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將嚴承池的怒氣,跟一個完全面生的夏長悅的身上去聯想。
哪怕他們都驚豔於夏長悅的美色,可嚴承池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身邊從來不讓女人近身。
說他爲了什麼收拾嚴承陽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因爲女人!
“嚴承池,你不要太過分了!”嚴承陽見嚴承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不給他臺階下,一時氣憤,佯裝的僞善面目,差點就維持不住了。
他的聲音剛響起,站在嚴承池身邊的一位長輩立時沉下臉。
“嚴家向來講究恭孝二字,你們一家雖然只是嚴家的旁系,可掛着嚴家的姓,就是嚴家的子孫,池少是你堂哥,他本來就有資格替你父親教訓你!你不受教就算了,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話落,周圍的人紛紛點頭附和。
看向嚴承陽的目光,都像看着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一時之間,嚴承陽難堪得面紅耳赤,哪裡還顧得上理會夏長悅,狠狠的瞪了一眼嚴承池,就扭頭離開。
“嚴家出了這樣的紈絝子弟,真是家門不幸!”剛纔開口教訓嚴承陽的長者,看着嚴承陽的背影,失望的搖頭。
目光落到夏長悅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謝謝,我沒事。”
聞言,剛纔一直沒有注意夏長悅的人,都齊刷刷的朝着她看過來。
眼神裡有打量、有驚豔、也有好奇……
緊接着,就有人問出聲。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長得這麼漂亮,我們居然沒有印象。”
“……”夏長悅身形一僵,正擔心着自己的混進來的身份會不會被人識破,咬着脣猶豫要怎麼回答。
旋即,就見嚴承池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淡漠的掃過,就斂起眸,提步往莊園裡走。
他這一走,跟在他身邊的人,當下也顧不上追問夏長悅,都紛紛跟上去,如同簇擁着自己的君王一樣,護着嚴承池朝着莊園的正廳走過去。
只留下一個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離開的夏長悅。
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她不會認錯人,那就是嚴承池。
只是他爲什麼不認自己,甚至還假裝不認識……是因爲身邊的這些人嗎?
他是不是覺得,跟她這種身份的人扯上關係,會讓他覺得丟人?
可想起他剛纔爲她解圍的事情,夏長悅的心又定了下來。
現在人多,她等人少的時候,偷偷溜過去找嚴承池,就可以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打定注意,她端了一杯香檳,悄無聲息的跟在嚴承池附近。
就在離他不近也不遠的位置。
能出席今天晚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偶爾遇見一個像嚴承陽那樣的紈絝,背景沒有嚴家大,也不敢在宴會上撒野。
所以夏長悅跟了嚴承池一個晚上,倒是遇上了幾個搭訕的,卻沒有人敢爲難她。
將人打發了,就繼續盯着嚴承池。
好不容易看見他避開所有人,隻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夏長悅心底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