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溫成龍無奈的笑了笑之後對小銳說道“人要是混的不行了誰都想從你身上卡下來兩塊肉下酒!”
“能理解!”
“算了,找找下一家吧,在唐家的勢力範圍內想要乾點啥買賣看來是難了!”
“那下一次準備去哪?”
“往南邊走一走吧!”溫成龍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胖臉,隨後仰頭躺在了座椅上睡着了。
小銳也不說話,默默的開車認準南邊的方向快速行駛出了燕南區。
而就在溫成龍一走一過的釀造出血案的同時,還身處金州城的安生也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在王漢陽的辦公室裡面,安生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看着一臉凝重的王漢陽。
王漢陽則是不停的用手在地圖上面比劃着。
“你看你啊老頭,行不行你倒是給我一句話啊?”安生有點不耐煩的突然開口問道。
“這事我要上報的!”
“上報?王家軍裡面你說你是第二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三,咋的這點小事你還要上報啊?”
安生翻了一個白眼之後不屑的說道。
“你別把我擡的太高了,你現在是準備動人家燕京府的礦脈,你知道燕……”
“說那些沒有用的沒勁,你就說我這一百條槍能不能換你一個沉默不語吧?”
王漢陽聽着安生的話頓時苦笑了起來。
“我給你兩百條槍都無所謂,我就算沉默不語那劉家和唐家是傻子嗎?一想就會明白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出現礦坑被搶的事情是我們默許的,你這有點玩人了小夥啊!”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老謀子站了起來,輕飄飄的走到了牆上的戰略地圖前,伸手一指龍江府說道“這裡不好打吧?”
“廢話,那是……”
本來還高看老謀子一眼的王漢陽掃了一眼地圖之後頓時輕蔑的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老謀子,還覺得他是個世外高人。
但是就在自己的話要說出口的時候,隨着老謀子手指頭的移動和落位,王漢陽的嘴還是閉上了。
“那要是這燕南燕東形成雙角地之後呢?”
“你要圍死唐家?就憑你們惡營的百十來號人去打人家的幾萬人?”王漢陽不敢相信老謀子的魄力,所以難以置信。
“不是我們,是我們拿下燕東和燕南的同時,你們王家直接出兵逼迫唐家不動,只要唐家不動,那遠在燕京府以西盤踞這麼多年的劉家就也不會動,大家靜觀其變的時候你們王家展現出來的態度可就不一樣了,弱者一旦紅眼,強者自會計較!”
王漢陽聽着老謀子的話不停的在心裡盤算着,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油條了,王漢陽怎麼會不知道燕東燕南的戰略地位和關鍵程度?
平時看着就是劉家收取高額物資回報並且用來試探王家的燕東燕南,一旦進入戰爭情況下那就是兩把鋼叉直接伸進金州城兩側,說好聽點是滲透進來,說不好聽點王家首尾不能相顧的時候,唐家再進來摻和一下的話那王家就是反向被包圍的情況。
所以今天老謀子突然點出來這個情況,王漢陽是非常意外的。
一方面是意外老謀子的謀略戰術大局觀,一方面是驚訝於安生這幫人平時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你說這幫人是土匪吧,他們還不要武器裝備一心想着打仗,但是你要是說他們是傭兵人家又不吃你們老王家的供奉,要說這幫人是一幫有組織有預謀的軍事力量呢?人家安生這幫人天天還就盤算着自己的拿掉小算盤。
王漢陽有些迷茫了,縱橫戰場幾十年的老牌參謀長,一個大家族的二當家此時竟讓謀弒天的幾句話給點麻木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王漢陽擡起頭看着老謀子突然問了一句。
謀弒天笑了笑之後伸手指着安生說道“鄙人惡營參謀……謀弒天!”
“說真名!”
“哈哈哈哈……我姓……”
就在謀弒天又要開始張嘴胡謅八扯的時候,安生直接站了起來一推老謀子的肩膀說道“你就說我打燕東和燕南,你到底啥意思吧?”
王漢陽這個時候長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去吧!”
“哎,你早就是這個態度的話我的人現在都踏馬給燕東鑿開了!”安生一撇嘴之後轉身就走。
“年輕人……年輕氣盛,年輕……”老謀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之後轉身跟着安生離開了。
出了王漢陽的辦公室,老謀子揹着手低頭跟安生嘀咕着。
“兵貴神速的意思你懂嗎?”
“懂,不出意外現在惡營都拉出去了,張歡帶隊燕南,三哥帶隊燕東!”
“那我回小中央城?”
“你要把我自己扔在這啊?”安生斜着眼睛看着老謀子問道。
“我回去運籌帷幄啊,再說了你不留下怎麼讓何嘉文還有和尚出人啊?現在王家觀望的態度就是你能打你就有價值,你要是不能打那就狗瘠薄都不是了!”
“那你怎麼走啊?”
“我自己開車唄……”
“你他媽會開車嗎?上次都讓人追的嚇尿褲子了……”
“滾犢子!”
安生和謀弒天兩個人嘴挺碎的磨嘰着,隨後就消失在了王家作戰指揮部的大門口。
而在某一棟小樓的窗口處,一個身影從窗戶裡面看着安生和謀弒天消失之後,嘴角帶着笑意的直接拉上了窗簾。
距離燕東區五公里處的大路上,一排一排吉普車正在拉成橫排的集結,粗略看去最少也有十多臺車。
張歡雙手捏着自己的戰術腰帶,臉上圍着一塊方格的防塵圍巾正在不停的審視着自己眼前的衆人。
“營長,隊伍拉齊了!”樂子曰穿着一身米白色作戰服,跟張歡同樣打扮的跑過來對着張歡敬禮喊道。
張歡點了點頭之後看着清一色的跟自己和樂子曰裝扮相同的惡營成員,直接擺手喊道“只有一個字,反抗者……屠!”
“殺……殺……殺……”
車裡坐着的還有車下站着的惡營成員們頓時高聲吶喊了起來。
而在燕東區,此時早就在這等待時間到點的張三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心裡躁動的小火苗了,低頭在第無數次看完手腕子上面的手錶之後笑呵呵的抽出了自己身上帶着的尼泊爾喊道。
“惡營出征……”
隨着這四個字一出口,後面突然一羣一羣蒙着黑色面巾人出現,同樣手裡清一色的兇器舉起,並且整齊劃一的喊道。
“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