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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被沐凝抓來湊數的土豪大人睜着圓溜溜的綠眼睛,一臉無辜地望着沐凝。
它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盤香氣四溢的玫瑰酥,一點也沒聽到沐凝說了什麼患。
“哇,好可愛!”容雨晴一看到肥的跟絨毛團子似的小狐狸,眼睛一亮,伸手就想去摸緒。
“吱!”土豪大人猛地弓起背部,齜牙,全身的毛炸開,綠眼裡也露出兇光,喉嚨裡還發出吼吼的聲音。
“啊!”容雨晴嚇得連忙縮手,她差一點就被土豪大人咬到,嚇得臉都白了。
沐凝也被嚇了一跳,除了那一次爲了救她,發毛咬鳳家那個傻子之外。
土豪大人和她在一起時從來都是萌萌的,非常溫順,平時可沒見它這麼兇悍過!
一直在關注着這邊形勢的在座衆人也都紛紛看過來,在看到桌上一隻穿着紫色對襟小褂的肥狐狸時,衆人無不面露詫異。
狐狸也穿衣服?
“過來!”容楚單手支額,手肘擱在桌上,懶懶地朝土豪大人招手。
“吱!”只見剛剛還兇悍地像是要咬人的土豪大人瞬間萌化,圓圓的綠眼睛一彎,像是在笑一般。
隨即小肥腰一扭,邁上了容楚攤開的手掌。
“哇,好可愛!”清荷殿內,爲數不多的幾個女子都兩眼冒心,捧着心口,已經被萌得受不了了。
其餘男人們之中也有幾個識貨的,一眼就認出面前這隻肥狐狸竟然是幽狐,頓時一個個都眼放綠光,眼睛都像是長在土豪大人身上一般。
“這是……恭皇叔養的?”容雨晴看着又乖又萌的土豪大人,心裡也癢癢的,一時也忘記方纔差點就被小狐狸給咬了。
“哼,除了他還有誰能養的出這樣的寵物!”沐凝在一旁瞧着容楚,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容楚鳳眸斜睨沐凝,脣角倏然勾起莫測高深的笑。
彼時,土豪大人神氣地站在容楚掌中,昂着下巴,正以一種異常睥睨的眼神掃視着清荷殿內衆人。
大人它非常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
沐凝看着這一人一狐,忍不住一個白眼翻過去,犀利眼風同時攻擊容楚與土豪大人,“和它主子一個德行!”
容楚微笑,他一霎湊近沐凝耳畔,“那王妃倒是說說,土豪它主子又是個什麼德行呢?”
沐凝沒想到衆目睽睽之下,容楚竟然做出這般曖昧的姿勢,她感覺四周瞬間有無數道眼神朝她看來。
清荷殿內,竟然因爲容楚隨意的一個動作而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所有人都在看沐凝,等着聽她怎麼評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恭王殿下。
沐凝咬牙,臉有些發燙,但她仍然坐得端正筆直,面色故作冷漠,裝着沒聽見容楚的話。
她很明白,容楚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就是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看她出糗而已!
“王妃怎可對本王如此冷漠!”容楚見沐凝不理他,他面上笑容一收,露出一臉哀怨的神情,“看來,本王註定是要被你傷心啊!”
沐凝聞言,嘴角猛地一抽。
她真想在心裡吼一句,傷心你個大頭鬼啊,容大爺你有一百多名美妾,你傷心地過來嗎?!
不過,比起視容楚爲洪水猛獸的沐凝,在座的其他女子此刻一見天人之姿的容楚竟然爲情而傷,頓時都看不過去了。
“鸞兒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恭皇叔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傷恭皇叔的心呢!”容雨晴首先說道。
其他女子也紛紛附和。
沐凝額上瞬間滑下一排黑線。
她說不過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瞪容楚又沒什麼殺傷力,於是她只好悶頭喝茶。
一杯茶剛喝下,沐凝便見眼前多了一隻玉白的手掌,掌中還蹲着一隻神氣活現地小肥狐狸。
“本王押幽狐一隻,賭雪心公主今天能招到駙馬!”容楚笑眯眯說道。
沐凝與容雨晴同時擡眸看向容楚,土豪大
tang人更是震驚到難以置信它家主子竟然拿它來做賭注,嘴巴扁起,眼裡也慢慢含了兩泡水。
“怎樣?賭不賭?”容楚望着沐凝,鳳眸內似有精光一閃。
沐凝顰眉,猶疑地盯着容楚。
在她看來,容楚這廝奸猾詭詐,她剛說雪心肯定招不到駙馬,他就說能招到,這其中絕對有鬼!
