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生和磚頭送走了樂子曰和方晴之後站在酒店的大門口聊了起來。
“實在不行我送小晴回去唄,子曰這個歲數正是有衝勁的時候,讓他跟着你多磨鍊也行!”
磚頭說着伸手給安生點了一支菸。
“子曰跟着謀爺肯定是學了不少東西,但是我總感覺謀爺教給安生的東西有點歪了,殺氣太盛是好事但是對於子曰這麼點歲數來說也不太好,讓他磨磨性子吧,方晴懂我的意思!”
安生說完之後抽了一口煙。
磚頭聽了之後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磚頭哥,這邊的事情也就是你來辦我還能放心點!”
“說啥呢,咱們家的人咋辦事你都放心,別說過年,就是我洞房花燭你說幹,我也立刻帶着媳婦出來衝鋒陷陣就完了!”
安生沒說別的,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磚頭的肩膀之後兩個人不言而喻的一笑。
傳統大年三十一過就是大年初一,也是新的一年來臨的時候,所以一般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家家戶戶不管是誰都會忙着串門走親戚拜年。
今天正好是串班的古管教沒啥事準備跟媳婦去老丈人家的日子,但是在出門之前古管教自己開着家裡的私家車朝着大遼監獄趕去。
那臨走之前必須要在單位裡面整點他們扣拿卡要下來的東西才行啊,這都已經是一成不變的管教之間的過年的秘密了。
但凡是逢年過節的日子,那監獄裡面的囚犯們家屬只要有條件就會開始送禮疏通關係,或者是單純的給囚犯存點錢送點年貨,而就是這些東西在大遼監獄裡面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老古這麼多年在大遼光是逢年過節的這一筆就能敲下來最少十來個的元子,今天眼看要去老丈人家了,自己這個工作都是人家給辦的,所以你要是說不討好老丈人那肯定是錯誤的。
一路上開着車小心情不錯的老古跟着收音機裡面電臺的歌曲哼哼着,吹着口哨的風馳電掣。
等老古剛停好車下來準備去單位的時候,兜裡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
“哎媳婦?咋滴了?”老古狗頭喪腦的接起電話獻媚的問道。
另外一頭的家裡,目測體重最起碼要有三百多斤的一個人形肉球子坐在沙發上費勁的把自己一條讓所有健身男性都自愧不如的小短腿死死的頂在牆上,雙手拿着一瓶指甲油正在滿頭是汗的憋着氣收腹,想要給自己塗上一個美美噠的指甲油。
“老公啊,你啥時候能回來啊?”
粗壯的嗓音聽着跟卡車沒有助力轉向的方向盤一樣難受,嘴角的絨毛更是堪比成年男性的鬍子茬,這個娘們就是老古的糟糠之妻,也是老古老丈人唯一的一個孩子,掌上明珠。
“我快媳婦,他們都給東西收拾好了,我給咱爸拿點菸酒補品,然後把錢一收就回去接你!”
“啊……老公我問你一個事兒……”
“你說寶貝兒!”老古有點喪心病狂的呲着牙哄着。
“你說一會我是穿網襪還是絲襪啊?絲襪的話大過年的穿黑色的不太好吧?”
監獄門口的員工停車場裡,老古腦袋裡面一片空白的頂着想吐的感覺咬着牙說道“媳婦,你不行就黑絲吧……”
“咋的呢?顯瘦啊?”
“嗯吶唄媳婦……不是啊媳婦,小仙女……小仙女那個……”
老古此時就差用腳趾頭給自己摳出來一個三室一廳了,實在是往下編不下去了。
“仙女咋的了啊老公?你說啊……”
“你不行你來粉色的吧?喜慶啊媳婦!”
“那也行吧,但是你告訴你昂,你可不能晚上回來的時候撕了昂……”
“嗯吶,那啥媳婦我就去單位了,你放心我高低不能給你撕開!”
“愛你老公……”
“愛你!”
