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有一種心定安神的作用,蔣先生注視眼前的少女,“我相信你!”
而另一邊媒體記者已經上門來了,蔣先生讓下人一路將人給趕出去,好友和蔣老爺的好友也給他打電話。
“你這個孩子,外面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找了一個假大夫給你父親看病?”來人蔣先生父親的好友朱老先生,昔日是個位高權重退休的老者,現在已經退休了,京城‘十老’之中,關心更跟蔣老先生最好的不是同姓家門蔣瀚文的爺爺,而這位朱老先生。
這次朱老並沒有參與其中,因爲他的身體一直都十分硬朗,不需要吃什麼年年益壽,強身健體的藥。
“沒有,外面傳聞的那些都是假的,朱叔叔,你是知道我的爲人,我是不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蔣先生沉默了一下,聲音聽上去很是受傷,嘆口氣這才說。
“那你這段時間閉門不出,也不讓人去探視你的父親,你這麼做是爲什麼?”朱老先生話鋒一轉,沒有了先前的怒氣,很是關切的說。
“我找了一位醫生,她這段時間都在給父親看病,因爲身份特殊,不想讓外人知道。”蔣先生解釋說。
“醫生?身份特殊?我聽說方鯤萬找了一個昔日退休的中醫院院長來給你父親看病,被你給拒絕了,難道你不相信對方鯤萬找來的人?”朱老先生沉默了一下說。
“朱叔叔,我也不瞞你,我對方鯤萬這個人不相信。”蔣先生非常直白的說。
“就算方鯤萬這個人不行,他找來的風老你不清楚我清楚,在中醫這方面頗有造詣,而且被譽爲我國中醫界第一人,你錯過他……唉,到時候我去跟他說說話,相信他怎麼說也會賣我一個面子。”朱老先生嘆口氣說,“你父親的病情怎麼樣了?”
“還好,醫生說明天晚上是最關鍵的時候!”蔣先生說。
朱老先生詫異的問,“聽上去你很相信他?難道他這麼有本事,比風老還厲害?”
蔣先生沉默來了一下,口氣凝重起來,“朱叔叔,我有一件事告訴你,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第三個人知道。”
“好,說吧。”朱老先生也凝重的回答,“我的電話都是加密的,任何儀器也不會竊聽到。”
像他們這些京城豪門,世家都會在家裡安裝儀器,電話也會進行加密,反竊聽功能。
好比現在朱老先生去國外旅遊,他隨身攜帶的手機都是特製的,是軍用手機,直接屏蔽一切信息干擾和竊聽。
(蔣先生比蔣瀚文大,但是蔣瀚文和蔣先生是同輩,蔣瀚文爺爺在蔣家族裡輩分最高,大家都叫他蔣太爺,其次就蔣先生的父親蔣老先生)
“你可還記得蔣太爺。”
“記得。”朱老先生說,很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蔣太爺歲數已經九十多了了,又是個老兵,前一年多惡疾纏身,蔣瀚文是遠近聞名的孝孫,一直爲蔣老太爺病跋山涉水奔走着。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人活到這個歲數了也差不多該走了,蔣瀚文這麼做只是徒勞而已。
雖然蔣老爺子去了老家G市,很多消息即便是遠在京城的人們也是知道的,比如蔣太爺突然病好了,能說話了,能吃飯了,精神不像話!
當時他們就詫異了,以爲這是迴光返照,可是這回光返照時間未免太長了吧,都一年多了身子還硬朗着,前一陣子蔣瀚文還把他帶到京城跟‘京城十老’們聚一聚,簡直不像是個活了九十多歲的人。
吐字很清晰,手很靈活,還能喝酒,把在場的人都驚的不輕,紛紛詢問他到底有什麼奇遇,還是遇到了什麼神醫。
“或許是我孫兒的孝感動天吧,拜了菩薩後回來我就成這樣的。”蔣老太爺說。
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相信,不相信的人再三追問,蔣老太爺只說,“我做夢,夢見神仙告訴我,我還有三年時間可以活!”
