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護法見老頭消失於茫茫四野,盡皆愕然,雲彪不以爲意,淡然笑道:“此老頭乃天道也,不必去思量了。”
四護法醒悟了,吳倩說:“以前聽說凡事皆有註定,還不以爲然,現在知道了,的確就是這樣的啊。”
姣好:“不知道我們四人又是什麼結局?”
青鋒:“哪還用說,令主在哪,我們就在哪。令主作了宇宙意志,我們還不依舊是護法。”
虎賁:“對!沒錯,關夫子成神之後,周倉仍然在爲他扛大刀。將來令主成了宇宙意志,我們四人還是圍在他身邊的四護法。一定是這樣的,想想都激動。”
吳倩:“說的有道理!令主的親人、寵獸都成神了,我們也一定會成神的!”
雲彪:“別說些有的沒的,把修爲提上來吧。沒有修爲自己吃虧,象剛纔老頭吊打你們,我只有乾着急的份,你們要是能自保,就不用我擔心了。”
四個人臉都紅了,青鋒:“令主是怎麼知道老頭是在錘鍊我們的抗擊大能力?”
雲彪:“我發現你們叫的那麼兇,卻沒有受傷,還能看不出來嗎。這叫作‘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爲……
老頭所爲,說明了你們都是有大任在身的人,努力修煉吧。”
四個護法非常振奮,躍躍欲試,如果能跟着令主成神,就太有意義了。
雲彪:“就地修煉吧,我給你們做後勤。”說完立即動手,佈下一個二十級的聚靈陣,命令四個人進陣修煉,每人給他們一些助修丹,生命水。
雲彪爲四護法做後勤。一有時間就抓緊把老頭的那幾種陣法回憶重演,依樣畫葫蘆佈置出一個新的。
修煉無歲月,一年時間一晃而過。雲彪的在這一年時間內,把二十一級陣法弄的滾瓜爛熟,又把二十一級的符篆也弄明白了,刻製出來。
四大護法在強大的靈氣和海量的丹藥輔助下,修爲達到了十階巔峰,離大圓滿只有半步了。要想突破到大圓滿,要經過實戰,凝實戰鬥力,厚積薄發,再突破到大圓滿。
雲彪對四護法說:“你們需要歷練一段時期,在實戰中尋到突破的契機。”
虎賁:“這裡連只兇禽猛獸都沒有,哪有我們的對手,拿什麼來煉來。”
姣好在虎賁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傻啊,這裡有,其他的地方也沒有嗎。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大?這些不用你操心,跟着令主走就是。”
幾個人離開這個修煉了一年的地方,向縱深而去。一路上沒看到一個人影,兇禽猛獸看到一些,但不是對手級別,一行人感到非常失望。
雲彪說:“大家休息一會,做飯吃,吃完飯休息一會,飛到天上去尋找對手。”
四護法歷練期間,做飯的事就由吳倩、姣好包了。兩個的廚藝與雲彪不是同一個檔次的,雖然盡了力,味道還是差很多。爲了讓每個人都享受到美食的樂趣,雲彪不得不到竈臺邊指點一二,或者乾脆自己掌杓。
吃完飯後,幾個人飛到天上,鳥瞰地下,天上對地下的感知更寬。
雲彪釋放神識,周圍一百里都在他的感識範圍內。忽然,雲彪對四人說:“有目標了,而且還不少。呵,不多不少,也是四個,你們一人一個,正好練手。”
四個人當然感覺不到,一味跟着雲彪飛就是,飛了八十多裡,雲彪問:“你們看到目標了嗎?”
青鋒:“令主說的是那四隻老鼠?”
雲彪:“正是,恰好四隻老鼠也是至高十階巔峰的修爲,那隻大雄鼠接近大圓滿,相當於半個大圓滿,就交給青鋒了,其他三隻,你們一人一隻。”
雲彪分配停當,五人同時落到地上。虎賁道:“中間那隻歸我,你們兩個分別攻擊兩邊的。”
吳倩:“姣好,我左你右。衝!”
