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面的那一羣傢伙,因爲超長的禁靈鎖波長存在,以自己的趕路速度甩是甩不掉的,而回頭的話他們顯然又會逃跑,明擺着想拖延時間。似乎下定了決心,如果得不到那四十萬金幣的全額賞金,那獲得提供情報的幾萬嘉獎也足夠了。
手中枷鎖的存在給希娜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身後時時刻刻跟着一羣討厭的賞金獵人。她不知道既將要面對的對手會是怎樣的人物,但能肯定的是,若是遇上聖戰亦或魔導士的級別就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輕易解決的,以自己的懸賞金額,足以出動一小批這類級別的強者出來要自己這條命了。
希娜所能做到的,只是儘快地趕路。大城裡她暫時是不敢去的,因爲那樣很容易吸引更多的強者出現,反倒是那些小城裡比較安全,蒼蠅再多也是蒼蠅,尚奈何不了自己,自己最需要提防的,是他們等待的那些既將而來的追兵。
……
皇城方面。
手持黃金權仗,背後披着紅底白邊的長擺皇者披風的艾尼路漸漸走上代表帝皇的高位,先是接受着依茲坎爾衆官員的讚美,隨後由身着白袍金邊的大主教親自爲他呈上至高榮耀的的皇冠。
這一日,艾尼路的心情格外娛悅,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歇過,直至儀式結束,衆人退散,他依舊坐在那張至高皇權的高椅上,獨自陶醉在得到這一切的美妙體驗之中。
只餘幾人的大殿,艾尼路一點都不覺得空寂。
外面傳來一陣輕曼的腳步聲,鱗姬正一步步向着臺上走來。
“鱗姬,你覺得本王穿着這身裝扮怎樣?”
“只是比原來順眼點。”
鱗姬淡淡地語氣,毫不掩飾對於艾尼路的冷漠。
“鱗姬,你這樣的語氣讓我很不高興,現在我是依茲坎爾的王,你不覺得應該更討好於我,給予你更多的賞賜麼?”
“對於是否更多的賞賜,我並不在意,我只要拿到我該得的就夠了。現在,我的任務徹底結束了,也是到了離去的時候了。”
“怎麼,這麼急?”
“怎麼,你還有興趣留下我?”鱗姬突然笑了,極盡媚態的同時絲毫不掩冰冷的眼神,但每一個動作依舊帶着無盡的誘惑,看得艾尼路身帝的幾名侍衛直咽口水,她毫不客氣地坐在艾尼路旁邊空出的那半邊王座上,手指輕輕摩挲艾尼路的半側臉龐,魅惑道:“如果是皇后的話,我會考慮留下來陪陪你的。”
“你又在開玩笑了,”艾尼路很自然的側過身子,與鱗姬保持了一段距離。
“如果你沒受過詛咒,或許我還能考慮,雖然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得到你,但我不敢,我還不想做個短命的國王。”
隨後,艾尼路站了起來,將權仗置放於一旁,隨後將那件華貴的披風遞向了衣着單薄的鱗姬。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沒有必要再去伺候任何你不喜歡的男人了,從現在起,你可以選擇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你若想離開隨後都可以離開,這是你應得的。我會在皇城的富人區幫你置辦一套屋子,給予你足夠的開銷與伯爵身份地位及權力,這是我答應你的。當然,念在我們認識的這一場,我也可以想法解除你體內的隱性毒咒,讓你重新擁有愛人的權力,而且,可以多活上幾年。”
“謝陛下了,不過沒必要,”鱗姬披上了那身華貴的儀式長袍,仿若拿着一件自己應拿來東西般,隨後她頓了頓,最後留下了一句。
“我這一生已經不再可能相信的男人了,現在的生活方式很好。而且我之所以活得特加,那是因爲我夠年輕、我夠美麗,這種毒咒會延緩我幾年的青春,相比於多活幾年,我更願意看不到自己滿是皺紋的面孔,那會讓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當一輛雷霆戰車出現在希娜視野之中時,希娜知道,事情壞了。
一陣陣雷電接連擊閃在希娜周旁,驚得馬匹將希娜甩了開去,隨後那匹坐騎被雷霆戰車中發出的一道天雷擊中,瞬間被擊得焦黑如碳。
希娜怎麼也沒想到,羅特尼恩這名聖魔導師,竟然親自前往抓捕自己,看樣子,似乎還打算在中途將自己格殺。
追查的隊伍尚不止羅特尼恩一人,還有他所在的一干侍衛親信,希娜甚至能從人羣中感受到當初那名帶着惡魔面具的暗殺者,這樣的陣容可不是她一個失去最主要力量、雙手又被制住之人所能應付得了的。
