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銘衝出別墅時,卻發現藍牧已經找不到蹤影了。
他一直追出別墅區,也沒能再看到藍牧。
竟是來去無蹤,不知道怎麼消失了。
程銘情緒低沉地走回別墅,米雅叫他也不理,懊惱地坐在沙發上。
他太瞭解藍牧了,知道藍牧這次回來,估計是惦記着治好蘇月眼睛的承諾,和想最後看一眼大家。
此刻他怪自己猶豫不決,沒能早說想跟藍牧一起走。
正當他胡亂猜測,又擔心藍牧安危時。
米雅突然衝着門外喊道:“你們是誰?”
只見一羣穿着藍色短袍制服的人闖了進來,爲首的人程銘認識,正是杜宇的哥哥杜風。
這羣人手持槍械,外面還有警車壓陣,證明這不是非法武裝。
程銘凝聲道:“杜風,杜宇不在這,你要幹嘛?”
杜風搖頭道:“我不是找他的,今天,你們是不是一直和所謂的藍先生在一起?”
程銘面不改色道:“什麼藍先生?”
米雅卻驚道:“藍牧?”
這時一個人對杜風說道:“隊長,沒有,紅外檢測也找不到。”
杜風皺眉問道:“這周圍全都被我們控制了,之前還顯示有四個人,現在只剩三個……有沒有人突圍?”
“沒有……”
程銘說道:“你們哪個部門的?隨隨便便就進來?我要見你們領導。”
杜風看了看程銘,指着一旁的中年男子道:“我的領導你還沒資格見,這是警察局長,你跟他聊吧。”
說完,又衝着米雅問道:“藍牧人呢?”
米雅道:“他剛走……是不是他在外面犯什麼事了?”
杜風嚴肅道:“他攤上大事了!”
米雅眉頭緊皺,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執法人員,連警察都是陪跑的,以她的見識,心想藍牧難道犯了叛國罪?
蘇月也很緊張,她是知道當初藍牧爲她殺了人的,雖然藍牧不說,她也不提,但她心裡是清楚藍牧不是一般人的。
程銘憂心忡忡,雖然他不知道藍牧怎麼離開的,但心想還好他兄弟跑得快,不然堵這了。
米雅急道:“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就算有什麼大事,也跟我們沒關係吧?”
杜風點頭道:“當然沒關係。只要你們說清楚他在這做了什麼。”
暫時爲止他發現目標神通廣大……並且不理解他到底什麼目的。
杜風心裡是極爲驚訝的,已經認定藍牧是一個收容物持有者了。
畢竟他帶人在外面包圍這裡時,紅外探測器顯示別墅裡四個人,結果等他過來,就只剩下三個了。
竟是讓他撲了個空,全程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離開的。
這種手段,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米雅面對盤問,直接說道:“他……他治好了蘇月的眼睛。”
“哦?怎麼治的?”
“一根針!”
杜風眼睛一亮,急忙吩咐旁邊的人:“記下來!”
“還有呢?”
“沒了……”
就在他失望地準備收隊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人。
正是羅言,國家a級特工。
“你怎麼來了?這次行動我並沒有通知你輔助。”杜風不解道。
羅言見現場的仗勢,也不解道:“我是來接人的,你在這做什麼?”
杜風道:“抓人!”
羅言問道:“抓誰?”
杜風心想現在撲了個空,要想抓到藍牧,在不動用收容物的情況下,恐怕還需要這羣國家特工幫忙。
於是拉着羅言走出別墅說道:“一個自稱是我們組織的伽馬級人員,貝斯特戰隊教官,代號藍先生的冒牌貨。”
“咳咳咳……”羅言差點沒嗆死。
“怎麼了?”杜風見羅言一臉複雜的樣子,不解道。
羅言搖頭道:“他不是冒牌的,我們事先就接到了你們東南亞分部的通函,我親自接待他下飛機的。”
杜風不屑道:“通函只是我們組織對華國最基本的入境報備。經手的人不過阿爾法級,不排除也被矇騙的可能。”
羅言無語道:“你真認爲藍白社的高級證件,能隨意作假嗎?”
杜風嚴肅道:“你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在處理什麼事情!超自然事物!我基本上斷定他手上有收容物。我接受的是精英級特訓,我的教官告訴過我,永遠不要小瞧收容物,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僞造不存在的證件?”
他嘴巴不停地說道:“這傢伙唯一的破綻,就是遇到了我杜風,不要忘了,我就是貝斯特戰隊的,隊裡的教官我都認識,絕對沒有他!”
“這傢伙竟然打入了組織內部,必有不可靠人的秘密!”