大家看蔣老太爺說的煞有其事,難免信了,否則他們實在解釋不通,爲什麼一個將死之人,身體會比他們有的人還要好,沒病沒痛的,吃得好睡得好!
“這是個秘密,是蔣老太爺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同宗的關係,蔣老太爺恐怕是不會告我的。”
“是什麼秘密?”朱先生心撲通撲通不受控制的跳起來。
“蔣太爺,不,應該是蔣瀚文被人牽線搭橋找到了秋夫人,隱形豪門秋氏集團現在的掌舵人,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我知道,難道醫生就是秋老夫人?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會醫?”朱老先生很是詫異的說,聽上去向是喃喃自語。
“不是秋老夫人,但是這個人跟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當初秋老夫人被醫院診斷說恐怕要癌便,後來有人救了她,那個人——”蔣先生沉吟了一下說,“就是她現在的兒媳,頗有盛名的弄潮!”
啊?
弄潮?
“這個弄潮,不,不就是那個……給,給博物館捐了四樣價值連城的寶貝嗎?”朱老先生現在雖然四處旅遊安享晚年,但是對京城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
“是,就是她,她現在就是秋老夫人的兒媳!”蔣先生深吸一口氣,“後來蔣瀚文通過牽線搭橋讓秋老夫人吐露實情,這纔去找弄潮……也不知道蔣瀚文用了什麼法子,弄潮甘願折壽三年的壽命來治蔣老太爺。”
朱老先生不震驚是假的,他對弄潮的印象完全是從新聞報道得知的,但是他對弄潮很讚賞。
什麼創造了收視率的神話,什麼綜藝節目女王,什麼票房奇蹟,這些朱先生是不感興趣的。
反倒是弄潮給博物館捐的四樣國寶,大公無私的舉動讓朱老大爲讚賞,還有成立的基金會,百萬千萬的捐款眼睛都不眨眼的,現在她創辦的基金會成爲了Z國百姓最放心的慈善基金會之一。
有人形容年輕出色,往往是‘年輕有爲’,指的都是有經濟方面,才學方面有建樹的人,而在弄潮卻不同,朱老先生似乎有些明白弄潮爲什麼寧願折壽三年也要把將老太爺的病治好。
“沒有想到她這麼年輕,在醫術方面竟然有這麼高的造詣,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所以,對於那個風老,我寧可相信弄潮的爲人,請她來之前我特意調查過她,人品好,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到。她既然說有把握,肯定就是有把握,沒有騙我!”蔣先生一字一句的說,“我相信她。”
朱老先生點點頭,“希望她有真本事,能把你父親子治好。”頓了頓又說,“不過這次方鯤萬對你肯定……”
蔣先生無所謂的一笑,“紫霞門只是一個傳說而已,這麼多年紫霞門做了什麼?在我看來氣數已盡而已。”
紫霞門被傳的神乎其神,或許很久以前真的有些本事,可是現在也不過如此而已!
京城“十老”一下子就受傷了五個,如果這次還讓紫霞門囂張下去,這也太打臉了吧。
朱先生沉默了一下,“明天晚上我會打電話過來。”
蔣先生掛完電話,出了書房就看見秋夜擇衣正在和自己兒子玩的不亦樂乎,而弄潮正在大廳看着秋夜擇衣舉高高,時不時叮囑說,“慢點!”
