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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濯香頭疼地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小柳兒,江湖危險老大不放心你,你就乖乖在盟主府玩不好嗎,還可以下山去逛逛街,多好。”
“你要是不同意,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嫁給山下東街屠戶的兒子。”一重彈以摧枯拉朽的姿勢轟炸了千濯香的神經攖!
小柳兒說要嫁人,還是東街屠戶的兒子?那個比豬還肥的男人?再看看千柳瘦弱的樣子,千濯香氣得牙癢癢,那頭肥豬跟自己的丰神俊朗能比嗎?!小柳兒爲什麼從來都不說要嫁給自己呢!不行,絕對不行。
“那就讓我出去闖闖嘛。”千柳是鐵了心了,上一會江湖失敗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千柳一直耿耿於懷,總得找機會翻本不是。
“去也行,把十暗衛和茈苡帶上。”
“不行,絕對不行。”千柳堅決反對,她這次去闖蕩江湖是去辦正事,他們這一羣去算怎麼回事啊?
“那你就嫁東街屠戶的兒子吧。”千濯香咬着牙說。
內心更是暗算着想個什麼辦法讓那個肥豬從凌山滾蛋。
以爲這樣她就會退縮嗎?自己要陪着美人云天霧地去了,找什麼破藉口不帶着她,哼!那就別怪她無理取鬧了。
“我不嫁了,我要招贅,除了那個屠戶兒子,我還要招西街那個麻子臉的兒子!”麻子臉的兒子?那個遺傳自他父親的一臉比豆子還大的麻子兒子償?
旁邊的一羣人齊齊打個冷戰,你說這柳主子什麼眼神啊這是?
“我還招贅鐵匠的獨眼兒子,賣燒餅的聾子兒子,賣面的傻子兒子,寡婦的瘸子兒子……”
凌山下面竟然有這麼多身體殘疾的小夥子嗎?從不理會他人生死的一羣人面面相覷。
“小姐,我看你還是先讓主子請神醫治治你的眼睛吧?”茈苡無奈的對一臉撒潑像的千柳說。
“沒關係,讓她招!”千濯香把平日裡千柳不能吃的東西列好單子,夏末了,秋季開始時小柳兒的身體會出現狀況,需提前調理。
既然這樣都不行,那,“我要絕食,你不同意,我就不吃不喝。”說着拿出準備好的白布條綁在頭上,以示決心。
“……”
千濯香順手拿手中的毛筆在白布條中間塗了個大墨點,“這樣子才比較對。”
千柳愣住,老大的思維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不滿地控訴:“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
“小柳兒,江湖沒你想象的那樣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纔要用我的眼睛去見證真實啊,上次那會根本就不算,一回生二回熟嘛。”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看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你就帶我一起去雲夢寒山。”
在這兒等着自己呢!千濯香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或許,他可以理解爲,小柳兒是吃醋了?!
嘴角的幅度洋溢起來的好心情讓一干人等莫名其妙,拆下千柳額頭的布條,“行,你去寫你的江湖志吧,不過,這幾人你還是要帶上的。”
千濯香指着影風,“影風,江湖名爲飛鸞,早年闖蕩江湖,人送外號判官筆,後來加入了玄機閣殺手組織,判官筆,書寫人間生死薄。江湖傳言,被判官筆寫入生死薄的人就被判定了生死,生死薄上詳細的記錄着他們的功與過。當有人被寫入生死薄後,這記錄着他們功過得失且印有判官筆標記的信箋就會出現在那人面前,通知他壽命已盡。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千柳呆了呆,嘴巴張成了雞蛋,立即拍板,“行,正好幫我記錄江湖志,留下!”
然後千濯香又一一指向其餘的幾個暗衛,毫無例外,全是叱奼風雲的大人物!本來千柳在去江湖上逛悠的心思有三分,這下徹徹底底變成了十分!
自己身邊居然有這麼多高手!
