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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有新來之人,蒙面的撒鎧揮舞着那把引以爲名的斬血刃,道道強大的劍氣橫掃着場中釋放冰盾防禦的勒文。
在勒文的懷中,正是一臉驚慌的酒店老闆維多利亞,從場面上看來,撒鎧此次的目標定是這名美女老闆了。
希娜隨既進入了魔化狀態,力量開始大幅度地增長,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同時根據對方的戰鬥風格,希娜還是再次變成獅子座的形態開始參戰。
勒文手中還有一個人,估計一時半會無法全力進入戰鬥,何況這麼近的距離,天生對法師有着誅多不利。況且對方也是名聲在外的聖階強者,聖殿通緝令的排令上賞金也不見得比之勒文低上多少。
當然,有着希娜的介入,這場仗絕對會更容易解決,若是他們兩個聯手,也許除了教皇之外,是問也沒誰逃得了他們一直以來的追擊。
當勒文再次以一次冰靈盾擋下了撒鎧的又一道重擊,場上爆發一陣如雨般的冰屑,希娜趁着空當很快的挪閃至撒鎧的前方,圓輪聖劍重重地格檔住了撒鎧的另一重擊。
交鳴中,希娜重重被擊退下去,作爲久負盛名的血劍士自然有其強大的實力,在這輪交擊中希娜一招內便顯現劣勢,被撒鎧看似隨意的一劍連連擊退十數步方纔停下,撞翻了身後的幾張桌椅,而她腸胃裡也一陣血氣翻涌,勉強沒有受傷。
只不過這個時間段時,勒文抽出空來,一道由暗影箭擬化而來的冰影箭連連向着撒鎧射去,而這不起眼的攻勢卻是被撒鎧注意,本能地很是重視勒文的這次攻擊,認真的開始格擋。
“嘭嘭嘭”
連續三道冰影箭,在希娜面前攻勢強勢的撒鎧竟是被這樣的三枚箭逼退數步,連他本人也愣了一會兒,驚訝這簡單一式的強大力量,看向勒文時的眼神也更重視了幾分。
經過魔化加恃的希娜攻擊力已經相當強悍了,但與撒愷的幾次交鋒皆是以希娜被擊退的結果而告終,而當撒鎧進行接下來攻勢時,他的攻擊又接連被勒文所瓦解,情勢上一時沒有任何進展。
當然,這種激烈的戰況肯定會引起外面的反應,這間屋外聚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若是被衆人包圍,憑着這裡的數名高手圍剿,既使強如撒鎧也難輕易從這裡逃出去。
撒鎧本人也感受到時局對自己的不利,手上的斬血刃最大程度地開始冒騰出濃重的血光,連着空氣也開始粘稠,眼神如惡鬼盯着勒文身邊的維多利亞。
肅殺的空氣中,一道輪斬先是攻向希娜,再度將其逼退後,隨後一個旋轉擊抵擋開勒文的數道冰影箭,接着又是一個漂亮的超速回旋,他本人又瞬間化做一道長長的血芒向着維多利亞及勒文那方刺去,快得捕捉不到身影,而此時的希娜還在化解之前那一刃的力量,根本無法抽空前往幫忙,但她相信,經驗老道的老爹若是自己想逃,絕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與撒鎧的幾次交鋒,希娜自問既使進入覺醒狀態也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光是之前的那幾記交鋒就已經讓她一頓好受,而對方的眼神還沒有認真看過她一眼,似乎沒把她當成一個對手的樣子,只是一直注意着勒文那邊的舉動,好似對着希娜說着,既使不用看你我也能隨便擋下你的攻擊。
這激怒了向來自傲的希娜,自知追不上撒鎧節奏的她站在原地,恰縫她近來心中有股堵着的氣無法暢懷,不經意間想起了在真實幻境中所釋放的那一劍。
時間漸漸開始凝滯,畫面中,撒鎧的動作被放慢了許多,但是依舊流暢得毫無縫隙,此時的他,正化做一道虹光拉近着與勒文距離,此時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完美一劍的全方位爆發力。
聖劍仿若劃過了兩道圓輪般,無數的劍影被疊加成一劍,那熾人的氣息既使在進攻中的撒鎧也不禁轉過了頭,只見畫面陡然間加快,一道從天而降的“開天斬”重重向着他所砸去。
似乎誰也沒意識到希娜陡然間發出的這一劍,而做爲當事人的撒鎧急速判斷下竟是生生止住了他那如潮的傾泄攻勢,因爲他的進攻方向完全被希娜的那一輪所攔住,正不偏不斜地斬中他的正體……
斬血刃生生迴轉,轉攻爲守,只是希娜那霸道的一斬直接將其重重逼退,爲了化解那一劍強大的氣浪,撒鎧而整個人生生被劍氣砸了下去。
因爲這裡是二樓,希娜的這一斬直接接撒鎧從二樓砸了下去,近乎將這一個樓層所破壞,一旁的勒文因爲靠的太近,撐起冰靈盾擋下來飛騰的碎石。
