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長天,你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要去跟蘇蘇修復關係嗎?你怎麼話也不多說兩句就走了?你到底什麼個意思?”一出了醫院,徐倩就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
米長天的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的看着徐倩,語氣染上了幾分的嚴肅,“倩倩,你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那麼恨米蘇?難道就是因爲記恨當年你懷着她的時候,我出軌跟你妹妹在一起的那一件事情嗎?”
徐倩聞言臉色一變,沉默着看向米長天,沒有說話。
米長天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開口說道,“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還放不下?我承認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跟嬌嬌發生關係,但是你也懲罰了她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都被你害死了,這些事情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到,但是蘇蘇她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害她呢?”
“米長天!你現在是反過來怪我嗎?”徐倩聽着米長天的話,雙目通紅,對着他咆哮了起來。
米長天只覺得渾身疲憊,他以爲事情過去了十多年,早就應該結束了,徐倩即使是多恨他當年出軌,也不可能會將仇恨轉移到自己的女兒身上。
然而當他知道當初米蘇與白棋慕所謂的姦情,什麼十六歲少女不知檢點與人私通的新聞,都是徐倩在背後搞鬼。
當初的他還以爲米蘇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心痛的不行,對這個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也是萬分的失望的,甚至在後面米蘇遭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出手去幫她一把。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米蘇,是不是也恨死了他這個爸爸了?
他居然沒有想過米蘇是被冤枉的,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纔會將這個女兒越推越遠吧?
但是徐倩呢?她又是因爲什麼?
“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你讓我靜靜。”米長天一臉的疲憊,轉身拖着身子走了出去。
徐倩目光怨毒的看着米長天的背影,緊緊地咬着下脣,拳頭握得很緊很緊。
“米長天!你難道就只記得當初自己出軌背叛過她的事情,就一點都不記得當初我因爲你們被害得多慘嗎?我有多恨她和米蘇,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醫院,病房內,陽光灑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景少皇就坐在米蘇的身邊,米蘇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眯着眼睛一臉的享受。
“醫生說了,你需要休養半年以上,看來你要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不能到處跑了。”景少皇伸手輕輕地揉着米蘇的手指,低聲的說道。
“那麼久?”米蘇愣了愣,她的傷口在胸口,因爲太過靠近心臟,所以有些嚴重,不過米蘇想着傷口好了她應該就可以到處亂跑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聽到景少皇帶來的消息,實在是讓她高興不起來。
“怎麼了?你就那麼坐不住啊?”景少皇好笑的看着米蘇。
米蘇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想工作啊,你讓我天天在家裡一個人待着多無聊,要不你就帶着我回去公司,讓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工作好了。”
“不行。”景少皇直接拒絕。
米蘇的頓時耷拉起小臉,隨後又用手指在景少皇的胸口戳了戳,“哪,要是我要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能做的話,某人也應該要開始禁慾,不能碰我,是不是?”
景少皇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有些無語的看向米蘇,這個丫頭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難道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大色狼,會不顧自己的妻子身體不適還強行要她?
“我不會碰你。”景少皇悶聲的說道,看臉色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米蘇偷偷的笑了笑,才仰着頭一臉認真的問道,“你確定嗎?”
“當然,你腦子都在想些什麼?給我老實休息去。”景少皇擡手在米蘇的頭頂敲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米蘇嘿嘿的笑了笑,才閉上眼睛休息了。
白家。
“怎麼回事?少爺怎麼又一個人在房間喝酒了?”一臉貴氣的婦人皺了皺眉頭,看着一地的酒瓶,滿室的酒氣,讓她臉色十分的難看。
“不知道,少爺回來以後就一直在這裡喝酒,已經兩天了。”管家候伯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貴婦擡腳走進了房間裡面,嫌棄的將腳邊的一個酒瓶踢開,纔將房間裡面的大燈打開。
白棋慕就好像一灘爛泥一般縮在角落,懷裡還抱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腳邊散落着一地的酒瓶。
閆妮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想要去搶他抱着的酒瓶,卻沒想到他抱得死死的,根本就無法搶下來。
“棋慕,棋慕?”閆妮叫了兩聲,伸手拍了拍白棋慕的臉。
“別吵,不要吵。”白棋慕胡亂的伸出手來,想要揮掉面前惱人的蒼蠅。
“這孩子。”閆妮有些無奈,被白棋慕鬧得險些跌坐在地上。
站起來以後,纔回頭看着候伯,“先生回來要是看到少爺這樣,肯定要生氣,你馬上去準備醒酒湯,給我把這孩子弄醒,我倒是要知道,他到底爲什麼弄成這副德行。”
“是。”候伯答應了一聲就退出去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忘記我?爲什麼?”白棋慕嘴裡呢喃的唸叨着什麼,抱着酒瓶緩緩地栽倒在地上,眼角隱隱的可見眼淚流了出來。
閆妮皺眉,冷冷的看着此時的白棋慕,這個樣子,還真的是跟幾年前差不多啊。
四年前因爲米蘇執意要跟他分開,他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面好幾天,也是這樣天天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如今,怎麼好像舊事重演了?
