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姑娘說,請殿下不要猶豫了。現在已經攻下了澈國的幾個城池,斷不可半途而廢。這件事是澈國自己挑起來的戰事,所以就算是我們拿下他們也是不爲過的。我們只是在維護我們自己的國家罷了!還有,憐兒姑娘讓屬下轉告殿下,殿下儘管下旨便是,其他的事情‘無敵’的人都會幫助太子完成的。在澈國滅亡,我們勝利的時候,太子殿下一定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而且會看到太子想要看到的人!”
影衛一口氣將所要轉告的全部說完了,其實連他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全部意思。特別是後面,前面那個懂,但是太子想見的人?
“憐兒姑娘是這麼說的?”
袁策還是再次詢問了一下,畢竟這是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大事。
“是!而且憐兒姑娘說最好不要耽誤了時辰!”
袁策猶豫了一下,便執起筆,在那寬大的案上寫了起來。
“你迅速將此送到邊關交予顧將軍!”
待影衛離去,袁策才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牀榻上面,臉色依舊不好的父皇,心裡有種莫名的自責。
執起袁皇的手:“父皇,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啊?你知道嗎?現在香兒離開了我們,策兒無法挽回,但是你不能再離開了!要是你也離開了,你叫策兒以後如何辦?”
苦澀的味道席捲在袁策的嘴裡,酸澀席捲在鼻尖,眼中的紅血色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父皇,你知道的,策兒一直不喜歡這皇帝的寶座,但是生在了帝王家,就必須負擔起這個責任。每天坐在上面,我就感覺我是遠離了世界,沒有了溫暖,有的只是權利,有的只是公事公辦。我不喜歡懲罰那些犯過錯的人,因爲我覺得他們應該有改錯的機會。但是現在,我學會了玩弄權術,我剛剛纔擬了一道旨,讓顧巨名繼續攻打澈國。這是不是又會造成很多百姓流離失所。”
“你說過,策兒不適合做帝王。你知道嗎?父皇,當時我聽了有多高興,我真的不喜歡玩弄權術,還沒有情感可言的生活。我當時很羨慕妹妹,可以時不時的跑到外面去玩,後面更是不着家,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我羨慕只是羨慕,我必須要繼承你的位子,你的責任,因爲我是袁國唯一的皇子。”
看着依舊安詳的躺在牀上的袁皇,袁策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意。
…………
“爺,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今日皇宮必定是重兵把守!”儘管鄧宇很明白今日來的目的,但是今日不是撞在劍頭上面。
“今日雖說防守加強了,但是卻也是弱點百出的時候。他澈偉祺就算是要交兵,那也得換上他的新兵。這新兵裡面自是不會人人都是心甘情願,忠心萬分的!”
只有趁澈偉祺忙於登基的時候,東宮的守衛纔不會那般的森嚴。雖說這些守衛難不倒他們,但是卻還是萬無一失爲最好。
“你們說,今日皇上爲何又要上朝了啊?”
“是啊!最近基本都不上朝,可是今日卻是早早的要求上朝!”
“是啊是啊”
……
大臣都聚在大殿之中,各說紛紜,畢竟這朝堂上朝的形式,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正
待大家討論正盛的時候,卻聽見公公那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許久不見其上朝,看着皇上由太監攙扶着上了那龍椅。
“衆卿平身!”
“謝皇上!”
“皇上……”
“且慢!朕今日來,是有件事要宣佈!”
這大臣又都面面相覷,上朝,大臣奏事,這怎麼又被皇上給攔下了呢?而且看着皇上好像有什麼大事要宣佈一般。
澈皇看了一眼站在下手第一個的澈偉祺,也正好對上了他擡起來的眼。澈皇有點閃爍,慌忙將目光收回。放在膝蓋上面的手緊了緊,緊緊的握住那黃衣白龍的袍子,竟有一種將其鑲嵌進骨子的衝動。
“朕今日身體不適,多日未能上朝。朝堂之上的許多事情都是交由太子全權處理的。朕見太子處事甚好,所以……今日……朕決定早日退位,讓太子澈偉祺登位!”
頓時,一語完畢,交頭接耳,更是喧鬧不止。這簡直就是一國之大事。現在皇上好好的坐在上面,現在卻要擅位。這……
不說其他,就是現在的戰事,明顯的對澈國不利,現在換皇上,那征戰沙場的戰事怎麼會安心?這不明顯會鬧得軍心不定嗎?
而且,現在,這太子去年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誰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現在由他來繼位,這將來將如何啊?
