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錦天沒想到,這一腳不但沒有定乾坤,而且連沙理的一根毛也沒撈到。
邵錦天哇哇大叫:“沒想到你小子溜得比兔子還快!”邵錦天連氣帶怒,飛快地一連兩腳連環踢。邵錦天對自己的連環踢是很自信的,很少有人躲得過。
只是沙理是個例外,不但輕鬆躲過,還挑畔地說:“老匹夫,小爺已經讓了你三招,給足了你面子,也盡到了後輩之禮,現在該你承受小爺的怒火了。”
對於邵錦天踢的三腳,臺下的人看得莫不膽戰心驚。震驚地說,這個傢伙幾年沒見,功夫變得如此厲害,一定是在哪個秘境得到了大好處。
以前邵錦天不是震天雷的對手,現在震過可能不是邵錦天的對手了。震過暗暗擔憂,沙理必敗無疑!
莫明在臺下看的冒出了冷汗,想要喊沙理認輸,但自己不是綏安城的人,亂喊是嚴重犯規,要逐出比武場。
唯有云彪不但沒有擔心,反而現出一絲笑意,沙保本來是擔心的要死,心都跳到喉嚨邊了,一眼看到雲彪臉上帶笑,也就放下心來。
邵錦天一連踢了三腳,累的缺籲喘喘,被沙理幾句喝罵,更氣的七竅生煙,不要命地撲向沙理,狠不得把沙理吃了。
邵錦天以爲自己的修爲高,只要與沙理肢體接觸,憑修爲硬生生地也要把沙理壓垮。但他也不想一想,最初巔峰狀態的三腳都沒有撈到沙理的一根毛髮,此時的腳步明顯遜了,哪還能追的着沙理拼命。
沙裡的虛影像鬼魅一樣遍佈邵錦天周圍,邵錦天眼花瞭亂,不知那個纔是沙理。
邵錦天沒看清沙理,沙理卻清清楚楚地對着邵錦天的左肩膀拍了下來。沙理一聲大吼:“騰龍沖天!”,掌力隨着話音落到了邵錦天的肩膀上,邵錦天的肩膀骨頭爆豆子一樣接連響。不知碎成了多少塊。
邵錦天的左手左臂被沙理這一掌擊得再也提不起來,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成了獨臂城主。
邵錦天自出道以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何況在萬目睽睽之下,算是出盡了醜,栽到了家。
震過放下了心,沙理這一場是贏定了。沙保咧開嘴嘿嘿直笑。張明也把心放回到肚子裡了。文姬的心最複雜,擔憂時冷汗狂冒,放心後黯然神傷。
周永、巫光、劉傳三大城主暗暗心驚,沙理如此厲害,如何壓制的住他!
邵錦天被沙理這一掌廢了一條手臂,痛徹心扉,痛徹骨髓,心痛體痛一齊來,心痛更甚於體痛。
不過邵錦天並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咬着牙繼續戰,只想憑右手兩腳之力把沙理打死,一雪前恥。
沙理笑着說:“邵錦天,還虧你是個至尊五階高手,太不經打了吧,小爺還只出了一招呢。要不你乾脆認輸算了,免得小爺將你的右臂也廢了。”
邵錦天被沙理這一句話氣的哇地吐出一口老血。咬牙切齒地罵:“小崽子,休得猖狂,我失去一臂,同樣可以把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說完又踢出了連環腿。沙理還沒等邵錦天踢出連環腿,早已經轉到了邵錦天的身後。
沙理一聲大喝,飛龍施雲,密密麻麻的掌影遍及了邵錦天的後背各大要害部位,邵錦天防不勝防,早着了十來下,立即僵立當聲動也不能動了。
裁判不知邵錦天的情況,不知邵錦天是不是受傷,還有不有反擊的能力,不好做出裁定,只傻傻地看着。
臺上的裁判尚且不出厲害來,臺下的人更加看不出,三大城主還以爲那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
這時雲彪飛快繞到邵錦天的前面,大吼一聲吟龍歸真,結結實實一掌拍在邵錦天丹田上。邵錦天象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蹋了下去。倒在比武臺上,再也爬不起來。
伍昭走到邵錦天面前,仔細查看了邵錦天的傷勢,不由得肝膽俱裂,大聲喝道:“沙理,你竟敢廢了永安城主,該當何罪!”
沙理:“剛纔你是怎麼說來着,你的原話是:“比賽時比得是真功夫,爲了讓每個人都能充分發揮自己最強大的戰鬥力,若有傷亡事故發生,致人死傷者不負責任。死傷者自認倒黴。”我沒說錯吧!