千柳一向是想到什麼就去做的人,於是她立刻吩咐一干人收拾行李,自己則直奔西院,她要將崑崙奴也帶上,可惜燕小李自那晚逃跑後也不知竄哪兒去了,要不然幾人可以結個伴一起去威風威風。
崑崙奴正拿着樹條看着那個小男孩扎馬步,一聽要去玩,立即表態要跟着去,不料那個小男孩拉着崑崙奴不鬆手,江湖那麼危險,帶這個小孩子也不像話,只得遺憾地讓崑崙奴在盟主府等自己回來了。
臨行前,千濯香讓千柳把盟主印帶好,有了這盟主印,就好比得了一塊免死金牌。應該還沒有人敢對這盟主印打主意,畢竟那次整個江湖也被自己震撼的差不多了。
華麗的馬車裡面放了一小箱防身和救命的藥丸,一小箱銀票,還有一盒子金葉子。這倒像是出去遊玩,不像是要闖蕩江湖的樣子。
“小柳兒,這把匕首你貼身收着。”千濯香將一把鑲滿寶石的短匕首塞到千柳的手中,又道,“如果錢花光了,就去印有‘千弦山莊’的銀號或鋪子去拿,那都是咱家的。”
“老大你就放心吧,如果沒有找到咱家的鋪子,就去文家鋪子要;如果一時間趕不到文家鋪子的話,就去陶家鋪子;陶家鋪子要趕不到呢,就去玄機閣分堂;玄機閣分堂要是趕不到,就去……”眼瞅着千柳要說到天黑的樣子,千濯香趕緊打住。
“小柳兒,人家不欠咱們家錢吧。”無奈的看着她。
“誰說他們不欠咱家的錢了?他們哪家的鋪子不都偷學咱們的經營方法,我還都沒跟他們要學徒費呢!”旁邊傳來整齊的抽氣聲。
“……”
千濯香捏捏她耳朵,“一路上乖乖的,等老大回來有獎勵。”
千柳點點頭,然後隨手將一包好吃的丟給身後的影蹤,後者趕緊便塞進了懷裡。“小柳兒,出門在外要一切小心。”千濯香不放心地叮囑完,又對千柳身後的五人吩咐道,“護好小柳兒,如果有一點的閃失,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主子請放心,屬下誓死保護柳主子。”五人齊聲說。
千柳翻翻白眼。他們又不是去送死的。
茈苡提着一大包的東西滿頭大汗地趕過來:“小姐,你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得嘞!兄弟們,出發!”
馬車遙遙而去,千濯香收回目光,嘆口氣,這個丫頭。轉身,吹了一聲口哨,一隻似鷹非鷹的鳥兒從天空盤旋着飛來,落在千濯香的肩膀上。“小傢伙,這一路能不能將那臭道士引出氓州,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話音一落,阿毛抖抖頭頂的紫色羽翎,傲嬌地擡擡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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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縣。
八月的楊縣正是風光無限好的時節,文人墨客無不趕在這個時節來到楊縣。
千柳一行人的第一個目的地也是楊縣。
倒不是因爲八月的楊縣如何的美好,而是千柳用盟主印蓋章,讓剛離開凌山不久的有頭有臉的門派重新在楊縣召開個武林小會。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門派不怎麼有名也可以不來。
前往楊縣的官道上,一輛華麗的馬車緩慢行駛着,前面一人駕馬,兩側各有兩人騎馬隨護。
馬車內應有盡有,佈置的極爲舒適奢華,一身月白錦袍的俊秀少年懶洋洋的側躺在軟榻上,一名美豔的丫鬟伺候着。剝着葡萄喂進少年嘴中,又騰出手準備少年愛吃的點心。
此少年便是裝扮過的千柳,伺候她的丫鬟,正是茈苡。
駕車的是影蹤,右側馬上的是影風、影雲,左邊的是影寒、影摯。一行七人離開凌山後就直奔楊縣而來。
雖說凌山同楊縣不算遠,但七人還是走了三天。只因如果走得太快,馬車會顛簸,千柳會不舒服。
“影蹤,還有多久到楊縣?”車內的千柳懶懶的打個哈欠,問道。
“回柳主子,今天酉時便可到楊縣。”駕車的影蹤回答道。
如果單從外表看影蹤,咋一看挺英俊一小夥,但過後絕對讓你見過他幾次面都還會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出人意料的明亮,而且深不可測,可見此人並不如外表那般平凡普通。
馬車左邊的影寒全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眯着眼睛在馬上打盹。相貌清俊,總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其實熟識他的人都知道,寧可得罪鬼,也莫得罪判官筆影寒。
右邊的影雲一手拿書,一手拿筆。看到精彩處就會用筆勾勒出來,甚至搖頭晃腦。典型的書呆子模樣。
影雲是一個拿什麼像什麼的人,如果手裡是一把劍,那他就是一名劍客;如果手裡是一把算盤,那他就是精明的商人;如果給他一副骰子,那他搖身一變就成了嗜賭如命的賭徒;如果給他一隻破碗,他可能馬上就會成爲最不起眼的乞丐。
千柳對這幾個人簡直滿意極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時辰?”千柳問正在泡茶的茈苡。“小姐,今天是八月初五,此刻已是未時三刻。”
遞上香茗,茈苡回答道,千柳點點茶几,道,“影寒,樑金二十三年八月初五未時三刻,本人快馬趕至楊縣城,忽狂風大作,風沙彌漫,似有阻力阻止我前進。城門即在眼前,我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另作休息,明日再入城門。”馬車外的影寒從懷裡掏出紙張,絲毫不差的記錄下來。
衆人只覺一羣烏鴉從頭頂嘎嘎飛過。
狂風大作?風沙彌漫?影蹤擡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碧藍天空,無語。
“柳主子,咱們還進不進城了?”影蹤問。
“當然進,你想讓少爺我晚上睡馬車嗎?”仍舊是懶洋洋的嗓音。
影蹤點點頭,保持着原有的速度繼續前進。
已經可以看到楊縣城門的時候,影寒將手中的書筆拿在手中,突然策馬狂奔,趕至楊縣城門外。
縱身翻立在樹頂之上,屏氣凝神。忽然狂風大作,風沙彌漫,正在趕路的行人變得寸步難行,紛紛找地方躲避。
情況維持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慢慢平息下來。
好個狂風大作,風沙彌漫!
