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沙家一直是和奎家有往來的,心裡還在爲奎家鳴不平,但是我又看不出什麼問題,不能隨隨便便說別人的不是,對不對?”
雲彪:“這三大家族從事什麼行業?”
沙保:“洪家的主脈一直沿襲城主府府主,其他分支在各行各業都有涉及。
兀家是丹會的骨幹力量,丹會的大多數精英丹師出自兀家。
未家在丹會的力量也不小,另外還有些經營其他行業。”
雲彪想到了三百年前的洪城主,兀丹魔,未副會長,心裡漸漸有了一種認識。
三百年前,奎掌櫃與雲彪合作,無意中得罪了這三家。那時候這三家懾於雲彪的威勢,不敢與奎家結怨,後來雲彪一去,杳無音信,估計這三家對奎家的怨念就出來了。
但奎家暴發之後,財雄勢大,他們也奈何不了,但暗地裡使絆子是免不了的。三百年過去了,世世代代結下怨念卻還在繼續。
雲彪覺得自己盧的不會錯到哪去,就準備在暗中觀察,適當的時候幫奎家一下。
沙家父子爲了不再打擾雲彪夫婦休息,就告辭回去,曉禾母女也回房睡覺了。
雲彪把三百年前自己和奎家的恩怨,奎家和洪家、未家、兀家的恩怨說給阿曼達聽。
阿曼達聽的饒有興趣。忍不住說:“看來那個丹魔的後裔得到了丹魔的真傳,在丹會裡沒有人能出其右,所以現在丹會裡兀家的勢力最大。
奎家是做丹生意的,和丹會的關係不好,這生意肯定難做。丹會卡住奎記丹鋪的貨源,而且丹會與外地的丹師也會有一定的關係,丹鋪從哪裡進貨呢?奎良支撐這個丹鋪的生意不倒,就很難得了,還要爲家族賺錢,也真難爲他。”
雲彪:“這次奎記丹鋪大發,這三家眼紅,必定要對付奎記丹鋪出手,你認爲那三家最有可能從哪些地方下手。”
阿曼達:“一方在官府,兩方在丹會,要權有權,要技術有技術,最有可能的肯定是從丹出手。”
雲彪:“從丹出手,難不成他們敢公開搶劫,不可能吧?”
阿曼達:“你傻啊,他們就不會製造一個假案出來?”
雲彪:“啊!還真難說,以後我們就暗中觀察,看看人家怎樣佈局,怎樣演戲,其實還是很好玩得呢?”
睡了一晚起來,雲彪、阿曼達要夥計把早點送進套間,叫上曉禾母女一起吃。
早餐過後,四人就一起到沙家去。曉禾媽媽正爲不好主動去沙家而發愁,正好沙氏父子來接,就高高興興一起去了。
到了沙家,喝完茶之後,雲彪就給沙保沙理父子提升修爲。從戒指裡拿兩粒於尊丹,助修丹,兩瓶生命水,幾塊玉晶,分別給這父子倆各一半。
雲彪又教會了沙保用軒轅心法修煉,再布聚靈陣,把靈氣聚集到陣裡,就吩咐這對父子在陣裡修煉。
父子倆吃了至尊丹之後,經脈裡浩然罡氣洶涌澎湃。無窮的靈氣輔助罡氣攻城拔寨,很快就攻破關卡瓶頸,進入到至尊境,修爲還沒有停下來,一直到至尊二階才穩固下來。
雲彪捏着鼻子叫二人去洗澡。父子倆完澡出來,喜滋滋的查看自己的修爲,真的是至尊二階的修爲了。
沙保奇怪地問雲彪:“師祖爺爺,我破土王境就有雷劫,度皇境雷劫的時候更是被劈的死去活來,怎麼突破這至尊境反而沒有雷劫了?”
沙理笑道:“父親,你不知道,師祖爺爺在這裡,雷劫不敢到這裡來放肆,才讓我們佔了大便宜。”
沙保敬畏地看着雲彪,心想這師祖爺爺也太厲害了,連雷劫都怕了他,這是真神啊。
沙保對曉禾媽媽說:“親家,你們住在城外好不方便,何不搬到我們沙府來算了,反正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分什麼彼此了。”
曉禾媽媽說:“我們鄉下人習慣了鄉下的生活,一時還不習慣城裡的享受呢。以後我們常來往,慢慢地習慣了。待他們倆結了婚,我們就正大光明地搬過來。”
雲彪:“這樣也好,我再給你們一點金銀,別再讓曉和營養不良了,有了三四年,他們就可以結婚了。到時候我們還要來喝喜酒的,曉禾的嫁妝我們包了,你也不用爲此事發愁。”
曉禾、沙理暗自歡喜,曉禾媽媽、沙保夫婦也樂得眉開眼笑。
吃了中飯,雲彪、阿曼達帶着曉禾、沙理特地轉到奎記丹鋪看看。
奎記丹鋪。城主府衙的四個巡捕差役到丹鋪來傳奎良:“奎老闆,有人在城主府衙把你告下了,請你隨我們到城主府衙走一遭。”
奎良:“我們是老實守法,誠信經營的商人,在這綏安城內,有誰不知。是誰告訴我們,罪名是什麼?我們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告我們的狀。”爲首的巡捕說:“奎老闆,我們是奉城主的命令而來,不會私自枉法來傳你的,你只要跟我們去,到了城主府,自然就會會知道是誰在告你,罪名是什麼了。”
奎良:“好,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跟你們去。奎根、奎元,你們倆要好好打起精神,防止有人趁火打劫,切記切記!小心小心!”