這太子的狠絕,不少的大臣都是見過的,這是太子便是這般,要是坐上了那個位子,那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這不是將澈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父皇,兒臣何德何能!父皇龍體見好,還請父皇三思啊!”澈偉祺立即站立於中間,抱拳說道,臉上全是關心之色,有的是好的祝願。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
呼籲聲不斷,不斷的徘徊在整個大殿之上。
澈偉祺抱着的拳頭下面卻是一雙陰沉的臉,還有嘴角勾住的笑。微微一擡頭,看上龍椅上面坐着的人,眼裡更是警告的意思。
看着這樣的澈偉祺,澈皇渾身一震,連連擺手:“朕意已決,衆卿不用再議。太子初登皇位,還有許多不懂的事情需要處理,還要靠你們大臣輔佐纔是!”
“臣等定當竭盡全力!”
現在皇上都這般說了,看來這件事是這樣定下來了。也就沒有再討論的必要了,還是快快的迴應纔是。
“參見皇上!”大臣都是牆根草,一聽這意思,立即便向着站在前面的澈偉祺行禮。
澈偉祺也不再拒絕。
“衆卿平身!朕父皇爲澈國立下汗馬功勞,今日朕登基,特賜其爲太上皇,安詳榮華!”
“臣等參見太上皇!”
世間萬物,猜不透,看不透,做不透。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超出我們的預料的,就好比今日的朝堂。明明就是來上朝的,久久未上朝了,現在好不容易皇上要上個早朝,但是結果確實是這樣的。
澈偉祺滿意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回頭看到自己的父皇正神情黯淡,嘴脣顫抖的樣子,笑意不禁加深了不少。
“爺,你確定在這裡嗎?這個皇宮這麼大。”鄧宇總覺
得有什麼不對是地方。
“恩,你想想,這澈偉祺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放在自己能夠控制的地方。”嘴上如是說着,手上也沒有消停,不斷在屋子裡面翻滾。
“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會不會已經被他毀了,亦或是沒有解藥呢?”鄧宇最擔心這個,要是沒有的話,那爺豈不是很傷心?只要有,就算是付出自己的命,也要幫助爺將其取得。
聽了這話,那嬌小身影的眉宇間有了淡淡的憂愁。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總是告誡自己,那不可能。有了毒藥就必定有解藥。而且依澈偉祺的性質,不會讓敵人那般輕易的死去,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折磨對方,所以有解藥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對!”
鄧宇正在翻找,卻聽見了爺的一聲喊,擡起頭來,看着她焦急的眼。
“快走,這屋子裡裡面有毒!”
鄧宇一聽,立即翻過桌子,準備和爺一起出去,卻在這時,那本來緊閉的大門卻吱呀的從外面打開了。
待看清來人的時候,嬌小身影的眼裡全是震驚,看着這個穿得火紅的衣服緩緩的從外面踏步進來。
“我還道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兩個蒙面男子啊?來人,拿下!”
說完向後退了一步。
黑衣人準備迎上去的時候,卻發現渾身無力。
鄧宇看着站立困難的爺,立即躍在那身影的前面,阻擋住前面。但是渾身也是乏力,根本就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刀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
“這裡面放了大量的軟骨散。”鄧宇護在後面的人緩緩的說着。
“看來這位對毒倒是瞭解一點啊!這樣不用看形色便能知道這是何毒藥。”
那紅一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本欲去拉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是面巾,但是卻被鄧宇攔住了。儘管乏力,但是鄧宇還是死死的護在前面,不讓她的靠近。
“喲!還是個忠心的主啊!這都快要死到臨頭了,還是這般的護着主子。”
嘲諷的聲音再次從那紅豔如血的嘴脣裡面緩緩的溢出。
女子的手卻沒有收回,緩緩的伸在了鄧宇的面前,手一個用力,那面紗便被拉開了,露出了鄧宇那帥氣但是陰沉的臉。鄧宇戒備而冰冷的眼睛直射她的眼睛。
“不錯,挺有男人味兒的!我就喜歡有霸氣的男人!”女子好不害羞,更不知廉恥的說着一些曖昧的話,手也在鄧宇的臉上輕輕的拂過。鄧宇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根本就沒有力氣將其的臭手揮開。但是在她拂過的時候還是重重的一偏頭。
女子只是嬌嗔的笑了笑,慢慢的挪到旁邊,想要看看這護在後面的人的長相如何。但是鄧宇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攔在前面。這次女子倒是沒了之前的耐心,一個揮手,便將此刻毫無力氣的鄧宇給推在了一邊。
手上一個用力,便將原本掛在那人臉上的面巾給扯了下來,睜着眼睛,打算好好的看看。但是在看清了面前這人的臉的時候,整個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有驚訝,有不信,有疑惑。
“你……你是誰?”
女子嚇得噔的站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