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e-is-the-Chinese-peoples-Liberation-Army，the-South-China-Sea-Fleet-flying-shark-squadron，This-is-the-territory-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Show-status-and-leave-quickly！”這是針對外國軍人擅闖領土時中國軍人才會使用的警告語言，可呂坤將它用在了對灣灣的警告上，顯然有些不敬人意。
可呂坤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他倒想看看現在坐在自己右側的那一架F16A裡面的同胞，到底是一個認賊作父的小人，還是一個未曾忘記自己根本的炎黃子孫。
“leave，Otherwise-I-will-take-the-means-of-force-to-drive-out。”說着，呂坤輕輕往右一打操縱，將白虎號往F16A逼了一些。
見呂坤的逼近，F16A往外靠了一些，但飛行員沒有迴應呂坤。對他們來說，現在的海鮮兩岸，關係並不是很明朗，任何的一個決定都可能導致自己站位錯誤。這種錯誤，並不是可以彌補的錯誤，稍有不慎，恐怕不只是他的飛行員生涯就此報銷，或許家人也會受到牽連從而遭到無情的詆譭謾罵。
這是一種難以選擇的命題，現在不只是呂坤在等待灣灣的回答，甚至是身在鯤鵬一號之上的趙虎也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因爲他的回答，將直接決定這兩架F16A戰機和白虎、王子之間的關係，是敵是友，只在一念之間。
楊磊見呂坤那邊的F16A沒有作答，便將同樣的問題，想自己左側伴飛的F16A飛行員同胞問了一遍，當然，這一次他是用漢語說的。
“這裡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固有領土，請迅速離開，否則我們將採用武力手段進行驅逐。”說着，楊磊也是將戰機往F16A逼了一些，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當話音落下，五架戰機已經是從BD12空域的北端一直以亞音速的速度飛越了整個空域，再往前就要進入BD13空域，那裡將只有一半的山區，另外一半則是高雄市和臺南市的一部分領域。目前的伴飛狀況，只有極少數的山區居民能夠看到，並不會引起什麼騷動，可是一旦進入BD13空域的南半部分，情況就會是另外一種。
卓依深知這一點，雖然她覺得能夠以低空巡航的姿態在寶島上空飛行，但她多少還不想引起過多的話題，而且她也相信趙虎選擇BD12空域的目的，也只是想試探一番灣灣的反應。
於是，不等兩架F16A飛行員做出迴應，卓依便是事先向趙虎尋求了下一步計劃的意見：“鯤鵬，這裡是蒼穹二號，目前我機正處於BD12空域極南部，往前500米便會進入BD13空域，請明示下一步飛行計劃。”
趙虎並沒有立即迴應卓依，他只是腰靠在總指揮台上，凝眉看着中央屏幕裡的兩架F16A，他在等同胞軍人如何迴應呂坤和楊磊的問題。
卓依見趙虎沒有迴應，不由是再問了一遍：“請明示下一步飛行計劃。”
趙虎又等了眨眼的功夫，他用手摸了摸有點兒胡茬子的下巴，之後一遍放下手一遍說道：“回，蒼穹二號、白虎、王子繼續以低空巡航姿態穿越BD13空域。”
“……”卓依完全沒有料到趙虎會給出這樣的指示，她自然也知道趙虎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逼着灣灣亮出底牌。
畢竟寶島的局勢裡，民衆的參與度很高，高層的反應和民衆的心理預想如果無法保持一致，是會影響到整個寶島的未來走勢的。因此，如果寶島當局的反應是增派戰機進行攔截，那麼這會變成一場實力之間的軟較量；如果寶島當局的反應是觀望伴飛，那麼這會是一場完美的空中交流。
“白虎明白！”
“王子明白！”
可是就在卓依盤算之時，呂坤和楊磊卻是爽快的應下了趙虎的指示。這一刻，他們倆的迴應只有一小部分是因爲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大部分卻是他們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想要繼續和灣灣們玩一玩。
“終究是年輕人，尚且還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卓依心裡如此想着，可她還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了看雷達界面，三架飛鯊正好掠過BD12空域界限，正式進入BD13空域，之後纔是應到趙虎：“這裡是蒼穹二號，我機將按照鯤鵬指示，繼續低空巡航穿越BD13空域，並請求撤銷僚機。”
這是一個危險的任務，卓依雖然知道自己的請求無疑是給了呂坤和楊磊一頭冷水，但她不想這次任務影響到這兩個孩子的前途。
