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兒聽罷,點點頭回到:“哦,要是沒別人進去過,那可能是我沒找到,沒事,我等會再回去找找。
“是啥不見了麼?” 夏富貴接着問。
夏菲兒搖搖頭,沒作聲,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但夏鐵柱去幫她回了句:“嗯,她好似說以前她生日的時候我送她的那根簪子不見了,方纔在房裡到處找了一陣,都沒看見,原本以爲放在哪件衣服的口袋裡,哪裡知道好像有些好衣服好似也不見了。”
夏富貴聽罷,語氣非常不解的問: “啊?衣服也不見了?不會吧,是不是菲兒你自己帶去鎮上忘記了?這在家裡,我只是幫你打掃過一次屋子,我沒有開過你的櫃子和桌子啊,怎麼東西會好端端的不見了呢?”
夏菲兒聽夏富貴這樣說,微微皺了下眉毛,卻也點點頭: “嗯,我也覺着是這樣,大概是我自己忘記了,等會我問下桑菊,看是不是她幫我收拾了?”
正好這時桑菊從鍋屋裡忙完走出來了,聽到夏菲兒的話,她忙走過來問了句:“小姐,我在這,你想問我什麼?”
夏菲兒跟桑菊使了個眼色,接着出聲問她:“我想問你,在鎮上有沒有看見我的一之白玉簪子?”
白玉簪子?桑菊一聽就知道是哪支白玉簪子,那是四少爺送的,小姐跟個寶貝一樣,一般情況下捨不得帶,平時都放在抽屜裡的一個小木盒子裡的。這回回來還帶了回來的,但她也瞧見了夏菲兒跟她使的眼色,立馬明白過來,她回了句:“沒有啊,小姐不是說放在家裡麼,咋你沒找到嗎?”
夏菲兒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接着回到:“沒,我還以爲帶去鎮上了呢。”
桑菊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上次在鎮上,咱們不是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久麼。一直都沒找到。你昨晚還跟我說,這次回來一定要記得帶走的,你可喜歡那隻簪子了呢。”
夏菲兒沒來得及回話,夏富貴立馬出聲追問到 :“這樣說。那簪子真在家裡丟的?”
夏菲兒見罷。立馬伸手挽着夏富貴。笑着說:“沒啥,爹,你別這樣激動。不顧就是隻簪子麼,丟了我明兒去鎮上再買一隻就是,你都說了,這家裡也沒外人進我屋子,按理不會丟,指不定是我自己丟在哪裡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小姐,你咋這樣說呢,那隻簪子是四少爺送你的,那可是定情信物啊,我曾聽有些老人說過,這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可不能丟的, 要是丟了, 兩人之間會有磨難的,嚴重的的話,還……”桑菊說到這裡,故意怯怯的看了夏富貴一眼,不再往下說。
夏富貴從方纔桑菊說定親信物的時候,就一直盯着桑菊看,看桑菊突然不說了,他立馬着急的追問到:“會咋樣,桑菊丫頭,你接着說啊。”
桑菊又作勢怯怯的看了夏菲兒和夏鐵柱一眼,才小聲說到:“嚴重的話,兩人最終是不能在一起的,就算在一起,兩人也不能美滿。”
夏菲兒聽了桑菊的話,狠狠瞪了桑菊一眼,本來不過就是要她過來隨意搭句話,她非編出這麼個大謊話,沒看見夏富貴都已經着急了麼,雖然夏菲兒確實是想使些手段讓夏富貴對金鳳兩母女不滿,但她沒想讓夏富貴着急。
而夏富貴那邊很顯然已經把桑菊的話給聽進去了,他嘴裡喃喃的說:“那咋辦呢,這簪子照理不會丟啊,家裡就這麼幾個人,別人也不可能突然進來偷支簪子啊。”
“是啊,老爺,家裡就這麼幾個人,你肯定不會拿,那會不是金……”桑菊說着,突然頓住了,接着又裝模作樣的解釋道:“老爺,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說是金鳳娘拿的,我方纔只是順理推的,你想家裡就你們三個人,要你沒拿,別人也進不來,那就剩下其他兩個了,是不是?”
