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歷史意義的一個人,然而其一直到死,藍牧仍未知道那天所抓的胖子的名字。
只知道,他是罪有應得,胖子得到幽靈鐵鉤後,陸陸續續也殺過不少人,甚至於還洗劫過不少富戶。
這樣的人,全世界有太多了。
一連十幾天的隊伍越發龐大,也陸續收容了不少在野收容物,d級人員有了上十個。
不過這個時代,在野收容物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全都是在各國勢力的掌控下。
十個d級人員,被藍牧用神龍強行灌輸了繪畫技巧,被逼着畫漫畫。
漫畫當然不能用寫實的方式畫入,否則現實如果有對應的存在,就會被畫進去了。
爲了方便試驗,藍牧提供了大量來自於超級u盤的漫畫,直接讓他們照抄。
地球背景的是肯定不行的,要是把地球拉進了二次元,那還得了。
想送人進去,也很簡單,只需要對着某個d級人員模特進行寫實創作,將他身體的對應細節畫下來,顏料就會判定畫的是他,而將他拉進二次元。
這種人,就屬於三次元跌落成二次元的生物,只需要毀掉漫畫,就能令其回來,代價是那個二次元被完全毀滅。
幾次試驗下來,有的人被永遠留在二次元,有的人則被放出來講述自己的經歷。
有的還被指派了任務,讓他們去改變某個二次元人物的命運。
無論畫到哪一個劇情,只需要在那一副中,突然畫上某個d級人員的寫實像,那麼他就會立刻進入畫中那一刻的所在處,之前的全部篇幅,則成了那個二次元的設定鋪墊。
這與其說是試驗,倒不如說是演習。
奧多尼斯的全知,可以知道這件收容物的詳細特性,但不可能知道命運,這羣人進去會做什麼,發生什麼,他是不可預知的。
而且有些事情,光聽奧多尼斯說,藍牧也不能深刻理解,只有實踐過他纔能有自己的體會。
畢竟他們兩人的見識,閱歷,是不同的。
奧多尼斯更多的是個空想派,而藍牧,則喜歡實踐。
論作戰經驗,藍牧可比奧多尼斯豐富多了。
“你看,我們對於二次元的初始創造,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
藍牧指着一對漫畫道:“一開始我們創造海賊那種單純的二次元,還不明顯。可後面創造龍珠次元時,多重宇宙也一樣實現了,乃至於時間可逆這種設定,都成功了。再到後來,我們試驗有時間線概念的漫畫,有維度概念的漫畫,也一一實現了……”
“甚至於……最後這一次試驗,這是我的原創漫畫,我加入了001,對祂的設定則來源於我們已知的001。祂……也一樣實現了。”
奧多尼斯點點頭,他儘管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但還是需要去探索的,他不可能知道自己都沒有想過的東西。
像這一次,他就沒有想過在二次元,添加個001。
“確實,但其實意義不大,此001非彼001。它的本質上,對於我們來說還只是低維時空,只不過它的特性,因爲其獨立於我們這個全時空之外,所以它會以我們想要的方式存在。我們就算將所能理解的一切都添加進去,都沒關係,我們的設定,在那裡都是根源算法。”
“正如一場夢。”
“你的永恆夢境只能進入意識,而這顏料所繪製的畫,卻能整個身體所有東西都被拉入。在裡面,我們一樣要遵循我們自己設定的規則,因爲我們只是作畫者,而不是‘畫的主人’。”
奧多尼斯說完,凝視着藍牧道。
“如果沒有二次元顏料,那麼二次元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存在的。如果它進入了我們的時空,則會被現實三維時空所包括,成爲你之前所見的那種二維時空,遵循着我們這個宇宙所認知的規則。”
“它們是虛妄的,是信息的產物,你不要認爲可以利用這種東西對付001,你充其量能拿來剋制維克托。”
藍牧說道:“我知道……我在想的不是這個……”
“嗯?那你在想什麼?”奧多尼斯問道。
藍牧搖搖頭道:“算了。我想的東西,想破頭也沒用……”
……
在一艘穿過東南亞某海峽的大輪船上,藍牧淡定地看着遠處的艦隊。
他們這艘船是去往攔截不久前在東方進行洗劫的軍隊,只因爲他們得到情報,有大量屬於滿清皇室的收容物,就在艦隊中,被送往不列顛本土。
前面他們已經攔了一批法蘭克的艦隊了,得到了三件收容物。
那不過是小頭,不列顛的艦隊中,可是有二十多件。
“零二,對面質問我們爲何攔住他們的航線。”
藍牧笑道:“撞上去,不用怕,我們這艘船可是四級材料製作的,它可以去地球的任意角落,就算展開成城市也無所謂。”
這艘船無名,但藍牧知道,未來會被展開成鋼鐵教條城。
理論上來說,這就是個不能上天的四級空殼子戰艦。
他沒有特意地不去製作,因爲他知道,他任何一種選擇,都會裂變出無數的時間線,001可以塑造出一個他製作了鋼鐵教條城的時間線,也能塑造一個他沒製作的時間線。他做不做,都一樣。
手下人雖然聽不懂什麼是四級,但相當信服藍牧,他可是canc的傳說級強者,除了總務部的鮑勃以外,沒人知道這個‘全能者’的真正實力。
不過鮑勃總是在內部的培訓中強調,零二的恐怖和強大,這讓許多新人,對藍牧的實力感到異常神秘。
他下令撞上去,大家無條件尊崇。
只見這艘巨大的鐵甲艦,撞上了這個時代同樣是領先世界的戰艦。
結果毫無意外,不列顛的艦隊,猶如豆腐般稀爛。
打頭的幾艘艦船直接報廢了,木屑和鐵片到處紛飛。
不列顛海軍一臉錯愕,他們的大炮轟炸在無名號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我們這艘……是收容物吧?無堅不摧的……”幾個新人私下交流道。
“或許是吧,擁有這種戰艦,我們能制霸大海了。”
“你們瞎說什麼?我們不可以爭霸,摻和世俗的秩序,我們是來收容的……”
“可是,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毀掉不列顛的艦隊,雖然只是遠東的一小支,但也間接地會造成影響吧?”