老古就好像是剛剛付出了生命一樣在應付自己的這個媳婦,大冬天的竟然腦袋上面帶着熱氣的快步朝着監獄走去。
“還他媽的絲襪,你穿絲襪就跟那個掛在房樑上晾了幾十年的豬頭肉一樣,真他媽噁心……”
老古一邊嘀咕着一邊低頭走進了監獄的大門,而另外一頭的家裡老古媳婦此時頂着一巴掌寬的護心毛站起來對着鏡子連續轉悠了三圈,最後一個標準的小天鵝姿勢站住。
“哼,臭男人……我還不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色嗎?我偏給你穿個黑色的,我看你怎麼抵擋我的三層誘惑……”
剛剛進入自己辦公室的老古此時竟然後脊樑突然一陣惡寒,隨後汗毛炸立的打了兩個噴嚏。
短暫的停留了一會,老古讓人幫着給要拿的那一份好處搬到了車上,隨後又點好了現金裝好之後就開着車朝着市區裡面一棟高檔的住宅小區趕去。
老古這種人怎麼可能就面對這樣一個糟糠之妻?那外面必須有人的幹活啊。
這個高檔的小區裡面老古就養了一個小媳婦,是曾經在監獄的慰問演出上面認識的一個跳舞的小姑娘。
老古自從有了這個小媳婦之後基本上三天兩頭的錯開時間就要去住幾天,美其名曰是加班不能回家。
今天拿了不少好處的老古哼哼着小曲就進入了自己小媳婦的那一棟樓,而就在老古進入樓門的同時,五六個穿着利利索索的青年也從一臺麪包車裡面走了下來。
磚頭抽着煙看了看小區裡面的情況之後直接叼着煙就下了車,一行人快速的魚貫而入。
位於頂層的獨門房間裡面,老古伸着大舌頭跟狼狗一樣的放下了不少的好東西之後一下子就撲到了穿着性感睡衣搔首弄姿的小媳婦身上。
“哎呀寶貝兒,這大年初一的你這一身通紅通紅的是要給我來點冬天裡的一把火嗎?”
“喜歡嗎?”
嬌羞的小姑娘伸出修長的美腿直接輕輕的踹開了老古之後帶着魅惑的表情問道。
“趕緊的吧小寶貝兒,一會我還得回家接野豬怪獸去拜年去呢……”
老古胡亂的脫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的樣子就跟餓急眼了的狼一樣。
還沒等屋子裡面響起不可描述的聲音的時候,突然一陣清脆清晰的敲門聲傳來。
正準備進入溫柔鄉的老古一個激靈的就從牀上翻了起來。
“咋回事?誰啊?”
老古驚恐的看着牀上也一臉懵逼表情的小姑娘問道。
“我不知道啊,一般沒人來啊……”小姑娘迷茫的說道。
“……”老古眯着眼睛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之後轉身朝着門口看去。
小姑娘驚恐的披上睡衣之後躡手躡腳的起來躲在老古的身後,聲音顫抖的問道“不能是你媳婦吧?”
“不能啊……她咋能知道你住這的呢?”老古一邊懷疑一邊臉上的汗水就開始往下淌。
門口站着的磚頭有點不耐煩的晃悠了一下脖子,隨後扭頭問道“誰帶東西了?”
一個小兄弟立刻從懷裡抽出一把攮子遞給了磚頭。
磚頭接過來攮子之後直接頂在了防盜門的門鎖上,連續用慣性往裡紮了兩下之後猛的一把扣住了防盜門邊上的小縫隙,隨後一咬牙發力竟然硬生生的給門直接拽開了一個縫。
就在這個門縫出現的瞬間,已經站在門前準備從貓眼往出看的老古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就三四隻手直接從門縫裡面硬擠了進來,防盜門瞬間被拽開的同時發出了一聲酸牙的聲音。
磚頭笑呵呵的走進了房間之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古和他的姘頭之後問道“地方不錯啊?你挺有品味唄?”
“哥……哥們……你……你你你找誰啊?”
老古看着這些穿着體面而且身上明顯帶着點自己在監獄裡那些亡命徒身上才能看到的殺氣之後,有點磕巴的問了一句。
磚頭沒有廢話,直接一推老古之後伸手就扯住了衣衫不整的小姑娘頭髮,隨後猛的扯到了屋裡之後說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疼再說話!”
磚頭的兄弟們瞬間一擁而上,扯頭髮的扯頭髮,掄電炮的掄電炮,還有兩個小子陰損的擡起腳對着老古的褲襠踹了兩腳。
老古疼的連想要喊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就差點昏死過去。
但是偏偏磚頭帶來的這幫人非常的會打人,專門打的讓你疼還不讓你出現危險,專門打的讓你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身上還硬是一點明顯的傷都沒有。
被磚頭拽着的小姑娘此時已經嚇傻了,眼淚不停的往下流着,可是磚頭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的蹲了下來,手裡的攮子直接點在了小姑娘漂亮細嫩的臉蛋上。
“你是他媳婦嗎?”磚頭笑着問道。
“不……不是大哥……我真不是,他媳婦三百多斤呢!”
“三百多斤?艹,沒吃過豬肉啊?”磚頭忍俊不禁,隨後站起來喊道“使點勁,怎麼沒有動靜呢?”
一幫小兄弟聽了磚頭的話,瞬間停手再次圍成了一個圈之後短暫的停頓,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雨點般的皮鞋頭子瞬間落在了老古的身上,而這一次老古終於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