羅言白了一眼,長嘆一聲。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某種意義上來說,藍牧的證件確實是僞造的。
當然,這是藍白社內部僞造,屬於官方造假,就是爲了滿足藍牧的要求而已。
怪就怪,藍牧太低調,沒有驚動過多的部門,提前打招呼。
“你……不通知一聲上頭,就這麼自己行動了嗎?”羅言無力道。
杜風說道:“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行動。”
“你是有多想立功?”羅言看出來了,這個杜風是想往上爬,在藍白社裡,抓到在野收容物持有者是很大的功勞,尤其是打入組織內部的這種。
如果藍牧真的是冒牌貨,抓到他杜風就立了大功了。
然而羅言很無語,見他沒有做出什麼錯事,急忙說道:“我奉勸你取消行動,不然你會攤上大事。”
“羅言你什麼意思?從一開始你就很奇怪……你認識那個藍先生!”杜風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了羅言的古怪。
羅言說道:“藍先生確實不是貝斯特戰隊教官,他的身份是假的。”
杜風笑道:“那肯定啊!貝斯特戰隊就沒他這一號人!”
“但是,他的身份證件是內務部製作的。”
“嗯?”
杜風疑惑了一下,因爲內務部是藍白社一個很核心的部門,專善情報和對內監管、調查,有點類似錦衣衛。
那裡有着最全的身份檔案,所以同時也是發放人員證明的部門。
證件是內務部做的,說明是正規證件,而他們卻要去造假一個新身份,說明那個藍先生,是在執行秘密任務。
“啊!”
杜風終於回過神來,難怪羅言那麼古怪。
“等等,你爲什麼會知道?你又不是我們社的。”杜風疑問道。
羅言皺眉道:“你不用管,如果你不信,一會兒內務部就有人來了。”
杜風驚道:“他們來幹嘛?”
“我說過我是來接人的,我負責將一名新成員,安全地交到內務部的手上。”羅言說着,看了看別墅裡的程銘。
“……”杜風抿着嘴,還是懷疑羅言的身份,因爲羅言只是國家特工,並不是藍白社正式成員。
他有可能和藍先生一夥,在說假話。不過對方既然敢說內務部會來,那大概率上是真話,因爲這是很快就能證實的事情。
不過他天生行事嚴謹,謹記着特訓中的教誨: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纔是收容人員最重要的作戰素養。
所以他也沒撤,而是一直等到內務部真的派人來。
當內務部的人向他證實身份後,杜風一臉惶然,他怕自己這次立功心切的衝動,會影響他在藍白社的前途。
程銘等人一臉莫名其妙,連續來了三撥人,全都是無視警察的神秘人員。
而且相互之間的交流也是背開他們,不得所知。
更驚人的是,十幾名警察也只能乖乖等着,程銘問了幾個問題,局長都表示不知道,或者沉默。
“我的哥,你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程銘胡思亂想着,不多時,一夥白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很客氣地衝程銘說道:“你好,程銘先生?”
“對……我是……”程銘惴惴不安。
那人說道:“抱歉,今天的一切都是誤會。我的一名上司是你的朋友,他讓我們確定你的意願。如果你願意拋下現在的生活,接受充滿危險和未知的生活。那麼我們可以帶你去見他。”
程銘怔住,隨後意識到這人口中的上司,很可能就是藍牧。
“我願意!”
程銘義無反顧地跟這羣人走了,留下米雅半天回不過神來。
一羣人行動非常利索,短短二十幾秒鐘,現場恢復如初,所有人都迅速撤離,並且不留痕跡。
反倒是警察們還在慢慢吞吞地收隊。
蘇月追上去問警察道:“帶走我們程董的是什麼人?你們警察爲何什麼也不做?”
那警察估摸着聽到了白衣人的話,因此變得很客氣道:“放心,他們不是非法人員……”
“裡面我只認識一個國家a級特工,其他人具體什麼職務我不是很清楚。”警察老實道。
兩人一愣,米雅錯愕,蘇月則是舒了口氣。
因爲她知道,藍牧和程銘,應該都不會有事。
此時的程銘,已經被內務部的人帶到了郊區的分部基地。
杜風也跟了過來,他本來就是魔都分部的收容隊長。
見程銘被請進了某個大房間,杜風頓時一愣。
“這個房間……難道是有歐米伽級的人員來魔都了?”
內務部的人也不能進那個房間,在門口等候着。
程銘進去喊着:“牧哥……嗯?”
他並沒有見到藍牧,而是看到了一具穿着全身板甲的人聳立在那。
那具板甲散發着陰寒的氣息,鋼鐵面部流露出的是綠光般的眼睛。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程銘大驚。
板甲騎士摘下頭盔,露出黑霧般的臉龐,猶如惡鬼。
“好久不見,小銘……我是胖子啊。”這黑霧很快化爲馬曉鷗人類時的樣子,朦朦朧朧的。
“臥槽!鬼啊!”程銘連忙後退。
馬曉鷗嘿嘿笑着,從鎧甲裡飄出來,直接捲到程銘身邊。
“別怕嘛!哥還能害你不成?歡迎你,兄弟!以後我們就是同志了,哥會罩着你!”
程銘腦子一團糟,各種想法往外冒。
本能性地問道:“牧哥呢?我牧哥在哪裡?”
馬曉鷗摩擦了一下手指,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他說道:“唔……他剛纔還找了我,不過現在已經走了。”
“好像說是……去人馬座懸臂。”
“……”程銘一頭霧水,本來就一團糟的思緒,更亂了。
……
p.s:這兩天的劇情我刪了很多,不喜歡就算了吧。現在藍牧已經有新的動力,他將與我直接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