鐵蛋很喜歡舉高高,覺得非常新奇一點都不害怕,咯咯的笑聲傳遍了大廳。
蔣先生不打擾一家三口的溫馨,回去看望自己的老父親,一進屋就看見蔣夫人偷偷抹淚,“剛纔孃家人給我打電話來了。”
蔣先生不用猜就知道說了什麼,淡淡的說,“別難過了。”
“你說那個弄潮能不能把人給治好啊,如果治不好,我們就要衆叛親離了。”蔣夫人嘆口氣,臉上浮現一抹欣慰,“剛纔兒子給我打電話,說相信我們做的決定,也會支持我們的。”
“嗯。”蔣先生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兒子沒有白養。
比起蔣先生他們的心急如焚,弄潮卻一點都不着急,雖看上去漫不經心的看書,心裡卻想明白了方鯤萬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根據自己給蔣老先生病情的瞭解,這方鯤萬是想用藥物達到洗精伐髓的作用,她與方鯤萬見過一面。
這個人底子不錯,武功很高,應該沒有經過洗精伐髓,他這次給五個人吃的藥,對於有武功底子的人來說的確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可是對於普通人跟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因爲藥效的霸道而傷及五臟六腑。
可以說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方鯤萬賠的不小。
第二天晚上,弄潮拿出工具,讓秋夜擇衣照看孩子,自己和小師弟給蔣老太爺祛毒。
前兩三天自己都把毒祛的差不多了,就是想要蔣老先生能夠支撐自己接下來的手段,免得他承受不住反倒讓毒給再一次傷及了身體,到時候就算是自己醫術有些造詣,也救不了他。
蔣先生和蔣夫人都在外面守着,蔣夫人更是來回踱步,臉上一臉的焦急之色。
屋裡面沒有動靜,蔣夫人忍不住湊到門上去聽,蔣先生看見妻子這樣有些無語的說,“都有隔音效果,裡面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你也聽不見的。”
“我知道。”蔣夫人沒好氣的說,自家的別墅自己還不清楚?
蔣夫人又來回焦急踱步,蔣先生放下茶,“你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成嗎?我的眼睛都被你給晃花了。”
蔣夫人猛然止步,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屋裡,弄潮在蔣老先生的渾身各處穴位扎針,扎的正是十二經絡,最後一關就則是打通蔣老先生的任督二脈,給他洗精伐髓,徹底洗掉他五臟六腑身上的毒素。
如果換做以前,她並不能徹底清除蔣老先生身上的毒素,只能外治內養的反之一點點清除毒素,倒是就算是毒素清理乾淨,人的身子也被拖垮了。
現在自己已經掌握洗髓,就算這種毒素再頑固,弄潮也能讓他體內的毒素排出來!
牀在病牀上的老人家原本沒有什麼動靜,就在弄潮打通他任督二脈後,眼睛唰一下睜開,嘴裡發出極爲恐怖的尖叫聲。
算不上尖叫,只是老人家許久不曾說話了,所以聲音有些沙啞,尖叫起來沙沙啞啞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現場有人在的話,肯定會以爲詐屍。
蔣老先生渾渾噩噩之間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扎針,估計又是那個長得漂亮的年輕姑娘吧。
他有一次清醒的時候,當時他非常吃驚,就看見牀邊漂亮的小姑娘一言不發的給自己扎針,神態非常認真,手法很專業,不是業餘,後來得知是自己兒子找來的醫生,他只沉默了一下問兒子,“可靠嗎?”
“可靠。”
蔣老先生就不再說什麼了,自己養得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他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渾渾噩噩之間,蔣老先生就感覺自己身子有些不對勁兒了,疼,全身都很疼,火辣辣的疼,焚燒一樣的疼。
這種痛不是慢慢襲來,時是毫無預兆一下子就布遍了全身,讓人猝不及防,疼的他猛然脫口而出叫聲出來。
這種痛對於蔣老先生來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疼痛,感覺自己的皮肉,渾身的每一處,包括骨頭都是疼的,就連骨頭裡面也是疼的發毛!
