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意想不到

313、意想不到

“嗯?”歐陽景軒輕咦的看向離墨,神情有些微微的不解。

離墨起身,先是看了眼風玲瓏後,方纔說道:“若是她不在了,”他輕睨了眼陳黎,“怕是楚凌的計劃會有變。”

歐陽景軒聽後,菲薄的脣角淺淺的勾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鳳眸更是輕挑了個肆意的弧度的說道:“怕是她不走……楚凌纔不會肆無忌憚的來。”

離墨和歐陽景軒四目相對,二人眸光交錯之際,已然電光火石的傳遞了許多的消息。後來,離墨想到今日,才赫然發現,不管最後誰輸誰贏……其實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只是想要讓玲兒開心快活,別無其他。

“既然你這麼肯定……”離墨收回了視線的說道,“那便如此吧。”

歐陽景軒微微頷首,示意了下風玲瓏和陳黎,三人一同離開。只是,來的時候是兩人兩騎,走的時候多了一座車輦。

楚凌揹負着手遠遠的看着,直到歐陽景軒一行人消失在眼底,他方纔緩緩收回視線,看向了簫悅樓……“主上,您看藍彩蝶和藍夢蝶誰畫的圖是對的?”風雲站在楚凌身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楚凌溫潤的臉上透着一抹笑意,眸光變得幽深不見底的緩緩說道:“都有可能是對的,也自然都有可能都是錯的……”他冷嗤了下,“夢蝶不曾來過這裡,可歐陽景軒卻多多少少也曾給她說過關於離墨這裡……倒是藍彩蝶……”他微微頓了下,嘴角一抹冷嗤,“歐陽景軒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她應該是偶爾會來這裡的。”

“那看來,應該是藍彩蝶的圖是對的。”風雲當即說道。

楚凌但笑不語,只是眸光變得陰冷……他看了看天色,轉了身離開。

風雲一見,有些不解的急忙跟了上前,“主上,此刻不行動嗎?”陸少雲和夜擾都受了重傷,歐陽景軒又回了宮……此刻動手應該是最佳時機纔是。

楚凌臉色依舊掛着溫潤的淡笑,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一路悠哉的漫步在帝都大街上,聽着小販們的叫喊聲……直到一家吃餛飩的小攤才停了腳步。

“二位爺兒,是吃點兒餛飩還是喝點兒茶水?”攤主見有人上門,急忙甩了布巾上前擦桌子。

“一壺茶,兩碗餛飩。”楚凌淡淡開口。

風雲不明白此刻楚凌怎麼還有閒情大庭廣衆的吃餛飩和喝茶。雖然兩個人易容了,可離墨和歐陽景軒是什麼人,他可是很清楚。

“主……”風雲剛剛想要開口,就被楚凌一個眉眼掃過,立馬住了嘴。

“二位,你們的茶……餛飩馬上就好。”攤主手腳靈活,爲人和善的將茶壺放下後,又去下了餛飩。不一會兒,餛飩下好了,他端了上來,視線滑過周遭的人,一邊兒拿了風雲給的銅錢,一邊兒小聲對楚凌說道,“簫悅樓裡有不少的死士。”話落,他人已經抓着銅錢走了。

風雲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楚凌,見他神情自若的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到嘴的話兒也就合着餛飩吞了下去……二人吃完後,繼續在大街上走着,這一路下來,二人走走停停的也收到了不少的消息。風雲也直到此刻方纔明白了楚凌一直以來的人脈和消息到底都是些什麼。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並不是臨時安排的,而是早在許多年前,他在日昭國還不曾官拜丞相的時候。

醉仙居二樓的雅間兒,有一年過而立的男子手持茶盞的品着茶,他和一旁的人談笑風生的說着什麼,就在楚凌和風雲的身影經過的時候,他若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繼續和身邊的人談笑這。

“唉,如今四海昇平,三國帝君都在雲蒼城中聚首……若是這太平盛世能夠長此以往,倒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有一藍衫長袍男子輕嘆的說道,頓時,一旁有人附和。

“陳探花,聽聞你已經將治水之道的言論上了摺子?”

