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風俗來辦就好了,具體的,我是個年輕媳婦,沒操辦過這些,但是春花這些年一直是跟我們過的,我這個做嫂子的,總不會委屈她。” 蘇嬸兒這個態度,早在陸雪的意料之內,所以並不會覺得尷尬,只是就是論事談着。
“哼,還沒結婚就懷上孩子的,就是欺負我們家蘇城老實,還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呢!”蘇嬸兒真的是從骨子裡都透出對傅春花的鄙夷。
“老婆子,胡說什麼呢!”蘇叔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爲對傅君毅的看重,所以說話也好聽不少,“ 放心,我們也就蘇城一個孩子,一定不會少了他的。”
“那你們商量着辦吧,我去收拾廚房了!”蘇嬸兒起身就走。
傅君毅看看傅春花,在看看蘇城,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我願意承擔責任,結婚的話,就按照春花的意思辦吧?”蘇城自從聽說傅春花懷孕之後,就一直牽着她的手,還時不時看一眼她的肚子。
“我也沒有意見,就按照我嫂子說的來吧。”傅春花答應的倒是快。
……
經過艱難的交涉,終於算是將傅春花的事情敲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 陸雪除了要忙自己的學習。電影院大廳的事情,還要抽時間帶傅春花去看嫁妝。
傅春花的妊娠反應很大,幾乎聞不得任何多餘的味道,嚇的陸雪都不敢在家做飯了。
於是陸雪和傅君毅只能在學校食堂吃,然後在給傅春花打包一份送回來,但這樣也不能解決問題,她每天起牀後不管吃不吃,都會猛地吐一陣,陸雪看着她真的是將膽汁都吐出來了。
沒幾天,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就變得蔫吧了。
嚇得陸雪以爲所有懷孕的人都會這麼吐呢,隱隱有些害怕懷孕了。
陸雪看她這樣下去,就算是定下婚期,她可能也沒辦法參加,只能帶她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止吐的藥沒。
醫生看到是嫂子陪着來的,狐疑的看了一眼吐得分不清天地的傅春花:“愛人呢?”
“愛人上大學呢, 課程比較緊。”陸雪趕緊幫着解釋。
一聽是上大學,醫生大概也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嘆氣:“這沒什麼藥可以直接用的,一般藥物孕婦也不能用,吃的不好對胎兒不好,給你開點維生素吧,回去少吃多餐,前期儘量清淡飲食吧!”
陸雪聽着就覺得受罪,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所有孕婦都會吐成這樣?”
醫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是,有些孕婦就愛吃,一口都不吐。”
聞言陸雪才鬆了口氣。
看她的樣子,醫生樂了:“你不是她嫂子嗎?你還沒生過啊?弟妹趕在前面了,小心婆婆另眼相待哦。”
額……誤會了呢!
倆人回到家裡,陸雪按照醫生的叮囑給付春花弄吃的,看着她圖的死去過來,依舊心驚不已。
傅春花吐得這麼厲害,看嫁妝的事情就不能帶她去了,只能陸雪和傅君毅兩個人抽時間去給她看了。
在綜合詢問了傅春花和蘇城兩個人的意見之後,陸雪最終決定給她買一臺電視,梳妝檯,洗衣機和熱水器,這樣的話,以後就算是傅春花嫁過去,婆婆不照應,她幹活也能方便點。
既然定下來,傅君毅便帶着陸雪去了商場挑選。
倆人轉了一大圈,總算是將東西都定下來了。
只是到了開票的時候,一看價錢這價錢,就嚇了陸雪一大跳。
洗衣機八百多,電視機一千一,梳妝檯能便宜點,好的也得三百塊,但是好處是帶個立櫃,熱水器最便宜也要五百多。
“這麼貴啊!”陸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滴血了。
“要不,少買一樣吧?”
傅君毅仔細看了看單子上的東西,這洗衣機和電視機連陸雪都沒用上呢,熱水器也是後來陸雪實在受不了要去大澡堂子,才咬牙裝了一個的。
陸雪想了想:“算了吧,遲早都是要買的,春花本來就不受待見,還未婚先孕,更讓她婆婆瞧不起她了,只是這樣一下子,咱們可是要揹債給她置辦嫁妝了。”
“只要她過的好,咱們這一下也算是值了,只是……”傅君毅默默搖了搖頭,知道傅春花這樣下去,想要將日子過的很好的話,估計會比較難了。
“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咱們問心無愧就好。”陸雪倒是想得開,橫豎就這一下了,等她嫁出去,就算是親戚了,也沒可能再讓傅君毅慣着她了。
嫁妝的事情定下來,傅春花見他們給自己全都置辦齊全了,頓時也就喜笑顏開起來。
“這些東西不便宜呢吧?”傅春花心裡美滋滋的,她覺得,整個村裡也就她嫁的最好了吧,嫁妝又實在。
那種玄妙虛榮感讓她頓時興奮起來,有種想要帶着自己的愛人和嫁妝在街上溜一圈的感覺。
奇怪的是, 自從她看了嫁妝單子,整個人精神狀態也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也不怎麼吐了,也能吃下東西了,這也讓陸雪大跌眼鏡。
晚上的時候,陸雪躺在牀上,有點悶悶不樂,覺得自己和傅君毅是不是被傅春花套路了啊?
傅君毅看出她臉上的不悅,便問道:“你怎麼了?”
陸雪小心的指了一下隔壁,小聲說道:“你說春花這是真的嘛?怎麼看到嫁妝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啊?”
傅君毅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但是陸雪這麼一說,他反應了一下,本來想勸陸雪放寬心的,但看着陸雪那可愛的樣子,他頓時換了一個主意,一本正經的裝作要起牀的樣子:“我覺得是的,要不咱們就去找她把單子拿回來,去退了吧?”
陸雪驚呆了,給都給了,還能退掉的?
“你幹什麼去?”陸雪趕忙將他一把拉回來,“別鬧了,要是你現在去要回來,春花能恨你一輩子!”
傅君毅就着她手上的力氣,整個人撲下來,將陸雪禁錮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