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平米的大樓有足夠大,伊萬等人要搜索過來需要點時間。而周青峰就要趁對方大隊人馬殺過來之前,趕緊逃離。
不逃不行啊,原本還指望利用突襲加上人多勢衆,吃掉匪徒這股人馬,可現在被吃掉的是自己的人馬。匪徒那邊由兇狠的伊萬帶頭,還拉來了一股支援,正在到處搜索周青峰等殘餘力量。
按照珍妮·布勞恩的建議,打開電梯井很簡單,用軍刀插進電梯門縫使勁掰就是了。不過在向上還是向下上,周青峰和另外兩人出現點分歧。
“還是向下吧,向下才能逃出去。”珍妮·布勞恩弱弱地說道,她還想着如何勸說周青峰陪她去救女兒。
可週青峰卻搖頭說道:“向上,我還要去除掉這裡的匪徒。他們找不到我們,肯定會知道我們從電梯井離開了。下意識的就會覺着我們向下逃離了大樓。可實際上我根本沒走。”
“可匪徒那麼多人,我們才三個。”珍妮對己方的戰力對比實在不報什麼希望。
“所以我們更要向上了。”周青峰又看向黑人蒙博託,“你呢?”
電梯井裡黑洞洞的,只有一串鋼索和電纜懸掛其中。蒙博託探頭看了看,內心還是想逃離這座大樓。可週青峰執意要除掉這些匪徒,他也只能支持對方的決定,“向上吧,雨果先生說的沒錯,沒人會想到我們會向上。”
“可我害怕。”珍妮再次捂臉哭了起來,“如果我抓不住,掉下去怎麼辦?”
“我來揹你吧。”周青峰將珍妮扯過來,他先從戰術揹包裡取出一根繩索,將這匹大洋馬捆在自己背部。至於戰術揹包本身則丟給蒙博託。
珍妮一米七的個頭,體重也不輕了。她緊緊摟住周青峰的後背,強忍住內心的害怕,只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眼前這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小時的年輕人。
周青峰縱身一躍,跳進電梯井並且抓住了裡頭的電纜,然後就哼哧哼哧的向上爬。剛開始電梯井裡還有些光線,可當蒙博託也跳進來順着電纜向上爬後,電梯門關閉,井內一片漆黑。
電梯井裡只有兩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電梯門的門縫裡能透進來微弱的光線,顯得極其幽閉。幸好周青峰力量強健,哪怕帶着珍妮兩個人的體重,他一樣能夠沉穩的向上爬。
一層樓不過四五米,到了十層的電梯口,周青峰努力伸腳,踩在電梯門的邊緣。珍妮這一刻緊張到極點,因爲一不小心掉下去,她和周青峰都會死定了。
周青峰兩倍常人的力量不是虛的,他用腳尖硬是將電梯門蹬開,然後迅速將身體蕩了過去。電梯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遠處都能聽到有匪徒說話的聲音。
周青峰迅速將珍妮放下,又回頭把蒙博托拉了過來。三個人就好像做賊一樣,迅速開始找個合適的地方暫時隱蔽。
“跟我來,我知道這一層有個合適的地方可以躲藏。”蒙博託是大樓的保安,這一刻他比誰都有用。他找的地方是大樓這一層BOSS的個人休息室,在一個普通的隔間裡頭。
所謂休息室就是個小小的套房,兩室一廳外加浴室和一個陽臺,內部設施相當完善。看得出來,原本佔據這裡的人挺會享受。蒙博託挑了一個就進去了,這個黑人擔驚受怕一整天,這會放鬆下來,渾身都疲憊無比。
周青峰在小客廳裡找到冰箱和酒櫃,他找到些食物和酒水,擺在張桌子上,問道:“來,吃點東西吧。”
珍妮早就餓的不行,先就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的牛奶,然後將一整盒巧克力和三份三明治吃了個精光。不過相比之下,周青峰吃的更多,大半個冰箱的食物幾乎被他一掃而空,連帶還灌了一整瓶的葡萄酒下去。
“這葡萄酒的味道不錯,跟我想象中酸澀的口感完全不同。”周青峰喝完了之後纔想到要看看酒瓶上的牌子。
“這應該南非產的,偶爾能有些價值不菲的精品。”珍妮·布勞恩對上流社會極其生活的瞭解可是非同一般。
“南非?我還以爲只有法國纔出產葡萄酒。”周青峰迴頭再看酒櫃裡的其他葡萄酒,卻只能搖搖頭說道:“我只能說認識上面的文字,卻不懂誰好誰壞。”
珍妮上前瞄了眼,討好地說道:“我可以幫你看看,我對葡萄酒的鑑別可是專家級。對葡萄酒的文化也專門研究過。”
“不,我不需要知道上面文化和鑑別。”周青峰隨手關閉酒櫃,他在套房裡轉了一圈,最後走進了浴室,“哇哦……樓下的人在拼命的找水喝,這裡就有滿滿一缸的水。”
珍妮也跟着走進浴室,就看到周青峰正用手嘩嘩的撥弄浴缸裡的水。看樣子這裡的原主人似乎想工作之餘好好休息一下,只是放好了洗澡水,人卻不見了。
“也許我們可以洗個澡。”珍妮伸手就扯開自己的小西裝,衣襟一露,裡面就是誘人的雙峰。她走到周青峰身邊,主動貼近了挨上去,手就向對方的大腿中間摸過去。
“不,現在可不是洗澡的時候。”周青峰很冷靜的拒絕。
“那我自己洗,可以嗎?”珍妮可不會輕易放棄。
“當然可以。”周青峰沒拒絕。
珍妮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好一會,只穿內衣內褲的她緩緩走出來,坐到周青峰身邊。她給自己找了個拙劣的藉口,說道:“我的外套沒辦法穿了,所以只能這樣。”
豐乳肥臀的金髮大洋馬,足以叫人血氣上涌。哪怕周青峰明知對方懷着某種目的就是在勾引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想我們可以……”珍妮剛開口說了半句,周青峰就立刻起身走進房間,“我給你找一套衣服去,這裡應該有。”
房間的原主人留下了幾套運動裝,給女性穿就顯得尤爲寬大。珍妮爲了收攏上衣,將其在腰腹間打了個結,反倒是尤爲突出她胸前的偉岸之處。
“我是不是被毀容了?所以你才……”珍妮將自己左側的長髮放下來,遮住之前被流彈劃破的傷痕。換衣服的時候,周青峰給她做了簡單處理,避免傷口發炎。
“還好,不算毀容。找個好點的整容醫生,你會恢復如常的。”周青峰寬慰道。
“那你爲什麼討厭我,拒絕我?”珍妮伸出手抓住周青峰的胳膊,彷彿哀求一般說道:“還是說我不夠漂亮,你一點也不喜歡?”
“現在可不是談論這個的好時機。”周青峰把自己的急救包收了起來,說道:“我看你也困了,進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珍妮卻沒動靜,她心裡斟酌好半天后低聲說道:“維克多,你能幫我另一個忙嗎?”
“別提太過分的要求。”
“你能保護我去一趟曼哈頓的上城嗎?我女兒一個人在家。”珍妮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才八歲,沒有我的照顧,她很難生存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行不行?”
“這就屬於過分的要求。”
“不……!”珍妮一時淚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