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完沒完?煩不煩?”被白棋慕跟了一路,米蘇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轉身對着他便吼了起來。
白棋慕單手撐着下巴,靠在門上,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眼底帶着幾分的好奇和興奮。
許久沒有遇到過那麼有趣的女人了。
平日裡見慣了的那些女人都是看到他就巴不得扒光了撲到他的牀上,要麼就是各種裝着柔弱博取他的同情心。
好像米蘇這種直率真實的女人,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
多久了呢?
似乎是自從他成爲了白家下一任的接班人開始,在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一個移動的提款機一樣,噁心的讓他反胃。
“你跟上車我就告訴你。”白棋慕眯着眼笑得邪魅,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米蘇的身上,赤果果的打量着她的身材。
白色的襯衫有些大,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下襬直接垂到了膝蓋的位置,在昏暗的夜色下,春色若隱若現,卻越發的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再加上米蘇本來就長得很美,精緻的就好像一個洋娃娃一樣,此時即使是生着氣,五官卻顯得異常的生動,讓白棋慕有些移不開目光。
被白棋慕太過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米蘇有一種自己就是全身赤果果的站在男人面前的錯覺。
白棋慕很危險,甚至危險係數比景少皇還要高很多。
米蘇突然就有些後悔一時衝動就跑出來了。
景山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是她該來的,更不是她可以大半夜穿成這樣就可以隨便亂走的地方。
“無聊!”咬牙罵了一句,米蘇別過頭去,繼續慢慢的往前走着。
她不認識路,對於一個到拿着酒店客房號碼都能走錯房間的人來說,那點方向感簡直是少的可憐。
景山很大,道路也是錯綜複雜的,米蘇上山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根本就沒有看過路,即使是白天看了,晚上她也絕對不可能認得那些路的。
此時的她又累又餓又冷,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疼,都難受的很。
胃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自從那一次的事情,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三天三夜,胃就留下了病根,只要不按時吃飯,就會抗議。
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看着有些蒼白,連原本粉嫩嫩的脣,都一瞬間失去了血色,額頭隱隱的有些冷汗冒了出來。
米蘇不着痕跡的一手擋在腹部,小步往前走着。
路上有不少高大的樹木,在路上投下一個個的陰影,有風吹來,那些影子都張牙舞爪的,看着有些滲人。
白棋慕很有耐性的開着車跟在米蘇的身邊,不時的開口調侃一句。
米蘇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他,輕輕地咬着下脣,走的越來越慢。
白棋慕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看着米蘇,他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直接將車子快速的開了過去,橫着擋在了米蘇的面前,隨後打開車門,健碩修長的腿從車裡伸了出來,兩步就走到了米蘇的面前。
陰影突然的籠罩下來,讓米蘇皺着眉頭擡起頭,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
白棋慕很高,跟景少皇不相上下,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度。
他就好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一樣,擋在她的面前。
米蘇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想要錯過他走過去。
白棋慕卻是有些粗魯的伸手拽過她的手臂,直接拽着她上車,“女人有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倔強比較討人喜歡。”
米蘇皺眉看着白棋慕,直到被他塞進了車裡,拉上安全帶,關上車門,才反應過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到底是餓得太厲害灼傷了胃,還是因爲吹了冷風有些感冒了。
白棋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暫時對姦屍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如果你真的倒在路上的話,我想會有不少對這種事情有興趣的人,不介意把你的屍體帶回家去好好的招待。”
白棋慕太過直白的話,讓米蘇臉色微微一變,“那也不要你管。”
“切,你以爲我想要管你?我只是覺得看着那麼醜的你倒在路邊污染了景山的風景,纔想把你帶回去而已。”白棋慕一邊倒車一邊涼颼颼的諷刺着米蘇,車子緩緩地往前開了去。
米蘇看着白棋慕的側臉,默默地別過頭去,也不說話了。
一個身影慢慢的從小樹林林走了出來,看着那一輛漸漸駛遠的白色跑車,墨黑的瞳孔裡面,似乎氤氳着某種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