說完,不等衆人回話,桑菊那丫頭又朝着夏菲兒說了句:“不過,小姐你方纔不說我倒是不覺得,你這一說,我覺得方纔金鳳身上穿的那套衣衫好似看着眼熟,我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也給你做了一套那種顏色的衣裳,後來你嫌做的大了,就沒帶回鎮上去,不過到底是不是我不知道,但看着有點像。”
夏菲兒看夏富貴的臉色有些動容,便暗地給桑菊使了個眼色,讓她暫時別表現的太過,要表現也得等金鳳兩母女來了再表現,夏富貴一直都知道枝兒幾兄妹不喜歡金鳳娘,要在夏富貴面前說的太多,夏富貴會懷疑的。
桑菊接收到夏菲兒的表情,立馬住了嘴,在邊上站着,夏菲兒和夏鐵柱看夏富貴好似在想什麼事情,一直也沒做聲。
正好這時,金鳳娘往院子裡來了,他一看見夏富貴,就一臉溫柔的出聲道:“富貴,你回來了啊,正好,方纔菲兒他們回來,我還想打發金鳳去地裡喊你回來呢。”
夏菲兒眉頭微擰,富貴?喊的可真甜,難怪村裡人都說她是夏富貴的媳婦了,小妾可不敢這麼喊,不過夏菲兒沒聲,今兒可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夏富貴看了金鳳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沒作聲,正好這時候,金鳳也往院子裡來了,她手裡拎着個籃子,一進來就衝夏菲兒笑着說:“菲兒,我聽富貴叔說你喜歡吃豆乾,正好這幾日我自己曬了些,等會中午給你做啊。”
夏菲兒和金鳳談不上關係好,但她們一直也沒有正面衝突過,而且以前碰見的時候,偶爾也會打個招呼,這會聽見金鳳說這些,她也沒多說話,只是輕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不過再看到金鳳身上穿的那套衣裳時,夏菲兒眼睛閃了下,方纔他們進來的時候,金鳳好似穿的不是這套衣裳,不知道爲何突然換了套衣裳,但夏菲兒能肯定的是金鳳身上的那套衣裳不是她的,桑菊那丫頭不過是胡說一氣忽悠夏富貴的,但金鳳這突然換了套衣裳,好似對這件事情又多了些幫助。
果然,夏富貴在金鳳進來的時候,眼睛在金鳳身上掃了好幾眼,片刻之後,突然出聲問道:“金鳳,我記得你今兒早上不是穿的這套衣裳吧?”
金鳳想必沒明白夏富貴好好的怎麼會關注她的衣裳了,她極其不解的看了夏富貴一眼,卻也老實回到:“是啊,早上穿的那套衣裳方纔做活的時候不小心給弄髒了,我拿去換了。”
但夏富貴明顯並不太相信金鳳,他皺了皺眉毛,一臉不相信的說:“這麼巧?我菲兒一回來,你就弄髒了衣裳?”
金鳳聽出了夏富貴話中的不對勁,回到 :“富貴叔,你這話是啥意思,我這弄髒衣裳和菲兒回來有啥關係?”
“沒啥關係。”夏富貴看了她一眼,但眼睛卻又突然轉向金鳳娘:“金鳳娘,我問你件事情, 你要老實回答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兩母女有沒有進過我菲兒的屋子。”
金鳳娘聽罷,稍稍愣了下,回過神後,神情平靜的回了句:“沒有啊,你不一直說不準我進菲兒他們的屋子麼,我哪裡會進去。”
“你真的從來沒進去過,沒從我菲兒屋子裡拿走東西?” 夏富貴是個老實人,他不會拐彎,聽金鳳娘這麼說,他立馬就出聲追問,口氣明顯充滿了懷疑。
金鳳娘一聽夏富貴這樣問,臉上立馬涌起了一絲委屈,接着眼裡還起了淚:“富貴,你這是啥意思呢,我跟了你這麼久,你們一家讓我走我不敢停,讓我坐我不敢站,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裡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你要不滿意也罷了,怎麼能冤枉我偷你菲兒的東西嗯,你菲兒人都不在這裡住,她又會放什麼值錢的東西在家裡呢,我用的着去偷麼?”
夏富貴聽金鳳娘這樣一哭訴,臉上的神情動了動,看着金鳳孃的眼神也有些閃縮,大概覺得懷疑錯了金鳳娘,夏菲兒看着夏富貴的手還有些無措的動了下,好像想伸手去拉金鳳娘,安慰她一般。
夏菲兒突然伸出手挽住了夏富貴的手,朝着金鳳娘呵呵笑了起來:“金鳳娘你也別這麼激動,我爹不過是問問你,也沒說一定是你拿的,要是想證明你沒偷,也不是沒辦法,讓人搜搜你的屋子,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偷了,要沒有,我爹也不好懷疑你了,是不是?”
夏菲兒說完,又作勢解釋道:“不過我這也不是說搜你的屋子,我只是打個比方,因爲我在鎮上看到有些大戶人家發生這種事情就是這樣做的,一般來說家裡的下人要沒偷主人家的東西,都不會怕搜,相反的,死都不會讓人搜。”
夏菲兒雖然說她不是想搜金鳳孃的屋子,但是話說到這份上,這金鳳娘要還不鬆口讓人搜她的屋子,怕是也說不過去了。
儘管她知道夏菲兒的目的就是想搜她的屋子,但她也沒辦法反駁,只好忍着氣,朝夏富貴和夏菲兒幾人說到:“那爲了表明我的清白,還是讓人進去看看吧,不然今兒我跳進河裡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