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長天和徐倩居然想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她賣給別人?
米蘇突然就想要大笑。
“白少,你要相信我們的誠意,既然我們打算着把蘇蘇嫁給你,那我們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說服她答應。”徐倩的聲音此時突然就響了起來,帶着幾分的急切。
白棋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憑什麼說服她?”
米家和米蘇的關係如何他有眼看,這種情況下,米蘇怎麼可能會答應徐倩的話去嫁給他?
他覺得這對夫妻簡直是在白日做夢。
徐倩聞言臉色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纔開口說道,“其實當初你跟蘇蘇在一起,我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是因爲你們家裡的長輩反對,所以我們纔會分開你們。沒想到蘇蘇那個時候想不開,跑出去被車撞了,結果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根本就不記得你了,後面你跟她又鬧出了那樣的醜聞,白家就更加的不喜歡蘇蘇了,你們也就更加沒有機會在一起了。但是我相信,只要蘇蘇記起來你們過去的事情,她肯定會答應嫁給你的事情的!”
白棋慕眼底閃過一抹亮色,“你說當初米蘇發生過車禍?”
“是啊,就在你們分開之後沒有多久,也不是特別嚴重的車禍,就是她貪玩把家裡的車開了出去,撞到牆上去了,然後撞到了腦袋,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徐倩點了點頭,表情十分的誠懇。
白棋慕沉默。
如果事情真的好想徐倩說的那般,倒是有可能。
這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後來一段時間米蘇看到他好像看到陌生人一樣。
他沉默了起來,沒有繼續說話。
徐倩看着以爲有戲,連忙又說道,“我這裡還有當年蘇蘇寫的日記,她是真的很喜歡你的,不信你可以看看,只要她看到這些日記還有當初你們的照片,就肯定會想起來當初你們在一起的那些事情。”
徐倩說着將桌上的一本日記簿遞給了白棋慕。
白棋慕面色平靜的接了過來,緩緩地掀開一頁。
日記簿上面除了文字還有不少的照片,都是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拍下的。
那個時候的米蘇有點嬰兒肥,雙眼很純淨很清澈,跟現在的樣子有很大的出入。
上面的字跡很娟秀,清楚的記錄着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些點點滴滴,開心的傷心的失望的,都有。
白棋慕看着那一頁頁的日記,彷彿是回到了兩個人剛剛相遇的時候那般,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來。
而站在書房門口的米蘇,卻彷彿被雷擊中一般。
她跟白棋慕居然曾經相戀過?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大小姐?”管家詫異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了起來。
米蘇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撞入到景少皇的懷裡。
擡頭,眼底有些慌亂無措的看着面前的景少皇,米蘇突然覺得有些慌亂。
她跟白棋慕曾經有過一段過去,但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難怪白棋慕那麼討厭她。
景少皇伸手,輕輕地抱住米蘇,“怎麼了?”
徐倩和白棋慕的對話,景少皇也聽到了。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管米蘇的過去發生過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米蘇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沒事,我們趕緊拿了東西就走吧。”米蘇搖了搖頭,緊緊地抓住景少皇的手,拉着他就要走。
此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門口站着白棋慕,手裡還拿着一個粉紅色很少女的日記簿,看着面前相擁着的男女,白棋慕的臉色有些難看。
“米蘇。”他冷冷的開口,叫着米蘇的名字。
米蘇擡頭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事嗎?”
“不要鬧了,景少皇他不適合你,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白棋慕溫柔的看着米蘇,那目光似乎要將她溺斃在他的溫柔裡一般。
米蘇只覺得有點噁心,拉着景少皇連忙走了過去,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白棋慕,你還是死心吧,這輩子,下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我愛的人是景少皇,死了我也是他景少皇的女人!”
