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笑了笑,“其他的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出1萬兩,我們二一添作五,剩下的你就做你原來的,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得,這樁買賣如何?”
“一萬兩?天啊,買下我整間鋪面都可以了。”老闆驚呆了。
“這可是你說的,鋪面歸我,不過技術歸你,如何?”玲瓏眼眸一轉,如水瞳仁盯住老闆。
老闆一愣,彷彿中了魔一般,點了點頭。
“好,畫押爲證,小二,拿筆和紙來。”玲瓏大聲說道。
小夥子忙拿過來文房四寶,玲瓏提筆龍飛鳳舞,寫好,從懷裡掏出一萬兩銀票,一起拍在桌上。
老闆拎起銀票仔細看,居然是官銀票,立刻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公子,這間鋪面歸你了。”說罷就要把銀票揣懷裡。
玲瓏挑眉,指了指桌面,“畫押。”
“好,好,好,那公子,這技術您說還歸我什麼意思?”老闆劃完押,忽然不解地問道。
“給你兩成,染織布由你管,其他的花案、銷路歸我管,就這樣。”玲瓏笑了笑。
“就這樣?您還給我二成?”老闆以爲自己聽錯了,忙追問。
翠兒不耐煩了,白了他一眼,“我家公子說了就不說第二遍,你煩不煩?”
“哦,是是是,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我怕砸錯人了。”老闆嘿嘿一笑。
“錯不了,我先走了,明兒再來。”玲瓏把字據交給小翠,轉身就走了。
老闆楞楞地站在原地,回身問夥計,“這鋪子不是我的了?”
夥計白了他一眼,“您撿便宜了,1萬兩外加二成紅利,還想鋪子是你的?”
“我遇財神了?夥計……”
“我呸,誰是你夥計了?我可是剛纔那位公子的夥計,他真大方,相比會給我加點工錢,不像你,摳門!”夥計眼睛瞪着他。
老闆頓時蔫了,這人還真實在。
*
翠兒出門見玲瓏早就走了老遠,忙跑了幾步,追上玲瓏,“公子,你真打算弄這個布坊嗎?”
“是啊,小翠,本公子封你做掌櫃,我可聽說你會算會寫的,可別丟我臉哦。”玲瓏微微一笑。
小翠差點嚇得掉河裡,“公子?你說真的?”
“哈哈哈,真的,傻丫頭,給你二成紅利。如何?”玲瓏笑眯眯地望着她。
“公子,不,二小姐,我的祖奶奶,您說真的?”小翠樂瘋了。
“祖奶奶?看着瘋丫頭,滿嘴胡說了。哈哈哈。”玲瓏也樂了。
兩人正逗樂着,迎面一個黑色人影匆忙撞了過來,小翠大急,跳上前,擋住玲瓏,想也不想揮掌而去,“哎喲。”小翠發出一聲慘叫,手已經被人扭住。
小翠心裡大駭,知道遇到高手了,以她的身手,一般人哪能在一招之內製服自己。
玲瓏沒有出手,正想看看來人什麼目的,定眼一看,黑色高大的背影是那麼熟悉。
玲瓏心中一驚,也顧不上小翠,轉身拔腿就跑。
“別跑,看你往哪跑!”一聲女子嬌厲喝聲讓玲瓏不禁站住,回身望過去。
一個身穿紅豔衣服的女子在不遠處一處橋上正往這邊狂跑,扭住小翠的男人一驚,顧不上扭小翠的手了,鬆開也拔腿就跑,邊跑還邊低沉地嘟囔,“瘋女人!”
玲瓏不禁站住腳,回身看着這一女一男,莞爾。
小翠活動着手腕,“哇呀,公子,他的功夫好深啊,想不到這江南文弱的地方,居然有高手。”
玲瓏微笑,繼續看着男子被女子追上對面橋頭,“他也是皇城來的,不過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
“哦?公子莫非認識他?”小翠奇怪地望着她,再看看那對狂跑的人。
“歐陽浩凌,我看你往哪跑!”追上橋的紅衣女子大叫。
男子劍眉緊蹙,忍不住回身站住,女子沒有堤防,猛然撞入他的胸懷,讓人咋舌的是,紅衣女子竟然一把抱住男子,嬌聲喝道,“看你往哪裡跑。”
男人很不自在地扳開她的禁錮,低聲吼道,“幹什麼,沒看見那麼多人在看。”
夜湄姬掘起小嘴,“都是孩子他爸了,你還還什麼羞啊,不就是讓你幫我採梅花去嗎,有那麼可怕嗎?快走啦!兒子還在那裡等着呢。”
歐陽浩凌無奈地被她拽着,向回走,無意擡頭,對面橋上站着一位翩翩公子,正有趣地望着他。
憤然回瞪一眼,心裡說,看什麼看,等你有了老婆孩子就一樣了。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忙回頭再看,橋上已經沒有人影了。
他忽然覺得恍惚,剛纔看到是玉玲瓏嗎?忙扒開她的手臂,往人影處追了去。
夜湄姬氣得跺腳,“你這個混蛋,看你回家再收拾你!”
玉玲瓏閃身在民宅中,避過他的追尋,心裡激起不小波瀾,原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一物降一物,誰又能想到冰冷酷傲的歐陽浩凌居然會被這樣一個外邦女子制服呢?也不覺得好笑,既然他過得很好,自己也了了一樁心事了。
第二天,玲瓏踏入染織坊,搖着手中的紙扇,儒雅高貴的氣質,頓時讓在店鋪內正在等候新東家的夥計們一愣。
“哦,不錯,都到齊了?今兒是個好日子,也是大家認識的日子,小翠,每人賞銀十兩。”說罷很瀟灑地坐了下來。
夥計們都大樂,新老闆不僅人帥,還出手闊綽,十兩啊,都頂半年工錢了,都忙作揖謝過。
見他們都樂呵呵的接了,便笑說,“各位都聽着,雖然換了老闆,其實還是照舊,該賣布的賣布,該染布的依舊染布……“
“喲呵,聽說換新老闆了?”很蠻橫的聲音打斷了玲瓏的聲音,衆人尋聲而去,門口進來5個大漢,爲首的一臉橫肉的光頭男,身材高大,眼如鷹犬,在屋內狠狠地一掃。見玲瓏很文弱的模樣坐在那裡搖扇子,邊上站着一個柳眉倒豎的丫鬟,邊清了清嗓子,“哼哼,公子想必是新來乍到吧?居然在雷爺爺到了,還能坐定?”
玲瓏眼底滑過鄙視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本想斯斯文文,看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