邵錦天自己也有言在先:“拳腳無眼,失手誤傷,被傷者不得抱怨,只能自認倒黴;傷人者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這些話剛剛纔說了多久,你就不記得了,是不是合起來算計我的。你老實交代,要不然比武結束之後,我會找到你的門上去的。你以爲我就這麼好欺負,好!我記下你了,告訴我,你是哪座城的?”
沙理的這句話,殺傷力太大了,伍昭嚇得一哆嗦,連忙認錯:“對不起,是我忘記了,之前確實是這麼說過,也是今年訂的新規矩。”
伍昭大聲宣佈:“第一場,綏安城城主沙理勝!永安城來人,把你們的城主擡下去!”
伍昭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只想把沙理打殘打廢,誰知事與願違,這場戰鬥的結果確實是有一方致殘了,不過致殘的不是民衆選出來的綏安城主,而是一心想致殘對方的自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精心算計,算來算去算計了自己。
臨安、平安、靖安三城的城主和將軍們,嚇得冷汗淋漓,失魂落魄,急忙在休息期間緊急磋商。
巫光:“連至尊五階的邵城主都不是敵手,我們還是放棄原訂計劃吧,免得自取其辱。”
周永:“同意!還是按正常比賽來,各憑本事。”
劉傳:“把比賽規則也修改一下,恢復原來的規則。”
巫光:“好,把沙理喊來,一起開個會,重新訂規則。”
劉傳把伍昭叫過來,說了三個城主的意見,要伍昭以評委的名義,暫停比賽,召開會議,重新議定規則。
沙理、沙保得到通知,來到評委辦公室。五大城除了邵錦天之外,城主、將軍們都到齊了。
評委伍昭說:“永安城主邵錦天和綏安城主沙理一戰,邵錦天被廢,這種結果不是大家願意看到的。大家都是城主、將軍,是一座城的核心人物,無論是哪一個受傷,都是一座城市的極大損失。
臨安城、平安城、靖安城的三個城主看到這場比賽的結果,非常震驚,十分心痛,舉行了緊急磋商,認爲之前制訂的規則不合時宜,不利於各城的根本利益。所以提議召開五城城主將軍會議,重新商議定比賽規則。”
伍昭說完,巫光接着說:“邵城主被廢,我們都很心痛,這是永安城的最大損失。當然這也怪不得沙城主,因爲規則就是這麼定的,沙城主並沒有違反規則。
現在我們痛定思痛,覺得應該更改規則。免得遭受更大損失。”
周永:“比賽是城主之間的友誼賽,不是敵我的生死戰,還是點到爲止,才合情合理。”
劉傳:“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吃一塹長一智,趁早修改,免得慘劇重演。”
雲彪:“之前我沒有參加過比賽,對往屆比賽一無所知。但是,我的父親是年年都參加的。
聽我父親說,以前一直就不許致死致殘,但忽然在我以綏安城主的身份參加比賽之時,就突然來了一個“拳腳無眼,死傷自認倒黴”的規則來,幸好老天有眼,不助惡人,想要打死我的人卻自食苦果。
現在好了,你們看到了我的實力,害怕想殺我的人繼續被反制,就來個緊急磋商,修改規則。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規則就是爲我定的!
可是天下有這麼容易的事嗎,說訂就訂,說改就改,把我沙理當着什麼了,是稀泥巴?是麪灰團?想捏成圓形就捏個圓形,想捏個扁的就捏個扁形。
不行!制度既然是你們定出來的,你們就得帶頭遵守。不能半途變卦,要一直執行下去,直到比賽結束!要讓那些想致我於死地的人嚐嚐自己釀的苦果。
訂規則不要我參加,見我強大,壓不倒我,就想到要我來參加改變規則,你們的算盤是不是打的太如意了點?”
沙理的話句句在理,字字咬人,除了綏安城的城主、將軍、評委們啞口無言,個個冒汗了。
巫光尷尬地說:“之前制訂規則的時候,沒請沙城主參加,是我們犯了嚴重的錯誤,現在我們改正錯誤,請沙城主給我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周永:“沙城主,請你以大局爲重,如果不修改規則,結果勢必互相傷害,都往死裡打,必然引起城與城之間的大戰。戰禍一起,受害的是各城的黎民百姓。沙城主是愛民如子的人,有口皆碑,必然是不想看烽火連天吧。”
劉傳:“比武還僅僅是一場,只是個開始而已,現在修改還爲時未晚,請沙城主以大局爲重,不計前嫌,回到修改規則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