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方開元正在和付朝明劉齊辰二人,商討以不變應萬變的計劃,去應對赤陽縣衙如今的政策之時。
這邊,僞裝成赤陽縣地赤陽縣衙衙門師爺的孟浩然,也是做出了另外的動作。
現如今,由於孟浩然的到來,赤陽縣地裡的所有品階家族的家主們,皆是認爲這個新來的衙門師爺,就是清河郡地郡守大人親自派遣過來,專門支援赤陽縣衙的人。
所以,他們這幾座品階家族,爲了能夠更好的針對赤陽縣衙接下來的計劃,無論是趙周兩家,還是方付劉三家,都是時刻派人盯着赤陽縣衙內外進出的所有人員。
不論這些出入赤陽縣衙的人員,是不是赤陽縣衙裡的衙役和捕快,赤陽縣地裡的這五座品階家族,都是將其死死盯着。
目的,就是爲了要緊盯着赤陽縣衙之中,新來的那位衙門師爺的動作。
正當這五座九品修真家族的族人,暗中盯着赤陽縣衙出入情況的時候,這位衙門師爺孟浩然卻是不知何時,偷偷溜出了赤陽縣衙,沒有引起任何品階家族的注意力。
……
……
赤陽縣地的整體地形,想必於青陽縣地來說,地理位置稍好一些。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赤陽縣地的發展情況,卻是始終比不上他們青陽縣地。
而在赤陽縣地北處地域,有一片山頭。
這裡坐北朝南,目光所及之處,風景甚好。
時常有縣外人士來到此地遊玩,而在那些山頭之上,也是有許多亭臺樓閣,供遊客們歇腳。
在一處人跡稀少的山頭涼亭之中,有三五人或坐或立,表情皆是有些許緊張。
有一位中年男子雙眼不停地打量四周,低聲問道:“天南,赤陽縣衙裡的來信,說得是這個時辰嗎?”
若是孟浩然在此,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站在中年男子面前的這位修士是誰。
蔣家蔣天南!
只聽蔣天南抱拳回道:“回重山家主,赤陽縣衙那位衙門師爺的來信,其中約定的時間確實是今日這個時辰,至於赤陽縣衙那位衙門師爺遲遲不現身,我想他應該是在甩掉赤陽縣城之中,那些品階家族的暗哨吧!”
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聞言,輕輕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如今,清河郡地郡守大人那裡派出一位年輕的衙門師爺,此事已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那位衙門師爺想要甩掉這些品階家族的暗哨,確實是有些不容易,算了,反正我們幾人都是等了那麼久了,再等上一些時間,也是無妨的!”
蔣天南微微頷首,剛準備爲蔣重山倒上一杯新茶的時候。
咔嚓!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林之中,忽然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響起。
北山莊蔣家一夥人正處於高度的緊張狀態,突然聽着山林之中的聲音,頓時一驚。
紛紛起身駐足,看向山林那裡。
他們北山莊蔣家只是這赤陽縣地之中的末流家族,雖然實力在一衆末流家族之中略強,若是與赤陽縣城之中的那五座品階家族相比,卻始終不是他們的對手。
今日,雖然是赤陽縣衙那裡主動邀請他們,約定在這裡見面,但是,如果被赤陽縣衙之中的五座品階家族所發現的話,他們北山莊蔣家勢必會遭遇到極端報復的!
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北山莊蔣家的警覺。
踏踏踏!
一位年紀尚小的人,緩緩從山林走出。
見到此人極爲陌生,蔣家家主蔣重山左右看去,問道:“你們認識此人嗎?”
兩旁之人皆是紛紛搖頭,便是從未見到此人。
蔣重山又問向蔣天南,道:“天南,此人是不是與你聯繫的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
蔣天南聞言,也是輕輕搖頭,回道:“我與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聯繫,都是通過書信聯繫,總共也沒有幾次,而且,我也是從未見過他的真實面目,此人是不是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我也不太確定!”
蔣重山沉聲道:“雖然都說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年紀很小,但是,眼前此人的年紀也太小了一點,哪裡有資格擔任赤陽縣衙的師爺職位,天南,你下去詢問一下,若他不是赤陽縣衙的那位衙門師爺,就請他離開這座山頭,以免打擾了我們蔣家和赤陽縣衙的談話。”
蔣天南聽言,微微抱拳,點頭應是。
只見他剛準備離開,腳步忽然一頓,整個如同雷擊一般,定住原地。
蔣重山輕輕皺眉,問道:“天南,怎麼了?”
