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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啊!!”
燕小李拉着千柳運着輕功就向下面的崖石蹦去!
兩個不靠譜的人在一起,就不要想着他們能比豬聰明多少,好在他們還能想起救火的念頭,知道再不趕緊就要引起森林大火了!
幾下跳到那灌木叢中,燕小李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瘋狂地去抽打那火苗,千柳有樣學樣,剛一甩,那火舌瞬間吞噬了衣料,嚇的千柳大叫一聲,條件反射地把手中的外套揚手扔了!
不料,腰間的玉珏被外套的扣子勾住,一起飛向了下面山崖緩坡上償!
“啊!我的佩帶!”千柳一驚,趕忙就要追上去。
“你幹嘛?下面是樹林,也被衣服引燃了,你不要命了!攖”
緩坡上的樹葉乾草被衣服點燃,乾燥的空氣迅速也把樹林燃燒起來了,現在進去,無異於送死。
千柳翻身一滾,當初用來逃命的方法在斜坡上追東西時顯得更加好用。
“笨蛋!”燕小李咬着牙趕緊追過去!
乾燥的夜晚迎着夏風,星火燎原。
靠近大火的千柳額前的碎髮被大火燎的頓時捲曲起來!她顧不得理會這些,貓着身子鑽進了漫天的烈火中!
“千柳!!”燕小李急着去把他拉出來,卻被猛然濃烈的火舌給擋住了前進的路!
此處的異樣引起了盟主府裡的人的注意,紛紛趕過來,最着急的莫過於千濯香,他記得,小柳兒在這兒!
憑着她那招禍的體質,不想也知道跟她有關係。
看見森林大火的邊緣的燕小李,千濯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個縱身飛越過去:“小柳兒呢?!”
燕小李被濃煙嗆得直咳嗽,指着裡面:“千柳在裡……”
話沒說完,白影一閃,千濯香已經不見了蹤跡。
“咳咳,千大哥!”
隨後趕來的影衛們也紛紛鑽進去,爲主子開闢等下出來的路,一切,默契的像排練過一樣。
幾個正在盟主府主事的人趕緊調集大量人手,在火周圍砍出來一片防火帶來。
火焰中的千濯香焦急地避火前行,滾滾濃煙根本看不見前行的道路!
雙指在自己胸口穴位緊點兩下,漆黑的眸子開始幽深,從最深處泛起絲絲金光,擡眸,一目千里!
前方百米處,綠衣的千柳正蜷縮着倒在一個正在燃燒着的大樹旁,大樹上源源不斷的綠色靈氣不斷冒出,形成一個透明的圓圈將千柳保護起來不被火燒到!
千濯香來不及理會自己已經開始燃燒的衣角,大步趕過去將千柳抱起來,看着已經被濃煙嗆到窒息的千柳,不再耽擱,躲過一顆斷裂燃燒着的大樹,對着那棵因爲將靈氣保護千柳而迅速乾枯燃燒的大樹深深鞠一躬,無聲的言謝。
轉身,將千柳背在背上,迅速向外跑去,一路的火星飛濺火舌亂舞,炙熱的蒸汽讓兩人的頭髮迅速焦灼。
好在沒多久就有暗衛開闢的逃生路,千濯香一提氣,身形掠影,出現在等在外面的衆人眼前!
只見兩人以漫天火舌爲背景,全身的火苗張揚,飛揚氣的髮絲也帶着張揚的火苗!
烈火張揚,揹着千柳走出來的千濯香,猶如浴火的鳳凰!誕生的火神!
驚豔了世間!
千濯香眼中的金光消失,將千柳拉回懷裡在地上幾個翻滾,將兩人身上的火苗全部撲滅。
聞訊趕來的英雄豪傑也紛紛矚目凝視,從當初的不甘,到如今的敬仰,盟主印在他手裡,服了,心服口服!
影寒幾人擡着竹轎落在地上,千濯香抱着千坐在上面,暗衛幾人擡着竹轎,凌空而起,擡着兩人飛上山崖消失在夜空中。
千柳除了頭髮被燒壞一半,倒沒有被燒傷,反而千濯香被燙傷幾處,洗漱一番抹好藥,千濯香守在還在昏睡的千柳身邊,看着呼吸均勻的她,心裡猛然舒一口氣,這個磨人精啊。
目光看向她緊握的雙手,剛纔沐浴時就發現她緊攥的手,當時只顧檢查她有沒有燒傷,沒在意,現在引起了他的注意。
掰她的手,緊緊的,不動絲毫。
“小柳兒伸手,給你一錠金子,快伸手接着。”
千柳的手動了動,到底沒鬆開。千濯香眼睛一緊,從千柳的手心裡流出了一絲血跡!
