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米蘇聞言臉色一變,一陣暈眩的感覺突然襲來,讓她的身子晃了晃,又跌坐回到了椅子上。
單手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對面的白棋慕,米蘇冷着一張臉質問道,“白棋慕,你瘋了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麼明目張膽的到京城來想要擄走她?白棋慕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纔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
“對!我是瘋了!米蘇,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天開始,我特麼的就已經瘋了!當年因爲你離開我,利用我,我放逐了自己那麼多年!爲了你,我特麼的承受了多少痛苦多少折磨?你倒是好,一句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拋棄我跟景少皇相親相愛去,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多難過?”白棋慕冷冷的看着米蘇,紅着眼反問。
米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看着白棋慕,“爲什麼這些煙對你沒有效果?”
白棋慕笑了笑,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當然是因爲我喝了茶,而你沒有喝了。”
“你……”米蘇氣得不行,只是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便覺得一陣的暈眩襲來,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沙發上,失去了意識了。
白棋慕輕輕地搖晃着手裡的杯子,看着暈倒在自己對面的米蘇,冷冷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米蘇,你不能怪我,我給過你機會的,如果你當初肯出來讓我見你一面的話,我又怎麼會答應他們來傷害你?畢竟,我是那麼的愛你。”
白棋慕說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纔過去,將米蘇攔腰抱了起來,隨後走向門口。
外面的客人不少,看着白棋慕抱着米蘇出來,都有片刻的怔愣。
一個穿着紅色女僕裝的服務員見狀走了過來,一臉關切的問道,“白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情,我女朋友身體有些不適,我送她去醫院,錢已經放在裡面的桌子上了。”白棋慕匆匆的說完了,便直接抱着米蘇下樓去了。
那服務員看着白棋慕的背影好一會兒,有些呆了。
白棋慕抱着米蘇出了咖啡廳,外面就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在等着了。
車子車窗都裝上了黑色的窗簾,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白棋慕抱着米蘇上了車,直接坐在了後座上面。
副駕駛的位置,秦曼冷冷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已經暈了過去的米蘇,“白棋慕,這一次你倒是沒有讓我失望。”
“少廢話!你真的確定可以在景少皇的眼皮底下送我跟米蘇離開?”白棋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秦曼笑了笑,“我沒有本事,但是蘇家可有。只是你跟米蘇,不能一起走,必須要分開,不然的話,景少皇很容易就會找到你們的。”
白棋慕其實並不太信任秦曼,他直覺秦曼會做出傷害米蘇的事情來。
不過他也明白,秦曼說的沒有錯,如果他跟米蘇一直在一起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景少皇發現,並且將米蘇帶走。
到時候等待着他的,就是景少皇瘋狂的報復了。
他根本就不懼怕景少皇的報復,然而他害怕會失去米蘇。
“你想怎麼辦?”白棋慕心裡衡量了一番以後,才冷冷的問道。
秦曼擡頭,看着倒後鏡上面的白棋慕和米蘇,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冷酷殘忍的笑容來,“把米蘇交給我,機場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你跟米蘇一起離開的出入境記錄,到時候景少皇想要調查你跟米蘇的行蹤的話,會直接調查到那邊的情況,然後他就會趕到機場去找你要人。”
白棋慕聞言皺眉,不過卻沒有打斷秦曼的話。
秦曼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不過他到了機場,會發現離開的只有你一個人,至於他會問你什麼,你要怎麼回答,這個我想你那麼聰明,肯定不需要我來教你了。”
“那米蘇呢?”白棋慕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米蘇,才冷冷的問道。
“在景少皇去機場截人的時候,米蘇就會坐着蘇家的轉機,飛往m國,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哪裡,讓你們在m國雙宿雙棲。”
聽着秦曼的話,白棋慕有些猶豫,“你確定你不會騙我?”
