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溼、飢餓,一切的一切席捲着墨杭景的每一個毛孔,一間小小的房子,四面都是牆,唯一能通往外面的通道,卻被一道道鐵欄封鎖住。
明明不是她做的,可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怪只怪當時她會出現在洗手間,怪只怪遇到了一個她不熟悉卻又不陌生的蘇蓉蓉,怪只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一個人,沒有人證,沒有物證。
夜寒露重,墨杭景坐在硬板牀上,沒有一點禦寒的東西,只能背靠着牆,雙手抱着腿,將頭埋在了雙膝之間。此刻的她無助的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的所有溫度都被這陰冷的房間用完了,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姿勢來保護自己,汲取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溫度。
她被所有人都遺忘了,所以,不會有人來救她。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的,可是她卻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那些人眼中的貪婪,腐敗。既然那個徐少那麼袒護蘇蓉蓉,那麼她自己一定是被拿來博取她一笑的工具,她只能任人宰割。
蘇蓉蓉回到家中,將自己狠狠地扔到牀上,卻怎麼都是心緒不寧,她總覺得徐冥的話中有話,可是他在幫她不是嗎?爲什麼會讓她有種在他面前無處遁形的感覺,特別是他和那個警察局的副局長說的話,他看出了什麼了嗎?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突然坐直了身子,蘇蓉蓉立即拿過今天用的包包,想要拿出手鏈,將它藏的更加隱秘一點,可是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急急忙忙的翻着包包——沒有。再一件一件翻出來,直到慌亂的將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又試着倒了倒——沒有,手鍊真的不見了。
“怎麼回事,我明明將它放在包包裡了啊......”一種強烈的預感襲來,是不是徐冥拿走的,會不會是他,還是在哪裡丟掉了?若是被人撿到,那麼,不就是說明墨杭景是清白的嗎?可是若真的是徐冥拿走的,那麼他爲什麼還要報警?爲什麼還要幫她?她想迫切的知道,可是她更害怕這樣的迫切只是她的緊張,緊張到可以讓墨杭景身敗名裂的機會,被她的愚蠢給打亂了。
這一夜,註定是個讓很多人難以入眠的夜......
“總裁,這是調查出來的結果。”阿城站在葉子愷的面前,恭敬地說道。看着葉子愷沒有動作,便打開文件,遞到他的面前,謹慎的繼續說道,“今晚,蘇蓉蓉小姐在‘夜魅’的洗手間丟了一條手鍊,監控拍下來的畫面,那個時間段只有墨杭景一個人出入過洗手間,徐少爲了找到偷盜的人,便報了警,順便吩咐了警察局的人,說要好好的調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現下,墨杭景被關在拘留所裡,要監禁12個小時,才能出來。”
葉子愷默默地聽着阿城的報告,半晌沒有動靜,只是坐在那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盯着文件上的那張照片,看得有些出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