立即點了她胳膊的麻穴,伸開她緊握的雙手。
一枚玉珏赫然躺在她的手心!那個他親手便給她的佩帶上的玉珏!
周圍的絲帶已經被火燒盡,只剩那個玉珏,上面沾着絲絲鮮血!
因爲握的太緊,玉珏的邊緣嵌進了手心。
“茈苡,拿金瘡藥和雪蓮膏來。”
千濯香一點一點擦着她的手心,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他的眼角紅了。
這個能隻手翻天的男人,眼角紅了!
“小柳兒,你逃不掉了,上天入地,都只能與我,將靈魂鐫刻在一起!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只能與我攜手!
否則,就一起下地獄吧!
就算在地獄裡,也只能與我糾纏!
**
第二天,雲羽清歌來看千柳,將手中的晶瓶遞給千濯香,“這是蓬萊的碧梗露,她的喉嚨與肺葉被煙塵堵住,這碧梗露可以淨化這些,快點給她用吧。”
千濯香接過,“多謝清歌姑娘。”
“你要是真的謝我,等千柳姑娘好了,你就履行你的諾言帶我欣賞欣賞凌山的山光水色吧。”雲羽清歌半開玩笑。
“千某從不食言。”
“那清歌就先回去了,等千柳姑娘醒了,清歌再過來看她。”
千濯香點頭。
等雲羽清歌走後,千濯香將碧梗露餵給千柳喝,清爽甘涼的液體散發着清幽的香味,果然是好東西,這也是千濯香沒有拒絕的原因。
喝完,千柳劇烈地咳嗽一陣,艱難地眯開眼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被煙塵薰的紅彤彤的佈滿血絲,千濯香心疼的不行,趕緊拿冰硼草給她敷上。
“主子,燕少俠求見,呸,燕小賊來了!”茈苡進來詢問。
“讓他回去,別在這裡礙眼。”
“是。”茈苡轉身出去。
下一刻,燕小李那魔性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千柳,我來看你來了!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咱們去郊外放風箏……啊!啊啊!喂,你們幹什麼!平白無故打什麼人,喂喂,還打,老子還手了哈……”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這個院子裡。
千柳這一次算是元氣大傷了,漂亮的長髮被燒掉一半,修修剪剪勉強垂到胸前,只能小簪子盤起來用流蘇絲帶垂下來裝飾着。
丫的,偏偏這雲大仙兒長髮飄飄的來了。
千柳懶洋洋地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上,自從醒來就被老大關起來罰抄佛經,抄的千柳快口吐白沫了纔給放出來透透氣兒。半死不活地擡頭看着步步生蓮而來的雲羽清歌,一口氣梗在胸口。
雲羽清歌一身素雅,長髮僅用一根羊脂白玉的蘭花簪簪住,後面的長髮柔順地垂在腰後,清風吹來,髮絲飄揚。
髮絲飄揚……
千柳摸摸自己同樣飄揚的流蘇飄帶,瞬間風中凌亂。
“千柳姑娘,身體可還好?”雲羽清歌走到鞦韆後,自動接了茈苡的活兒,輕輕地推着鞦韆架。
“不要這麼緩,重一點,飛的比較高。”千柳不客氣地指揮起來。
雲羽清歌依言加重手上力道,也不惱,“千柳姑娘活潑伶俐可愛的緊,生辰是在幾月呢?”
千柳無精打采地向後瞄了一眼,哼,管你什麼事。
“千柳姑娘今年還沒及笈吧?這麼小的年齡就是千弦山莊的管家了,真是了不得。”
呦呵,不錯,已經把自己的家底摸清了。
“清歌姐,你年歲也不小了吧?”