候伯很快就把醒酒湯拿了過來,閆妮讓候伯直接給白棋慕灌下去。
“走開!別碰我!都別碰我!”白棋慕激烈的掙扎着,直接將候伯手裡的湯掃落在地,滾燙的湯水灑了不少在他的身上,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一般。
胡亂的將剛纔掉落在地上的酒瓶又撿了回來緊緊地抱住,“誰也不能分開我們!誰也不可以!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閆妮的臉色徹底的暗了下來。
候伯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偷偷的看了閆妮一眼。
“你馬上去調查,這段時間少爺到底跟些什麼人在一起,身邊有沒有什麼女人。”閆妮看了候伯一眼,才冷冷的開口。
“是。”候伯答應着便轉身出去了。
閆妮無奈的看了倒在地上的白棋慕,有些心疼,聽到他似乎在說着什麼,距離太遠讓她一時間又聽不清楚,於是便蹲了下來,湊過去聽。
“米蘇,米蘇,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白棋慕死死的抱着懷裡的酒瓶,彷彿那酒瓶就是他心心念唸的米蘇一般,死活不肯鬆手。
閆妮聽到白棋慕的話,臉色猛地一變,整個人站了起來,瞪着眼看着白棋慕,“你這個沒出息的!當年被人拋棄了一次,又被擋槍使了一次,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你這可是在犯賤啊!”
閆妮的語氣裡面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她哪裡想到,當年白棋慕好不容易纔從陰影裡面走了出來,如今居然又踩進坑裡去了,而且四年前四年後,都是同一個坑!
“這個該死的徐倩!當初不是說過會處理好這一切嗎?”閆妮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便匆匆的出去打電話找徐倩算賬去了。
徐倩從醫院回到家裡,米長天並沒有回家,她有些頭疼的靠在沙發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如今米蘇的身邊有景少皇,她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會被直接反彈回來。
米家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公司現在幾乎被a市各大的企業抵制,雖然景少皇並沒有開口,但是景帝國那麼龐大的集團,多少公司都爭搶着想要跟他們合作,爲了討好景少皇,他們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抵制米氏了。
徐倩覺得最近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不順。
電話此時突然響了起來,徐倩皺了皺眉頭,才伸手將電話拿了起來,“喂。”
“徐倩!你給我解釋清楚!我兒子怎麼又跟你女兒扯上關係了?當初不是說好了要分開他們,你不是說好了一切都沒有問題,不會出錯的嗎?”閆妮憤怒的咆哮直接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了過來。
徐倩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到閆妮發泄完了以後,她才清醒過來了。
米蘇跟白棋慕居然又扯上關係了?
“白太太,這件事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今米蘇已經徹底的脫離了米家了,她現在是景少皇的未婚妻,應該不會跟白少爺扯上什麼關係吧?”徐倩故意的開口試探,想要了解清楚白棋慕和米蘇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米蘇居然還跟景少皇勾搭上了?”閆妮明顯有些詫異,她只是出國玩了大半年的時間,怎麼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米蘇跟景少皇?這真的不是在逗她?
“是啊,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做了什麼,景少喜歡她得緊,這不這幾天她受傷住了醫院,都是景少天天在醫院裡面打點照顧着的。”徐倩似乎是很感嘆的說了一句,語氣裡面帶着幾分的羨慕和不解。
“我知道了。”閆妮直接掛斷了電話。
米蘇和景少皇?這怎麼可能?景家那種超級大家,怎麼會接受米蘇這樣名聲不好的媳婦呢?
只是米蘇既然跟景少皇在一起,又怎麼會跟白棋慕扯上了關係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閆妮只覺得頭有些疼,看來很多的事情要等到白棋慕酒醒了才知道了。
“清嫂!清嫂!”閆妮大聲的叫了兩聲。
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在身上的圍裙上面擦拭着自己的雙手,“太太,找我有事情嗎?”
“你馬上去把家裡所有的酒都給我藏起來,一點都不能剩下!絕對不能讓少爺找到。”閆妮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清嫂連忙答應,然後便急急忙忙的去將酒收起來了。
閆妮看了一眼樓上,還是決定把白棋慕弄醒,好好的問問他跟米蘇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帝國,他們白家可是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