因爲，從BD13空域穿越過去之後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說清。和同胞空中格鬥？呂坤和楊磊還無法把握尺度。成功穿越？事後的譴責兩個孩子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爲什麼？！”可呂坤和王子並不會知道卓依的良苦用心，不由是異口同聲的問着了卓依。
卓依沒有給兩人回覆，倒是趙虎做了迴應。
“駁回！”
趙虎的迴應顯得很堅決，這大大的出乎了卓依的意料。眼看着戰機就要穿出山脈，整流罩外通過肉眼都已經可以辨識出東帝士建臺來，卓依不免顯得有些急切起來。
關了公頻對話，迅速的切入三號頻段，卓依向趙虎喊話道：“切入私密頻段，請求一對一對話。”
“接到蒼穹二號一對一對話請求，請指示。”鯤鵬一號裡，話務員接到卓依的指示，不敢怠慢，當即是起身向趙虎做了彙報。
聽到卓依是要私密對話，趙虎不由是愣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拒絕。”
“一號拒絕私密對話，請保持原指示執行。”得到趙虎的指示，話務員也是當即向卓依做出迴應。
卓依聽到這個回答，當即是輕呵了一聲，心想這都什麼指示。可是，她的內心知道，趙虎接連兩次拒絕自己的請求，自己的想法再多也都是無濟於事。
可是，卓依護犢心切，又怎麼會明白趙虎的良苦用心。在趙虎看來，孫啓凡這幫孩子裡，不應該只有孫啓凡一個人接受殘酷現實的洗禮成長爲中華人民解放軍的棟樑之才，應該是他們三十七個新飛，都要成爲祖國的中流砥柱。
然而要成爲中流砥柱，磨礪纔是唯一的成長的辦法，實戰纔是一名軍人真正的檢驗。四處瀰漫的硝煙，不絕於耳的炮聲，甚至是不知何時撲面而來的死亡，這些纔是一個真正的軍人該有的人生。
而且鄭和號從秘密修建的那一天開始，從孫啓凡他們來到飛鯊基地的那一天開始，從第一批六個學員留下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和其他的軍人分道揚鑣。他們不再是和平年代只用來走閱兵式的帥哥靚女，他們跟不需要身上的傷疤只是在訓練場上留下鮮血的印跡，他們要的是在戰場上接受了炮火的洗禮之後的成長。
實戰，都說一切以實戰爲訓練標準，現在實戰來了，又怎能有迴避之意。
不僅僅是呂坤和楊磊要接受實戰的洗禮，邱琳也要，因爲她的人生也將從此發生改變，現在她需要一些磨礪來堅定她那一刻還未成熟的內心。
雖然趙虎還不敢確定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可靠，但他只能忍着所有的痛，將邱琳推向懸崖。
在她看來，邱琳就像那一架直升機貔貅一樣，是鷹，是戰鷹，更是一隻雛鷹。雛鷹要成長，只能被媽媽無情的丟下懸崖，摔得遍體鱗傷，然後忍着痛振翅飛翔，最終才能翱翔藍天成爲天空之王。邱琳要想成爲天空的王，她也必須接受雛鷹一般的摔打，可是要推她墜落懸崖的不是她的母親，也不是她的父親，是趙虎。
雙眉一皺，趙虎便是橫下心裡，見着玄武號飛鯊已經進入H46空域，當即下令：“玄武，這裡是鯤鵬一號，收到請回答。”
“玄武收到，鯤鵬請將。”
“命令，對BD10區域X點座標進行低空侵擾，是否火力迴應自信選擇。”說着，趙虎迅速的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數字，這一串數字便是具體的座標數據。
雖然這個座標數據並不是包世平發給邱琳的，但是作爲數據共享，他還是能夠看到。而且，當他在空天實時系統中標註出具體座標位置時，不由是驚得雙眼瞪大的看向趙虎，忍不住的失語說道：“第十三局機場。”
“第十三局機場！”邱琳同樣沒想到趙虎會給自己這樣的指示，可是，更加讓她感到害怕的指示隨之而來。
“再令，玄武號飛鯊於十五分鐘後飛越BD09區域，必要任務爲低空掠飛總統府，飛行路線自行確定。”
說罷，趙虎當即切斷對邱琳的通訊，向其他飛鯊新飛下達指示：“命令，飛鯊中隊以BD14空域、BD09空域爲基準，自行選擇援助目標，遼寧號飛鯊中隊對以H47空域、H66空域、H42空域、H71空域爲四個頂點的方形空域進行支援。”
完成對所有飛鯊的任務指示，趙虎又轉身看向中央屏幕，繼續下令：“命令，157艦以十五度修正航線偏北向H53海域前出並進入一級備便狀態，168艦以二十七度修正航線偏東向H49海域前出並進入一級備便狀態，172艦保持航向向H42海域前出並進入二級備便狀態，天天狼星號脫離北斗空天實時系統進入H102號海域啓動圓眼一號衛星。”
“圓眼一號。”這是包世平第一次聽到這個衛星稱呼，不管是民事新聞還是軍事新聞，他都從未聽到過這個衛星的丁點消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恐怕只有看下去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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