“那就一起髒着吧!”她說完,喬墨辰惱羞成怒的一腳踹開車門,原先碎裂的車窗,這下全部散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亦如她的心一樣,像是被扔棄了一般,這一刻,慕傾傾不知爲何,心一陣抽痛,臉上僞裝的淡然,也早已消失殆盡。
“你不是說不介意的嗎?”
“開始是不介意,現在介意了。”他邁開腳步,下了車。
“是嗎?”她自嘲地笑了一聲,越過他,擡腳上了樓。
喬墨辰仰頭,看着天空被烏雲遮蔽的明月,心裡頓時無比煩悶窒息!
他站在那裡,靠着車身,掏出一支菸點上含在嘴裡,眯着眼眸吞吐着雲霧。
長指用力揉了下眉心,喬墨辰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莫測,他轉過臉去,看着二樓亮起燈光的窗口,裡面人影朦朧,而他的眼底,也像是融入了夜色的黑暗……
真的,有那麼難以靠近嗎?
劍眉微微一蹙,喬墨辰垂下眼簾,長睫蓋住了眼底複雜難辨的冷然情緒,片刻之後才勾起脣角,卻是帶着幾分自嘲的弧度。
——女人這種生物。
是有,多難馴服呢?
與此同時,唐家。
唐御北靠在沙發上,一聲酒氣還未消散。
唐母最近心情大好,還特意親自下廚,煮了碗醒酒茶出來,端給他。
“沒想到那死丫頭還有兩下子,一說可以辦離婚手續,唐氏的危機立馬就解除了!”
唐御北低頭淺抿了一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是啊,她到底和喬三少是什麼關係?”
“管他們有什麼關係,那也是我兒子不要的破鞋。”唐母冷笑了一聲,“以後她的事,與我們唐家無關。”
呵,男人冷笑一聲,如果他說,他從未碰過慕傾傾,不知道母親聽到後,會作何反應!
見兒子沉默着發呆,唐母突然想到什麼,一臉嚴肅的問:“還沒查出來嗎?那賤/人到底攀上哪家老闆了。”
“沒有,我也奇怪呢!如果她真的找到靠山,也不會去西餐廳打工了。”唐御北也不知道,慕傾傾現在的生活,看着彷彿和以前是一樣一樣的。
他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不要多想,瞬間面露狠色:“反正她一定被男人玩慣了,否則三年前,就不會給我帶那麼大頂綠帽子,還義無反顧的嫁進咱們家來。”
“她現在還在學校唸書,找幾個人,試探試探不就知道了。”唐母說完,又有些不明白:“留着那丫頭,對我們也構不成什麼威脅,不用那麼緊張。”
“嗯哼,她霸佔了唐家少奶奶的位置,又棄之不顧,明擺着不是讓我打臉嗎?我怎麼能讓她以後的日子好過?”
唐御北握緊手裡的杯子,表情猙獰:“更何況,你又不是沒見她鬧着要離婚時,那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樣,整天裝的多無辜,好像全天下都對不起她似的,每回想起來,我都控制不住火氣。”
這就是唐御北不能忍受慕傾傾存在的最大原因。
她時時刻刻提醒着他,那一場失貞,是怎樣的背叛。
即使是婚前,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玷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