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來的(1)

空軍工程大學,一所專業培養空軍管理人才的搖籃。蔣玉柔他們從未想過自己在某一天,會走進這所大學,成爲這裡的一名學生。

現在,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接受飛行訓練指導,能熟練的駕駛現役各型機種,尤其是飛鯊系列。其中,包世平還多了一項進修科目,那就是熟悉預警機的操作系統,並熟悉戰場指揮。

對此包世平很是不解,不禁是問道送他們來的孫藩:“難道這個科目,不是給孫啓凡的麼?”

他的問題很不合時宜,雖然他們心裡從未相信過孫啓凡會成爲被通緝的逃犯,可這個名字已經被列爲禁忌。現在,包世平如此問及孫藩,不免會讓孫藩覺得不舒服。

邱琳見孫藩雙眉突然一蹙,趕緊是上前圓場,跑到孫藩跟前,拉着孫藩往學校裡走,一邊走一邊笑着問:“孫老大,你一定知道這裡哪兒有隨時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吧?趕緊帶我去,我已經餓得慌了。”

等邱琳已經將孫藩帶遠,呂坤纔是走到包世平身邊,用手肘頂了一下包世平,說:“你也太不會問問題了。”

包世平卻是一愣,反問道呂坤:“難道你相信孫啓凡會成爲叛國者嗎?”

呂坤深吸一口氣,他對包世平的話無言以對,只能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確不相信孫啓凡的事情。

“好了,別說孫啓凡了,你們沒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嗎?”陸濤走到包世平和呂坤身邊,不免是壓低了聲調的說着,同時往不遠處的空軍工程大學的學生看去。

順着陸濤的眼光,蔣玉柔他們也是看了過去,發現那些學生正用怪異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種眼神裡沒有絲毫的好奇,反而感覺到一種輕蔑和無視。只要有些腦子的人,都知道孫啓凡的事情一定已經在部隊裡傳的沸沸揚揚,所以這些學生的眼神裡滿是蔑視,也不足爲奇了。

“好了,別杵着了,趕緊跟上邱琳吧,否則等一下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他們了。”說着,蔣玉柔便是往邱琳和孫藩他們追了過去。

在孫藩的帶領下,他們很快是到了空軍工程大學的食堂。或許是快要到晚餐時間,食堂裡的炊事班正忙得如火如荼,偌大的空間裡滿是鍋碗瓢盆敲得叮噹作響的聲音。

“有雞腿兒!”嗅覺靈敏的邱琳走進食堂,當即是吼了出來。

嗅了半天,她的鼻子如同雷達一樣敏銳的找到了雞腿的位置,便是一溜煙的跑了過去。見着已經放在窗口的滿是油光的大雞腿,邱琳不禁是垂涎三尺,卻又是立馬轉身看着孫藩,抱怨着說:“等我們回去了,基地的伙食比這裡好那該多好。”

孫藩只是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這裡的伙食標準的確是比基地強上許多,可惜他嘆息,這些美味的背後,是需要付出多少的血汗才能享用。

嘆息罷了,一個電話響起,他又是轉身離開了食堂。

這個時候,一個廚師走到了窗口前,一邊用白大褂擦着手上的油脂,一邊對着邱琳笑呵呵的問道:“你們……就是南海艦隊過來的研究生吧?歡迎你們。”

等他說完了,眼角餘光見着已經走到門口的孫藩的背影,不由是愣了一下。

邱琳一聽這裡的廚師都已經知道自己,不免是興奮起來,趕緊是趴在窗口,問道打招呼的廚師:“現在這裡的東西能吃嗎?來的路上,我們只吃了一個麪包,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暫時還不行,我們得統一配飯。”廚師應着,衝着邱琳笑了一下。

一看現在只能望着雞腿流口水,光是聞着那一股醉人的香味就已經受不了,邱琳不禁是像泄了氣的皮球,軟在了窗臺上,望着廚師,問:“那等一會兒,我們搶得到麼?”

廚師又是一笑,說道:“放心,雞腿是每個學生都有的,你們要來的這裡學習的事情,組織上也早已經給我們打了招呼,所以你們也是有雞腿的。”

“那不就對了,反正有一個是我的,我現在吃了和等一下吃,沒兩樣啊!”邱琳說着,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準備伸手去拿。

蔣玉柔趕緊是擡手拉住了她的手,衝着廚師笑了一下,問道:“那……班長,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賣零食的地方?”

“出門左拐,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了,不過司務長貌似今天心情不好,不一定會賣東西給你們。”

聽了此話,邱琳不由又是嘆息起來,說着:“怎麼又是部隊裡管零食的都是可怕的人。”不過等話音落下,她又是抖擻了下精神,高舉右手,信心滿滿的說道:“管他的,沒有什麼能阻擋我這個吃貨前進的腳步的!”說着,便又是一陣風的跑出了食堂。

廚師見着邱琳的活潑樣子,不由是笑了一下,轉而問道其他人:“你們不去嗎?”

