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40炸飛運輸隊
對手又是日本軍隊中精銳的關東軍,一開始除了偷襲得手,到現在一直都是特種連被壓着打,特種連出現傷亡,而包圍圈裡的日本兵,在慌亂的對射過程中,沒有什麼傷亡。
特種連戰士以前都是普通士兵,他們退出火線,紛紛要求借用騎兵槍再次攻擊,由於轉職他們放棄了長槍,在這裡短槍根本佔不上便宜。
王繼武帶着其他兩個連到了,王繼武和陳永洲商量了一下,以手裡現有的力量想要攻破包圍圈裡的日軍防禦,不付出大的代價是不行的。
兵種相剋學,有了防禦陣地的步兵,幾乎剋死騎兵,被趕出防禦陣地的步兵,幾乎剋死步兵,而包圍圈裡的日軍長槍剋死特種連手裡的短槍。
就是特種連借用騎兵槍去跟這隊日本兵拼命,在武器上扯平,想要攻打下來用馬車和汽車殘骸組成的防禦圈,不付出大的代價也完不成。
騎兵營和特種連是輕裝上路,連迫擊炮都沒帶,只盡可能的帶了槍榴彈彌補重火力的不足,帶了大量地雷就是封鎖日軍援兵的道路,就連接機槍都沒有一挺。
劉十三給的命令是監視,偷襲和清掃三山山周圍據點,任務完成的他倆,居然打起了偷襲這個輜重隊的注意,一個據點也就十幾個日本兵,一個暗哨也就兩三個日本兵。
這隊日本兵也不敢出來,只要出了陣地就是騎兵的遊擊靶子,日本軍隊只有大隊以上纔有電臺,中隊級部隊是沒有電臺的,他們只能死守,有沒有援兵,這就看日軍的軍隊機制了。
也就這個時候,他倆才反應過來,他倆是不是已經違反了,劉十三給他倆下的任務範圍了,可以說犧牲的那幾個特種連戰士,是由於他倆的大意才送命的。
事已經做到這裡了,後悔也沒得機會了,你們不出來,好,我們也不進去,我們沒帶炮,但是我們帶了槍榴彈,這玩意是值錢,一顆能換五顆迫擊炮彈,肯定一枚105MM炮彈。
可是我們沒有迫擊炮,更沒有105MM榴彈炮,我們就是有槍榴彈,陳永洲和王繼武倆人這時候,重新認定了自己的任務,準備撤離這裡,走之前,炸掉圈裡的所有人和物資。
他們不要俘虜,物資不管是什麼,哪怕是金條,他們也不方便攜帶,槍榴彈對於日本軍隊來說,還是陌生武器,日本軍工還在仿製美國的,旬縣兵工廠也是仿製美國的。
槍榴彈就是用來彌補近程火炮到手榴彈之間的重火力空白的,距離從五十米到四百米,又分爲爆破彈,爆破殺傷彈,煙霧彈和照明彈四種。
騎兵連幾乎有一半人,都給槍匣裡壓了兩顆到三顆空包彈,空包彈是擊發槍榴彈的必備物品,當騎兵連衆多的騎兵槍,都頂着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指向日軍的防禦圈的時候,日軍防禦圈裡的日軍突然亂了起來。
槍榴彈的威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那還只是十幾個,這一波足有數百個,包圍圈裡的日本士兵,在小隊長的帶領下,開始從來路突圍,防禦圈就這麼大,這麼多足夠炸翻好幾次了。
與其炸死還不如突圍,雖然對方騎兵衆多,只要隊伍不分散,不慌亂,仍然可以對騎兵造成極大的威脅,讓騎兵不能發揮衝鋒效果,只要跑完這幾公里道路,趕到山區,他們就得救了。
陳永洲嘴角一翹,這是槍榴彈,不是迫擊炮彈,調整射距和方向根本就是步槍的套路,指那打那,以爲逃出建議防禦圈,就是逃離了爆炸範圍。
大草原上,由於交戰匆忙,根本來不及挖戰壕,被包圍的日軍也沒有挖戰壕的工具,這是他們立即想到撤退突圍的根本原因,想靠馬車和汽車殘骸來抵擋炮彈一樣的小炸彈,純屬送死。
被包圍的日軍只有一部分人出了防禦圈,就有上百顆槍榴彈落在了防禦圈裡,也有凌空爆炸的,爆破彈是觸發引信,爆破殺傷彈是延遲引信,兩者結合,除非有戰壕,不然只有一個下場。
而這個下場就在眼前,從天而降的鋼鐵碎屑密密麻麻的,像下雨一樣遮蓋了那一片方圓百米的範圍,彈片的殺傷效果比重機槍掃過還嚴重,直接就是倒一片。
跑在最前面的中隊長,正在帶頭撤退,先是聽見爆炸一聲一片,然後,後面一片慘叫,一回頭就發現,剛纔還跟着自己撤退的隊伍,已經除了幾個人還站着,其他人全部已經撲街了。
“不需要俘虜!”王繼武給停下了觀察的騎兵連戰士們提醒道,還沒有發射的槍榴彈重新對準了目標,沒有命令,剩餘的那七八個日本兵,直接就被數顆槍榴彈直接覆蓋和命中。
“是槍”陳永洲撬開了一輛汽車上還保存完整的箱子,裡面是一箱上下兩層,每層六支的嶄新三八式步槍,箱蓋上嵌着十二把三八槍刺。
第一輛車已經被炸的不像樣子,上面的物資也已經燒燬了,第二輛和第三輛上的都是衣物,布料,和生活用品,只有第四輛和第五輛上的是槍支,還有數箱日式桶裝手雷。
