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正是皇帝夜般若,他一身金色的龍袍,鑲金的玉帶,雲紋靴,呈得氣勢威武,霸氣騰騰。
梅妃娘娘,已經在五彩山出山之時,追封爲仁德太后了。
此次回宮,自然是要大擺場面,以彰顯當朝天子的仁孝之心。
在離大殿還有一步之遙時,輦車在禮聲中停了下來,夜般若緩緩鍍下臺階。
然後彎下腰,親自走到輦車前面,掀開簾子,扶太后娘娘下輦車。
隔着一層淡淡的頭紗,夜肌若可以看到,這個是他母親的梅妃娘娘,那面容年輕的跟青春少婦相差無幾。
倒是一頭華髮,變得斑白了,顯得她的年齡。
“母后,兒臣來接您下輦了!”
“嗯!”仁德太后輕輕嗯了一聲,把手交給到了自己的兒子。
母子兩四目相對,竟是閃過一道精絲,兩個人的眼眸,竟然是是出奇的相似。
“恭迎太后回宮!”
文武百官,齊齊下跪,口中高呼,喊聲震天。
仁德皇后輕輕虛扶了一把,妙如青春少女的嗓子,威嚴道:“衆卿平生。”
皇宮,哀家終於又回來了,當年的梅妃娘娘,被先帝以妖魅的名號,譴送去了五彩山修行,如今哀家終於出人頭地的回來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仁德太后將頭擡得高高的,似乎在蔑視着整座皇宮。
輕擡着腳步,緩緩走向臺階之上,那踞傲的態度和俯視衆生的輕蔑,讓人不容小覷。
金鑾殿下,仁德太后與夜般若並肩而坐,堂上,對國內的種種時局,加以評判,夜般若對於她的些行,感到非常不滿,但又顧忌着她是回朝的第一天,只好放任她去了。
回到後宮,仁德太后這才卸下面紗,站在她身旁侍候的宮都驚歎起來。
“太后娘娘這容貌,果真是比蘇貴妃還要年輕啊!”
仁德太后只是對着鏡子,梳理着自己泛白的華髮,“蘇貴妃麼?哀家今日回朝,也不見她前來迎接啊!”
有一名宮女小聲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蘇貴妃就是後宮裡的皇后娘娘,她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宮女話音剛落,外面已經有一道身影蹁遷而致了,夾雜着一絲怒惱的斥責飄了進來。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死蹄子,也在太后娘娘這裡嚼舌根。拉出去亂棒打死。”
仁德太后有幾分不悅地挑眉,眼角斜斜飄出去,只見蘇琉氏十分庸榮華貴地走進來,她手裡牽着的正是四歲的幼子夜鈺。
見到仁德太后,蘇琉氏笑着向她福了下去,“臣妾日間偶感風寒,身子不適,所以沒有出宮迎接母后,還請母后見諒,臣妾這便帶着皇兒來給母后請安,還請母后不要放在心裡。”
仁德太后轉身,望着蘇琉氏,過了許久,才淡淡說道:“平身吧!”
蘇琉氏明顯地看到仁德太后眼裡有些不悅,推着身邊的孩子上前,“快給皇祖母請安吧!”
那孩僵着沒有動,似乎非常懼怕陌生人。
蘇琉氏怎麼說也說不動。
仁德太后突然回過頭,目光犀利地望着這孩子,冷冷道:“這孩子,一點也不像般若,蘇貴妃,哀家懷疑,這孩子不是般若的。”
蘇琉氏的臉色,嗖地一下變得雪白。
她咚地一下跪在了仁德太后的面前,流着淚道:“母后若是不喜歡這孩子,臣妾帶走就是了。母后用不着這樣污辱臣妾。臣妾爲了得這孩子,求遍了大小菩薩,各路神仙,纔得到的恩賜,母后啊。皇上也只有這一根血脈了,母后不能妄言啊!”
仁德太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起來吧!哀家只是實話實說嘛,你叫誰看,這孩子他長得也不像般若啊!哭什麼哭啊!哀家是皇上的生母,自然希望他能子嗣多多,好了。哀家一路風塵奔波,累了倦了,你且退下去吧!”
蘇琉氏不甘願地咬了咬下辰,鞠着身子,牽着鈺兒退了出來。
遠遠地,離開了仁德太后居住的鳳儀宮,鈺兒突然牽着蘇琉氏的袖子,問道:“母妃,兒臣是不是不是父皇親生的啊?”
蘇琉氏臉色變得鐵青,她舉起巴掌重得地打在他的小臉上,“胡說八道,你就是父皇的親骨肉!”
鈺兒被她這一巴掌打得嗚嗚直哭,仍是不斷地小聲道:“那爲什麼父皇還有皇祖國,都不喜歡鈺兒?”
蘇琉氏心裡又十分疼惜,將鈺兒摟在了懷裡。
“乖,不是還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嗎?還有舅舅和姨媽,都很喜歡鈺兒啊!”
鈺兒這才止住了啼哭。
哄好一鈺兒,蘇琉氏心裡卻是異常的難受,以前這後宮都是她一個說了算。
現在來了一個仁德太后,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了。
在蘇琉氏離開不久,碧羅的身影慢慢地走入了鳳儀宮。
她輕輕掩嘴而笑,“娘娘,奴婢來看娘娘了!”
仁德太后連頭也未回,盯着鏡子裡面,笑道:“這丫頭,看來老身當初真的沒看錯你,若不是你在這裡後宮,那皇太子丹也不會那麼快就廢國了。”
碧羅盈盈走到仁德太后的身後,輕輕一福,“奴婢給娘娘行禮,祝娘娘能早日成就心願。”
仁德太后嘿嘿一笑,“怎麼樣,皇上有沒有對你動心?”
碧羅嬌俏地搖頭,“娘娘怎麼又開始打趣奴婢了,皇上啊,他有心愛的人呢。再說了,這六宮的女子,多不勝數,皇上怎麼會對一個小宮女動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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