蔣先生在牀上疼的打滾,弄潮早已經讓人小師弟把他綁在了大牀上,偌大的實木大牀被他弄的嘎吱嘎吱作響。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蔣老先生的汗毛不斷的分泌出汗水,汗水足見成爲了泥漿水,最後成爲了烏漆抹黑的黑水,尤其是腋下等大量排汗系統,排出的汗水量大的驚人。
不僅如此,蔣老先生在牀上已經大小—便失禁了,(之前大師兄打通的是12經絡,所以最先是排腸),弄潮和小師弟站的遠遠,屋裡瀰漫着一股作嘔的惡臭,弄潮面不改色,小師弟已經受不住的捂住摳鼻了。
蔣老先生疼的跟野獸似得叫着,弄潮忽然喝道,“去把蔣先生叫上來!”
正如蔣先生所言,這隔音效果很好,裡面蔣老爺子叫帶着再大聲,外面也聽不見。
夫妻兩個人焦急等待的時候,毫無預兆的傳來蔣老爺子撕心裂肺,痛苦的叫喊聲,可把夫妻兩個人給嚇得不清,倏然面面相覷。
“蔣先生,快過來!”小師弟急匆匆的說。
蔣先生想都沒想立即穿過走廊老來到房間,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等他來到房間後,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人捆綁在滿是污穢不堪的大牀上,疼的宛如野獸難般,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忘記了反應,大腦一片空白。
“蔣先生,去安撫你的父親,讓他把這疼痛撐過去。”弄潮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命令,立即讓蔣先生回神,想先不管自己父親這是怎麼了,先按照弄潮的吩咐去做再說。
蔣先生面不改色的來到滿是污穢的房間,然後握住父親的手,“爸,我是阿寬啊,你的兒子阿寬啊!”
蔣先生死死的握住自己父親的手,一邊哽咽一邊加油鼓勵,“爸,很痛是嗎?堅持一下就挺過去了。”
這個時蔣夫人也匆匆趕來了,站在門口一聞到這個氣味立即的就沒有人忍住,站在門口就吐了。
終於,蔣老先生躺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自己的兒子,虛弱的問,“阿寬……我不想死……”
“不會死的,爸,你會長命百歲的。”蔣先生露出笑容。
弄潮打破父子兩個人的溫馨,“把蔣老先生搬到另一個房間去,然後給他準備一些吃的東西。”
說完,弄潮和小師弟離開,離開時弄潮順便問了一下一臉菜色的蔣夫人,“蔣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蔣夫人有些狼狽的說。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弄潮輕聲問。
“不,不用了……”蔣夫人其實想問這屋裡到底怎麼變成這樣了。
弄潮與他擦肩而過,帶着小師弟去沐浴更衣,隨後來到遊樂場,看見鐵蛋和秋夜擇衣玩的不亦樂乎,嘴角忍不住浮現一抹笑容。
“鐵蛋!”
鐵蛋一聽到媽媽的聲音,倏然扭頭看着弄潮,二話不說就拋棄了剛纔跟自己歡聲笑語的拔拔,朝弄潮伸手要抱抱。
鐵蛋小朋友比其他孩子長得要快,也比其他孩子要聰明很多,才一個月就能表達對弄潮的執着,也能表達對自己老爸的不稀罕,有時候甚至是嫌棄。
弄潮抱着鐵蛋小朋友在懷裡,抹了抹他的後背,從月嫂手中揭過小帕子墊子,口氣略帶一絲責備的說,“看你玩得,出了很多汗!”
鐵蛋小朋友咧嘴一笑,一臉蠢萌甜膩,弄潮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
秋夜擇衣站起來問,“事情處理好了?”
弄潮點點頭,“去找個酒店,我們等會給蔣先生打個招呼就搬出去。”
“好。”秋夜擇衣湊過來,鐵蛋小朋友扭頭窩在母親的懷中找口糧,“哼,你以爲我是來找你的,想得美,來親愛的,我們麼麼噠。”
秋夜擇衣親親弄潮的額頭,完了還挑釁的看一眼自己兒子,“小屁孩!”