三十多輛馬車上的都是糧食和果蔬,看來這確實是給三山山或者興安跟蘇聯交界處的日本駐軍運輸補給的,這是陳永洲的判斷
不過王繼武不同意陳永洲或的判斷,王繼武已經確定了這就是給三山山運送補給的,因爲邊境駐軍是不需要這麼多槍械的。
只能說這幾天他們把這一帶折騰的夠嗆,三山山向東北關東軍請求了軍火援助,碧魯也插話說了,上次輸送戰俘的時候,這隻有二十來個日本兵。
這次的補給運輸,顯然超出了他們這些年在東北,見到的一般運輸隊伍,只能是因爲這次運輸的屋子裡有槍支和彈藥,所以纔會出動一箇中隊的日本兵。
陳永洲突然也覺得王繼武說的有道理,因爲武器只有步槍和相配的子彈以及數箱桶式手榴彈,而沒有重武器和彈藥。
所以直接就充分的證明了,這一批武器不是供給給部隊的,而是供給給三山山的,就是因爲他們這幾天,清除掃蕩三山山周圍的據點和暗哨,引得三山山裡面的黑衣社有了危機感。
糧食和果蔬沒法帶走,這裡是大草原,不是中國腹地,隨便找個村落,喊一票人,送你們了,直接就會被人搬光。
還有四馬車罐頭,這應該是三山山的日本高層,臨時決定用來做萬一被圍,做長期儲備的,三十輛車的糧食和果蔬,會提供一萬多人吃多久。
圖門細心的發現了這個漏洞,索額圖說過,三山山裡面非常大,最少有上萬人,三十車糧食和果蔬夠裡面的人吃多久,這是陷阱。
“不是陷阱,頂多是個難吃的誘餌”羣力羣策一直是保安團的傳統,陳永洲立即讓騎兵營集合,一連爲單位搜查周圍,如果有大批日軍立即脫離。
王繼武正在思考要不要燒掉這些物資,都是年輕人,腦子快,這些東西如果能把他們釣出來,這就是誘餌,釣不出來這就是物資,沒有什麼損失。
日本人非常自信,一箇中隊,足以應付一般隊伍,他們只是沒想到這個隊伍這麼龐大,四個騎兵連,特種連也是騎馬的。
很快騎兵連就在三山山方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陳永洲招呼其他騎兵連合圍了這股敵人,王繼武沒有參與合圍,他帶隊在周圍繼續擴大範圍,看有沒有其他敵人。
三山山出來接應運輸隊的,是波本帶領的一隊中級弟子,石田跟關東軍司令部商量的計劃,他們相信這興安境內是不可能有大股敵人的。
他們雙方都認爲,可能是二十多天前逃走的那個人沒死,然後是他帶人在偷襲和騷擾,能清除三山山周圍的所有據點和暗哨,只能說明敵人雖然不強大,但是非常狡猾。
爲了安全,關東軍司令部,在黑龍會的影響下,還是作出了給三山山配二百四十支槍的決定,還贈送了五箱桶式手榴彈。
既然是衝着三山山來的,那就用這支輜重隊釣他們出來,只要敢出來,就以押送的日本兵爲主力,三山山的黑衣社武士爲輔,把這羣人消滅在大草原上。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這麼多的騎兵,而且還是這麼猛的火力,直接就把一箇中隊的日本兵,給炸成了碎片。
波本帶領的三山山的黑衣社武士還在往這邊趕,這邊打的槍聲,爆炸聲,讓波本聽着非常着急,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而勝利的一方居然不是日本軍隊。
波本立即帶領隊伍又往後潛行,有些黑衣社武士想往前走,跟波本還發生了衝突,一夥人就在這裡推搡的時候,就被正在尋找他們的騎兵連發現了。
波本的柔術在七段,勉強算是黑衣社高級成員了,他由於是石田的弟子,所以在三山堂有一定的話語權,有時候,波本都是用松田來壓自己師傅。
石田放走索額圖的時候,波本就反對,還用松田組長來再一次壓自己師傅,在日本武士是以君親師來排的,第一的是天皇,第二的是親人,第三的纔是師傅。
所以波本是一個典型的貫徹武士道精神的武士,處處以身作責,不惜跟自己的令門人,石田師傅相對,這種情況在日本也非常常見。
松田是三山堂的創立人,已經閉關十年了,他閉關的時候,身上還帶着黑衣社組織,高層小組組長的頭銜,所以一般很少有人稱他爲堂主,而是叫組長。
石田這個副堂主,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堂主,雖然還是副的,權利之大,已經超過了松田,除非松田現在能夠出關。
波本小時候,也被松田指點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松田組長還能出來,閉關只是不理俗事,不代表不吃不喝,三山堂的人都知道,松田還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