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找她下棋,千萬別找她下棋。羽滄瀾心裡祈禱,可惜了老天爺現在正在睡覺,所以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也行,伊臨月,你過來,陪我下幾局!”
羽滄瀾乾笑了幾聲,擡頭盯着他說:“少爺,這天色已晚了,如果要下的話我們就回家去下吧!”
聞及回家二字,慕珏啓臉色變了變,一顆一顆地將黑白子收起來,垂着頭,闔着眼睫,眼中是什麼神色她一點都看不清楚。“爲了避免你讓我,我們也找點樂子吧,拿什麼作賭呢!”
賭?她現在可什麼都沒有,還能賭什麼?
羽滄瀾突然挑了挑眉,詭異地看了他一眼:“行啊,如果我輸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就不要了,如果少爺你輸了,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既然他那麼不想回家,就還他去別的地方玩玩吧!慕珏啓挑了挑眉頭,似乎對她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黑白子都各歸各位,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慕珏啓說:“不用猜子了,我讓你一局吧!”
“呵,我纔不要,萬一你輸了你會笑我勝之不武!”羽滄瀾俏皮的笑了笑,朝慕珏啓吐了吐舌頭。慕珏啓微微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人明明是個男人,可是爲什麼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既驚恐又忐忑。
兩人猜了子,是慕珏啓的白子。白子先下棋,便是佔了先機。他笑着說:“先說,輸了可別哭鼻子!”
“我又不是姑娘家,我哭什麼,不過啓少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俗話說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呢!”
“呵,是嗎?”慕珏啓挑眉,似乎對她呆會的棋藝很感興趣一般。
羽滄瀾執起黑子,隨意擺了一個地方,這一舉動,無疑是將慕珏啓愣住了,他看過無數多人的下棋方法,卻唯獨沒有見過這種棋招。“你確定要走這裡?”慕珏啓笑。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羽滄瀾繼續執起一子,依舊在自己選定的區域裡下子。她不去圍他的棋,他也不去圍她的棋,兩個人似乎都是各自在走各自的,可是下到最後,竟發現兩個人的棋比鄰相接,白子旁邊肯定會有一顆黑子,黑子旁邊肯定會有一顆白子。“再這樣下去,我們誰也贏不了誰!”
羽滄瀾擡頭笑了笑,一張清麗的臉頰微微湊近幾分,殷紅的朱脣就在他的面前,“誰說的!”她原本就是女兒身,即使打扮成男子,她身體裡依舊能夠透出一股淡淡的女兒氣息,慕珏啓不禁有些呆了,很快反應過來,繼續下棋。
而等他回過神來想要下棋時,黑子和白子的佈局似乎有些變化。白子變少了,而且殺勢極猛烈,頗有一種一堤決而山河涌的感覺。
眼看着白子越來越少,慕珏啓低頭笑了笑,身子往後靠了幾分,淡道:“我輸了,你的棋藝很不錯!”
“多謝少爺的誇獎,既然少爺都承認我的棋藝不錯了,那不知道剛纔的賭還算不算呢!”
“算。當然算,你打算帶我去哪裡?”慕珏啓身子隨意地靠着,俊逸的臉龐對着她,脣角抿出了一絲極細的線。羽滄瀾拍了拍手,盯了盯旁邊的自行車,“去之前,能不能麻煩少爺你將身上的西裝脫了?還有,那個地方不遠,我們就不要開車去了,直接騎自行車去吧!”
慕珏啓挑了挑眉,細想了一瞬,很快點頭答應了。
他堂堂慕家二少爺,遠東集團的總裁,竟然只穿着襯衫騎着一輛自行車載着自己的手下到處逛來逛去,估計認識他的人都會倒抹一把汗。
“你帶我來酒吧?”慕家有一家酒吧,但慕珏啓除了剛回柳城時去過時就再也沒有去過,而且像他這樣致心於事業的人是不屑於酒吧這種地方的。
“是啊,怎麼了,少爺你反悔了?沒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反正你是少爺嘛!”羽滄瀾故意將話說得很理所當然,長耳朵的人都能夠聽出她這話裡還另有深意。
慕珏啓輕嗤了一聲,撣了撣肩上的灰,“我怎麼會反悔。”
他原本就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是以,他一進入酒吧,便立即成爲了酒吧男女關注對象。羽滄瀾原本以爲他會有所顧忌,誰知他懶懶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面上一絲羞色都沒有。
“少爺,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多無聊啊,要不要我替你找幾個人過來!”
“等等!”慕珏啓突然坐了起來,目光如一刀鋒銳的刀子一般,直直地對着羽滄瀾的眼睛。
“怎麼了?”慕珏啓的眼睛是美的,此時被燈光照映,竟帶着淡淡的紅,如噬血的狼眼一般。
“剛纔那棋有問題!”慕珏啓突然斂了斂眉,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盯着她。
吐血!羽滄瀾差點兒笑死,原來這一路他都不說話,是在想剛纔那盤棋啊。
“哪裡有問題?”羽滄瀾無奈的聳聳肩,就算有問題那又能怎麼樣啦,難不成他還能夠將棋重新擺好。
慕珏啓沒有理會她話裡的嘲弄之意,而是讓服務員拿了一盤棋過來。
羽滄瀾哪會想到他竟然那麼當真,一時間有些囧了,湊過臉說:“少爺,你不會要在這裡跟我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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