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迅速落地,向着敵人衝去。陣地上的慘烈戰況他已然看在眼裡,他打開機甲的外放喇叭,冷冷的說了一句“接下來的戰鬥,就請交給我吧……”
一次面對二十臺左右的機甲,龍飛自己心裡也沒有底。雖然他怕死,可是他不能逃避。這些戰友們用血肉之軀爲他爭取來寶貴的時間,他不能辜負了他們對自己的信任。
迎着密集的機甲炮,龍飛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無往不利的無規則步法在這密集的炮火中似乎不是很好用,他的左肩上被粒子炮擦了一下,不過不是很影響行動。不過這可不是好兆頭,龍飛暗自着急。他需要更快,更迅速,才能突破這層炮火的封鎖。
不知不覺中,龍飛習慣性的使用出了九宮八卦步法,這門步法更適合小範圍的閃轉騰挪。只見龍飛“嗖”的一下,本來前衝的機甲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上身後仰,躲過了迎面的炮火。雙腳一錯,整個機甲轉了個彎,劃了個弧線從另一個方向衝向了敵人的機甲。一時間龍飛的機甲飄忽不定,接連躲開了幾次敵人的攻擊。龍飛被巨大的身體負荷弄得有些暈乎,不過他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亢奮的狀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將古武的步法用在機甲上,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對面的機士們有些懵,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機甲,形同鬼魅,不知道下一秒會從哪裡冒出來。而且他一直向這邊靠近是想要幹什麼?近身格鬥?真是笑話,誰不知道機甲到底是怎樣戰鬥的。
不過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無論他們怎麼判斷提前量,怎麼計算補償量,他們的炮火再也沒能碰到龍飛一下,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擦肩而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龍飛已經突破了機甲炮火的封鎖,衝到了人堆裡。
一進入敵人機甲羣,龍飛頓時如虎入山林,鳥飛長空。敵人的炮火再也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達爾西爲龍飛特製的機甲匕首,閃過一道又一道光芒,一匕首下去,就是一臺機甲轟然倒地。漆黑的機甲,猶如行走在暗夜中的君王,肆意收割着獵物。飄逸優美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像是在跳着最華麗的舞蹈。
機士們雖然也受過一些機甲格鬥的訓練,不過也僅限於拿出匕首格擋,或者直刺,哪裡見過這種戰鬥方式?後排的機甲率先反應了過來,向後退去,他們要拉開射擊空間,不然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龍飛殺的興起,後方的機甲退去他也看到了,不過眼前的沒有解決完,他一時間也沒辦法騰出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敵人退後,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了再做決定。
正當十多臺機甲退後,重新組織陣型的時候,他們中一臺機甲忽然被擊中了駕駛艙,緊接着後方“轟轟”幾聲,接連落下了幾臺機甲。不過這幾臺機甲與要塞的機甲完全不同,高的高,矮的矮,甚至還有一臺揹着大盾牌又寬又厚的機甲。不過這些機甲有一點都一樣,都是黑漆漆的顏色,在夜幕中幾乎不反光。如果不是炮口上吞吐的亮光,他們不仔細看都發覺不了。
這幾臺機甲一落地,二話不說,亮出了猙獰的炮口。尤其是其中一臺,幾乎全身上下都是炮口,簡直就是移動的炮臺。那臺機甲胸口處一團巨大的光亮,一炮過去,被命中的機甲甚至連個完整機身都不會留下。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憑藉強大的火力系統,鐵塔一人就擊毀了半數以上的機甲,而敵人襲來的炮火,則被肉山的大盾擋住了一半還多。這是他有了機甲以來第一次作戰,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他沒有理由不高興。
“隊長!”鐵塔在頻道中熱切的問候着。
“隊長,怎麼樣?”
“哎呀,要不是我趕到及時,你就被人給糟蹋了,嘖嘖嘖”先鋒欠揍的聲音響起。
“說吧,準備怎麼獎勵獎勵我?”火-藥也在頻道里湊着熱鬧。
龍飛心裡一陣暖流經過,眼眶有些發紅。他一直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隊友,有這些可愛的戰友。只不過一直以來他肩上擔負的有些重,雖然他喜歡安逸的生活,重生之後卻一步步被逼着到處東躲西藏,與人戰鬥。之前甚至連餘小曼都差點喪命,龍飛這才決定攻打要塞,他習慣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身邊的人。
雖然這會有些小感動,不過他嘴上可沒那麼客氣“你們幾個是不是皮癢了?過幾天咱們可以開始新課程了,保證讓你們爽上天。”
“不要啊,隊長,我錯了……”先鋒搞怪的話語沖淡了龍飛的傷感。
龍飛跳下機甲,走到與他一起戰鬥的囚犯鞠了一躬“謝謝。”
簡單兩個字,卻令得這些哪怕斷胳膊斷腿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漢子們,無聲的哭了出來。
他們不是在哭自己,他們是在哭死去的兄弟。終年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過着不知前路生死的日子,他們就是靠着互相講述,互相傾聽,互相鼓勵,互相安慰才能沒有發瘋,活了下來。而今天,他們還活着,但有些兄弟已經永遠離開了他們。
他們也是在高興,高興得到了龍飛的真心認可。之前龍飛放了他們出來,他們也沒這麼高興過,開心的極致就是痛哭。
“去幾個人,把外面的地面部隊解決了。”龍飛吩咐道。
“準心和薇拉,小曼還有莉娜已經去了。”
“莉娜也去了?”薇拉去,龍飛並不奇怪,那是個暴利妞。而莉娜上戰場,那可是第一次聽說。
“莉娜聽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和敵人戰鬥,說什麼也要上戰場。不過和機甲戰鬥比較危險,餘小曼就讓她去和地面部隊戰鬥。”火-藥解釋道。
聽到餘小曼已經恢復完好,龍飛心裡也是送了一口氣。
“我們回城堡。”龍飛率先向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