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74 有傷在身
“腿疼?”沐凝剛走到門前,聞言她扭頭看容楚,挑了挑黛眉,一臉嘲諷道,“那別跪了!”
“我開玩笑的!不疼!一點都不疼!”容楚一見沐凝眼神不對,立馬更正鈐。
“你自己看着辦吧!”沐凝也不多說,意味深長地瞄了容楚一眼,隨即推門走了出去洽。
她纔不相信大妖孽會腿疼呢,這貨不但體力好的驚人,身上筋骨也是硬的不得了。
他今晚也纔沒跪一會,現在說腿疼?
騙鬼去吧!
沐凝剛走出去,一直都在目不斜視專心啃瓜的土豪大人立刻扔下瓜,一個敏捷地飛躍,落在容楚身旁。
“吱吱!”然後土豪大人呲着大門牙,十分狗腿地給容楚揉膝蓋。
“算你還有點良心!”容楚瞥了土豪大人一眼,雖然土豪大人那小爪子沒什麼力道,但總歸是聊勝於無。
“王爺!”葉冰在外邊敲門,似乎有話要說。
“休要再提!”容楚卻好似知道他要說什麼,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葉冰無法,只得再次悻悻離開。
沐凝又去聽容雨晴訴了會苦,不過當她將容楚的話告知容雨晴後,容雨晴倒是發了半晌的呆,眼中神色亦是變來變去。
不過,沐凝瞧她神情似乎不像一開始那麼激動,反倒有些忸怩,又追問了沐凝幾句,這才腳步發飄地走了。
沐凝見終於送走了容雨晴這尊大佛,頓時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口氣還沒籲完,就見容雨晴又“咚咚”跑了回來。
沐凝這口氣差點就被卡在嗓子裡。
“皇嬸嬸,你,你能不能再去跟恭皇叔打聽一下……”容雨晴低着頭,腳尖蹭腳尖,忸怩道。
“好!”沐凝趕緊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她實在是快要受不了容雨晴的糾結了。
容雨晴粉面含羞,轉身就跑了。
沐凝心中不由嘆氣,果然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別看容雨晴表面看起來灑脫,其實從骨子裡來看,她分明還是有那種中國古代傳統女人的觀念,將嫁人看作一生最大的事。
可是容雨晴是怕嫁錯狼,而她卻是嫁了一頭狼!
送走了容雨晴,沐凝踩着腳下厚厚的落葉,穿過花園,又往辰景閣走去。
夜幕已然降臨,園中廊下掛着幾盞氣死風燈,夜色下景色蕭條。
如今已是深秋,一陣風來,涼氣入骨,沐凝疾走幾步,緊了緊領口。
剛剛出來得急,她都沒來得及穿多一點,斗篷也沒披,現在還真是有點冷。
“小姐,穿我的衣服吧!”青雪見狀,連忙想要脫下外衣給沐凝。
“不用,快到了!”沐凝阻止青雪的舉動,她還沒自私到讓青雪挨凍的地步。
眼看轉過前面花園的拐角就是辰景閣,沐凝剛擡頭去看,便見葉冰正低着頭從辰景閣方向走來。
沐凝也沒多想,徑直就過去了,可是她剛走到葉冰前面,突然眼尖地發現葉冰手裡好像拿着什麼東西。
“葉統領,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沐凝忍不住問道。
誰想葉冰一直低頭走路,又好像有着心事,向來警覺的他竟然沒發現沐凝過來了。
“啊?”葉冰擡頭一看是沐凝,剛想行禮,突然聽她問起手中物品。
從來都是面癱臉,不擅言辭的葉冰忽然驚慌失措地將手背到身後,結結巴巴連聲道,“沒,沒什麼!”
如果葉冰不是這麼緊張,沐凝還不至於會懷疑。
正因爲葉冰臉都紅了,沐凝纔會越發好奇。
於是她一伸手,“拿出來看看!”
“王妃,真,真的沒什麼!”葉冰頓時更加慌了,他目光閃爍,渾身都僵硬了,更是拼命縮着手。
“青雪!白露!”沐凝眼睛一眯。
“是,小姐!”青雪抿嘴一笑,與白露二人分兩頭包抄,一下子就貼到葉冰身上。
向來不近女色的葉大統領當即羞了個大紅臉,一個不留神就讓青雪從他手裡將東西給抽走了。
“哎!”葉冰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便見沐凝已經拿着那兩隻像是護膝一樣的東西打量着。
“護膝?”沐凝一眼就認出這東西來,她本來也沒太在意,畢竟葉冰是習武之人,戴個護腕護膝什麼的也不奇怪。
可是就在沐凝打算將那對護膝還給葉冰時,她手中忽然碰到一層軟軟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沐凝黛眉一蹙,她伸手就捏,越捏她臉色就越難看。
“王妃!”葉冰囧着臉,一副都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葉統領可是要跟本妃解釋一下?你堂堂侍衛統領,什麼時候也得了關節炎了?”沐凝將那縫了層厚厚棉花的護膝扔給葉冰,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聰穎如她,哪還會猜不到葉冰手中這玩意是幹什麼用的?
