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阿曼達都很高興,到村長家看望了涅槃樹,果然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告別荷塘村,二人信天游。阿曼達說:“老公,我們找個水泊處玩吧。玩了幾年山,再玩幾年水,然後當幾年農民,當幾年店老闆,開幾年紉縫鋪,辦幾年醫院,開幾年藥店,辦幾年學校……把我們的還愛計劃做的完完美美,此生無憾!”
雲彪:“老婆,人世間從來就沒的完美的事,如意的事不過十之一二,不如意倒有十之八九。我聽了你這些計劃,覺得還是從最緊要的做起。你看我們現在做什麼好?”
阿曼達:“從重要性來講,以培養後代爲最重要。其次是防病、治病重要,最好玩可能是泛舟水泊,過魚翁生活吧。”
雲彪:“我們用優選法來排列,把辦學校排第一,辦醫院第二,泛舟水泊,做水上人家排第三……這樣好不好?”
阿曼達:“行,就按你這個計劃執行。”
雲彪:“我們已經在綏安城、永安城呆過了,現在去另外一個城,爭取在五個城市裡都留下我們的身影。”
阿曼達:“好!永安城,綏安城、靖安城都是選出來的城主,我們到世襲制的城裡去,傳播我們的思想,推翻世襲制。”
雲彪:“我們就去臨安城,城主巫光是和邵錦天齊名的人物,把這些傢伙給制服了,剩下的平安城周永就勢單力孤,不足爲慮了。”
阿曼達贊同這個主意,兩個人就飛向臨安城,在城外降落,步行進城。
臨安城是個繁華地,大街上人頭擁擠,摩肩接踵。
雲彪、阿曼達住進皇家客棧,要了一個天字號套房,暫定一個月,交了押金。
吃了飯之後,上街到處閒逛,瞭解城內有多少書塾、多少學院。
大街上人太擁擠,兩人專挑小巷子走。他們的神識個爲高,在巷頭就可以知道巷裡的情形。如果看到巷子裡沒有相關的人和事,就不必要進巷了。
走到青雲巷,雲彪感知到了巷子裡有五個小朋友用石塊在地上寫字畫畫,這種石頭很軟很鬆,是被風化的乳白色石塊,可以像粉筆一樣在石板上寫寫畫畫。
雲彪感到有趣,就和阿曼達走進巷子。兩人走到五個六歲左右的孩子背後,看五個孩子寫字。
五個孩子都寫一樣的字,寫好了擦掉再寫,一直到把字寫的很工整好看了,再寫另一個字。
雲彪和阿曼達寫了一個小時,五個孩子都渾然不覺。直到午飯過後好久了,五個孩子才覺得餓了,其中一個說:“我們回家吃飯吧。吃完飯再爬到牆頭去聽,聽好了再一起來寫。”
其他四個說“好”,就站起來回家吃飯。
五個孩子站起來,發現了雲彪和阿曼達,他們不認識這兩個陌生人,也不知道這兩個到這裡來幹什麼,呆了有多久了。
雲彪從身上摸出一把糖粒,分給五個孩子。孩子們很餓了,接過糖就吃,其中一個衣服很破舊,補丁上生補丁的小孩說,“你們回家吃飯吧,我不用回家了,在這裡等你們,吃過飯早點出來啊。”
一個在這些孩子裡面高大一些的孩子說:“子凡,你就到我家去吃一點吧,經常這樣餓不行,會餓成病的。”
雲彪注意看五個孩子的臉色,發現他們臉色都缺少健康的紅潤。知道這些孩子營養不良,家境一定很苦。
阿曼達說:“孩子們,我請你們到飯店吃飯好不好?”
那個叫子凡的說:“阿姨,你別開玩笑了,下館子是很貴的,要很多錢!”
阿曼達:“你們不用擔心,阿姨有的是錢,你們只管放心吃就是。”
子凡喉嚨裡響起了一聲吞口水的咕咚聲,又輕聲地問:“你不認識我們,爲什麼要請我們吃飯呢。”
阿曼達::“我看見你們在地上寫字很認真,知道你們是愛學習的好孩子,阿姨最喜歡這樣的孩子,所以就請你們吃飯,和你們聊聊天囉。”
щщщ ⊕ttκan ⊕c o 子凡的肚子裡象打鼓一樣響,不知是胃鳴還是腸鳴,再也禁不住飯菜的誘惑,就怯怯地說:“阿姨,我去!”