陳瑄放下手中茶盞,只是淡笑的說道:“還不曾……”微微一頓,他頗爲無奈的說道,“皇上今兒個又罷了朝堂,倒是還沒有機會。”微微一頓,他看看天色,“寧相約了在下未時入宮面聖,這時辰也差不多了……”他說着就起了身,“各位先在這裡聊着,我入趟宮,你們也先別走……等下我備了酒席,不容晚上一同用膳暢飲。”

衆人一聽,頓時附和的同意了。誰人不知,這永樂一年的探花十分的好客。當初歐陽景軒新登基,第一年的科舉也是格外的重視,不僅僅殿試了三甲,更是親收了寧默灃這個殿元,一度成爲佳話。

可這佳話裡,其他三人都是平步青雲,倒是陳瑄這個探花郎當初是什麼位置,如今還是什麼位置……這樣的結果下,每個人都是衣着光鮮,府邸打開,迎朋接客的。倒是這位探花郎時常囊中羞澀,只能偶爾出來和幾位風雅之仕閒聊,吃吃小酒罷了。

陳瑄對此彷彿也不在意,也沒有當初那一副雄心壯志……恐怕是五年多來差不多性子也給磨平了。何況,後來再一次的科舉,雖然沒有殿試,可三甲如今也是混的風生水起的,都不如他這般落魄。

“麻煩通報一聲……就說陳瑄請見寧相。”陳瑄和善的看着丞相府的守衛,一臉的笑意,讓人看了倒像是來求寧默灃辦事的。

侍衛斜睨了眼陳瑄,對於這個探花郎他們也是認識的,“陳大人稍等片刻。”說着,就在陳瑄含笑點頭下轉身進了丞相府。

大約盞茶的功夫,寧默灃帶着小九子就走了出來。陳瑄有時候覺得寧默灃這個人如果也是一方君王的話,絕對不輸當今皇上。不管是氣勢還是才識,亦或者他那狂妄不羈卻又狠絕的性子,都是君王必備的要素。

“參見寧相。”陳瑄急忙點頭哈腰。

寧默灃含笑說道:“陳大人何必多禮……請吧。”說着,他收回了視線,轉身就上了車輦。

這丞相的車輦那可是兩匹駿馬,陳瑄的就一匹,雖然同時走的,可到宮門口卻落下了。寧默灃倒也好整以暇的瞪着陳瑄,看着陳瑄的車輦到了,他嘴角更是微揚了一抹邪佞的笑意。宮門口的守衛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陳瑄這人沒有官架子,探花郎做了五年,卻也沒有什麼多大見地,久而久之……就連宮門口的守衛也噙了幾分看笑話的心。

“讓寧相久等了……”陳瑄有些不好意思。

寧默灃嘴角溢出勾了抹邪魅的淡笑,“陳大人嚴重了……”說着,他已然率先往宮門走去。

到了御書房外頭,卻聽小匣子回報,歐陽景軒在東宮陪太子,讓先等着,可這一等那就等到了戌時。眼見着天就要矇矇黑了,寧默灃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時不時和小匣子還說上兩句,倒是陳瑄有些坐立不安,一直不停的看着外面。

“皇上駕到——”

外面突然傳來太監的唱喝聲,寧默灃慵懶的站了起來,陳瑄卻好事被什麼扎到了屁股,猛然的就彈跳了起來,“臣,參見皇上!”

歐陽景軒擺擺手,在御案後坐下後淡漠說道:“兩位愛卿請起。”

“謝皇上。”寧默灃和陳瑄雙雙起身。

“陳愛卿的摺子已經寫好了?”歐陽景軒明知故問。

陳瑄急忙回道:“回皇上,昨日就寫好了……今早皇上罷了早朝,故此不能及時呈現給皇上,是臣的錯。所以,特地下午央了寧相一同,來請見皇上。”

歐陽景軒聽着,輕睨了眼已經憋着笑的寧默灃後才緩緩說道:“聽陳愛卿的話……是在責怪朕今兒個罷了早朝?”

陳瑄一聽,嚇得“噗通”一聲,人就跪倒在白玉石鋪就的地面兒上,嚇得微微發抖的說道:“回……回皇……回皇上……臣,臣不敢……臣,臣……臣絕無……絕無此意!”他嚇得就連聲音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這熟知朝堂上事情的人都知道,陳瑄有才識,也有能力。只是可惜了……他這一張嘴,和市井的人溝通的就很好,可和朝堂上的人,甚至對歐陽景軒,總是也能說得暗諷明嘲的。所以,五年了,歐陽景軒這麼賞識才能的情況下,也是沒有升官。也就是因爲歐陽景軒賞識他的那點兒才識,否則……怕是不但官做不了,怕是連小命兒早就沒有了。

歐陽景軒懶得和陳瑄之間扯談,冷漠的斜睨了他一眼,懶懶的說道:“行了,起來吧……將摺子呈上來。”

“是……是!”陳瑄嚇的一頭冷汗,就連脊背都在冒汗。他微顫顫的起身,從袖兜裡講摺子取出後,交予了風玲瓏。

風玲瓏淡漠的將摺子交給了歐陽景軒後,再次退到了一旁……歐陽景軒打開摺子,先是大略的掃了眼後,邊看邊問了幾個關於這次水利方面的問題。陳瑄到底是個人才,條理分明,各個方面也都考慮的周全。