雲羽清歌微微一笑,“我已經二十歲又一了。”
“啥?!這麼大了你還沒找漢子呃呸,你還沒找婆家?”千柳怏怏的眼神瞬間八卦光彩一亮,趕緊停下鞦韆看向雲羽清歌。
沒想千柳會這麼突兀地問出來,不知想起了什麼,雲羽清歌臉微微一紅,搖搖頭:“我哪裡有這福氣呀。”
“哎?這怎麼能說沒福氣吶,你長得這麼美跟天仙兒似的,媒婆不踏破你家的門檻都是不正常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正常不過了。”千柳乾脆蹲在鞦韆架上,與雲羽清歌面對面,“清歌姐姐,你沒啥隱疾吧?比如不能生養啥的?”
兩隻賊眼上上下下瞄了一圈,前凸後翹的,看起來是個好生養的呀。
在千柳類似流、氓的語言和略帶猥瑣的目光下,雲羽清歌招架不住了,這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這麼豪放!
在屋裡面檢查千柳“作業”的千濯香坐不住了,雖然他不屑於幹偷聽這事兒,可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方圓幾裡外的聲音根本不是什麼挑戰,這丫頭,一身的機靈勁兒全用在了闖禍上。
這下千柳是真委屈了,她招誰惹誰了吶,那不是事自己找上來的麼!
外面千柳還在追問雲羽清歌的底細,家住哪裡有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能給陪送多少嫁妝等等等等。
惹得雲羽清歌滿臉的驚愕。
“小柳兒,又瞎折騰了?”千濯香搖着玄骨扇,一身漸變瓷藍家常衣衫,長髮披散着未束起,悠然閒散地走出來。
估計是被千柳的話給氣笑了,嘴角一抹笑意驚豔了整個燥熱的夏天。
千柳仰頭翻了個白眼,丫的,顯擺頭髮吧?說來都氣死人,爲啥自己的頭髮燒了這麼多,他的僅僅烤焦了一點?蒼天,你是不是嫉妒我紅顏太美?
雲羽清歌沒想千濯香會在屋裡,想着兩人剛剛的談話,頓時俏臉兒一紅,羞得連頭都不敢擡起來,更別提跟他打招呼了!
怎麼辦?千公子會不會認爲自己不矜持不端莊?光天化日下竟然談這些也太沒羞沒臊了!
一向清高如她,也開始在意這些當初最爲不屑的東西了。
千濯香對她點點頭,徑直走向千柳,“坐好,跟只猴子似的蹲在上面多危險,摔下來怎麼辦?頭上磕出包來還得剪頭髮包紮。”
“……”
千柳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蹲着的身子一蹦,兩腿同時一伸,在千濯香擔憂的眼神中千柳扭頭丟給他一個白眼穩穩當當坐好了。
站在她身後,順手推起鞦韆,“怎麼又耍脾氣,是不是罰你抄書心裡不開心了?”
“哼哼~”不理。
“貪玩就算了,總是闖禍還那麼理直氣壯,不讓你長長記性你還不把天捅個窟窿來。”
“哼哼~”
“好好說話,陰陽怪氣兒的跟誰學的!”捏着她耳垂教訓,自從這次出來,這小丫頭的心越來越野了。
“千大哥,千柳姑娘小孩子心性,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你別對她太嚴肅嘛。”雲羽清歌趕緊上前,拉開千濯香的手。
手碰到那一刻,雲羽清歌的心跳慢了一拍!
彷彿他的手上有一股電流,震得她全身麻麻的,有那麼一瞬,她甚至有種衝動想緊緊握住他的手,就那麼握着,一輩子不鬆開。
然而,理智終究還在,下一瞬,趕緊鬆開,低垂的眸子遮住眼底的慌亂。
千濯香只顧着幫千柳推鞦韆呢,根本就沒在意,反倒是坐着扭頭斜睨過來的千柳看到了這一貓膩,刺眼極了!心裡頓時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最喜歡的桂花魚被人咬了一口似的!
“喂,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小孩子了?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管什麼閒事……”
“小柳兒!怎麼說話呢!”千濯縣難得皺着眉頭訓斥她,這無理取鬧的樣子怎麼回事?“給清歌姑娘道歉。”
“什麼?你讓我跟她道歉?憑什麼,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憑什麼跟她道歉!”千柳炸毛了,猛地從鞦韆上蹦下來怒目圓睜,本來看見那一幕心裡就來氣兒,沒想到老大竟然偏着她,讓自己道歉!!
