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有些傻眼的看着牀上的兩個人,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病房了。
她不過就離開了半小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兩個人就變成這個姿勢了?
看着景少皇和米蘇,莎莎呆愣了半晌,才終於反應過來,頓時一張臉紅透,轉身走出了病房,順手就給他們把門關上了。
門口傳來了莎莎有些尷尬的聲音,“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們,不知道你們……”
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覺得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了。
那麼熱辣刺激的畫面,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想到剛纔景少皇那姿勢,她頓時又覺得臉上一陣的滾燙。
太羞人了!
景少皇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米蘇,勾脣笑了笑,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害羞?”
“討厭!都被人看到了,你還不快下來?這裡是醫院!”米蘇紅着臉,伸手去推景少皇。
景少皇卻是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我就喜歡你害羞的樣子,愛死了你這個害羞的樣子了!”
說着他又忍不住狠狠的吻住了米蘇。
到兩個人一吻結束,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米蘇紅着臉整理着衣服,忍不住的嘀咕,“討厭死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還好就只有莎莎看到了,景少皇你真的很討厭!”
景少皇只是含笑的看着她,“你老實說,剛剛是不是很享受?”
米蘇聽到景少皇那麼直白的話,一張臉頓時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了,擡頭又是羞又是惱的瞪了他一眼,“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可以了嗎?”景少皇舉手投降,每次看到米蘇這個惱羞成怒的樣子,他都覺得心情很好。
米蘇整理好了衣服,又去給景少皇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纔對着門口喊了一句,“莎莎,你可以進來了。”
莎莎這才紅着臉,推開門走了進來。
偷偷的打量了米蘇和景少皇一眼,她的臉還是紅的嚇人,手裡提着剛剛帶回去的便當盒,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米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才笑了笑,開口說道,“莎莎,你給他做了什麼好吃的?”
莎莎這纔想起來,自己是來給景少皇送早餐的,趕緊就把便當盒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中午再給你送吃的過來。”
莎莎說完落荒而逃。
看着莎莎有些着急的背影,米蘇臉色微黑,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景少皇一眼。
雖然剛纔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不過從莎莎的那個角度看來,他們是真的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尤其是現在莎莎都嚇得不敢直視他們了,米蘇更是覺得尷尬無比。
景少皇看到米蘇那樣子,有些無奈的笑了,“好了,她以後遲早要習慣的,到了景家,會見到更多這種我們親密的樣子,現在讓她先開始熟悉一下。”
米蘇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誰要跟你做更加親密的動作啊?不要臉的!”
“恩,對,我不要臉。”景少皇一點都不在意的接受了米蘇的批評。
米蘇對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男人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只能無奈的瞪着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突然看到手裡的便當盒,米蘇眼睛一亮,趕緊打開。
裡面依舊是壽司,不過看樣子跟她剛纔吃的應該口味不太一樣。
米蘇抓了一塊放進了嘴裡,入口便是一陣鮮嫩的牛肉味道。
牛肉的味道讓米蘇的臉色一變,直接把便當盒往景少皇的手裡一塞,轉過頭去,也來不及把垃圾桶拉出來了,就大吐特吐了起來。
景少皇一看米蘇突然就吐了起來,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把手裡的東西丟到一邊,過去扶着米蘇,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吐了?”
“是,是牛肉。”米蘇臉色蒼白的看着景少皇,欲哭無淚的說道。
“牛肉怎麼了?”景少皇看着米蘇這個樣子一陣的心疼,卻又想不明白牛肉到底怎麼了米蘇了,讓她吐的那麼厲害。
“不知道,懷孕以後我特別不能吃牛肉,一口下去哪怕是看不到肉,我都覺得滿嘴血淋淋的。”米蘇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着景少皇,倒是已經不吐了,不過胃裡還是難受的很。
景少皇嘆了一口氣,“那就不要吃了,都給我吃,我去幫你把房間收拾一下。”
米蘇點了點頭,在景少皇的攙扶下躺了下來,蓋着被子休息了。
景少皇去找了拖把過來,把地上的髒東西清理了一下,又把整個房間都清理了一遍。
看着乾乾淨淨的房間,景少皇才鬆了一口氣,在牀邊坐了下來。
看着米蘇已經睡着了,他才疲憊的笑了笑,將放在一旁早就已經涼了的壽司拿過來吃了。
米蘇休息,景少皇趁機出去跟留在醫院裡面的文承斐見了個面。
“怎麼樣?”兩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景少皇看着前面,淡淡的開口問道。
“杜天飛確實是已經把杜若可接回去了,溫仕棋帶過來的人都被他拿下了,現在人都關在他住的那青竹園那邊,溫仕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最後一次有人看到他是出現在醫院裡面,見過米蘇,之後就失蹤了。”文承斐將自己調查到的信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景少皇。
說完了以後,他纔看着景少皇,壓低了聲音說道,“在醫院附近還有二十多個杜天飛的人看守着,我現在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是監視你跟米蘇,還是有別的什麼企圖,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景少皇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帶着米蘇順利離開川州的機率有多大?”