說着兩個人便直接進了米蘇的房間。
米蘇的證件還放在抽屜裡面,她很快就找到了,不過護照和簽證都已經過了有效期了。
她拿着證件有些無奈的對着景少皇笑了笑,“看來我是真的去不成了。”
景少皇將她手裡的證件拿了過去,“沒事,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就帶着米蘇走出了房間。
白棋慕還站在那裡等着,看到兩人想要出去,便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米蘇。”
米蘇擡頭皺眉看他,“白棋慕,你到底煩不煩?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這個給你。”白棋慕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將手裡的日記簿塞進了米蘇的手裡。
米蘇皺眉眼底閃過一抹的嫌棄,就想要將手裡的東西丟掉。
白棋慕天空微微的一縮,纔開口,語氣裡面帶了幾分的懇求,“請你認真的看完,如果看完了以後你最後選擇的還是景少皇,我願意退出祝福你們。”
米蘇看着白棋慕,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那個粉色的日記簿,點了點頭,才拉着景少皇離開了。
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米蘇沒有說話,那個粉色的日記簿就放在她的大腿上,沒有翻開。
景少皇將車速放的很慢,側頭看了米蘇一眼,才淡淡的開口,“如果你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就打開日記簿去看,我不會介意的。”
米蘇詫異的看了景少皇一眼,伸手覆在日記簿的表面,卻始終沒有翻開。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當初我們既然會分開,那就代表我們之間沒有緣分,而且在我最彷徨最無助最需要人在身邊的時候,他放棄了我,選擇了不信任,即使我知道自己曾經真的愛過他,難道我們之間就可以回到過去了嗎?”米蘇側頭,定定地看着景少皇。
景少皇沉默,沒有馬上的回答,“我尊重你的選擇。”
米蘇聞言就笑了,“那,要是我不要你了,回到白棋慕的身邊,你也尊重我的選擇?”
景少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敢?”
“嘿嘿。”米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景少皇的手臂,“你不是說尊重我的選擇嗎?”
“你的選擇只能是我。”景少皇一臉傲嬌的說道。
米蘇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剛剛因爲聽到徐倩的話帶來的那麼一丁點的不快,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將手裡的日記簿丟在一旁,沒有打開,過去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記起來,既然會被忘記,那就代表着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既然是不重要的事情,那她何必要故意去想起來讓自己難過呢?她又不是犯賤。
兩個人一起去吃了個午飯,才一起回到了公司。
“明天我們還去f國嗎?”進電梯的時候,米蘇看着景少皇,眨了眨眼問道。
景少皇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當然去啊,證件的事情交給我,你就安心的等着一起去就好了。”
米蘇點了點頭,想着看來自己要儘快完成設計圖稿,並且把項鍊做出來了,不然的話肯定趕不及在景少皇生日的時候送給他。
可是明天就走的話,她就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了啊。
米蘇一進辦公室就直接關上門開始畫圖稿了。
她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兩條項鍊的設計圖稿畫了出來,看了看時間,才三點二十。
想了想,她連忙給景少皇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有些事情需要緊急處理一下,晚上不用等她一起回家,便匆匆的拿了設計圖稿趕去公司的製作工坊去了。
米蘇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這個是公司最核心的地方,聚集了國內最頂尖的工藝大師,不管是做衣服還是首飾,這裡的每一個師傅都是數一數二的最top的存在。
米蘇找了工坊的主管,說明了來意,又將自己的設計圖稿交給他看了,才終於被批准進入工坊之中。
“你要做首飾的話,就去找那邊的那個人,看到沒有,就是那個穿着深藍色襯衣的男人。”莊勝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工藝師傅,對着米蘇介紹道。
米蘇謝過了莊勝,才急急的走了過去。
“你好。”看着那個坐在地上抽菸背對着自己的男人,米蘇有好的問候了一聲。
男人有些傲慢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張臉上棱角分明,十分的銳利,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灰褐色的瞳孔彷彿可以看透一切一般。
他嘴裡叼着一根菸,樣子看起來吊兒郎當,不過年紀卻不算很大,頂多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你有事?”打量了米蘇一番,他才懶洋洋的問道。
“恩,我想要做兩條項鍊,如果時間來不及只做一條也可以的。”米蘇說着就把圖紙遞了過去。
男人傲慢的掃了一眼她手裡的圖紙,“你說做我就要給你做的話,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哈哈,馮皓你又欺負人了。”周圍的幾個師傅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米蘇卻並沒有理會馮皓的刁難,一臉誠懇的問道,“我很着急,請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肯動手幫我做?”
“怎麼樣我都不會動手,你要做的話,自己做啊。”馮皓痞痞的笑着,挑了挑眉,示意讓米蘇自己去做。
米蘇皺眉,看了一眼背後的那個小工作臺,工作臺看起來很亂,什麼東西都有,各種的材料還有工具,很多她都並不認識。
米蘇設計方面很有天賦,但是她真的是一個手殘,讓她親手是做什麼東西的話,那會跟她進廚房做飯一樣的悲劇。
不過爲了可以趕着在明天把項鍊做出來,她還是咬了咬牙,走向了工作臺。
馮皓有些詫異的挑眉,卻依舊眼睜睜的看着米蘇走過去。
看着滿桌子的東西,米蘇有些傻眼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什麼材料,要用什麼工具,又需要些什麼工藝。
這到底要怎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