鐵蛋小朋友不懂,一雙大眼睛蒲扇蒲扇的極爲水靈清澈。
別墅裡蔣先生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下人,把蔣老先生收拾乾淨挪地後,幾個人傭人帶着口罩和手套,把這屋子裡的面東全部扔到了垃圾桶!
京城裡有錢人家的下人跟其他地方的下人相比更養尊處優一些,他們只是打掃一下衛生而已,幾乎沒有幹過什麼粗活和髒活,這一次是第一次,把他們噁心的夠嗆。
但是他們的素質也要高於其他地方的下人,即便是心裡有多厭惡,他們面上也不會顯露半分,更不會說出來讓主人聽見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在這個家裡長時間工作下來,已經知道規矩。
另一邊,蔣寬和妻子鐵蘭芝看見父親氣色不錯,而且還在屋裡來回走動,夫妻二人又驚又喜,“爸,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沒有?”
“沒有,我覺得現在我精神百倍,渾身有以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讓我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似得。”說完,蔣老先生還打個太極。
蔣寬看見父親果然活蹦亂跳着,恨不得跑到弄潮跟前給她跪下謝恩,“真是太好了!”
蔣老先生看了看自己,“快去給我準備吃的,我餓了。”
“已經讓人準備了。”鐵蘭芝笑着說。
弄潮看着懷中的鐵蛋陷入了沉思,原來每個人洗精伐髓的效果都是不同,沒有武功基礎的人只是能做到強身健體的作用,而習武的人練到一定程度長命百歲不在話下。
就好比蔣老爺子這種身軀,洗精伐髓承受的痛苦比習武之人更疼,可是洗精伐髓的效果卻沒有習武之人的效果好。
弄潮抱着孩子交給月嫂,繼續坐在卡座前閉眼沉思,秋夜擇衣過來蹲在她的跟前問,“怎麼了?”
“我在想洗精伐髓對於普通人而言,不過是排除身體和頭腦中所有內部雜質廢物,對經脈全面進行的一次清理,可以讓他們的體質變得更加強壯,全身的契合度更加強。但是對於習武之人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弄潮不想在糾結這個話題,“酒店訂好了嗎?”
“嗯。”
現在就去給蔣先生一家告別吧,這幾天住在他們家裡總不自在。
正好蔣老先生剛吃完飯,得知弄潮來了,立即起身相迎,“你就是弄潮,給我看病的醫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恐怕還躺在牀上呢!”
“我也是受人之託。”弄潮淡淡的說,臉上不悲不喜看不清楚神色。
“秋太太,這次太感謝你了,我們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這是我們一些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手下。”蔣寬給弄潮一張價值三億的支票,見弄潮無動於衷,“請秋太太務必收下!”
“收下吧秋太太。”鐵蘭芝現在對弄潮的態度180°的大轉彎,之前只是客套,現在熱情和感激。
“不用,我不差錢。”弄潮乾脆利索的拒絕。
這下子蔣寬和妻子鐵蘭芝都尷尬了!
三億,她覺得少了?還是說她看不上?
蔣老先生比兒子想的要多一層,“既然你不差錢,那以後有用得着我們蔣家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們蔣家人一定會爲你赴湯蹈火。”
是不是姓蔣的都這麼血性?
“赴湯蹈火太過嚴重了,只希望以後能用的着蔣家的地方,希望蔣家能伸出援助之手!”
都說世上最難償還的就是人情債,她不差錢,就說SK分紅就能讓自己拿的手軟了,還有公司賺的錢也不少,之前《人婦》全球70億票房可都是美元,落到自己頭上也狠狠賺了一把,這次《詠春》票房也不差!
蔣老先生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沒問題!”
