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
劉伯被一刀割破了喉嚨,仰躺在主屋裡面的神下,兩眼不瞑目的瞪着門面方向,似有不甘。劉嬸伏在一張椅子上面,早早的斷了氣。
內屋,那個一直衝着自己喊‘香姐姐’的小女孩正躺在那冰冷的牀上。未着寸縷,白皙的皮膚盡數的暴露於空,沒有半點的遮掩。雙腿敞開,還能清晰的看見那下體一片血跡,慘不忍睹。乞兒的兩眼滿是驚恐之色,害怕的眼神定定的盯着那高高的屋頂。
袁清香再怎麼也難以掩住眼中的淚水,淚水像洪水一般的爆堤而出。
“香兒,想苦就哭出來吧!”艾香扶住那脆弱的袁清香,沒有阻擋她的視線,他知道,她於這裡的感情,他知道,她和這個小女孩之間有着怎樣的感情。
袁清香儘管淚水涌出,但是還是沒有放生哭出來,慢慢的前進,來到乞兒的身邊,拉過旁邊的一張被子,輕輕的,溫柔的爲其蓋上。用顫抖的手將乞兒那未閉的雙眼給合上了。
“乞兒,你放心,香姐姐一定不會放過對你做惡事的混蛋!香姐姐想你保證,一定會用他的首級來祭奠你和你的父母!”袁清香堅定的看着乞兒那已經涼透了的身體,掛着淚水,聲音卻是那般的堅定,那般的攝魂。
“我們趕快去找玉嫂他們!”
艾香沒有說什麼,拉起袁清香那冰涼的手便向外行。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有着一種默契,在任何困難面前,他們都知道彼此心裡所想,彼此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麼。
袁清香在艾香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山谷中央而去。
昨晚火光四射,歡樂不斷,舞蹈精彩。笑臉盈盈的這裡,早已經是成爲了一片狼藉之狀。
那熊熊烈火早已經滅掉了。那一堆的灰渣早已經蔓延開來了。而這裡並不是沒有人,空如雀樓。在那堆火的四處竟然還有人的蹤影。艾香快速的衝上去,一個個的查看,竟然全部都斷命了。
有的是一刀直割咽喉,有的是一刀直擊心臟,有的甚至捱上了好幾刀。
看着這些
死狀各異的人,都是平時和他們有說有笑的,但是現在,現在卻全都倒下了,沒了之前的笑聲奕奕,更加沒了之前的開心談笑。
“他們都死了?”
袁清香的聲音有點顫抖,有點害怕,更加有點不敢置信。
“香兒,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也許還有生口!”艾香害怕香兒一直待在這裡傷心難過,於是趕緊拉着袁清香向玉嫂他們的房子的方向行去。
袁清香也是希望能夠見到他們要找的生口,能夠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見到一個直立,站立於他們面前的生者。
玉嫂家的院子打開着,沒有往日的封閉,像是在迎接,又像是在拒絕。
袁清香已然等不及了,快速的向裡面衝了進去。艾香擔心,也快速的跟了進去。
剛剛趕進去,便見袁清香捂嘴靠牆站立。搖搖欲墜,似有一陣風便可將其吹離地面,騰昇起來,瞬間衝上雲霄。
快速的扶住那纖細的身子。
嗚嗚嗚……
艾香那男子氣瞬間包圍了袁清香,但是心裡的傷心卻難以接觸。哭泣,顫抖着身子,在艾香的懷裡不住的搖擺。
艾香輕撫袁清香的背部,將她的頭埋於自己那強實的胸膛,不再看後面的那一抹不堪之景。
玉嫂個奇大哥雙雙倒在地上。
死,也許是對一個人最好的終結,但是死也有死的死法。
玉嫂的臉上竟然被劃了數刀,要不是平時熟悉,甚是清晰他們的面容,此刻一定辨不出她的面目。臉上的傷口猙獰。有一刀赫然是從左眼角直到右耳根,是一個深深的刀痕。
玉嫂的頭髮凌亂,身上明顯有被繩子拴過的痕跡。只見手上還有好幾處的勒痕。力度極大,整個手都烏黑一片,明顯的是被勒了之後,死後未鬆綁,淤血擠壓所致。
嘴角還有血跡,臉上紅透一片,像是被人打過一般。
奇大哥倒是死得輕鬆一點,雖然身上也有繩子捆綁着,還沒有鬆開,但是臉上卻沒有過多的傷痕,只是一點的淤血。
一陣哭泣之後,袁清香已然的從艾香的懷裡擡起頭來了。
慢慢的轉身,緩緩的走向地上的玉嫂,蹲下來。
艾香也不阻止,就那樣看着她。
“玉嫂,對不起!要是昨晚我們沒有離開,也許……你就不會這般的境況了!”
“香兒,這不是你的錯,怎麼可能會我們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這裡很明顯的不是什麼搶劫!”艾香在一旁安慰道。
“艾香,這次肯定是因我而起的,我們把他們安葬了再離開,好嗎?”袁清香用哀求的聲音,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夠答應。
艾香點了點頭,緊緊的抱着她,將她那小小的腦袋護在自己的身前。
他知道,要是不將他們安安穩穩的安葬好,她是不會安心的離開的。既然這樣,爲何不幫着她,爲何不努力的滿足她任何的一個要求呢?
這個山谷有一百多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
整個山谷沒有發現一個活口。
老的,男的,都已悉數被殺。但是那些中年婦女,少女,甚至是幾歲的女孩子也都失去了清白,在慘遭了侮辱,虐待之後纔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她們的眼裡全是驚恐之色,她們的眼都看向某一個方向,期盼能夠有一個仙子,神仙,能夠突然下凡,將她們救起,亦或是將她們一刀砍死,那樣就不會再遭到這般的侮辱,不會遭到這樣的惡行所致。
她們都是還未長大的孩子,她們本來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美好的生活,快樂的童年,無邪的少兒時期。但是現在……卻全部地獄相聚。
她們喜歡這片土地,這是她們每日的歌謠之中所唱出來的心聲,她們說,她們喜歡我衣服,來這裡的那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喜歡上面的花紋,更是喜歡那滑柔的手感。小孩子沒有手感,但是卻說那是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是空中無物的從手中滑下,舒服極了。
吵着,嚷着,要讓我將來送點給她們。自己曾承諾過會爲她們一人送上一件她們喜歡的花樣服飾。可是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