四人發一聲喊,疾如閃電,分別衝向自己選定的目標。
衝到老鼠面前,四人眼睛瞪大了,四隻老鼠比大象還大,完全不是他們的認識範圍。
四個人和四隻老鼠一接觸,就乒乒乓乓打了起來。四隻老鼠不知四個人爲何無緣無故一見它們就打,猜測是大老鼠在玉淵潭釋放了瘟疫的原因。
既然是這個原因,就沒有商量調和的餘地,四隻老鼠也就拼了命地和四護法相鬥。
青鋒和大雄老鼠鬥作一團。從修爲上來說,大老鼠比青鋒還要強上一點點。
不過青鋒被天道老頭胖揍之後,抗打擊能力強了不是一點兩點,簡直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雄老鼠的利爪抓在身上,只不過起了幾道白痕印而已。別說皮破血流,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大老鼠又氣又怒,破口大罵:“你皮厚肉硬,抓你不破,撕你不爛。我就改抓爲掌爲拳,我拍死你,捶扁你,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青鋒回罵道:“你個死老鼠,人人喊打的瘟鼠,你有利爪,我還有利劍呢。看你的爪利,還是我的劍利。”
青鋒見老鼠的修爲居然比自己還要高上那麼一點點,光是憑赤手空拳怕是還鬥不過這個臭老鼠。還是要發揮兵刃的優勢。
青鋒抽出寶劍,揮着寶劍連砍帶剌攻擊老鼠。
那邊的三個人,虎賁鬥中間的那個是母老鼠,吳倩、姣好各與一個老鼠的兒子拼戰,三隻鼠、三個人也打的相當激烈,鬥作一團,不可開交。
雲彪在冷眼旁觀,看到誰的招數不當,立即將話用內力送到誰的耳朵,其他的就任由他們自己發揮,在實戰中摸索技巧,總結經驗。
四護法雖然經歷過的戰鬥不知凡幾,但還有欠妥的地方,經雲彪一指點,恍然大悟,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青鋒用寶劍與大雄鼠搏鬥,佔了兵器上的優勢。大雄鼠被寶劍壓着,左支右拙,憋屈的要罵娘。
虎賁、吳倩、姣好三人與三隻老鼠不分彼此,有了雲彪在旁指點,戰技進步神速。
鬥了十分鐘之後,三隻老鼠漸感不支,出現了頹勢。母老鼠生性狡猾,看到對方五人,只有四人蔘加戰鬥,還有一個在旁歇着,看樣子還是這五人中的頭。
在這種情況下,還繼續打下去的話,無疑是自取滅亡。識時務者爲俊傑,母鼠跳出戰圈,跪在地上求饒:“請各位前輩饒我一家四口性命,大恩大德,沒齒不忘。”
雲彪這時候已經肯定,這個大雄鼠就是釋放瘟疫的禍源,只是不知道天道說把他給關在水牢裡了,如何又讓它逃出來了?
雲彪母老鼠其表情甚是悽哀,想了一想道:“你們三母子可饒,但大瘟鼠不可饒。它致死一萬多人,病者幾十萬。犯了天道規則,理應賠命。”
母鼠:“我丈夫若死,我將成寡婦,兩個兒子也就喪失了父親。請大神憐憫,饒我丈夫一命。”
雲彪嚴肅地說:“你知道亡夫之痛,你兒子死父之哀。可是你們知道嗎,那一萬多個被大瘟鼠害死的人,會造成多少寡婦,多少人失去父親,多少人失去兒女。此罪若赦,天理何在?”
一隻青年鼠說:“我們母子三人齊心合力,牙齒都咬斷了幾顆,纔將那精鋼圍欄咬斷幾根,把父親救了出來,豈容被他們再將父親殺了!要死一起死,來吧,繼續戰。”
母鼠仰天長嘆:“天亡我家,無可奈何,戰吧。”
四隻老鼠做垂死掙扎,與四個人又戰成一團。
大雄鼠不想讓老婆孩子因他而死,跳出戰圏,對老婆孩子大聲吼道:“這事因我而起,不關你們的事,那位大神既然說了,可以免除你等死罪,你們就不用再戰了。
我能與一個對手戰死,也不負了我一世英名,比死在水牢裡強上了千倍萬倍。你們不要傷心,也不要抱怨,我這是罪有應得。
孩子們,你們要吸取我的教訓,千萬不可酗酒。酒後亂性,就不知道控制自己,就忘記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大雄鼠說完,返身又和青鋒鬥在一起。
大雄鼠一心求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但青鋒有寶劍在手,又經過雲彪指點了幾句,再無破綻露出,防守的滴水不漏。
幾十招之後,大雄鼠銳氣漸減,那股兇猛的勁頭慢慢地弱了下來。青鋒從他們的幾個的對話中,已經明白就是這個大雄鼠害了一萬多人,便有了必欲除之的決心。
那邊的三隻老鼠中,母鼠的實力最強,又下了必死的決心,與本來強她一籌的虎賁打成了平手。吳倩、姣好與兩個鼠兒子也打成了平手。
戰場打成了僵局,雙方誰也沒佔到便宜。
只有青鋒和老雄鼠的戰鬥中,勝利的天平開始在向青鋒傾斜。
青鋒在防中有攻,佔得了的主動,寶劍疾如電光石火,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剌忽砍。老雄鼠手忙腳亂,漸漸沒有了進攻之力,只有防守之功。
青鋒瞅空子一劍直入,剌向青鋒左胸,老雄鼠大驚,伸手來擋,希望護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