“當然。”秦曼很肯定的回答。
“好,如果你騙我的話,哼,後果你會知道的!”白棋慕冷冷的威脅了一句。
車子在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停了下來,白棋慕自己下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趕往機場去了。
而那黑色的車子,卻是緩緩地朝着碼頭的方向開了過去。
景少皇趕到bluesky是在白棋慕和米蘇離開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男人帶着一身的戾氣,粗魯的撞開了門口的玻璃門,走進了咖啡廳裡面。
之前帶米蘇上樓的那個一個穿着粉色女僕裝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着景少皇鞠了個躬,才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景少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讓女孩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低着頭根本就不敢去看景少皇一眼。
“白棋慕呢?”景少皇語氣冰冷,透着森森的殺意。
“白先生已經帶着他的女朋友先離開了。”女孩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回答。
“去哪兒了?”景少皇的臉色越發的陰冷了下來,繼續冷冷的質問。
“不,不知道。”女孩嚇得幾乎要哭了,在景少皇那恐怖的氣場下面,她連站穩都覺得很有問題。
盛怒之下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景少皇陰沉着臉,沒有繼續追問,直接出了咖啡廳,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米蘇不見了,我需要bluesky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對着電話的那一頭,景少皇冷冷的說完了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上車離開了。
如果白棋慕要帶米蘇離開的話,那有兩個地方是有可能會找到他的。
一個是機場,另外一個地方則是火車站。
景少皇上車以後又打了三個電話,纔開着先朝着機場趕去了。
一個小時以後,景少皇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而他此時正在高速公路上堵着車。
“說。”接了電話,景少皇冷冷的說了一句,面色陰鬱的看着前面長長的車龍。
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導致這一條高速公路交通大癱瘓。
“bluesky周圍的監控已經調出來了,監控上面顯示,米蘇被白棋慕帶着出了咖啡廳,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車牌號碼是……”電話的那一頭,很仔細的給景少皇報告着調查出來的結果。
景少皇聽完了電話,掛斷,擡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車子發出叭的一聲喇叭聲來,有些刺耳。
景少皇的臉色難看,這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了。
“景少,出入境那邊查到了白棋慕和米蘇的出入境記錄,是半小時後從京城直飛g國首都的飛機。”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着急。
“什麼?”景少皇雙目圓瞪,臉色徹底的黑了。
“飛機還有五分鐘就檢票登機了,現在去攔截已經來不及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說道。
景少皇拳頭狠狠的握緊,“我知道了!”
白棋慕!蘇家!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將米蘇帶走,那就要有承受他一切怒火的覺悟!
景少皇渾身散發着恐怖的氣場,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鬼修羅一般,恐怖至極。
接着又有兩個電話進來,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了景少皇,從以上的證據看來,似乎是白棋慕真的帶着米蘇前往g國去了。
車依舊塞着,在長長的車龍盡頭,一輛黑色的出租車翻側在路的中央,一輛大貨車車頭撞向了一旁的護欄,整個車頭都已經變形了。
地上一灘鮮紅刺目的血跡,讓人看着十分的恐怖。
“被困在車裡的人還沒有救出來,出租車的司機已經當場死亡了,大貨車的司機也受了很重的傷勢,而出租車上面的乘客,被變形的車頭壓着雙腿,暫時還沒有搶救出來。”周圍有幾輛警車將車禍的現場包圍了起來,警笛聲還在不停的響着,警車上的燈閃爍,而一輛救護車就停在一旁,幾個醫生和救援人員正在費力的試圖將被困在車裡的傷員救出來。
電視臺的人已經守在一旁了,此時正在報道着車禍的情況,主播就站在發生車禍的出租車前面,語速極快的說着目前的情況。
“不好,傷者的心率在不斷地下降,血壓也開始下降了。”那邊負責搶救傷員的醫護人員皺着眉頭叫了一聲。
“雙腿被壓着,沒有辦法把人拉出來,消防那邊的人還沒有過來嗎?”一個警察伸手託着車裡傷員的頭,着急的回頭問後面的同事。
“路上塞車很嚴重,他們根本就過不來,已經下車帶着工具往這邊趕了。”
“要儘快!不然的話,只怕傷者支持不了多久了。”一個醫生不停的在給傷員止血,同時在進行一系列簡單的搶救措施。
時間緊張的在過去着,後面的車龍越來越長,有交警已經過來開始分流後面堵塞的車輛了。
受傷者滿臉的鮮血,手裡似乎還緊緊地抓着什麼東西,頭歪歪的靠在那個託着他的警員的手上,哪怕是染滿了鮮血,卻依舊可以看出他的五官非常的好看,就好像一隻妖精一般。
正是原本要趕去機場離開的白棋慕。
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嘴巴微微的張開,大口大口的鮮血開始涌了出來,同時伴隨着的還有淤血和一些疑似的破碎的內臟般的東西。
醫生見狀臉色一變,“不好了,病人的情況急轉直下!如果再不能救出來送去醫院搶救的話,怕是救不會來了。”
“老棟,消防那邊的人過來了!”此時一個警員突然大叫了一聲,隨後拿着液壓剪和相關的工具的穿着制服的消防人員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