這次攻擊,也是從剛纔開始希娜唯一佔到的便宜。
摔至一樓的撒鎧透過那個巨大的坑洞看了一眼樓上的希娜,緊了緊手中的斬血刃,只是樓層下緊隨而來是一隊人馬,似乎考慮到樓上的兩人並不好對付,倒是很光棍地撤退了。
撒鎧的離去,不禁讓場中的衆人舒了口氣,回望一場四周。
凌亂的場地,原本奢華的佈置在一戰中變得一片廢墟,那結實的樓層因爲希娜爆發性的一擊而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道長痕,以及砸落撒鎧時的那個巨坑。
此時的維多利亞正瑟瑟地撲在勒文的懷中,生怕地看着剛纔的一切。
“喂,美女,別抱那麼緊,對方已經跑了……”
勒文轉過頭,看着抱得自己有點難以呼吸的維多利亞,感受到那緊貼着自己的豐胸,嘆了一聲,有點無奈地說道。
“啊……”維多利亞後退了幾步,意識到自己的窘態,也發現危險終於渡過去了,見慣大世面的維多利亞也從驚慌中鎮定下來,挽了挽髮髻,臉色略有些潮紅地說道:“多謝先生相救。”
隨後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希娜,一臉驚訝地說道:“聖女殿下,你怎麼在這裡?”
希娜尷尬地指了指勒文,“那個,我過來只是來看我父親的,放心吧,剛纔我什麼都沒看見……”
希娜的話語不禁讓這名風韻迷人的貴婦更加臉紅,就在這時,一隊人手跑了過來,爲首那名防衛隊長看着安好的老闆,不禁舒了口氣,慚愧道:“老闆,刺客被他逃了。”
想起之前的差點被刺殺的情景,看着這名美女老闆似乎心有餘悸,不可能女兒姿態的她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心情不好的她剛想有所指責,勒文卻當先開口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對方是有名的血劍士?撒鎧,既能常年躲避聖殿的圍剿,自然有其超卓的本事,他若想殺人,一般人怎麼可能擋得了。”
聽到勒文開口,維多利亞也沒再說什麼,轉過頭,看到勒文手臂上那道深長傷口,不住有血液從中流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先生,你受傷了,”維多利亞趕緊轉過身對着那衆手下說道:“快找醫生過來爲先生救治。”
她記得,就在撒鎧既將殺死她的那一刻,她的大腦陷入了短暫地空白,而那時,那時勒文突然閃現在她面前,撐起一面臨時的冰盾擋下了絕大多數的攻擊的力道,可餘下的劍勢依舊傷到了這名突然而至的法師,隨後便是一輪激烈的火力交鋒,沒多久後希娜就很快趕至,聯手擊退了撒鎧。
“不用那麼麻煩,對外傷而言,我就是最好的醫生,”希娜走了上前,解除了獅子座的形態,白羊座的白銀之手開始治癒勒文手上的傷勢。
只是,意外的是,無論希娜怎麼治癒,那傷口到後面一直繼續開裂。
“希娜,停手吧,撒鎧的斬血刃也是成名魔兵,自帶一定的血咒,不先解除這血咒這個傷口是治不好的。至於這血咒,我會解決的,治好這個傷口後休息幾天估計就能動了,”雖是這麼說,不過勒文的臉色比之剛纔蒼白了幾分。
維多利亞一臉抱歉的表情:“洛克菲勒先生,你的傷全是救我而起,今天全靠你我才活了下來,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
“我自己回房就行了,這個你們真幫不上,”勒文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以示自己明白維多利亞的心意,隨後帶着希娜往他的住所走去。
維多利亞看着離去的勒文背影,目光中帶着幾分複雜的閃動。
……
回到房中,幾乎是被人送着進來,勒文坐在自己沙發上。
“嗷嗚,孃的,好疼”
頓時,傳來了勒文殺豬般的慘叫聲,還好屋子的隔音設施不錯,沒有外人聽到勒文的聲音。
希娜一手叉腰,看着老爹,一臉無語道:“裝得這麼偉大,我都差點被你感動了。”
“你子站着說話不腰疼,雖然見慣了大場面,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聖階法師,怎麼可能像你一個戰士一樣經得住抗,你平時可曾見我受過什麼傷了。流氓歸流氓,別人不知道就行了,要有高人風度。”
“也是,向來只有我們陰別人的,難有被人陰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爲了救某個人而這樣大出血,怎麼,看上人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