“我賭!”容雨晴見沐凝不說話,她生怕容楚後悔,連忙大聲叫道。
因爲容雨晴垂涎土豪大人,如果今天能贏,那這隻好可愛的小狐狸可就是她的了!
容楚卻沒理會容雨晴,他鳳眸一直凝在沐凝臉上。
沐凝被他看得心驚肉跳,她不想應,因爲她又有一種即將要被坑的感覺。
可是現在那麼多人都盯着她,如果不應,似乎有些丟臉!
“好,賭就賭!”沐凝心裡鬥爭半晌,突然一咬牙。
她都被容楚磋磨那麼多次了,難道還怕他提出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條件?
“我賭五毛!如果我輸了,回去就拿給你!”不過,想歸想,沐凝還是謹慎地趕緊押上自己的法寶。
“本王信得過王妃!”容楚看一眼沐凝,輕笑出聲。
土豪大人見自家主子是拿它和沐凝賭,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而且土豪大人還在想,如果主子真輸給阿凝那纔好呢!
土豪大人瞅了瞅自家主子平坦的胸口,再瞧瞧沐凝。
這一對比,土豪大人覺得還是阿凝那裡睡起來舒服,尤其是最近她又胖了點,大人它最喜歡胖子了!
容楚與沐凝的聲音都不算大,但也不小,今天應邀來清荷殿的都是帝都城的青年才俊,人不算多,但個個都是菁英。
當衆人聽到這兩人竟然拿雪心公主招駙馬一事來打賭,不由個個都震驚地睜大了眼,但同時心裡又在好奇。
恭王說雪心公主能招到駙馬,難道他是知曉了什麼內情?
是不是太后與皇帝早已決定好要招誰做駙馬?
不過,到底是誰會這麼不幸呢?!
清荷殿內,一衆青年才俊,名士公子們俱是面面相覷。
看向彼此的眼神無不帶了一絲探究與同情,好似對方馬上就要成爲那個悲慘的人。
容楚卻是好整以暇地低頭飲茶,他動作優雅,每一個動作都似能入畫。
沐凝皺着眉頭,看容楚一眼,又看容楚一眼,心裡頭毛毛的,爲什麼她有一種所有人都要被大妖孽坑的感覺?
“太后娘娘駕到,雪心公主到!”門外傳來太監恭敬地傳報聲。
清荷殿內,倏然變得安靜。
衆人見禮後,曹太后入座,坐上首位,雪心公主跟在她身後,也坐在了曹太后身旁。
這還是自晁雄燦被殺以後,衆人第一次看到雪心公主。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悄悄在打量雪心公主。
不同於那一晚宮宴時的秀麗豐腴,今日出現在衆人眼前的雪心公主就像是一朵脫了水的花朵。
只見她臉頰深陷,髮絲枯黃,眼睛下一圈烏黑。
短短的幾日時間,她瘦的幾乎脫了形,即使精心妝扮過,衣飾如此華麗,卻依然掩飾不住那從骨子裡透出的憔悴。
而且原本只是有些羞怯的雪心公主,眼神卻驚惶難安,方纔她跟在曹太后身後走來,動作畏縮,哪裡稍微聲音大一點,她就驚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躲在曹太后身後,瑟瑟發抖。
沐凝眼神清冷,心中也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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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有些可憐雪心公主變成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但沐凝並不同情她。
此刻她只想送給雪心公主與曹太后一句話,“nozuonodie”!
哼,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要不是這祖孫倆心術不正,想要害她,她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沐凝還是有些不明白,曹太后爲何要急着在這種時候爲雪心公主招駙馬?
如今幾乎全帝都城的百姓都在罵雪心公主是個禍水,在這種情形下,恐怕就算是先前曾經對雪心公主有意的人家也絕對會斷了這念頭。
沐凝再看雪心公主這殭屍般的模樣,她不由凝起黛眉,就是不知道容楚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曹太后早已有了屬意的人選?
雖然在座衆人都知道這一場宮宴目的不單純,但皇家威儀,可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膽敢質疑的。
於是,便見方纔還氣氛詭異的清荷殿內衆人,在曹太后進來後,紛紛舉起酒杯敬曹太后。
但曹太后顯然心急如焚,她也沒那個耐心與衆人客套,直接就開門見山,“想必衆位已經知曉,哀家今日設宴的目的了。”
衆人全都裝着飲酒的樣子,低頭不語。
曹太后還在等着有人應和她,等了半天,都沒見有人說話,她麪皮僵硬,心中氣憤,卻又不好發作,只得自顧說道,“雪心自小在哀家身邊長大,與哀家感情深厚,如今她是被奸人所害,身負罵名,哀家相信不日就能還她清白,但雪心即將及笄,哀家希望能在她及笄前爲她定下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