“不,不是這樣的……”葉冰本就木訥,而且不善言辭。
這當面被沐凝一質問,他連脖子都紅了,吱唔了半天,硬是一個字也沒憋出來。
“青雪,白露,我們走!”沐凝臉色一霎沉冷,她冷聲道。
說罷,她挾着一身怒氣,轉身就朝辰景閣走去。
“王妃!”葉冰知道沐凝定然是誤會了。
他急的沒法,只得疾走幾步,攔到沐凝面前,忽然“噗通”一聲猛地跪下。
“讓開!”沐凝確實是有些生氣,她雖然讓容楚跪搓衣板,但這也並不是多重的責罰。
如果容楚不想跪,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他何必要花時間動這些歪心思,弄什麼“跪得容易”來敷衍她?
“王妃,您真的誤會了!”葉冰急的一頭大汗,他拼命想要解釋,“屬下確實是送了這個給王爺,但王爺並沒有用!”
“是嗎?”沐凝冷冷勾脣。
“王妃,屬下懇請王妃,不要讓王爺再跪了!”葉冰好像看不出沐凝語氣裡的嘲諷,他突然給她磕了個頭。
沐凝頓時被嚇了一跳,葉冰雖然只是個侍衛統領,但他可是官居三品,平時對容楚亦是忠心耿耿,所以沐凝並沒有將他看作下人。
他這一跪,反倒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起來!”沐凝示意青雪和白露去扶葉冰起來。
可是任憑兩人再怎麼用力攙扶,葉冰就像是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好像如果沐凝今天不答應,他就說什麼也不起來一樣。
“既然你想跪,那就繼續跪吧!”沐凝心頭本就窩了一口氣,她見葉冰如此,不由更生氣了。
於是她也不管葉冰了,扭頭就走。
“王妃,王爺的腿受過重傷,真的不能再跪了!”葉冰突然在沐凝身後壓低了嗓子說道。
沐凝腳步旋即一頓,她扭頭,“你說什麼?”
“不知王妃是否還記得先前在冀州提到的方平?其實當年在冀州,王爺被人出賣,腿部中毒箭,差點就沒命了,出賣那個人的就是方平!”
葉冰臉上紅色已然褪去,反而被一種沉痛的鐵青色代替。
“啊?”沐凝眼睛都瞪圓了,她之前見容楚在提到方平的名字時,神色哀慟,還想當然地以爲方平是個忠肝義膽的將軍。
她都沒想到原來方平竟然出賣了容楚。
但隨即,沐凝連臉色都變了。
她朝葉冰走近幾步,一臉緊張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王爺的腿受過傷?”
“是,王爺右膝中箭,穿骨而過,箭上有劇毒,一到秋冬就會復發!”葉冰沉聲道。
沐凝聞言,嘴脣上的血色都在剎那褪盡。
“王妃,王爺縱有千般不是,他也跪了幾天了,您不知道,一旦寒氣入骨,腿傷復發……”葉冰說到最後,連聲音都哽咽了。
“我知道了,你起來吧!”沐凝顰了黛眉,她也沒心思再與葉冰說話,揪緊了衣襟,就往辰景閣走去。
“王妃!”葉冰沒聽到沐凝的肯定答覆,他還在那不死心地叫。
“真是個木頭,王妃比你更心疼王爺呢!”白露在後面啐了葉冰一下,她實在是對這個冰塊臉無語了。
王妃那麼明顯的緊張他竟然都看不出來!
“啊?”葉冰果然就張大了嘴,愣在了原地,直到沐凝與二婢身影消失,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彼時,沐凝剛到辰景閣,她就急着推門。
但手剛放到門上,她又抿了抿嘴,皺眉想想,隨即深呼吸一口,收起了急切。
她緩緩推開門,“吱呀”一聲輕輕響起。
她只覺眼前一團小白影一閃,迅速從容楚腿邊躍起,跳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吱吱吱!”土豪大人一看到沐凝進來,立刻呲牙。
“阿凝,你終於回來了?想死爲夫了!”容楚也扭着他那張妖孽臉,衝沐凝笑得無比盪漾。
沐凝卻是一挑黛眉,眼眸猶疑掃過容楚與土豪大人。
她剛剛,好像看到土豪大人是在給容楚按摩腿?
