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尋將那靈石拿了起來,掛在腰間的玉佩也閃着光,與之交相輝映,僅僅是身上的物什就能與靈石產生這麼大反應,那他本身的力量是有多強大啊?
白若尋撇了撇嘴,將玉佩和靈石一起放進背後的包裡,讓它倆反應去吧,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
靈石被拿走後,頂上忽然傳來轟隆的聲音,白若尋幾步跳躍上去,發現那劍已經不見了,而之前的七扇門現在也只剩下一扇。
回去的路與來路基本一致,只是沒有了機關,白若尋走的很輕鬆。
出來時已經天黑了,白若尋有些詫異,她記得她在洞中並沒有呆多久,現在應該是正午纔對。莫非那山洞中的時間比外面要快些?
她沒有多想,順着地圖的指示繼續往山中走,越往上便越是陰森,連蟲鳴都少了。
忽然天空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白若尋擡頭,只見一道綠色的焰火直衝雲霄,在夜空中炸開,她蹙眉,這是會合的信號,吳靜已經拿到所有靈石了?
她也懶得再跑一趟,便轉身朝山下跑去。到了會合地點時,所有人都已經聚齊了。
綺羅見到她回來,急忙跑過去,“阿尋你有沒有事?”
白若尋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沒什麼事。”
她擡眸,一眼就望到了人羣中倚在廖立身上的吳靜。她臉色蒼白,嘴角還掛着未擦的血漬,雙眼微闔,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白若尋身爲醫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其實只受了點輕傷,倒是一旁被她倚靠着的廖立,外傷內傷都比較嚴重,腰腹處都已經滲出了血。
而身邊的人,無論是初階班還是中階班的,都多多少少受了點傷,綺羅的手腕也包紮了幾圈,但沒什麼大礙。
“若尋師妹,你怎麼沒和吳靜一起回來?”有人問道。
白若尋挑眉,看向吳靜,吳靜卻不看她,一臉傷心絕望地將頭埋進廖立懷裡。
白若尋風中凌亂了,這什麼情況?
她怎麼了她
了?她幹嘛一副良家婦女被冒犯的表情?
“我和師姐在第一個山洞中走散了。”白若尋誠實道,她素來不愛告狀說人不好,雖然吳靜欺負她的,她總要報復回去。
“不知師姐後來遇到了什麼,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阿尋不才,會一點點醫術,要不要給師姐看看?”白若尋掛着一副單純良善的微笑走過去,廖立低頭看着她,眼裡有些遲疑。
“師兄傷得也挺重的,師姐還是不要靠着師兄了。”白若尋伸手握住吳靜的手腕,吳靜下意識想要掙脫,奈何白若尋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她根本掙不脫!
不多時,白若尋便鬆了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師姐,你的傷,頗有些奇怪啊!”
吳靜面色一沉,卻還是佯裝虛弱道:“若尋師妹爲何這樣說?”
白若尋摸着下巴,嘴裡嘖嘖作響,她圍着吳靜轉了兩圈,戲謔道:“這看傷看病嘛,講究望聞問切,我看師姐,咿,面色蒼白,臉頰卻有不正常的潮紅,聞......唔,師姐身上是有些血腥味,但也不知是師姐身上的還是廖立師兄的呢?問的話,我也不問了,大概猜到了,切,我剛剛給師姐切脈發現師姐的脈搏不是一般的快啊,氣血有些洶涌!”
白若尋說得條條是道,吳靜卻險些裝不住,她之所以面色潮紅脈搏加快完全是因爲剛剛靠在廖立懷裡她害羞的緣故!
“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靜手已悄悄握緊。
她本以爲白若尋是無法活着回來了的,畢竟在往年也有學生在試煉中喪生的先例,當時的情況她也看過了,確實再無生還的可能,不知道白若尋使了什麼手段居然出來了。
出來了也就算了,還一來就找她茬,她佯裝受傷,這裡的人都不懂醫,她只說自己是爲救白若尋才受的傷,而白若尋自己跑了,不知去了哪裡。
這樣一來,她自己落了個仗義救人的好師姐名聲,而白若尋則會被以爲是貪生怕死之徒,死了也得不到好。
白若尋稍稍一琢磨
便知道了吳靜的心思,這陷害人的本事和當初的秦嬌顏倒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啊,都是想把她往死裡整,最後還不忘把她名聲也搞壞了。
然而她們都不知道,她白若尋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運氣好,命大,她們的段數級別低了點,害不到她。
白若尋依舊掛着那副天真爛漫的笑容,但眼底卻是一片滲人的冰冷,她看着吳靜,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師姐你傷得很重,沒救了呢!”
她的話輕飄飄的,帶着軟軟的尾音,卻聽得吳靜雞皮疙瘩豎起,她忽然覺得脖子有點癢,伸手去抓,卻抓到脖子上一個大包。
“師姐怕是中了毒,讓我先來給你施兩針,把毒逼出來!”白若尋手中捏着幾枚銀針就要往她穴道上扎,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
“若尋師妹的醫術,可信嗎?”廖立遲疑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他從沒聽說過白若尋會醫的,就這麼讓她給吳靜施針,他有些信不過,而且據吳靜所說,白若尋的爲人......
雖然他平時看到的白若尋不像貪生怕死之輩,但他和吳靜認識了這麼多年,吳靜不可能無緣無故冤枉一個小師妹的。
白若尋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轉爲嘲諷:“那麼,廖立師兄要試試麼?”
廖立一滯,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之前和綺羅同組的錢磊走了過來道:“我信若尋師妹的醫術,師妹先給我治療吧!”
白若尋看着他身後的綺羅,又看了眼錢磊,眼裡劃過一絲感動,她的笑容也更真誠了些,溫和道:“那還請錢磊師兄把衣服脫了,我來看看你的傷。”
“好勒!”錢磊也是個爽快人,並不顧忌白若尋是個女子,二話不說便脫了上衣,坐在白若尋面前。
他左邊胸口中了兩箭,右臂有三道爪印,脖子上也有被勒過的痕跡,但好在都是外傷。
白若尋從包裹裡拿出紗布鑷子小刀酒等手術用具,又拿出相應的傷藥,待一切準備好,她便開始給錢磊進行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