身後的蔣寬反應過來,和妻子都笑着點頭,有錢人最惜命,若是能結交弄潮這種擁有精湛醫術的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以後有個什麼病,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蔣老先生現在沒事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該我告辭了。”弄潮剛說完,蔣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蔣老先生就不幹了。
“不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纔剛醒你就要走,不行不行,怎麼說我也要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頓飯才行。”
“京城十老”有五商五政治,都是在京城數一數二退休的老一輩了。
分別是,“蔣家(蔣老先生從商),朱家(跟蔣寬通話朱老先生從政),李家(瓷器收藏大師從政),宋家(書畫收藏大師從政),王家,韓家,鐵家,那拉家,鄧家。”
老一輩的‘京城十老’只有蔣家(蔣瀚文的爺爺)一人活着了。
偌大的京城能排上名的老一輩也只有這十個人了,弄潮就認識三個,蔣老爺子,李老頭和老宋。
蔣老爺子得知弄潮也認識他們,恰好自己對他們也還算比較熟,所以打算明天也把他們請過來一起吃飯,別以爲‘十老’彼此之間關係會很好,其實不然的,勾心鬥角的的事情多了去了,彼此聯姻,彼此暗鬥比後宮大戲都還要精彩。
除非你眼睛一閉,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也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商政聯姻自古就有這個習慣,就好比蔣寬的妻子鐵蘭芝,就是鐵家的二女兒,可是並不帶鐵家跟蔣家的關係有多好,因爲鐵家不只有鐵蘭芝一個女兒,還嫁給了其他家族,鐵家的男兒也娶了其他家族的女兒。
‘十老’關係最鐵的就屬於蔣家跟朱家,李家跟宋家,這兩對兒!
也正因如此的,他們的後人彼此關係也很不錯!
“正好朱叔叔明天也要回來了。”蔣寬這個時候恭敬的說。
“正好,我現在就去給李老和宋老兩個人打電話。”蔣老先生說完之後,一定要弄潮明天一去吃個飯,十分執着。
弄潮無法拒絕,想着順便借花獻佛漸漸李老和宋老,“蔣老先生,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跟外人提起。”
“沒問題,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對外透露的,你就放心吧。”蔣老先生笑呵呵的說,臉上帶着神采奕奕,看起來與之前躺在牀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蔣先生給老李和老宋打電話邀請,說實在的輩分有點不夠,所以蔣老先生親自給兩位老人打電話。
老宋可不是個含蓄的人,向來都是風風火火的,“你的病好啦?前段時間不是說你快要病死了嗎?”
“……”蔣老先生咳嗽一聲,淡淡的說,“瞧你這話說的,我現在還沒入土呢現在我身子好啦,沒什麼毛病!”
“沒毛病那就好,之前我一直想給你打電話想問問你的情況,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喜歡收藏的東西全國各地滿處跑,一忙就忘了!”老宋,笑呵呵的說。
“……”
這種尬聊蔣老先生說實在的還挺不擅長的,“明天我做東請你和老李頭兩個人吃頓飯怎麼樣?”
“請我們吃飯?有啥事就直說吧!”
“……”蔣老先生無奈的嘆口氣,咱們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沒啥事兒,就是我有一位朋友剛好到了京城,這個朋友你也認識,就是弄潮!剛好大傢伙一起吃個飯!”蔣老先生說,“是蔣太爺介紹給我們認識的,正好明天老朱也要過來!”
“你這個電話打的可真及時,我們今天剛回來,既然有弄潮在,順便我也把那些寶貝拿過來,讓她掌掌看看是不是真品。”老宋說,最後這句話是他嘀嘀咕咕說出來的。
“……”蔣老先生表示跟老宋這人說話其實挺累的,有時候完全插不上嘴,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繼續聊下去!
蔣老先生又去給老朱打電話,朱老先生先生聽見好友的語氣,好像精神狀態不錯呀!
“怎麼樣了?”朱老先生對蔣老先生生病這件事情知道的並不多,還是被其他人告知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
“好着呢,死不了。我現在精神抖擻,感覺自己完全年輕了十幾歲似的,身體棒的不行!”蔣老先生笑呵呵的說。
朱老先生吃驚弄潮的醫術,“好了就好,我今天晚上的航班,明天我過來看你!”