“好像是啊……也不知道零二怎麼想的,或許有更深地考慮吧?”
藍牧聽到了手下人的議論,但他沒有去解釋。
他知道,就算毀掉這支艦隊,維多利亞也會幫他瞞着的。
收容界的事,收容界解決。現在不列顛如日中天,哪裡可能將這種丟人的敗績說出去。
不過後面幾艘藍牧沒撞,而是叫停了。
只因他知道,收容物以及所有從京城席捲而來的珍寶文物,都存放在那些船隻裡。
那些艦船還在不斷開炮,藍牧看到一枚炮彈直接朝他飛來,單手就給捏住了。
隨後不經意地甩了回去,精確地摧毀了一排的大炮。
“可惡!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襲擊大不列顛海軍!”一名爵士憑空飛來,認爲自己很帥。
他腰上纏着的腰帶就是收容物,扭一下屁股,就釋放出紅色的激光。
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極其厲害的攻擊了。
怎料藍牧直接頂着激光衝到爵士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順手解下了腰帶。
爵士痛苦地扒拉着藍牧的手,同時提着褲子掙扎。
“我的天,斷子絕孫的副作用,你這也敢濫用?”
藍牧落到不列顛的艦船上,把爵士隨手一丟,那爵士都懵了,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收容物的副作用。
十幾名canc成員趁機衝上了船,他們穿着防彈衣,戴着面具,手持二十一世紀槍械,先衝着旗杆打了一梭子子彈。
一羣海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所謂的新式武器恩菲爾德p1860短步槍,很自覺地放下了。
“你們是哪個國家的部隊?”某少校楞道。
藍牧笑道:“你們犯了搶劫罪,贓物全都要沒收。”
“搶劫?我們是不列顛的海軍!怎麼可能犯搶劫罪?你沒有資格審判我們,我們是爲了帝國效力的。”
藍牧點頭道:“哦,給你個理由,你不要就沒辦法了。你可以當我們是海盜,或者恐怖·組織之類的,我們不在乎。”
“這……”
軍官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還怎麼談!
說完,又有幾個收容物持有者衝上來襲擊他。
但來之前,他已經跟奧多尼斯通過氣,知道這艘船上有哪些收容物,心裡是有數的。
所以輕易就解決了這些個勳爵之流。
一些海軍徹底不敢反抗了,這個時代軍隊和收容物幾乎不分家,並且絕大多數軍官都是貴族,他們已經習慣貴族擁有超凡力量了。
可此刻那些有超凡力量的貴族軍官,被輕鬆擊敗,過程快得都沒看懂。
最終,所有的珍寶和收容物都被搬走了,無名艦隊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羣人如在夢中。
不列顛海軍被打劫了!乃至於敵人走後,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哪個部門的。
“他們的人身上有標誌!是個六邊形!”
“爵士他們都被綁架了,我們……”
“報告女王,這事我們管不了。”
……
大西洋基地,藍牧又帶回來了一批收容物,外加一羣淪爲d級人員的勳爵、男爵之流。
奧多尼斯無語地看着藍牧道:“我不是說了,我們組織立足不穩,不要招惹國家勢力。現在的世道,說打仗就打仗的……”
“我當然知道,你想穩紮穩打地發展嘛……我只是昨天的試驗不小心把d級人員用光了而已……所以自己去弄了一批。”藍牧笑道。
“啊……是麼……真的是這個原因麼?那這些文物和珍寶呢?你幹嘛也帶回來了?”奧多尼斯古怪地看着藍牧。
藍牧笑道:“哈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嗯,總之這些東西好好保管吧,未來……那個國家會將其一一帶回家的。”
奧多尼斯撇嘴道:“那你爲何不乾脆送回去?”
“不行的,這個時候送回去,只是毀了這些東西。或許在外面,保管的會更好。”藍牧聳聳肩道。
奧多尼斯凝重道:“還好你這次沒有明目張膽地把canc的名字喊出去,否則我們會被西方所有收容物大國針對的。”
藍牧點頭道:“我明白的,保證不會再親自帶隊收容了。”
“你放心,我快變身了,接下來……打算繼續二次元演習。”
“這回……我親自進入二次元。”
……
p.s: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