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深不見底,只聞得悉悉索索的蟲蟻蛇鼠爬行的聲音。
晦暗的燭光緩緩走過來,將面前的景物照亮。
那是一個沾滿了鐵鏽的籠子,而籠子裡面,正蜷縮着一個渾身白衣的女子。女子背脊對着籠口,即使燭光照到她的身上,她依舊無所覺,繼續安靜且死氣的縮在那裡。
只聽得鐵門咯呀一聲,女子驟然一驚,原本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更是縮得極小。
“羽家就剩下你一個了,所有吸血的血狐都已經毀滅。不過,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去救她們……”身後說話的人朦在黑色的迷霧之中,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女子已經似什麼都懂了,微微回頭地,露出了可謂絕美的容顏。
在燭光的照射下,她的雙脣一張一合,頗爲魅惑。
女子彎腰跪了下來,一步一步爬到身後男子的面前。男子臉上勾起一抹壞笑,慢慢蹲了下來,細細打量着面前的她。她本就長得極美,此時一身白衣更襯得她如嫡仙人。
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停在了那雪白的肌膚上。
即使被關在這裡那麼久,但她依舊沒令自己的膚色變得粗糙不堪。當然,這不是歸於她天生麗質,而是歸於她的身份。一隻血狐,卻也是唯一一隻不願意吸人血的血狐。
如果她早就吸了人血,只怕一日不吸血,整張臉都會變得極其的扭曲難看。
他伸出左手,覆在她那白嫩的臉上撫摸着。寬厚的大手突然自臉上滑下,順着脖頸滑到她的胸前。兩個人相距不到兩釐米,他的手突然停下,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邊更貼近了幾分。
“你想不想找你姐姐,說!”他嘴角再次上揚,拉着她手發的手加大了力度。頭上傳來的劇痛令她不禁一縮,“想……我想……”
想字說出口,男子猛然一擲,她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貼到了地上。
他雙手微開,整個人極其放鬆的坐在一旁。四周原本就黑,此時唯一的微弱的燈光竟也被風吹熄。“想麼?既然想,就過來吧!”
女子弓着身子,渾身不自主的顫抖着。即使在如此黑的夜中,那人深紅色的眸子依舊可怕到了極點。的確很可怕,紅色的眼睛,他就是血狐裡的王,她在黑夜中看不清任何東西,而他的紅色眼睛卻能夠將她一點一滴都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見她爬到面前,猛然一推,她身子側着躺着。
被擠壓的身體充滿了誘惑,男人興致已經極高,雙手猛然握住了她胸前的肌膚,伸手按在上面,勾脣一笑,使勁挑弄着。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女子臉上驚訝的表情越來越明顯,可是此時,她根本就無從選擇,除了順從便是順從,若不順從就只有死。
“別裝什麼聖女,以前你未吸過人血,那是你蠢,過了今晚,你就知道吸人血是多麼歡樂的事情。而我,只是在幫助你。”脣壓住她的脣瓣,深深地吸了她一口。
女子閉緊眼睛,緊咬着嘴脣,身體突然一顫,那男人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她,而此時,手掌順着胸口移開,竟不斷順着小腹滑下。
“滾……”開字未說出口,已經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因爲她的美貌是天生的,因爲她是血狐界唯一一個沒有受血吸引的美貌女子,因爲她是柳城此時唯一活下來的血狐,所以這樣的結局,是命中註定。
她註定了是一個供人玩樂的玩具,而面前這個人,絕非普通人。
雪白的臉上全是汗水,原本緊繃的臉也在他的撫摸下變得通紅,淚水自眼角悄然滑落,淌在亂草從生的地上,頃刻間,淚水變爲白絨,翩然飛起。
黑暗中,那些白色異常的奪目。
“我已經做了你讓我做的事情,告訴我,我的姐姐到底在哪裡?”
他再次壓到她的身上,舌頭探入她的口中,久久,脣停在她的耳邊,低聲笑:“她會在千年後的柳城出現,想要等她出現,你就要再苦等千年。羽滄瀾,你已長出了血狐應該有的白絨,你若不吸別人血,你就會死,你就永遠也找不到你的姐姐。”聲畢,她不由一振,只感覺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是血狐王,被他種下血狐印的人,就會永不停息的吸血,直到死的那一天。
千年後
“麻煩請讓一下!”喧囂的市區中心,一輛粉色的自行車橫空直撞跑得不亦樂乎。
那人聲音太大,即使在三米遠的人也聞聲讓開了一條道。
這個小小的身影太過於普通,簡單的齊耳短髮,大大的眼色眼眶,身上還揹着一個桃紅色的化妝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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