歐陽景軒聽着,點着頭……問了最後的問題後,俊顏上全然是滿意,“陳愛卿啊……若不是你有某些別人不能及的才能,朕真的想直接丟你去邊關守城門去。”半開玩笑的話落下,他嘴角不由得揚了起來。

陳瑄一臉尷尬,倒是一旁的寧默灃也笑了起來……歐陽景軒闔起了摺子,“行了,這事兒朕會好好考慮,一定按照你摺子裡的方法細細琢磨的。”他甩了甩手,“你們兩個也都下去吧。”

“是!臣告退……”寧默灃和陳瑄雙雙抱拳應了聲,隨即雙雙退出了御書房。

到了外面,陳瑄對耽誤了寧默灃兩個時辰深感抱歉,想要邀他一同去醉仙居用膳……可被寧默灃回絕了。陳瑄倒也不勉強,那樣子好似生怕寧默灃去一樣……“下官那就先行告退了。”陳瑄還算有禮的朝着寧默灃微微躬身了下,起身含笑的轉身離開。只是,在轉身的那刻,他和寧默灃深深的看了一眼,雖然快的電光火石,可二人彼此間已然傳遞了消息。

御書房內,歐陽景軒拿了摺子示意了下風玲瓏也離開了。

風玲瓏跟在歐陽景軒身後四五步,她視線淡漠,可偶爾也會下意識的看一眼他手上的那陳瑄遞交上來的摺子。對於任何人來說,水火無情,可卻又生生不息。不管是強大如西蒼,還是弱小如一個小部落,相較於火來說,水更爲重要……方纔御書房內,她聽歐陽景軒和陳瑄談話,竟是有意將南邊的水通過溝渠往北邊調……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卻不得不說……如果成功了,那造福的有可能不僅僅是西蒼的百姓。

“你在想什麼?”歐陽景軒感受到身後的人的怪異,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薄薄的笑意的問道。

風玲瓏視線微深,看着眼見就要到了的東宮,話音淡漠的說道:“屬下只是在想方纔陳大人的言語。”

歐陽景軒偏頭看了眼後面,“你有什麼看法?”到底是談論一些政務,他也沒有那麼避諱。

“異想天開!”風玲瓏給出四個字,就在歐陽景軒微微挑了眉角的時候,她接着說道,“卻令人佩服。”

歐陽景軒笑了,他的玲瓏想來聰慧,幾個問題已然能夠看到此次談話內容的實質性……只是……狹長的鳳眸輕微的眯縫了下,菲薄的脣角的笑意透着一股深意,“也許,你看了陳愛卿詳細的介紹,你會更加詫異。”

話落,他突然停了腳步,將手中的摺子交給了風玲瓏。

風玲瓏微微顰蹙了下眉心,不解的看向歐陽景軒。雖然此刻她的身份是陳黎,可斷然也沒有權利看大臣上的摺子,還是如此大的事情。

“看看吧,無妨……”歐陽景軒一點兒都不介意,“上次聽常青說,你曾經也給他說過這樣的言論。當時也還被他嘲諷異想天開……既然如此,那你就看看陳愛卿的言論,你們是不是有不謀而合的想法。”

陳黎不知道此刻歐陽景軒是故意說給暗處那細作聽的,還是陳黎當初確有此事。可此刻她卻也不好回絕,只能恭敬的接過,“是!”

歐陽景軒揹負着手,看着又微微暗沉了幾分的天色,也不急着去東宮……只是等着風玲瓏看完。

風玲瓏本帶着幾分疑惑和學習的心態看着這個摺子……可是,當真正看了這裡面的內容的時候,她瞬間眼睛微擴了下,待看完後,有些不解的看向歐陽景軒。

“是不是覺得……”歐陽景軒眸光微深,嘴角的笑意耐人尋味,“朕方纔的幾個問題,問的很犀利?!”

風玲瓏努力的平復着洶涌的心情,凝着神兒將摺子闔好後恭敬遞還給歐陽景軒。如果方纔她疑惑這個摺子固然裡面內容重要,可也不至於讓歐陽景軒拿着出來……此刻,也許明白了。

“走吧……”歐陽景軒淡笑的轉身,“朕說了要陪沅兒用膳,想來朕不到,他也就一直等着。”

風玲瓏恭敬的應聲後,和歐陽景軒一同跨入了東宮……可方纔看到內容的心,久久的不能平復……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佈下這樣一個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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