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對着身旁的薩爾索問道“都準備好了麼?”
薩爾索忙回道“除了直屬衛隊,第一、第二、第三大隊均已整備完畢,第四第五駐守城牆,機甲大隊全部整備完畢。”阿諾德點了點頭,這回是該讓所有人看看要塞的實力了,老虎睡的太久,會讓人忘記它鋒利的獠牙。
遠方,不斷有隊伍在靠攏集結。只是因爲缺乏統一指揮安排,顯得有些凌亂。望遠鏡中,阿諾德清楚的看到布魯克在陣前親自指揮着。他不由嗤笑一聲“布魯克這回倒是有魄力,居然親自上了前線。”
“布魯克自然不能與大人您相提並論。”薩爾索恭敬的回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的阿諾德,那時候要塞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基地,阿諾德每次戰爭也是衝在第一線,指揮風格大膽犀利。那時候的阿諾德,少年老成,勇敢睿智,神采飛揚,用自身的魅力折服了跟隨他的將士。只是建立了要塞以後,阿諾德已經很少親自指揮戰鬥了,漸漸的人們忘卻了阿諾德是一位優秀的軍事指揮家的事實。
馬上又能親眼見到城主大人親自指揮戰鬥的風采,薩爾索難掩心中的激動。
阿諾德就那樣一手端着酒杯站定,一道道命令如同流水般從他嘴裡發出,底下的士兵們猶如高效運轉的機器迅速執行着,有條不紊。
城牆上的情況布魯爾同樣也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禁暗歎一聲佩服。他見識過阿諾德年輕時候的風采,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阿諾德仍然寶刀未老,指揮軍隊愈發得心應手。不愧是精兵,他知道他和金承運的隊伍在這一點上完全不能和要塞的隊伍相提並論,除了數量上佔優,部隊的整體素質明顯要比要塞低一等。
不過他沒得選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不是阿諾德這些顧忌他們聯手,他們早已被阿諾德給滅了,臥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他和金承運的野心,阿諾德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不說罷了。不過好在金承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終於願意聯手。如果再給要塞一段時間發展壯大,哪裡能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隊伍集結完畢,爲了便於指揮,布魯克和金承運約定各自全力攻打一面城牆。布魯克選擇了南面的城牆,金承運負責西面的城牆。
布魯克接通了阿諾德的視頻,大戰之前與敵方最高將領通話是不成文的規矩。一來表明一下爲何要戰鬥,雖然廢土戰鬥基本都是爲了搶地盤搶資源,基本不存在什麼正義之師。可凡是都得講究個師出有名,越大的勢力越在乎這個。二來是放幾句狠話,打擊下地方士氣,鼓舞己方士氣。
雖然此前雙方已經互相攻打了一月有餘,可在要塞前戰鬥還是第一次。
“阿諾德,本來我們已經相安無事,各自生存互不干擾,爲何你擅自撕毀協議,炮擊我基地,死傷無數?”布魯克一臉義憤填膺。
昨晚的炮擊阿諾德是知道的,只是他根本不屑於分辨什麼。想要進攻,有大把的藉口可用,如果他想要發起進攻,只需要自己向自己要塞轟兩炮就可以。但給士兵一個信息還是必要的,不是每個士兵都熱衷戰鬥,許多士兵其實只是想着餬口度日,畢竟戰爭是要死人的。
“布魯克,用這麼蹩腳的藉口,你也不知道臉紅。你要戰,我阿諾德接着就是。”阿諾德輕飄飄的回了一句,眼神一直盯着遠方,看都沒看布魯克一眼。
“好,這就是要塞的態度,對我們基地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我和你拼了!”撂下句狠話,布魯克匆匆結束了通話,天色已晚,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發起總攻。
大手一揮,大軍開撥,遮天蔽日,兵臨城下。
“轟!”許久未動用的要塞炮打響了第一炮,戰鬥正式打響。
布魯克和金承運部隊的重型武器也嘶吼着開了炮,一時間槍林彈雨,震耳欲聾。這等場面就算機甲也不敢冒頭,只怕一飛出去就會被打爆。
而在旅館休息的龍飛和先鋒,聽到聲音一骨碌爬了起來,從窗戶翻了出去。戰鬥已經打響,先鋒自然不需要去攪和。
按着光腦中的地圖,龍飛和先鋒趁着夜色掩護摸到了城主府外一處高牆。
“登登登”一個縱身,在牆頭上輕輕借力,四五米高的牆頭一躍而上。觀察一下附近沒有敵人,龍飛和先鋒輕輕的從牆頭跳了下來,落地無聲。龍飛貓着腰,弓着身,藉着一個個掩護物來回竄動,動作像極了一頭獵豹。
不過他有些太過小心了,一路上龍飛並沒有看到一個敵人,想來都去參加戰鬥了。即便如此,龍飛並沒有掉以輕心。
短短五分鐘,龍飛和先鋒就已經到達營房附近。按照那個傳令兵的招供,地牢入口在營房中央一棟樓內,現在卻被擋住看不見。大門口仍然有不少士兵來回進出,龍飛擡頭看了看遠處的圍牆。營房的圍牆被電柵欄圍着,偶爾有小飛蟲飛上去,“噼啪”閃過一絲藍色電弧。
龍飛暗道走運,電柵欄可以攔住其他人,卻攔不住他。交代了一下先鋒,留在這裡接應,龍飛繞了個大圈子,向遠處的圍牆跑去。
他此次前來,並沒有攜帶太多的武器,僅僅兩把匕首以及鐳射手槍,他是來救人不是來打仗的。
營房高處有探照燈一閃一閃的,龍飛默默計算着時間。在探照燈閃過的一瞬間貼着地面飛速掠了出去,一百多米的距離轉瞬即至。趴在草叢中調整了一下呼吸,龍飛掏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切割出一個大洞來。想了想,又把洞口尺寸擴大了一圈,一會肉山和鐵塔也要從這裡出去,尺寸小了可不行。
緊緊趴在地面,等待着下一波探照燈,龍飛已經確定了那棟樓的位置,並在腦海中規劃出了一條行動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