蔣玉柔和陸濤對視一看,纔是回過頭來對着廚師一笑,搖頭說:“我們就不去了,我可不想來的第一天,就得罪誰。”說着,蔣玉柔不由是聳了聳肩。

廚師聽了這話,當即是哈哈大笑起來。過了眨眼的功夫,等他笑完了,只見他回頭擡手,衝着廚房裡喊了一聲:“小鄭,去小賣部一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小夥子一邊在圍裙上蹭手,一邊小跑到廚師的跟前,一臉笑嘻嘻的問道廚師:“司務長,你怎麼不自己去啊。”

廚師一邊將開門的鑰匙交給小鄭,一邊笑眯了眼的回過頭來,對着蔣玉柔說:“我這裡還有客人。”說着,他又是調皮的對着蔣玉柔他們眨了一下眼睛。

聽完此話,蔣玉柔不由是回頭看向食堂大門,愣了一會兒,纔是問道司務長:“你……就是司務長?那你……哦,對不起,剛纔的話語多有冒犯,還請您不會計較。”蔣玉柔說着,趕緊是對着司務長鞠了一躬。

司務長擺了擺手,嘆息一聲說:“其實一開始我的確心情不怎麼好,而且還在想你們幹嘛不去其他院校進修,跑來這裡幹嘛,害得我還要每天多辛苦一些。”說着,他又是苦笑了一下,扭頭看向食堂大門,繼而說道:“不過看你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又挺調皮可愛,我倒是覺得沒那麼糟,尤其是那個……吃貨妹妹。”

就在司務長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打完電話的孫藩走了進來。

定眼一看真的是孫藩,司務長突然臉色變得不安,剛纔還趴在窗口的他,立即站直了身板,拉了拉衣角,拍了拍身上的粉塵,等孫藩走進了趕緊招呼道:“大隊長!”

一聽司務長叫孫藩大隊長,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是朝着孫藩看了過去。

看了一會兒,蔣玉柔又是回過頭來,問道司務長:“你……叫他大隊長?”

司務長笑了一下,趕緊應道:“是的。”

“我勒個去,孫猴子的勢力也太廣了些吧,居然都發展到這學校的食堂來了!”呂坤聽了司務長的話,不禁是有些驚訝的調侃起孫藩來。

“不能和大隊長這麼說話!”司務長聽了他的話,卻是趕緊呵斥着呂坤,罷了又是稍微往呂坤身邊靠了一步,細聲說:“孫大隊長很嚴肅的,是北海艦隊裡面出了名的閻王爺,早知道他今天要來,我該多準備一下。”

聽完司務長的話,蔣玉柔不由是心想,剛纔看上去還挺有架子的司務長,居然在孫藩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想而知,當初的孫藩是給這個司務長留下了怎樣的心靈創傷。

想着,蔣玉柔扭頭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幾個人的眼神交流了一小會兒,瞬即是站成一排,隨着蔣玉柔一聲“敬禮!”便是異口同聲的向孫藩喊道:“孫大隊長好!”

孫藩聽着四個小子的招呼,沒有立即應聲,只是冷眼看向四個人。

司務長見氣氛不對,趕緊是對孫藩解釋道:“大隊長,不知您今天過來,沒能出去迎接你,實在抱歉。這幾個是來這兒進修的飛行員,今天是第一天來這裡,或許還不知道你的輝煌事蹟,所以纔有些不禮貌。”

“哦,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知者不罪吧。”

包世平是第一個沒能忍住而笑噴出來的人,隨着他,蔣玉柔也是噗嗤一下的笑彎了腰,呂坤隨即也是笑趴在窗臺上,倒是陸濤還勉強的忍着,憋着沒笑出來。

孫藩見着陸濤的囧樣,不由是說道:“你憋着幹嘛,不怕內傷麼?”

此話一出,陸濤頓時是蹲了下去,說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們真還回不到曾經對你談虎色變的樣子了。”

“孫老大,從司務長身上,我們可想而知,曾經的你是多麼的讓人敬而畏之。”

就在此時,邱琳抱着慢慢的一懷的零食跑進了食堂。還來不及坐下,她便是將懷裡的零食扔在了餐桌上,對着孫藩喊道:“孫老大,你要的紅牛這裡沒有賣,只有脈動了,將就一下。”說着,便是將唯一的一瓶脈動扔給了孫藩。

司務長見五個新來的,對孫藩又是調侃,又是毫不畏懼的樣子,不由是有些傻眼。直到孫藩拿了一袋零食到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纔是緩過神來,忙不迭的接過來連聲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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