千柳看的好生佩服!
不過還好千柳沒打算寫暴雨傾盆。
“影寒,接着寫,我剛找到避風處,未想這陣邪風竟然僅維持了半炷香的時間。於是決定重新啓程,進去楊縣城。”
馬車內千柳滿意地笑了,影寒慢悠悠晃回來,將千柳新的江湖志內容填充上去。,沒事兒人一樣,彷彿剛纔那股邪風並不是他造成的一樣無辜。
就這樣,一行七人便在千柳的敘述中晃進了楊縣城,住進了楊縣最大的客棧--六福居。
爲此千柳還謔笑了一番,“六福居,好名字,一看就是那文蘇文哲那倆文盲取的。”
第一站總算是平安抵達了,因爲武林小會即將在楊縣舉行,所以平時只有文人墨客往來的楊縣城裡涌進了一大批江湖人物。所謂的江湖人物,就是指那些身上戴刀佩劍,長相或魁梧或兇悍,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成羣結隊或獨來獨往的陌生面孔。上次的武林大會千柳只顧得逃命了,這次算是真真正正欣賞下武林的盛會。
“這就是江湖人啊。”楊縣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內,一襲月白錦袍的千柳趴在三樓雅間的欄杆上往下看,搖着扇子說。茈苡夾着一個翡翠燒賣小心喂進她嘴裡,手邊放着香氣濃郁的龍井茶候在一旁,待千柳嚥下燒賣後,再將茶喂進去。
影雲仍舊是手不離書,邊看邊吃。也難爲他還能找準嘴的位置。影寒倒是吃得很認真,從頭到尾就沒見他聽過。影蹤是他們當中吃得最精細的,當然也是吃得最慢的。不過他優雅的吃相倒是跟他整個人挺不搭的。
他們來楊縣已經三天了,首先將楊縣的美食品嚐了一遍,再把風景名勝逛了一遍。誰也沒有提江湖的事,自然千柳的江湖史也沒有再動筆。
不過這會兒,千柳吃飽喝足後,突然來了興致:“我騎馬來到楊縣城,此時已是傍晚,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空氣中瀰漫着焦灼的氣息。我知道,如果此時有一點點的異動,便會驚動全城的江湖中人。我只得翻身下馬,徒步來到一家名爲‘六福居’的客棧。客棧的大廳裡面,許多江湖人正在吃飯聊天,見我進來只是擡眼看了一下便又收回了視線。我跟店主要了一間上房,在房間裡吃了晚飯,躺在牀上久久不能成眠。”
茈苡連忙餵了口茶給她,用手絹擦了擦她的嘴角。影寒執筆字字記錄下來。影寒沒有聽到需要他做的事,繼續埋頭吃飯。影蹤夾菜的手頓了頓,眉頭狂跳一下,仍舊優雅的進食。
“翌日,我決定先去探探都有何門何派來到了楊縣。”
千柳話音剛落,正在保持優雅地影蹤立刻放下了筷子,“除了少林、武當的人沒來,崆峒、衡山、劍雲、蒼南各派的代表已於三日前入住楊縣的落日山莊。其他門派也於昨日抵達楊縣。不過因爲丐幫幫主與落日山莊的莊主鬧矛盾,所以這次的武林大會丐幫沒有參加。”
“難怪沒有看到一個乞丐。”千柳恍然大悟,“這丐幫難道就不怕受到武林各派的排擠嗎?”
“聽說丐幫現任的幫主洪傲天傲得很,而且心胸極其狹窄,特別愛記仇。當初落日山莊莊主齊雲峰只不過是在他靠近的時候捂了一下口鼻而已,他就記仇到現在。”影蹤回答道。
“他記了多久?”千柳好奇的問。影蹤伸出三個手指,“三年。”
從上一屆武林大會開始。
衆人譁然,的確夠小心眼的,千柳玉指點點桌子,燦若星辰的眸子轉了轉,然後說,“我們去落日山莊小住幾日,如何?”
