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這是你愛的女人吧。
我認得她,她是唐總的夫人。
他上前忽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說:
你剛剛說對了,我的確不是好人。
所以,不要跟好人講什麼愛一個人應該怎樣孀。
在我的世界裡,愛一個人就是要得到。
還有,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多管釵。
我被他掐的幾乎透不過氣。
但我的性格一向倔強,他越是這樣,我也越是膽子大了起來。
我說:在你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別人的同時。
最受傷害的人是你自己。
你都不覺得痛嗎?
放過別人,才能放過自己。
我的話讓他緩緩鬆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他冷漠的說:你懂什麼?
你沒有像我這樣,不計一切代價的愛過一個人。
你憑什麼教訓我?
爲了得到我心愛的女人,我不擇手段,甚至連我自己的親外甥兒子都設計。
我明明知道,我的外甥兒子有多愛他的女朋友。
我也知道,我設計了他的後果會是什麼。
可我還是那麼做了。
我算計了一切,卻唯獨沒有算計到那個女人的心。
我用錯了方法,導致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外甥兒子死了,那個女人也恨我入骨。
已經錯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
我爲什麼還要收手。
別一個個都活的像是上帝一樣來教訓我。
你們全都不配。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
我心想,她應該就是盧斯宙的魔咒吧。
就在今天早上,盧斯宙一早就起來把我拽到了車上。
在我還非常非常不情願的情況下,他要帶我去醫院打胎。
他或許也有顧忌。
他怕我生下孩子後會賴上他。
可我心裡也早就已經認定,我非但不會賴上他,還會遠離他。
我絕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個這樣偏執的父親。
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逃開。
在醫院的時候,我佯裝我自己絕對不會逃跑的樣子。
一直跟在盧斯宙的身後。
他就是有那種能力,可以讓我不用排隊,直接進手術室。
我進去的時候跟他說:我知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可是在我出來之前,你可不可以爲孩子做最後一件事兒?
他問我做什麼。
我說,我想要給這個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看世界的孩子一個小骨灰盒。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醫院裡。
我要帶她走。
盧斯宙答應了,我看到他轉身離開了。
所以,在進入手術室後,在醫生護士們做準備工作的時候。
我轉身逃跑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的後果。
下一次,盧斯宙不會再相信我了。
他既然無論如何都不想要這個孩子。
那他一定還會想辦法抓到我。
我要生下這個孩子。
不爲什麼,就是自己不忍心。
不能。
我奶奶曾經說過,打胎,是最缺德的事情。
說不定還要受報應的。
在我的老家,打胎是忌諱。
我一逃出來就躲到了娛樂中心找你
所以,大小姐,我想求你在這段時間給我保護。
你之前說過的,如果有需要讓我找你幫忙。
我知道,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
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景昕看着她哀求的樣子,覺得這個女孩兒真的挺可憐的。
她是打算付出愛情給盧斯宙的。
可卻被盧斯宙踐踏了。
景昕點了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你先跟我去我家吧。
我相信,盧斯宙就算再厲害。
一定不敢去我家裡搶人的。
但是這次你可別跟上次似的。
他來找你,你就跟他離開了。”
“不會的,我知道他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怎麼可能會跟他離開呢。”
景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南笙大致講了一遍。
南笙抱懷:“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來找我不單單是爲了聊八卦的呢?”
“誒,你這傢伙,女人太聰明瞭可不好。”
景昕雖然這麼說着,可嘴上卻壞壞的笑着。
“那我就裝作什麼也
tang不知道好了。
咱們繼續聊八卦啊。”
景昕嘖嘖的搖頭嘆氣:“女人愛裝傻更不好。”
南笙抿脣呵呵笑了起來。
“你是想找我幫那個女孩兒吧?”
“說來說去,這世上不也就你能治了盧斯宙的那點毛病嗎。”
“你可真敢說。”南笙搖頭。
“我認真的,你敢說我說的不對?
我跟你說,我讓人調查過這個女孩兒了。
她在學校裡的口碑還挺好的。
從來不與別人亂來。
而且她還是品學兼優的學霸型美女。
如果不是因爲家庭條件不好。
她可能根本就不會去我們娛樂中心打工。
你應該知道吧,學習好的女孩子多少都有那麼點小傲氣。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絕對不會來求我。
我也是本着多救一條人命的心態來找你的。
你想,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多可憐啊。
你看,你是不是就發發善心,幫幫她。”
南笙抱懷笑:“我答應你,幫她。
不過,我不是爲了別的。
我是爲了撮合她跟盧斯宙的。
我想過了,她如果能跟盧斯宙在一起的話。
我跟唐雲謙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媽呀,南笙,你瘋了吧。”景昕咋呼。
“現在蘇魚快要討厭死盧斯宙了。
怎麼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再說了,就算蘇魚願意。
可是盧斯宙也不見得願意啊。
他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了。”
南笙壞壞的笑着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應該離解脫不遠了。”
“什麼意思。”
“盧斯宙對蘇魚的態度有問題。
蘇魚說,盧斯宙接她上下班,這就不是盧斯宙的風格。
她還說了許多以盧斯宙的性格來看絕對不可能會忍的話。
盧斯宙居然都沒有爲難她。
更讓我覺得詫異的是。
盧斯宙親自帶她去醫院打胎。
而且,她進去前讓盧斯宙幫忙去買骨灰盒他居然也去了。
這絕對不該是盧斯宙會做的事情。
他往往都是派手下去處理這些事情的。
如果不是因爲他有些在意的話。
他不會親自出馬。
或許盧斯宙現在還執着於我。
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對我的執着只是因爲得不到。”
景昕皺眉想了想:“好像是有點道理呢。
那你打算怎麼幫她?”
“你問我幹嗎?我怎麼會知道。”
“你來找我幫忙,難道不是已經有了策略了嗎?”
“沒有啊,我就是來找你幫忙想辦法的。”
…
好吧,她被景昕打敗了。
兩個沒有對策的女人居然還想要算計盧斯宙。
那不是做夢嗎。
“算了算了,這事兒不急於一時。
先保護好蘇魚肚子裡的孩子吧。
省得盧斯宙以後想明白了後悔的時候又回來找蘇魚要孩子。”
“嘶,我怎麼聽你這口氣,你還挺擔心盧斯宙的呀。”
南笙無語:“我擔心的是那個孩子。
哎呀,等你以後做了媽媽給我生了小弟弟妹妹你就知道了。
做母親的心都會很柔軟的。
聽不得什麼打胎呀,虐子呀這些事情。
不信你就趕緊懷一個試試。”
這下倒換成景昕臉紅了。
她推了南笙一把:“我決定不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我走了。”
“哎你幹嘛去啊,在我家吃完飯再走啊。”
“不了不了,我中午跟你舅有約會。”
景昕說着已經起身往門口走去。
南笙下樓去送她,看她開車離開。
纔回到房間坐下沒多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南笙看着來電顯示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景昕的,她不是剛走了嗎?
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景昕爽朗的聲音。
“哎呀,我光跟你扯別人的事兒了,都忘了正事兒了。”
“你還有正事兒啊?”南笙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腦子呀。
“有啊,之前你舅舅跟我說起過。
他說,當初你失蹤後,他是收到了你的血衣才離開的。
我當時對這件事兒很介意。
所以就私下裡找人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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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沒想到還真就讓我查到了給你舅舅郵快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