“笨鳥,怎麼你出去一趟,好像又變笨了?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容楚見沐凝推門後,就一直站在門前,眼睛掃過來掠過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就有些不滿。
沐凝轉身關門,然而就在她轉身的剎那,她一直關注着容楚的眼角餘光裡,忽然閃過他嘴角抽搐,伸手摸腿的動作。
然而當沐凝再回過身之後,她又發現容楚仍然正襟危跪,臉色也是閒適得不能再閒適了。
沐凝不由再次挑眉,她看定了容楚,朝他一步步走去。
“咦,怎麼笨鳥你臉色不對?晴丫頭又煩你了?”容楚一邊批閱奏摺,擡頭髮現沐凝眼神冷凝,他不由挑了挑劍眉。
“你剛剛不是說腿疼嗎?那別跪了,起來吧!”沐凝坐到桌旁,單手撐腮,像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現在又不疼了!我就這麼跪着吧,嗯,還有小半個時辰!”容楚卻不知道沐凝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勾脣一笑。
笑話,他都跪那麼久了,可不想就這樣功虧一簣。
“我是說真的,不用跪了!”沐凝纖長捲翹的睫毛一扇,她看定了容楚,說道。
“笨鳥,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不讓我跪了?”容楚立即就緊張了。
“臥槽,不讓你跪竟然還需要理由?”沐凝忍不住扶額。
“難道不需要嗎?”容楚大驚失色,他都快十天沒吃笨鳥了,都快饞死了。
如果是以前沒嘗過箇中滋味,他倒也不想,可是就因爲先前太過大快朵頤,他早已上了癮。
一天看不到她,他就渾身不自在。
眼看都跪了五天了,好不容易笨鳥消了氣,他可是等着再將笨鳥生吞入腹的。
他可不希望就此前功盡棄!
“嗚,我就是不想讓你跪了,這算不算理由啊!”沐凝簡直快要無語了。
感情大妖孽這是有着受虐傾向,還是說他跪搓衣板跪上癮了?
“那你總得讓我知道爲什麼吧!”容楚怎麼看怎麼覺得沐凝是別有陰謀。
她一定又是爲了逃避與他行夫妻之禮,所以故意在這種關鍵時候說這樣的話,然後再找其他藉口來虐待他!
“我勒個去的,不跟你說了,你愛跪就跪着吧!”沐凝發現自己實在無法與容楚這貨溝通,她一頭黑線,起身就要走。
“喂,笨鳥,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容楚見沐凝要走,他也急了,連忙起身去追。
然而或許是跪得太久,還是跪在起伏不平的搓衣板上。
又或許是有着其他原因,他雙腿都變得僵硬了。
這突然一起來,容楚還沒邁出腳步,就覺得右腿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那般剛強的性子,都忍不住皺眉悶哼了一聲,面上露出痛苦神色。
而且他另一隻腿也因爲麻木,竟然無法支撐起他高大的身軀。
片刻之間,容楚眼看就要栽倒。
“吱吱吱!”土豪大人驚恐大叫,小白團子猛地躥過去,抱住容楚小腿,兩隻後爪還拼命撐在地上。
像是想以大人它的力量扶住容楚。
容楚確實是被人扶住的,不過可不是土豪大人,而是沐凝。
早在容楚起身的剎那,她就停下了腳步,待到看見他踉蹌不穩,她頓時衝了過來,一把就扶住了他。
不過容楚太重,沐凝扶得實在吃力,於是她便扶他坐到了牀上。
此時容楚頭上已然冷汗如雨,偏生他還強撐着笑臉,笑吟吟看着沐凝,“心疼我?”
沐凝白他一眼,伸手就去捋他褲管。
“笨鳥,你別這麼着急啊,等爲夫恢復點精力,我們再來……”容楚眼神一亮,連忙說道。
“閉嘴!”沐凝看都不看容楚一眼,她只是捲起他右腿褲管到膝蓋上,然後查看起他右腿來。
“腿有什麼好看的,來,笨鳥,還是看臉吧!或者看胸膛也行!本王這兩處長的可比腿好看多了!”
容楚好像不想讓沐凝看到他右腿,他突然就弓了腿,一把抱住沐凝,捧着她小臉,逼她看他的眼睛。
沐凝卻是一掙,她斜他一眼,沒好氣道,“剛剛不是你說腿疼嗎?我這不是擔心高貴的攝政王殿下萬一跪搓衣板跪出個好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