那四個孩子見子凡願意跟着去吃飯,也一齊說:“我也去吃。”
雲彪、阿曼達把五個孩子帶到大街上一家有名氣的大飯店,點了一桌滿滿的招牌菜,禽類,獸類,魚類……樣樣齊全。
五個孩子哪見過這些好東西,猴急猴急的狼吞虎嚥。雲彪對孩子們說:“不着急,慢慢吃,少了再點,叔叔阿姨有的是錢,包你們吃飽。”
五個孩子風捲殘雲,一會兒就有幾個菜碗見底了。
子凡停下了筷子,望着所剩不多的殘菜剩湯說:“澤生,漢平、光夫、夏安,你們吃飽。剩下的給我帶回去給我奶奶吃好嗎?”
四個孩子忽然意識到什麼,一齊停下筷子說:“我們都吃飯了,你把這些菜都帶回去吧。”
子凡:“你們還吃些吧,我的碗也裝不下這麼多。”
那個叫子凡到他家吃飯的孩子說:“我這裡有個油布袋,可以裝好多的。”
子凡:“澤生,別把你的油麪袋弄髒了,你們還吃掉一些吧,就裝的下了。來,我也還吃一些。”
四個孩子都堅持不吃了,澤生建議:“我們把湯都喝了,剩菜就給子凡帶回來給奶奶吃。”
四個孩子一致同意,就把湯全喝了。
雲彪問澤生:“子凡奶奶有多大年紀了,子凡家有多少人,父親母親是做什麼的。”
澤生:“我們都是窮孩子,子凡比我們更可憐,父親母親都死了,只有他和奶奶相依爲命,靠奶奶做鞋賣維持生活,生活太艱難了。
他家一天只能吃上一餐飯。肚子一直是空的。現在我們吃上了從來沒見過的美味,子凡就想到了奶奶,寧可不吃了,要留下一些帶回去給奶奶吃。
他隨身帶着一個碗,有時餓急了就到飯店去撿些別人的剩飯剩菜吃。這些剩菜剩飯正好有這個碗裝。”
雲彪大爲感動,多困難的人家,多好的孩子!阿曼達眼睛溼了,流下了眼淚。
雲彪:“你們繼續吃吧,我再點幾個菜。”
阿曼達把店小二叫了過來,又點了十個好菜,從戒指裡取出幾個大海碗,一個和阿曼達採藥用的大竹筐,把菜裝好,對子凡說:“等你們吃飽了,代我把這些菜送給你奶奶吃。”
幾個孩子這才放心再吃,直到把肚子喂撐了。
在飯店裡吃完了飯,五個小夥伴帶着雲彪、阿曼達,提着一竹筐菜,一齊來到子凡家。
子凡的奶奶,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精瘦,但很愛乾淨,衣服補了又補,卻一塵不沾。
子凡奶奶正在納鞋底,看到忽然來了這麼多的人,還有兩個陌生人,不覺大驚,以爲子凡出了什麼事了。
子凡奶奶對雲彪和阿曼達說:“兩位先生小姐,不知子凡怎麼冒犯了你們,我替子凡給你們賠罪了。”
阿曼達笑着說:“老人家,子凡沒有冒犯我們,他是個好孩子,我們請他吃飯,他捨不得吃,要留給你吃。我們感動了,就另外買了些菜,送給你老人家。”
雲彪把大竹筐裡菜一一拿出來,擺滿了子凡家的飯桌。子凡奶奶聽阿曼達這麼一說,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爲孫子的一片敬孝之心感動。
雲彪說:“老人家,孩子們都吃飽了,你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好聊天,有些事要向你老人家打聽打聽。”
子凡奶奶餓極了,說了一大堆的感謝話之後,也不再客氣,吃了起來。
等自己奶奶吃飽之後,雲彪問:“老人家,我看見子凡他們五個孩子在地上寫字,就知道他們學讀書,卻因爲家裡沒有錢,供不起,只好自己偷偷自學,對不對?”
子凡奶奶:“是啊,這五個孩子是鄰居,也都是窮人,沒一個是家境富裕的。這五個孩子都想讀書,但是都讀不起書,只好偷偷爬到書塾牆上,偷偷聽、偷偷看,認些字回來。五個孩子把各自偷看偷學的字告訴給其他孩子。
五個孩子互幫互學,倒也學得了不少字和字義。說起來你會不相信,如果讓這幾個孩子和書塾的孩子比試一下,說不定這五個孩子比書塾裡的孩子知道的還要多。”
雲彪:“我相信!從他們寫的字來看,就表現的很不錯了。”
阿曼達:“象這五個孩子一樣的情況,在這臨安城多不多?”
子凡奶奶:“臨安城很繁華是不錯,但是,畢竟窮人還是大多數,富人只是少部分。象這五個孩子一樣情況的,還大有人在。”
雲彪:“如果在這裡辦一個不要錢的書塾,會不會有孩子來讀書?”
子凡奶奶:“貴客你說笑了,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讀書塾不要錢,除非六月降霜下雪,西邊出太陽。”
雲彪:“你不管有不有這樣的好事,只說有不有孩子來上不要錢的書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