“你這什麼態度,清歌姑娘一片好心,你再任性也不能分不出好壞對……”千濯香儘量放緩語氣勸道。
“任性?!你說我任性?你現在才知道我任性?以前我任性的地方多了,也沒見你讓我跟誰道過歉,怎麼了,到她這兒就行不通了,她是誰呀?她長得好看就能特殊了?我跟她道得着歉麼,你幹嘛,你還想打我是不是?!”
千濯香伸出準備點她啞穴的手就梗在哪兒了,千柳不能忍了,拿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爆發了:“爲了一個外人你要打我?煩了我這樣任性了是吧,她溫柔她乖順,那你讓她做管家好了,讓她給你穿樂文子添香去,我也不任性一回,懂事一回,全了你想財色兼收的的夢好不?我又不是隻會吃的寄生蟲,老孃就不信離開了千弦山莊就不能活了!你好好跟着你那不任性的過去吧!老孃我不伺候了!”
把心裡的鬱積都喊出來,也不管兩人的臉色,扭頭揚長而去。
直到千柳的身影跑出了院子,神色複雜的雲羽清歌才上前,“對不起,清歌好像做錯了事。”
“很抱歉,小柳兒因爲頭髮被剪的事兒在鬧彆扭,情緒不太好。”
“小孩子而已,很可愛不是麼?”雲羽清歌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將他眼中的溫柔與寵溺看的那麼清晰,清晰到撕心裂肺。
千濯香頓了頓,神情恢復一向的疏離:“清歌姑娘,當初在靈界閣千某欠你一個人情,只要能幫上姑娘的,千某自會盡力。”
“但是,小柳兒,你不要對她好奇!”
他從屋裡出來,不僅僅是因爲小柳兒不安分,而是他聽到了雲羽清歌在打聽小柳兒的生辰八字!
早在第一面,她就應該發現了小柳兒的異樣!
“可是你該知道,天道法則,是容不下異物的,千柳姑娘心性善良,如果送去蓬萊,或許有辦法讓她回到適合她生存的地方……”
“小柳兒是人!活生生的人!”千濯香打斷她的話:“清歌姑娘,凌山山腰有處景緻不錯,我們去走走吧。”暗處的付清子已經發現了千柳,雲羽清歌,不能將視線盯在千柳身上,他們,需要談談。
“如此,就叨擾千公子了。”
**
荷塘邊。
燕小李半敞着懷,爲貪涼快衣衫不整地坐在亭子下,不時將那盤子裡的碎冰抓起來搓在那敞露的胸前,舒服的直哼哼。
那形象,不忍直視!
“我說千柳,你歇歇吧,這石子兒馬上都被你扔湖裡去了,湖都快填平了,趕緊過來涼快涼快,嗯,這冰鎮橘子瓣真爽口!”
千柳氣沖沖地把手裡的石子砸進湖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湖填了?”
“好好,沒平沒平,不過那魚死了不少是真的吧?”
湖面上十幾只翻着白肚皮的觀賞魚悠悠地飄着。
“你這女人,真沒點同情心,女孩子不應該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的嗎?”
千柳蹲那兒不屑地看過來:“噢,魚可憐,那整天被你們吃的雞雞鴨鴨牛牛就不可憐是吧?!”
百花樓裡那個整天跟小紅對着幹的梨穎,整天捂着胸口,哎呦,這隻小兔子好可憐,哎呦,那隻小狗好可愛,然後吃肉吃的比誰都歡。做不了吃草的綿羊你裝什麼純潔小白兔嘛。
“小姐——小姐!”
“別喊了,老孃在這兒呢!”一身綠衣幾乎快跟身後的接天荷葉融爲一體的千柳衝着東張西望的茈苡搖搖手。
滿頭大汗的茈苡跑過來,“小姐不好了,主子跟着那雲羽清歌出去玩去了!”
“……”
茈苡,老孃上輩子欠你什麼吧?
甩甩袖子上的水,千柳走到亭子下,端起一碗冰鎮的果汁刺溜兒喝了個底朝天。
“小姐,你不着急嗎?”茈苡追上來,看着千柳漫不經心的樣子很是不解,千主子跟着別的女人出去玩了噯!要知道,除了小姐,主子可是從未帶女人出去玩的!