“我還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情,明天我做東請了你和老李老宋三個人吃飯!小一輩裡面的人只有弄潮。”蔣老先生說。
“成!”
第二天中午,蔣老先生,蔣寬還有鐵蘭芝帶弄潮一家三口來到京城最有名的一家中餐館吃飯。
“我聽說你也開了一家中餐館,頗有一些特色而且生意非常好,要不要在京城開一家分店?我們蔣家就是做飲食餐業的,到時候可以照顧一二!”蔣老先生笑着說。
“有這個打算,但是最近比較忙,等抽空了再說吧!”弄潮淡淡說。
蔣老先生也沒再提了!自己的這份心是好的,絕對沒有夾雜任何的利益,就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了!
這是京城權貴經常出入的酒店,可以說每一家都有他們指定的位置,二十多個包間全被京城數一數二的權貴給指定了!
坐下來之後,蔣老先生還做了一個運動,身體舒適輕盈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都通透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感覺自己身體從裡到外都透露着一股輕盈。
鐵蛋看着他咯咯笑,弄潮看着鐵蛋也跟着笑起來,做母親的人都覺得自己孩子的笑容,是天下最天使的笑容。
“來,鐵蛋,讓蔣太爺抱怎麼樣?”蔣老爺子挺喜歡鐵蛋,覺得這個孩子比自己孫子好玩,而且長的好可愛,太喜歡了。
鐵蛋往弄潮的懷裡縮了縮表示拒絕,蔣老先生覺得這個孩子真激靈,跟其他孩子不同,好像能聽懂大人的意思似得,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或許想多,就算再怎麼聰明,他也只是一個不足兩個月的孩子!
最先到朱老先生,個頭瘦小,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非常有精神,不說話時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朱老先生身後跟着一個一米八幾的保鏢,朱老先生脫了外套丟給他,然後走到弄潮和秋夜擇衣跟前,“秋家小子,越長越帥了。”
秋家作爲隱形富豪,秋夜擇衣又是秋家的二少爺,京城自然有些人是認識的!
秋夜擇衣微笑着說,“朱老先生你好!”
朱老先生看向弄潮,讚賞的說,“小姑娘,我對你是略有耳聞啊,你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
“朱老先生過獎了!”
弄潮將孩子交給月嫂和朱老先生的握手,臉上笑容不卑不亢,看不出神色,笑容也是恰到好處,既沒有顯得疏離也沒有表示刻意親近,舉手投足都帶着很好的教養。
朱老先生真的很難相信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漂亮,大方,優雅的二十多歲女孩把蔣老先生的病給治好了。
弄潮的所作所爲他們作爲京城知名人士肯定是知道的,朱老先生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人,年紀輕輕就能視金錢爲糞土,實在是極爲難得啊,京城哪位名媛也無法做到像她這樣!
李老頭和老宋兩個人一起過來的,跟着他們過來的還有他們收來的寶貝,想讓弄潮掌掌眼睛。
蔣老先生,朱老先生給人就是一種成熟穩重,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而老宋和李老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老大爺似得,穿着樸實無華,說話做事也沒有這麼多禮節禮儀的,兩個人一人手中拿着一個盒子,就這麼來了!
“你們都來了?”
老宋率先開口,“弄潮,過來看看我這個寶貝怎麼樣?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淘來的,怎麼樣,喜歡嗎?”
弄潮湊過去,就看見老宋打開盒子,盒子裡面裝着是個殘次品,上面用字體寫着什麼,細看弄潮能看懂。
“你給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老宋問弄潮,這個東西他拿不定主意所以特地帶來給弄潮看看,或許弄潮知道一二。
“這個是……”弄潮讀了上面的及內容猜測了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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