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凌綺兒我是絕對不會娶的,和離也只是早晚的問題。”齊浩然看了氣急敗壞的皇上一眼,轉身就要離開,“父皇,你即便是再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這句話。”說完這些話之後,齊浩然攬起衣襬,轉身就朝着御書房外面走了去。
剩下皇上一個人站在龍椅前面,氣的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齊浩然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他才恍然想起,方纔已經吩咐別人去把整個事件的女主角凌綺兒給請過來了。事情的解決最重要的還是要看她的態度。只是方纔被齊浩然一氣,倒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逆子,你給我站住!”
齊浩然這次顯然是鐵了心了,竟這般的將皇上的話拋在了腦後。他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匆匆的離開了御書房。一直到了御花園這才漸漸放慢了步子。這個時候的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樣才能讓皇上同意自己跟凌綺兒和離的事情,直到快要出了御花園他才意外的注意到左側那口枯井旁邊居然站着一個女子。那身影看似有些熟悉,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定了定睛,齊浩然竟發現那女子居然將半個身子朝井口探了過去。“莫不是想要投井?”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齊浩然條件反射的朝井邊跑了過去,聲音也不住的揚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原本纖細的指尖在即將靠上井邊一個精緻的耳墜時,突然被身後傳來聲音嚇了一大跳,女子雙手條件反射的鬆開了,身子晃了晃便朝井裡栽了進去。
“啊--”女子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眼睛。就在她要落進井裡的那一瞬,一雙大手先是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後一個用力。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然後就結結實實地撞進一堵牆。
環抱着女子的齊浩然剛纔似乎用力過大,在她撞進自己懷裡的那一剎那,自己卻是腳下一滑,身子便往後倒去。
齊浩然被撞得頭昏眼花,而懷裡的女子也被嚇得緊閉着雙眼,兩個人都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感到脣上面一陣柔軟的觸感傳了過來。
待兩人睜開眼的時候,才愕然發現,而且……兩個人的雙脣居然意外的碰到了一起!
更加讓人震驚的是,齊浩然瞪圓了雙眼,望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爲什麼這個女子的臉居然跟那個不貞的凌綺兒是一模一樣的?
凌綺兒趴在齊浩然的身上,感受了兩秒脣
上的溫軟。她馬上驚呼一聲,連滾帶爬的從齊浩然身上爬開,一臉驚恐的喘着粗氣。
剛纔離得太近,看不清楚男人的相貌。這回距離倒是合適了,凌綺兒瞪大眼睛望着自己面前的齊浩然,眉目分明,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隨意落下的幾縷髮絲讓面前的這個齊浩然顯得放蕩不羈,一襲白衣將他修長的身形襯托得更加俊逸不凡。凌綺兒在心底不屑道:如果不算上自己跟他的恩怨,這個齊浩然倒有幾分從畫裡走出來的樣子。只不過,自己剛纔只是要去撿掉落的耳墜而已,爲什麼他要衝上來,現在耳墜掉到井底,還要莫名其妙跟他來個熱吻,這合適嗎?
“喂,這回知道廉恥了,想尋死嗎?”齊浩然惱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眸子能噴出火來。
凌綺兒本來還打算跟齊浩然說聲謝謝,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她揚起眉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別叫我喂,我有名字的。”
凌綺兒斜睨了齊浩然一眼,這個齊浩然擺明了就是戲弄自己來的,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怎麼了?知道今天要和離,便想不開要尋死?”齊浩然見凌綺兒不說話,氣焰越發的囂張起來。
她又望了一眼對面的齊浩然,打定主意:不要理他,自己今天進宮完全是因爲皇上的意思。
想到這裡,凌綺兒轉身就要走。剛纔宮女只是把自己帶到這裡,拐彎抹角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路癡還能不能找到御書房的路?
齊浩然見凌綺兒要走,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她前面,“怎麼?話還沒說完就要走?”
凌綺兒只覺得一股邪火升了上來,她擡頭瞪着齊浩然那張俊美的臉,“好狗不擋道。”
齊浩然愕然,似乎沒想到凌綺兒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一時間也沒有回過神。
凌綺兒悶哼一聲,利落的轉身,匆匆忙忙地朝來路走去。
正當齊浩然還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御花園的門口恰好傳來了腳步聲。凌綺兒連忙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剛從御書房出來的凌將軍和陽修言。她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們兩個及時出現,不然那個齊浩然不知道又會做出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爹,大師兄,你們怎麼在這?”凌綺兒撇開齊浩然,連忙朝着自己父親那邊跑了過去。難道皇上要單獨見她,讓爹和大師兄先回去?
“綺兒,你不用去御書房了,”凌將軍親暱的在凌綺兒頭頂撫摸了幾下,“皇上這會子氣壞了,改天再過去談你的婚事吧。”
凌將軍和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陽修言跟在凌將軍的身後。就在他們跟凌綺兒說話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井邊的齊浩然。
“太子,您怎麼也在這裡?”凌將軍皺起眉頭,還是恭敬的見禮。
齊浩然回頭看了凌將軍一眼,這才幽幽的說道:“這御花園將軍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凌綺兒明顯的感到身邊父親的不滿情緒,她極不爽的瞪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齊浩然,不冷不熱的說:“爹,剛纔在井邊被狗咬了,現在有些不舒服,我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陽修言不明就理,擔心的問道:“綺兒哪裡不適?被那狗咬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不要叫大夫來瞧瞧?”
本來聽到凌綺兒把自己說成狗,齊浩然就氣到紅了眼。這回又聽得陽修言在一邊碎嘴,齊浩然當即一掌砸在身邊的井蓋上。他鐵青着臉,起身走到了凌綺兒的身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誰是狗?”
凌綺兒只覺得胸口那團氣憋悶的慌,她仰起腦袋,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誰咬我了,誰就是。”
齊浩然氣紅了眼,他一把捏住凌綺兒的下頜,惡狠狠的說道:“你,居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兩個人靠的更近,凌綺兒看清楚了齊浩然眼裡的陰霾,這麼冷的眼神讓她微微有一種害怕的情緒在浮動。
見齊浩然揚起手,凌綺兒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閉起了眼睛。看來這一巴掌是躲不過去了,凌綺兒緊皺着眉頭,只希望那個齊浩然能看在自己是個女人的份上,下手輕一點。
凌綺兒閉着眼睛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劇痛也沒有從臉上傳過來。她把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細縫,只見齊浩然一臉的戲謔望着自己。
齊浩然見凌綺兒把眼睛睜開了,揚起的手緩緩的落在凌綺兒的頭上,“你的簪子歪了。”
凌綺兒感覺到頭上的東西被齊浩然動了動,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齊浩然:這個傢伙就這麼把她給放了?
齊浩然鬆開了緊捏住凌綺兒下頜的手,把腦袋探到凌綺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想激怒我,然後休了你?其實不需要這麼做,我一樣會休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