文承斐聞言有些錯愕的看了景少皇一眼,“爲什麼這樣問?”
“米蘇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杜天飛不打算讓我們離開的話,只怕我們真的很難離開這裡。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我擔心米蘇的情況,她……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怎麼辦?”景少皇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
文承斐沉默,“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們找個時間,跟杜天飛好好的交涉一下吧,這一次畢竟是因爲你的緣故,他纔可以那麼順利的從溫仕棋的手裡救走杜若可。”
“哼,溫仕棋估計是死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手下的那些人,會毫無警覺的就被控制住了吧?”提起這個,景少皇就忍不住冷冷的笑了笑,有些嘲諷的說道。
“我想應該是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人早就已經收到了老爺子的命令,吩咐他們到了這裡什麼都不要做,乖乖地配合杜天飛的行動就好好。溫仕棋知道自己被背叛的話,估計要吐血。”文承斐有些同情溫仕棋的遭遇。
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這個景瘋子,又不是不知道景少皇瘋起來,鬼都怕了他。
“這個先不說,你想辦法去跟杜天飛那邊聯繫一下,我要確定他到底會不會放我跟米蘇離開,如果他對我們沒有惡意的話,等米蘇的身體狀況好一點,我們就離開川州。”景少皇抿了抿脣,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只是壓低了聲音對着文承斐說道。
“我馬上就去聯繫,你自己在這裡小心一點。我懷疑溫仕棋他人還在醫院裡面,我怕他會對米蘇出手。”文承斐也是壓低了聲音。
“他敢!”景少皇眼神一冷,森冷的殺意連身邊的文承斐都被嚇了一跳。
看了景少皇一眼,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現在只希望溫仕棋那個老傢伙不要自己想不開找死纔好。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文承斐說完站了起來,拍了拍景少皇的肩膀,快步的離開。
景少皇依舊坐在原地,沒有起來離開的意思。
在頂樓的天台,一個身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樓下的景少皇,剛纔景少皇跟文承斐的對話雖然他沒有聽清楚,不過他卻幾乎可以肯定,這一次自己敗的那麼慘,肯定跟景少皇有點關係。
溫仕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拳頭握緊,發出一陣骨骼摩擦的聲音。
不過他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靠着打拼和隱忍走過來的,自然不可能那麼衝動,所以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默默地轉身離開。
溫仕棋剛剛離開,景少皇突然擡頭看向頂樓的方向,皺了皺眉頭。
他總是覺得有人在暗處看着他,這個只是一種本能的感應。
不過樓上空蕩蕩的,根本就看不到有人。
“估計是最近太緊張了,想太多了吧。”景少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才站了起來,走進醫院去了。
米甦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面沒有人,陽光從窗戶灑落進來,房間裡面開着暖氣,很溫暖,這種暖洋洋的氣氛,讓人特別的想要睡覺。
米蘇覺得整個人似乎是沒有骨頭了一般,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在牀上坐了一會兒,她又閉上了眼睛,靠在牀頭休息。
房門被打開,又關上,有腳步聲在病房裡面響了起來,聲音很輕,似乎是生怕驚擾了裡面睡着了的人兒似得。
聽到聲音,米蘇忍不住笑着勾了勾嘴角,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卻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臉色一變,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的厲聲質問道,“你怎麼會來?”
溫仕棋看着一臉驚訝的米蘇,冷冷的笑了笑,“當然是來找你,跟我走,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米蘇皺着眉頭看着溫仕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以爲你帶着我走了就可以走得掉嗎?”
“呵呵,閉嘴!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景少皇,你以爲我會輸的那麼慘嗎?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死!快跟我走!別廢話!”溫仕棋赤紅着眼,直接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擱在了米蘇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