“着什麼急?這不好事兒麼,正好,你們可以有主母了。”酸酸澀澀、口是心非的語氣聽的旁邊兩人直癟嘴。
燕小李眼珠子一轉,湊上前來,神秘兮兮:“千柳,不去你跟我回雁門山吧?那裡不僅有數不完的好玩兒的,關鍵是,那裡可以學到祖傳神偷功夫,保證你進去時兩袖空空,出來時腰纏萬貫!”
“關鍵是,你還不用看那些不想見的人,眼不見心不煩對不對?”看着千柳若有所思的神情,燕小李瞬間覺得有戲。
千柳眨兩下睫毛,視線在燕小李身上來回巡視:“燕兄……”
“額,你還是叫我燕小李吧!”直覺超準的告訴他,一旦千柳客氣起來,準沒好事!
千柳的小臉瞬間有神采起來,哥倆好地拉着他胳膊:“那啥,小李呀,你見過清歌姑娘了吧?你覺得她長得怎麼樣?比如溫柔啊,賢淑啊什麼的,有沒有覺得很賞心悅目?”
燕小李趕緊抽出自己的胳膊,仔細斟酌着她的語言有沒有陷阱,然後非常中肯地評價:“靜若空谷幽蘭,動若嫦娥舞月,恍若九天仙女。”這是這些天盟主府的衆人給雲羽清歌的評價。
千柳癟癟嘴,當初自己來時大家都還說自己可愛呢!嗯?好像說自己妖女多一點吖?有這麼可愛的妖女?!真是的!
“小李,你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吧?”
“你想說什麼?”
“我給你做個媒!”
“沒得商量!”
“我告訴老大你從我懷裡掏過東西!”
“明明是從腰裡!”
“胸前!”
“……姑奶奶,想要我幹什麼你說吧……”燕小李喪氣地趴在石桌上。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只坑兄弟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燕小李無力地咬了口鳳梨,哥的大好青春啊,馬上就要全葬送在這小姑奶奶手裡了!
吃過晚飯,千柳拉着茈苡抱着一個包袱就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一路聞風就藏、逢人就躲,終於在一牆角旮旯處跟燕小李順利會師。
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燕小李就被茈苡點了啞穴,接着從牆上跳下兩個暗衛,又拉又拖地將他弄進了旁邊黑暗的小樹林。
不出半刻,茈苡拍拍手出來了,千柳趕緊迎上去,“完事了?”
“放心吧小姐,我辦事,從不出幺蛾子!”說完拍拍手,那倆面無表情的英挺暗衛拖着燕小李出來了!
一身雪白的絲袍露出大半個胸膛,蓬勃的肌肉顯得十分有爆發力,頭髮用玉簪子彆着,鬢邊留着的兩縷風、***別緻的緊,更別提那朱粉半施、眼線斜挑、眉間一點嫣紅的俊臉了!
“美極了美極了!真是三分長相七分妝,憑着小李的副英俊瀟灑的容貌,一定能將那雲大仙兒迷的神魂顛倒!快把穴道解開!”
茈苡趕緊解開燕小李的穴道,順手一彎,抓住那拔腳就要逃跑的燕小李,“燕小賊,你幹嘛去啊?”
“我我,我尿急。”
“憋着!年紀輕輕的腎就這麼不好了?”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女婢,這毒舌的功夫可不輸給千柳,一個男人,關係到顏面的問題是不能妥協的,燕小李咬緊牙站好,抖着手指着千柳,那欲語還休的樣子彷彿千柳把他咋了似的。
“千!柳!!”
“乖哈,別激動別激動,你小聲點,把人招來怎麼辦?你看這樣多英俊是吧?來來,我這裡有花了一下午從話本子裡精選的一些情話,你趕緊背背,茈苡,把插圖拿過來,在學幾個風,呃,風雅的造型。”千柳從包袱裡拿出一沓子紙,翻找着。
完全沒有話語權的燕小李一口氣梗在喉間,激動?那隻眼睛看出來他激動了,弄成這個人妖樣子,噢,他沒臉見人了!他天下第一神偷的清譽啊!
雲羽清歌剛回到自己院子裡,就看到自己房門前一抹不一樣的風景。
雪衣美男斜倚着門框,在夜風中白衣飄飄露出蜜色的肌膚,眉間一抹硃砂尤其的亮眼。
撩一下頭髮,烏黑的髮絲摩挲過紅脣,迷離的眼眸碎星點點,端的一個活色生香!
