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個時辰,牀上的人兒纔有了絲絲的知覺,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
“哎呀!姐姐醒了,殿下,姐姐醒了!”歐陽香欣喜的叫道。在劉香服下雪蓮之後不久,歐陽香便以關心太子妃的身體,特來探望。看見南齊天一直坐在這裡,又以陪伴南齊天等姐姐醒來,難免無聊,所以藉口陪在這裡。
“是啊是啊!小姐的手指在動呢!”小綠一看劉香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興奮的的喊道,看着小姐服下那雪蓮之後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樣子,嘴脣上面的顏色變得正常了些,不再是那般的烏黑了,心也稍稍的放鬆來了些。現在看見小姐的手指動了才真的安心下來。
南齊天原本有點囧的眉頭,現在已經慢慢的舒緩下來了,但是這樣細微的動作大家都沒有察覺到,大家都在關注着牀上醒來的人兒。一見劉香醒來,慢慢的張開那緊閉的雙眼,依舊是之前那靈動的雙眼,只是和那長相不太相符,怎麼看怎麼彆扭。你說說看,這麼醜的人,怎麼會長出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呢?真是老天不公嗎?
劉香慢慢張開那靈動的雙眼,環視了一圈,看見小綠激動的坐在牀旁,‘深情’的望着自己。好笑的看着她這個樣子,慢慢的支起身子在,在小綠的攙扶下,慢慢的坐起來,看着眼前那哭鼻子的小綠,嘲笑道:“我們可愛的小綠怎麼又哭鼻子啦?給大爺我說說看,到底是哪個這麼大膽,竟然敢欺負我們家小綠,看爺不收了他!”
弄得小綠一陣哭一陣笑的。看着小綠笑了,這才高興起來。然後纔開始詢問:“話說小綠啊!我不是在那個‘煉獄’裡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這不是爺的梨園嗎?”
“小姐啊!”
“你終於記起來了?”惡魔般的聲音突然響起,成功的吸引住了劉香的耳球,但是遲遲沒有回頭,在心裡謾罵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真是不想見的人總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好比說現在一般。但是礙於身份,不得不回過頭
來面對現實。滿臉堆笑,總感覺那臉皮因爲這誇張的笑而有些鬆動,讓人很擔心在下一刻的時候是不是就會整張臉都掉下來。
“臣妾見過……”劉香說着就要下牀來行禮,但是卻被南齊天的話給堵了回去“不用下牀了,還是在牀上好好的待着吧!”
“是啊!姐姐,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這些虛禮,殿下是不會去計較的這些的,是嗎?殿下?”說完還不忘向南齊天拋一個慣有的眉眼,求得贊同。
南齊天並沒有反對。但是聽在劉香的耳裡卻是異常的噁心。明明自己就是被她的挑唆才被關進去的,現在卻在這裡扮好人,真不知道這人的心是怎麼長的。要是可以的話,現在真心想要掏出來看看,看看是不是全是蠍子,毒蛇做的!呃……毒蛇?
“現在你可以說說看,你怎麼會在裡邊中毒了吧?”
“中毒?”劉香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全身,自己沒有感到不適啊!怎麼會說自己中毒了呢?用求救的眼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小紅,小紅還不忘看一眼那個冰雕。這是什麼情況啊?待那個冰雕點頭之後,纔給自己講述了一番。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自己待在自己的梨園,敢情是自己不中毒的話,那不是就要一直關在裡面了?想到這個厭恨的瞪了一眼那個死冰雕。本來等待着她的答案的,但是卻出其不意的接到了一抹厭恨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極其不解,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他嗎?
“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一條很大的蛇突然向自己滑來,就在快要進的時候,我就暈了過去。”
“你不是中毒中毒之後才暈的?”南齊天有點疑惑的問道,按道理應該是在中毒之後一會纔會暈過去啊!這怎麼還沒有被那蛇咬就暈了過去?難道是她故意不願意說出事情的發展經過,那原因是什麼?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牀上那個女人。
小綠在一旁有點嬉笑,但是很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還是沒有逃過南齊天的眼睛。同樣沒有逃
過一直關注着南齊天的一言一行的歐陽香的眼睛,在看到南齊天的眼神轉換的時候就已經跟着瞧見了小綠的嬉笑表情。
“放肆!”在南齊天還沒有說話之前便已經搶先一步對小綠吼道。
小綠嚇得趕緊跪了下去,求饒道:“奴婢以後不敢了!”
“殿下,小綠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聽到臣妾所說的才覺得笑的,這罪責應該是臣妾來擔!”這小綠也真是的,想笑自己,以後的有的是機會嘛!這麼點氣都沉不住,真是的,但罪魁禍首卻是自己,誰叫自己這麼怕蛇呢?
“姐姐,你怎麼能夠這樣無緣無故的將罪責攔在自己的身上呢?她不過是一個女婢罷了,到時候你要多少,妹妹幫你去挑,保證比她乖巧多了!”笑意綿綿,關切之心油表於心,還是油表於面?
“放肆!本宮的丫鬟豈是你說換就換的?”威嚴的氣息瞬間將一臉得意的歐陽香給震在了那裡,絲絲的害怕油然而升,感覺四周的溫度都在下降,要是再去看她的眼睛的話,下一秒就會被禁錮在那,成爲一個冰雕一般。尷尬的說道:“是臣妾逾越了,懇請姐姐原諒!”
“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都有力氣在這裡大呼小叫了!”南齊天帶着絲絲玩味的看着這個女人,要說之前在前殿的時候,看到的那種霸氣是錯覺,那麼這次呢?這次,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得很是仔細的!那種霸氣在男子間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她是一直生長在山裡的,直到完婚纔回來的,那麼她是很少見到陌生人,對於這世俗之事更是不太熟悉,應該是心生畏懼的纔對啊!就如先前那般,但是自己總是能夠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那股剛強勁兒,比如上次挨板子的時候,她沒有呼喊一句;面對禁足,沒有絲絲的求饒;面對關‘煉獄’,沒有絲毫的害怕。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要說之前那些都只是表面現象,但是這次是不是就是顯露真相的時候呢?自己越來越覺得自己看不透她了,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