蔣天南帶着一副很是吃驚的表情,回頭看向蔣重山,回道:“重山家主,此人……此人我認識!”
蔣重山聽到這裡,心中疑惑大生,問道:“你認識?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重山家主,你是否還記得不久之前,咱們蔣家在赤陽縣地黑市雨婆那裡,所有的黑市合作全部被終止的事情?就是此人所爲!”
蔣天南咬牙說道:“當時,我們蔣家和其它幾座末流家族,還是不服氣,準備找他理論,最後還是被所擊敗,而後,我們又是將此事告訴了青陽縣地品階家族王楊兩家,可都是於事無補!”
蔣重山這時纔是反應過來,怒道:“呵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小子!他不是青陽縣地孟家之人,怎麼回來到我們赤陽縣地之中?他想要做什麼?”
蔣天南雙手握拳,有天地靈氣隱隱約約在其中閃爍,只聽他恨恨道:“好小子,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今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青陽縣地孟家之人,我一定會打爆你的狗頭!”
話音剛落,蔣重山的腦海之中,似乎有靈光一閃而過。
蔣重山好奇問道:“不對,天南,此人會不會是赤陽縣衙裡的那位衙門師爺?今日,我們蔣家和赤陽縣衙約定的地點如此偏僻,約定的事情又是與他重合,難不成此子真的是赤陽縣地的衙門師爺?”
蔣天南聞言,心中那股戾氣頓時一瀉千里,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不可能吧?此子絕對是青陽縣地孟家之人,這一定不會出錯的,那日,我們幾人與他相鬥的畫面,我如今還是歷歷在目的,肯定不會將其記錯的,而且,赤陽縣衙裡那位衙門師爺,是從清河郡地之中過來的,與這青陽縣地孟家連接不到任何關係的啊!”
蔣重山心中也是沒有底,回道:“我哪裡知道?無論是那個赤陽縣衙裡的衙門師爺,還是青陽縣地孟家之人,我都是不曾遇見過的,只是眼前這人出現的時間地點,太過巧合,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身份!”
就在蔣重山和蔣天南胡亂猜測的時候,從山林之中走出來的那人,已是緩緩來到這座涼亭之中。
“唉,可把我累壞了,你們北山莊蔣家約定的地方,可真是難找!”
說話之人正是往日的青陽縣地孟家子弟孟浩然,如今的赤陽縣地赤陽縣衙衙門師爺孟浩然!
聽到這道令蔣天南難以忘懷的聲音,只聽他一手指道:“重山家主,就是他,他就是那日在赤陽縣地黑市雨婆那裡,遇見到了青陽縣地孟家之人!”
蔣重山身爲末流家族的家主,相比於蔣天南來說,自然是有些成熟穩重的。
再加上他對於孟浩然身份的懷疑,當然不會以蔣天南的那種態度,去面對眼前這人。
蔣重山想了想之後,覺得還是先禮後兵。
“天南,不得無禮!”
而後,只見蔣重山抱拳問道:“這位小友,不知你是哪位?”
“想必這位就是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吧?”
孟浩然笑道:“在這裡,我介紹一下自己,晚輩正是青陽縣地新晉品階家族孟家子弟,也正是赤陽縣衙新任的衙門師爺,這幾日,與天南兄書信聯繫的人,也正是晚輩!”
“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會是赤陽縣衙的衙門師爺?”
蔣天南怒道:“那日,你在黑市雨婆那裡,還與我們幾座末流家族爭奪黑市渠道生意,這纔多長時間過去,你搖身一變,就成爲了赤陽縣衙的衙門師爺,此話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呢?”
“自然會有人相信的!”
孟浩然伸手指向眼前的這幾位北山莊蔣家族人,笑着問道:“你們這些人不就是相信了嗎?若是你們不相信的話,你們又怎麼會在這個時辰,來到這處隱蔽的涼亭呢?”
“你!”
蔣天南一時之間,被孟浩然的話語氣到語結,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反駁。
而蔣重山卻是沉聲問道:“小友,雖然你是青陽縣地新晉品階家族孟家子弟,但是,隨口而出的話語,你要負責任的,若是,因爲這些事情,導致我們兩家徹底結怨,那纔是極爲不好的,所以,你說你既是青陽縣地孟家之人,又是我們赤陽縣地赤陽縣衙的衙門師爺,你可有證據?”
孟浩然微微一笑,回道:“還請重山家主放心,晚輩這裡有的是證據。”
說完,孟浩然便是將手伸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