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在廚房折騰了一天,剛備好熱水,舒舒服服的泡澡。
突然房間大門被暴力的踹開,內室的白夢心中一驚,這麼晚了,誰這麼大膽?
來不及思索,白夢拎起屏風上掛着的中衣一披,擋住了上半身子。
怒火沖天的呂然破門而入後,環顧四周沒瞧見白夢,先是一怔,隨後聽到內室有聲響,便往內室走去。
溫香撲鼻,燈光昏暗,他的到來,帶着夜風,吹得燭臺上的蠟燭搖曳了一番。
屏風後,人影綽約。
呂然的大腦一轟,她,她在沐浴?那,自己這般闖進,豈不是......
正當呂然打算轉身就走時,屏風後傳來一聲輕笑,“閣下深夜破門而入,想來不是仇家就是採花賊罷!”
呂然聞言,頓時氣惱的瞪着屏風後的人影。
好啊,她竟然沒聽出是他的腳步聲!
女子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大聲呼救,立刻穿好衣服保住閨譽麼!
她倒好,一副事不關已,無所謂的模樣!
不知爲何,呂然越想越生氣,腳步就往屏風走去。
許是太生氣,呼吸聲十分急促粗重,裡邊的白夢似是聽出了熟悉,不確定的試探道,“公子?”
話音剛落,屏風就被一掌打碎。
浴桶裡的白夢,驚愕的望着一臉陰沉的呂然,不明白這屏風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你爲何破門而入,粉碎屏風?”
白夢決定好好和呂然說說這個壞習慣,雖然他有錢賠給孫家,可是三天兩頭這樣到處破壞,實在是太容易引起孫家的注意,到時候追究起來,她的身份,就得暴露了。
呂然目光沉沉的盯着一臉正義凜然質問他的白夢,若不是打不過她,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說說看,我是你仇家還是採花賊!”
白夢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呂然,大半夜的,這人哪兒抽風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仇家還是採花賊,你臉上又沒寫。”
呂然一聽,臉色更黑了,帶着低氣壓緩緩走近浴桶,彎下腰,雙手撐在浴桶兩側邊緣,烏雲密佈的俊臉,距離白夢的臉不過幾釐米的距離。
“你希望我是你仇家,還是採花賊?”
白夢詫異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不得不說,儘管此刻氣氛不太妙,但她還是得承認,這呂然長得,可真好看啊!
“唔,都不希望。”白夢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眼珠子膠在呂然的臉上移不開。
呂然氣急敗壞的瞪着白夢,她到現在,還是這麼無所謂嗎?
他明明如此無禮的靠近她,她居然還不反抗,也不尖叫嗎!
她就如此的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閨譽和清白嗎!
呂然喘着粗氣,撐在浴桶邊緣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再不自覺的運起內力。
“你,難道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嗎!”
白夢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這呆子今晚是怎麼了,怎麼從頭到尾,她就沒聽懂他的意思呢?
“你又不是我相公,關你屁事!”
白夢沒好氣的回擊了句。
下一秒,浴桶因承受不住呂然的怒氣和暴力,轟然爆裂,白夢一驚,習慣性的運氣輕功往上飛,卻不料被氣的發狂的呂然一把握住纖細的腳腕。
白夢一下子沒控制住平衡,加上呂然突襲的手,一下子跌了下來,撲倒了呂然。
地上全是溼噠噠,混着花香和體香的洗澡水,呂然被白夢壓在下邊,不着寸縷的嬌軀緊緊貼着他寬厚的身體。
呂然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的望着一臉懊
惱的白夢,渾身僵硬。
白夢還在鬱悶呂然這個小氣鬼,就算再看她不順眼也不能半路拉她腳踝啊!幸好有他當肉墊!
不然這樣摔在地上,真的太丟臉了!
枉她還是美人盟十個堂主裡,輕功最好的!
如果傳出去的話,她豈不是要被笑死?
想到這,白夢惡狠狠地盯着面癱石化的呂然,語氣惡劣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把剛纔我輕功失誤的事說出去,我馬上摘了你的腦袋!”
呂然原本僵硬的身體立馬恢復了方纔的氣惱,這女人!這女人!
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在擔心勞什子輕功失誤!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此刻不着寸縷的撲倒了一個男子嗎!
她難道就不羞憤,不欲死,不哭鬧嗎!
“你,你,你簡直不要臉!”
呂然大口大口的喘氣,恨不能掐死這個愚蠢的女人!
白夢見呂然竟敢這麼大聲的罵她輕功失誤不要臉?很好!白夢一把拎住呂然的領口,運起輕功,兩人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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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吧!”
白夢陰森森的開口,全然沒注意到,呂然的雙眼看到她的軀體後,從黑變紅,兩行鼻血橫衝之下。
“碰!”
白夢鬆手,呂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等呂然回過神,白夢運起內力,朝呂然一抓,呂然又到了她手裡,陰冷一笑後,她再一次鬆手。
呂然依舊沒回過神,狠狠地摔在地上。
如此反覆四五次後,白夢終於發現呂然那洶涌澎湃的鼻血。
“太沒用了,就摔了幾下,鼻血就出來了!”