世間的男子,已經奔放到這個地步了麼?雲羽清歌止步驚愕。
一聲蛐蛐叫了幾聲,白衣男子姿態勾、人地扒着門框,紅豔的嘴脣一開一起,“姑娘,晚風輕柔,夜色如水,端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苑,小生不才,卻也不願姑娘獨自一人獨守空房,漫漫長夜,何不風花雪月,驅趕這世間的寂寞呢?”
雲羽清歌柳眉一皺,這男的好生無禮輕浮,不知道哪裡來的浪蕩登徒子,真是可惜了這副皮囊。
又是一聲蛐蛐叫,白衣男子靠着牆旋轉了一圈,白色上衣滑落到胳膊肘。
“哎呀呀呀,本尊這是看到了什麼呀,哎呦喂,羞死人了!”一聲磁性卻又帶着媚到骨子裡的聲音響起,將這裡的熱火朝天打斷。
只見垂花門下,一身火紅衣裳繡着金色祥雲圖案的魔宮尊主搖着摺扇迎風走來,金色的面具遮不住那畫着眼線的媚眼,紅脣勾勒出的笑意簡直令人癡魔,那一身的風骨妖嬈,活脫脫一個妖精!
饒是雲羽清歌這麼淡定的人都不禁看直了眼,好熟悉的感覺。
“清歌這寒舍並無好茶招待,不想今晚能有這麼熱鬧,兩位公子走錯了路,出院門左拐就有小廝,可以帶公子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仙靈子此言差矣,本尊就是爲你而來的。”
門邊出盡洋相的燕小李整整衣衫,長長出了口氣,趕緊拱手:“兄弟,在下還有急事,就不打擾你們了,回見啊!”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沒影了!
雲羽清歌聞言氣的臉色怒意明顯,這話,將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這位公子,走錯路還不趕緊回去嗎?”袖中的軟劍慢慢抽出來,雲羽清歌已經沒有耐性了。她堂堂棲梧殿仙靈子,她的尊嚴豈能任由人如此羞辱!這臭男人再不識趣兒,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嘖嘖,本尊這麼美的男人竟然也入不了清歌姑娘的眼呢,嘖嘖,真傷心吶。”西子捧心,由這個男人做出來愣是多了一種妖嬈的風味。
“哼,魔宮尊主?班門弄斧!”雲羽清歌手挽劍花,衣帶翩飛,就連打架的姿勢都是那麼好看。
紅衣妖嬈同樣迎刃而上。
趁着亂,趴在草叢裡的千柳等人趕緊悄悄撤走,真是的,好好一美男計被半路殺出來人妖給破壞了!
“喂,燕小李,你等等我,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呀。”
燕小李往樹旁一倚,“行,你解釋吧,愧疚吧,懺悔吧,小爺我聽着。”
千柳喘口氣,趕緊開口解釋:“你千萬別生氣,也別灰心,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千萬不要被困難強敵給打倒,雖然那個尊主大眼一看是比你美豔了那麼一點,但我仔細觀察了,你的腰比他細多了,身子骨看起來也比他軟和,而且你的手十指纖纖……”
“……千柳!不想我掐死你就趕緊給我住口。”就知道!她怎麼可能會懺悔!怎麼可能會解釋!!
燕小李覺得自己快折壽了,認識她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不生氣不生氣,氣大傷身,這麼着吧,這第一招失敗了,咱們還有第二個方案,茈苡,包袱呢,趕緊拿過來。”
什麼?“姑奶奶,你還要折騰啊?”
“我準備了三套方案,確保萬無一失,喂喂燕小李,你別撞樹呀,破相了就不好看了,趕緊拉開。”千柳嚇了一大跳,趕緊和茈苡把撞得正歡的燕小李拉開,燕小李悲憤地掙扎,“千柳,我告訴你,這回我死也不會再答應你了!你們放開我!”
幾個提着燈籠的僕人聽到動靜趕來,只見兩個姑娘強行按住一個不斷掙扎、衣衫不整的漂亮男子,頓時懵了,發生了什麼?
旁邊的影寒、影蹤閃至幾人跟前,手中的劍微微拔出,寒光凜然,那聲音更如臘月寒冰:“迴避!”
幾個僕人嚇得手中的燈籠都握不緊了,“大大俠,小的……們什麼……也沒看見!”撒腳丫子爭先恐後地跑了!
千柳跟茈苡互看了一眼,咋麼了?