尚算自己機靈,希娜所在的地方靠近一片山林,希娜打算依仗着密林深處的優勢躲開一衆追擊者。
那些遠程的雷電術委實讓她吃盡苦頭,從那輛戰車中發出的引導雷球如定位炸彈般緊盯在希娜身後不放,她也只能以緊急躲閃才能讓那些可惡的東西消融在木石中。
千難萬險地終於躲過了雷霆戰車的追捕,森林中並不適合雷系法術的大規模施展,而以羅特尼恩法師的身份定是跟不上熟悉山林的自己,而深處森林的野獸也足以擺脫一大衆普通的追擊者。
……
當雷霆戰車中的羅特尼恩看着水晶球中消失在林中的希娜,恨恨地外向錘了一下旁邊的桌面,震得桌子顫動起來。
這些日子,他心情相當不好。
一週多前,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艾尼路那小子竟然玩出替身這出把戲,當初確實是收到情報,艾尼路真的上了那輛馬車,並派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殺手“黑爵”親自送那隊人昇天,光是那一個地下魔法陷阱,近乎就設置了大半年的時間。
他原以爲,艾尼路死了,再讓自己兄長的其他幾名除艾靈頓外的皇子死去,所有人都會將這一切懷疑到是艾靈頓這個蠢貨動的手,而他的弟弟五皇子也會被懷疑到是艾尼路那些手下的報復所爲,反正死無對證。一但艾靈頓上位,以他更貪圖享樂與盲目親信的個性,定爲更加倚仗自己這個幫他奪得皇位的叔叔,爲以後接收重權做準備,而艾靈頓的種種事蹟給出一個更合理的判變理由。
很完美的計劃,皆因爲艾尼頓那個傢伙貪圖希娜的美色而造出的孽,他本應該注意。
一個在聖域大放光彩的女人,一個能在年紀輕輕就能達到聖戰中期的女人,怎麼可能易與
禁靈鎖下的希娜竟然也能將高階戰士的艾靈頓穩穩制服,而且尚不給暗中觀察的“黑爵”任何機會,那份膽識與觀察也難怪艾靈頓收到那樣慘死的結果。
雖然,艾靈頓的傷口表明,他並不是死在希娜的那一劍之下,是由另一人暗中將他擊殺。但主要禍手還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三番五次的搗亂了他的計劃,艾尼路的崛起與她有着很大關係,而沒有她的最終保護,艾尼路既使擁有護身戒指也不太可能躲過那些瘋狂的暗殺,這是他第一次無比恨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
無數的金錢,數不盡的心血,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化做了烏有,他只想再瘋狂一次,只要殺了這個女人,他才能讓自己睡得安穩,希娜不死,他睡不着
“黑爵,你帶人務必將那個女人拿下,拿是把她逼出山林,以她現在的實力你足以將他擊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隨時保持信號。”
黑袍人點了點頭,隨後一人跳下了坐騎,帶着數人進入了密林,他知道,這種地方並不適合於太多人的追擊。
……
奔跑、奔跑、再奔跑
感受到那個神秘人的追擊,希娜選擇了不與他交鋒。
如果是平時,沒有手上的枷鎖存在,她足以有信心與身後那幾名普遍高階後期及那一名聖戰後期的刺客周旋,利用這裡的地形一一將其解決,但現在……
奔跑中的希娜不禁一陣苦澀,不住在各山道口跳躍。
躍下山峰,跳過小池,穿過獸羣……但無論怎樣的逃跑,因爲禁靈鎖的緣故,對方總能在她休息的途中漸漸縮短距離。
這樣的追逐根本沒有給他多少休息的時間,神經每時每刻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就是這麼一羣人的存在,希娜被逼出了山林,幾天的疾行讓她無比疲憊,竟然不知不覺中又讓她來到了另一座城市。
反正哪裡都是被追,城裡人口混雜,反倒更不容易被發現。身後的那些人完全應着禁靈鎖的波動強弱來發現自己的具體位置的,只要不被那座城裡的暗殺者們過早發覺,應該不會成爲更大的目標。
快速奔跑,仗着瞬步力量強行加速着。
到城裡,首要的任務就是換一雙新的靴子,現在的靴子快要被磨穿了,可見後面的追求何其兇狠。
希娜直接掠進了城市,趁着混亂沒入了城市的某個角落。
略顯疲態的希娜呆在了城市某個小酒館中,難得地飽餐了一頓。
這一時的環境倒也清靜,希娜不禁打了一個飽隔,難得地打了會小盹。
不久後,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裡的人物從酒館外走了進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