白夢十分不屑的鄙夷了呂然幾眼,嘲笑道。
地上渾身血脈噴張,絲毫察覺不到屢次被摔的疼痛的呂然,雙目呆滯,面容癱瘓的從下往上看着白夢。
不着寸縷的玉體更顯的凹凸起伏,惹火非常。
鼻血,似乎流的更厲害了些。
一陣夜風襲來,白夢打了個哆嗦,唔,好冷。
下一秒,白夢終於後知後覺的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居然,居然,居然這麼久,一直都沒有穿衣服!
伴隨着白夢的慘叫聲,呂然終於回過了神,大驚失色的連忙撲上前捂住白夢的嘴巴,看來他錯了,這個女人不是不知羞恥,而是反應遲鈍!
外邊巡邏的護衛聽到聲音匆匆趕來,見大門盡碎,暗叫不好,難道有人暗害了哪位貴客?
真想進去一探究竟,就被呂然厲聲阻止,“都別進來,只是當歸姑娘瞧見老鼠,嚇壞了,都出去!”
護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明白,這大門是怎麼壞的?
“呂公子,這大門是?”
呂然惡聲惡氣的驅逐道,“本公子不高興,所以踹爛了,明天賠你們十扇!”
護衛們無語望天,最終離開了房間門口。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後,呂然鬆了口氣,隨即想起自己還捂着白夢的嘴巴,柔軟的脣溫熱的印在手心,方纔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只覺得一股酥麻的觸感,從手心傳到五臟六腑,帶來陌生而刺激的悸動。
呂然的臉,咻的一下紅了,慌慌張張的鬆開手,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不敢看白夢的眼睛。
白夢也從這番變故中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是這呆子在氣惱自己一直沒有發出正常女人該有的尖叫聲啊!
不過他如此生氣,倒是證明了一點,他歡喜她。
確定了這點的白夢,心情大好,見呂然僵硬而不自在
的四處張望,頓時起了捉弄之心。
伸出纖細柔軟的手,一把抱住了呂然,溫熱的氣息曖昧的落在呂然的耳根,帶來陣陣直抵心臟的熱烈撞擊。
“你,方纔都看到什麼了,嗯?”
呂然渾身僵硬,下意識的低頭,卻看到了白嫩光滑,渾圓挺翹的臀,頓時大腦一熱,鼻血飛流直下。
“......”呂然尷尬的捂着鼻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夢見呂然沒吱聲,心中得意,哼!叫你剛纔那麼兇,那麼大聲!看我怎麼整你!
“你是不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渾身沸騰?”
持續不斷的熱氣噴灑在耳根,呂然的鼻血越發的歡快了起來。
“......”
白夢一口咬住呂然緋紅的耳垂,惡作劇的輕輕吮了下,呂然大腦一轟,一把用力的扣住白夢的腰,使白夢的頭離開他的耳朵。
白夢笑眯眯的望着一臉忍耐,雙目混沌的呂然,心情愉快。
“忍,很難受吧?”
呂然似是被白夢的聲音蠱惑了一般,迷離的點了點頭。
“你,想要嗎?”
白夢清豔的臉上,泛着淡淡的霧氣,聲音如夢似幻覺。
呂然半天沒有迴應,只是呆呆的看着白夢一張一合的嘴脣,然後循着本能,吻了下去。
白夢身體一僵,大腦一片空白,任由笨拙青澀的呂然,胡攪蠻纏,攻城略地,抵死纏綿。
逐漸的,呂然尋到了技巧,開始熟練起來。
白夢被惹得渾身發燙,宛若快煮熟的鴨子,然而輕功再好,卻因爲身體發軟無力,飛都飛不走。
加上呂然滾燙的雙掌,緊緊地扣着她纖細的腰,白夢被吻得昏天暗地,不見天日。
內室的氣溫逐漸升高,兩人情動而不能自已,白夢兇狠的撕碎了呂然的衣裳,兩人相擁的滾到了牀上。
於是,外邊巡邏的護衛們,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陣陣聲響。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導致聲音異常的清晰而響亮。
護衛們石化了一會兒後,紛紛捂臉奔走。
同樣住在南苑的席遇和景謄,本是早睡的,先是被白夢的尖叫聲硬生生嚇醒,隨後好不容易快要睡着,就被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給攪得面紅耳赤,再也睡不着了。
同住在南苑的橙喜黃媚二人,捂着耳朵,恨不得把白夢的嘴巴縫上!
任務裡,好像並沒有說要色誘啊!
爲何白夢和呂然會滾到了一起?
呂然房間的動靜一直持續到三更,才漸漸消停了下來。
期間,席遇起牀五次,在庭院裡望着沒有月亮的黑夜,長吁短嘆。
景謄則是洗了三次冷水澡,連丫鬟都不讓近身,生怕控制不住,獸性大發。
巡邏的護衛們遠遠的離開了南苑,一步都不願意靠近。
此時此刻,挺屍了大半夜的衆人,終於帶着烏青的黑眼圈,疲倦入睡。
呂然抱着白夢,漸漸清醒了過來。
然而,他卻不知自己說什麼纔好。
最終,還是白夢打破了沉默。
“你不用擔心,今晚的事情本就你情我願,你不必掛懷。”
呂然原在內疚自己衝動之下,強要了白夢一次又一次,更糟糕的是,他不知該如何處理。
他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婚事,可他已經要了白夢,他並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子。
正煩惱如何解決時,白夢的話,無疑是一盆冷水,澆灌的他渾身發冷。
她,竟把如此極致的愉悅,當做無所謂的你情我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