姑奶奶,您就不停安安靜靜地在醉仙居住着麼,影蹤很想哭給她看,“柳主子,落日山莊是已故的石明陽的拜把子兄弟,咱們現在隱姓埋名,不一定進得去。”
影寒擡頭看着千柳,確定她是非常認真的在說後,站了起來,影蹤吃驚地看着他,“影寒,莫非你有辦法?”
“殺進去。”影寒渾身散發着濃濃的殺氣。
“……”
“這個辦法太血腥了,不行,咱們得講道義。”千柳擺擺手,對影蹤影蹤道,“去看看咱們家的鋪子莊子什麼的有沒有在受邀之列的。”
影寒從懷中掏出受邀的名單丟給影蹤,然後坐下來接着吃。影蹤得令離開了醉仙居打探消息。
千柳吃了兩個三丁包,喝了一杯龍井茶,“影風、影摯,你倆拿着這盟主印,去主辦這次武林小會,告訴這些門派,派出最厲害的人打擂臺,然後按照贏的順序排江湖名次。”
幾人不約而同地腹語,要不要這麼腹黑!
影風影摯領着任務離開了,影寒又扒了一碗飯,影雲又看了十頁書後,影蹤回來了,“柳主子,這次玄機閣名下的柳翠山莊正在受邀之列,而且更巧的是,柳翠山莊的三小姐竟然是落日山莊少主的未婚妻。”影蹤喝了口茶,繼續說,“柳翠山莊莊主此刻正攜長子和三女在落日山莊做客。”
“只有一個柳翠山莊嗎?”千柳搗鼓着手裡的扇子問,“名單上的也有歐陽家連家文家等一些有頭有臉商賈的莊子,但不知道爲何原因全部都拒絕了。柳翠山莊這次是因爲兩家的姻親關係纔不得不來的。”
用扇子支着下頜,千柳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因爲他們在江湖中沒有地位啊。”影蹤剛入口的茶水差點噴出來。沒有地位?江湖如今除固有的各大派之外,另有一宮一閣二莊二堡,雖然不算江湖勢力,但在江湖中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而這些勢力當中的一宮一閣一莊,都是千主子的心腹建立的,也算總攬了半壁江山吧。
落日山莊位於楊縣的西郊,背靠落日峰,因此而得此名。落日峰是凌山山脈的一個副支,雖比不得上凌山的壯美,也還不錯。
落日山莊的莊主齊雲峰是前武林盟主得結拜兄弟,爲人豪爽,不拘小節。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有一點點的小毛病--潔癖。
齊雲峰有一子兩女,兒子年紀輕輕就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大女兒三年前嫁給了北方修羅堡的堡主,二女兒齊月才十六歲,出了名的刁蠻任性。
齊雲峰共有兩位夫人,山莊的事主要是二夫人做主,齊月便是二夫人的女兒,嗯,尤其的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夥子!
坐在去落日山莊的馬車上,千柳閉眼聽着影蹤打探回來的消息。柳翠山莊的莊主名叫劉大同,其妻吳氏,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因此劉大同只有這麼一位夫人。劉大同這個人深不可測,雖然表面上總是溫溫和和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但是這樣看似無害的人卻曾經單槍匹馬滅了滄州悍匪十三馬幫。
所以影蹤用了“深不可測”這四個字來形容他。不過既然是玄機閣名下的產業,那麼對他們來說是無害的。
“柳主子,到了。”駕車的影雲說。因爲影蹤要報告消息,影寒要負責記錄江湖志,影風、影摯籌辦武林小會去了,所以這趕車的任務就交給了影雲。“影雲。”車內的千柳喊了一聲。
“是。”影雲翻身下馬,斂了一下衣袍,立刻由面無表情變得衣冠楚楚起來。
他走至山莊大門,拿出拜帖交予門童手中,溫和地說,“請稟報柳翠山莊的劉莊主,就說嬰州千弦山莊的故人有事求見。”
門童見他說話彬彬有禮,不卑不亢,又看了眼不遠處的華麗馬車,自知來人身份必定高貴,於是不敢稍有怠慢的前去稟報了。
這劉大同正在和齊雲峰在偏廳裡喝茶聊天,就聽得門童來報,說,“莊主,山莊外有人求見劉莊主。”
劉大同挑眉,“哦?什麼人?”
“說是嬰州千弦山莊的故人。”門童回道。
劉大同的臉色瞬時變得激動起來,“你可確實聽清那人說的是嬰州的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