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米蘇沒有逃走。
看着倒在牀上的男人,米蘇輕輕地咬了咬下脣,隨後才認命的找了一件襯衫穿上,下樓去找醫藥箱去了。
景少皇雖然性子陰晴不定,不過總體上來說並不算太壞,而且似乎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加上又在她那所謂的父母面前爲她解過圍,不管出於任何的原因,米蘇都不可能眼睜睜的放着受傷的景少皇不管。
而且她太清楚了,以男人的能力,想要找到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即使她逃了出去,還是會被抓回來。
誰知道這個男人還有什麼變態的嗜好,指不定到時候會狠狠的揍她一頓。
房子有些大,米蘇在一樓翻了很久,才終於在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面找到了醫藥箱。
提着箱子剛想要上樓,卻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晚餐。
兩份牛排,還有兩份意粉,明顯是景少皇準備來給他們兩個人用的晚餐。
米蘇看着桌面上的菜,臉色微微的一變,隨後抿着脣,慢慢的上樓。
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景少皇已經醒過來了。
剛纔米蘇敲的那一下並沒有多嚴重,只是他頭上本來就有傷,一時間的暈眩讓他暫時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罷了。
醒來發現房間裡面沒有人,景少皇一張臉陰鬱的嚇人,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米蘇一進門,就感覺到房間裡面的氣氛很不對勁。
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米蘇擡頭,就看到一臉陰鬱的靠坐在牀頭的男人。
景少皇聽到門口有聲響,擡起頭,冷冷的看了過去。
君王一般的男人,即使此時身上有傷,臉色比平常蒼白了幾分,卻依舊讓人感覺壓迫力十足。
米蘇的腳步頓了頓,最後才咬了咬牙,提着醫藥箱進去了。
“抱歉,我剛剛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只是出於人類的正常本能反應罷了。”拿着藥箱走到景少皇的面前,將藥箱放下,打開,米蘇也沒有去看景少皇那一張臉。
景少皇沒有說話,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緊緊地鎖定了站在身邊的女人。
米蘇熟練的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了消毒酒精,紗布,還有云南白藥酊,才擡頭看向景少皇,“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
景少皇的額頭隱隱的有些血絲,明顯是剛纔被米蘇擊中了後腦受傷導致的。
米蘇可不想這個男人掛掉要她賠命,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景少皇沒有說話,不過看那樣子明顯是默許了。
米蘇小心的抱着他的頭,拿着棉籤將後腦勺的頭髮撥開,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個傷口。
兩次被敲到的地方都在一處,也不知道到底是米蘇手法太好了還是景少皇太倒黴了。
米蘇看着上面的傷口,臉色微微一變,纔拿着棉籤蘸了點消毒酒精,輕輕地塗了上去。
酒精接觸到傷口,景少皇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米蘇的動作很輕很柔,生怕弄疼了景少皇一般。
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很近,尤其是以這種姿勢,景少皇不時的會撞上米蘇胸口,讓他腦海裡面時不時的冒出來一些旖念。
米蘇也沒有在意這些,小心翼翼的爲景少皇把傷口處理好,用酒精消毒以後,米蘇剛剛打算給傷口上點雲南白藥酊,結果卻被景少皇冷冷的打斷。
“不準往我頭上抹那種東西。”景少皇的語氣裡面帶着明顯的嫌棄和厭惡。
米蘇的手一頓,低頭看着靠在自己小腹處的男人,不解的開口問道,“爲什麼?你受傷了,傷口就是要塗這個纔會好的快啊。”
景少皇嫌棄的皺眉,“噁心。”
米蘇愣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景少皇,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景少皇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靠在米蘇的懷裡。
米蘇低頭看着景少皇,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是很可愛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居然讓她有種自己在欺負他的錯覺。
手掌有些不受控制的擡起,然後在景少皇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景少皇的臉色猛地一變,這種親暱的動作,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生過。
感覺到景少皇身體明顯的僵硬,米蘇連忙抽回了手,“那個,不想上藥就算了,不過傷口結疤之前就不要洗頭了,也儘量不要碰到水。”
米蘇說完便想要轉身收拾醫藥箱下去,結果卻感覺腰上突然多了一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腰,景少皇整張臉都埋在了她的腰上,那樣子,居然好像個任性撒嬌的孩子。
米蘇突然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