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孩子也不是好騙的,甚少眼前這個娃娃騙不得,太精明瞭。
羽滄瀾趕緊擦了擦嘴,“這個嘛,你確定他是在喊孃親的名字?”
“嗯啊,我聽得清清楚楚嘛!”小非飛非常肯定的樣子。
羽滄瀾扶額,“好吧,其實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小非飛不必爲這個糾結啊!”
小非飛詭詭地一笑,“孃親喔,我沒有糾結啊,是孃親在糾結啊。我不過就是隨便一問而已,爲什麼孃親反倒在一直解釋啊解釋啊的”
看着小非飛搖頭晃腦的樣子,羽滄瀾氣不打一處來,居然被這個小鬼頭給耍了。
“小傢伙,可不許惹孃親生氣!”
小非飛看着羽滄瀾要生氣了,連忙慌慌地站了起來,“沒有,沒有,孃親不要生氣,小非飛開玩笑啦!既然孃親不喜歡那個叔叔,小非飛以後不提就是了。來來,小非飛給孃親垂垂腿吧!”
這腿還沒有垂上,突然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羽滄瀾立馬站了起來,她心中一驚,莫不是可兒出事情了?
慌的連鞋子也顧不上穿了,光着腿就奔出來開門。
月光下,黑豆兒居然一身是血,反倒是可兒攙扶着她。
羽滄瀾嚇了一大驚,連忙上前扶住了黑豆兒,“你們這是腫麼啦?”
可兒連忙答道:“孃親,我們遇到壞了,豆阿姨受傷了,你趕緊給她療傷。”
羽滄瀾又蹲上來,查看着可兒,“你有沒有受傷?”
可兒搖着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豆阿姨爲了保護我,被壞人打傷了,孃親你們救她。”
羽滄瀾趕緊關上院門,扶着黑豆兒進了房間。
“小非飛,你現在聽孃親的話,帶着妹妹去睡覺,孃親要給豆阿姨療傷。”
“嗯,好的,孃親!”小非飛看着羽滄瀾十分凝重的神情,知道要出大事情了,連忙牽了妹妹的手回房去。
羽滄瀾替黑豆兒脫掉衣服,關切地問道:“哪裡傷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豆兒臉色蒼白,表情有些憂傷。
“是,很奇怪的事情,我帶着可兒在花燈會上逗留了一圈,看着時辰不早了,就帶着她準備回來。誰知道剛剛出城,就遭到了攻擊,我不知道哪是什麼人,他們不是人類,我是被他們用法術打傷的。很奇怪的是,他們在京城的周圍設了結界。這種結界只對妖獸起作用,我帶着可兒在裡面轉了很久,差點迷路了。幸好可兒機靈,她還記得來時的路,所以勉強逃了出來。
黑豆兒的身上,被法術所灼傷,出現了大片的爛口,有些地方肉都被燒爛了,焦黑一片,看起來非常嚇人。
羽滄瀾呆了呆,便吐出內丹,慢慢幫她療傷。
這些人下手很厲害,看來是想置黑豆兒於死地。
羽滄瀾慢慢替黑豆兒療完傷,奇道:“那結界是專門針對你的麼?”
黑豆兒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她呲着牙,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是不是針對我,但是,那種結界,妖獸進入了很難進入來,我完全沒有看到清楚他們長什麼樣子。”
羽滄瀾覺得非常奇怪,明明她帶着小非飛出來的時候,都是安然無恙的,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夜般若真的爲了追趕羽滄瀾,而讓人設結界,以防她逃走。
按說是不可能啊!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整個京城的外圍全部設上結界,這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最起碼也得準備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想到這裡,羽滄瀾漸漸覺得自己如同墜入了一個迷霧之中。
與此同時,身在皇宮之中夜般若,也在深深地思索着這個問題。
這段時間,幾乎每隔那麼幾天,宮裡就會莫名奇妙地失蹤一名宮女,有時候會找到屍體,有時候連屍體也沒有地方可找。
雖然夜般若一直在封鎖消息,但是這種事情卻是跟紙包不住火一樣。
很快,皇宮之內,弄得人人自危,宮人更是惶惶不安,特別是夜色來臨時,更是不敢外出。
御書房內,夜般若埋首於書案之中,可是他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心思。
這摺子是一位將軍遞上來的,此時,這位將軍正焦燥不安地守在案前,等着他的決策。
摺子上的內容,是從東敖國附近截獲的消息。
最近,有不少東敖國的異士,向着新羅國的邊境靠近。
種種事宜,摻雜在一起,似乎絲絲相扣,又似乎根本沒有什麼頭緒。
碧羅綠色的身影,嫋嫋婷婷地出現在衆臣之間,她利索地端茶送水,得體的笑容,讓人如漆春風。
原來十分嚴肅的場合,因爲她的存在,而變得輕鬆起來。
“皇上,請用茶,這是上好的碧羅春,是奴婢專門給皇上泡的。”
一雙纖細的手指,放在碧色的茶具上面,襯得手指青蔥嫩白,非常誘人。
一副甜美的嗓音,更是魅誘人心。
夜般若擡起漆黑的眼眸,緊縮着,看向她,突然他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回房間,等着朕!”
三年前,羽滄瀾大着肚子,快要臨盆了,身邊只有黑豆兒在照顧着她,她知道自己只是普通的狐狸這身,若是生下嬰兒,一定無法存活。
她忑忐不安地等待着命運的安排。
在她臨盆的那天,紅姝突然出現了,她似乎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