奎良跟着四個差役來到城主府衙,城主洪憲端坐高堂,背景是一塊巨大的橫匾,橫匾上是“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洪憲驚木堂一拍,大堂頓時肅靜下來,連咳嗽聲都沒有人敢發出來。
洪憲問沙良:“奎良,你可知道,把你傳到這裡是爲了何事?”
奎良不卑不亢,反問道:“城主不說,我怎麼知道?”
洪憲:“好,我告訴你吧,丹會把你告下了。”
奎良現在是至尊二階修爲,有了底氣,又重來不做違法的事,面對洪憲的問話,沒有一點膽怯的表現。
奎良回答:“丹會是丹師,丹鋪是丹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丹會一直對奎記丹鋪不往來,從來沒有賣過丹給奎記丹鋪。今日怎麼想起了奎記丹鋪,而且是告我們,這就奇了怪了,不知告的什麼?”
洪憲對奎良的表現感到奇怪,照常理,一個小小商鋪老闆,見到城主,要害怕的打顫。這個奎良卻比他們的族長表現的還沉着穩定。
洪憲:“丹會的一批昇仙丹、晉王丹失竊,發現你們奎記丹鋪賣出的昇仙丹和晉王丹中有丹失竊的丹。懷疑奎記丹鋪爲盜賊銷贓,或者與竊賊本就是一夥,你對此作何解釋?”
奎良:“完全是一派胡言,城主大老爺後背高掛着明鏡高懸,草民請城主明察。”
洪憲沒想到奎良態度如此硬氣,回話也很巧妙,不但拒不回答,把問題反而推給城主了。
洪憲冷笑道:“肯定是要明察的,不過,你自己說出來的與我查出來的,性質不同,處理結果也不一樣,你可要想好了。”
奎良也冷笑着說:“草民自然知道。城主的意思是要到奎記丹鋪去搜查了,不知草民說的對不對?”
洪憲:“看來你早有對策,是的,就是要搜,要查個水落石出。”
奎良:“官家要搜,百姓自然不敢對抗,不過奎記丹鋪的丹很多,還有仙丹,可不允許隨便一個人栽贓污陷。要是搜不出髒丹,又當如何。”
洪憲:“官府有權力搜查,搜出了該你倒黴,沒搜去就此作罷,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我給你賠禮道歉不成!”
奎良:“你是官,我是民,民那敢要官道歉,我只是想原告與被告的權利是平等的,對不對。被告犯罪要懲處,原告誣告是不是也要懲處?”
洪憲:“那是自然,難道還要你來教我。”
奎良:“我那敢教你,只不過是在提醒城主大人,原告是你的治下子民,被告也是你的治下子民,要一視同仁,才能服衆,才能得民心。我說的沒錯吧!”
洪憲大怒,沒想到這個平時老實本分的小店鋪掌櫃,居然敢也城主頂嘴,而且寸步不讓,讓自己處處被動。
一時火起,就將皇境九階的罡氣壓到沙良身上,心想先給這個傢伙吃點苦頭,給他一個下馬威再說。
令洪憲大跌眼鏡的是,他這一身罡氣壓過去,如泥牛入海,全無消息,奎良一點反應都沒有。
沙良心中暗笑,這個傢伙圖窮匕首現,想以武壓我。幸好丹神爺爺給了我一身本事,要不然今天就慘了。
洪憲大驚,想不到這個傢伙這麼厲害,難不成也到了皇境
後期的修爲。洪憲一時爲難,總不能在大堂上的衆目睽睽之下,還沒審案,就搞屈打成招吧。
洪憲:“我還用不着你的教訓,法律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實告、誣告各有應得的結果。”
洪憲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喝道:“王捕頭聽令,你帶着一班人馬,去奎記丹鋪搜查,把所有的丹都帶到堂上來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