燕小李一貓身從兩人魔爪下逃脫,那往日用來逃命的輕功瞬間飆發到極致,晃影一閃,已經竄到遠處的樓閣上,身後,兩個鬼魅般黑色身影緊追而至,齊刷刷攔住燕小李的身影!
燕小李暗罵一聲,腰間一閃,一柄銀亮的五齒尖刃旋繞着在手中自動組合成半環形武器,同時一個鐵環環繞在他的手腕,直直抗住影蹤劈上來的劍,燕小李武功或許算不上絕世高手,奈何他躲避的功夫一流,不出半刻,影蹤影寒就被他移形換影的身法給弄的一時招式全亂。
燕小李看到破綻,手中的五齒尖刃唰唰唰自動彎曲轉動,眨眼間自動組合成四爪鉤,向前一祭,那四爪鉤離弦的箭一般鎖向遠處大樹,一根在夜色下完全看不出來的細絲連着他手腕的鐵環,細絲一緊,在影蹤兩人轉回身時,燕小李已經在細絲的拉扯下飛速遠去,幾個跳躍消失在夜幕中。
影蹤伸手示意影寒不用追,兩人同時看向手中的武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好劍此刻卻豁口斑斑!
“飛環勾!飛天亦入地,世間難別離。江湖上排名第九的神器。”
“相傳不是隱世世家燕門的東西麼?”影寒瞬間明白不再追下去的原因了。
因爲,飛環勾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
千柳看了眼來請罪的影寒影蹤兩人,燕小李身上竟然有那麼厲害的東西?乖乖,自己這是錯過了什麼,都還沒見過那能比兔子跑得還快得飛環勾長什麼樣呢!算了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晚的美男計色、誘該怎麼繼續進行下去?!
眼珠子在現場唯二的兩位男性身上來回瞄,影寒影蹤兩人頓時腿一軟,影寒趕緊出聲:“柳主子,下午主子吩咐你的小金算盤找着了,還有,盟主印盟主府也送回來了,主子想找你商量怎麼辦來着。”
影寒努力地想着怎麼找個藉口能將她的想法消滅。
果然,千柳思考了會兒,終於決定打道回府。
影寒兩人同時舒了口氣。
銷燬今晚行動證據後的千柳推開千濯香的門,就見千濯香懶懶散散披着寬袍正在擦着滴水的頭髮,幾滴水從耳後淌到鎖骨,然後隱沒在衣領裡。
千柳不自覺地咽咽口水,把從心裡涌起的莫名其妙的感覺壓下去,殷勤上去接過他手中的毛巾,千濯香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千柳的伺候,心裡慢慢平復着下午雲羽清傳達給自己的信息。
付清子卸去國師一職,不回蓬萊,而是要去嬰州尋找所謂的天地靈氣的異動!
嬰州!
小柳兒身世太過離奇,他親眼看見她是在柳樹的包裹中出現的,可是他也清楚,小柳兒是個真真正正人!雖然一開始並沒有星象,可是隨着在俗世中的薰染,小柳兒的星象越來越清晰。
她不是雲羽清歌口中的異類,否則在三年前她從柳樹中化爲人形時就應該有天雷歷劫。
雲羽清歌說蓬萊聖祭祭壇上中的天地靈氣已經消失了千年了,不知那天地靈氣會不會跟小柳兒有關係。
千年,呵,原來已經在塵世中飄蕩一千年了!
可是,爲什麼只有這三年的日子纔不那麼空虛,記憶才那麼鮮活,靈魂才那麼完整?!
千濯香一手抓住正熟練給自己絞頭髮的小手,心緒翻涌,一個用力將千柳拉進了懷裡!
“啊——呀!”千柳一個不穩倒退幾步坐在千濯香腿上,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料千濯香上身只着一件未系的外袍,這一拽之下整件袍子跟着她的人一起向地上滾去!
千濯香順勢摟着她的腰在地上一個翻滾,千柳穩穩趴在千濯香光、裸的胸膛上嚇得不輕,還以爲自己頭上又要磕出個洞剪頭髮呢!
千柳動了動,發現老大並沒有鬆開自己,疑惑地擡眸,撞進那幽深的鳳目裡!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深邃的幽光彷彿一潭深淵,將所有的一切都蠱惑進去,一點一點地攝人魂魄!
那寒潭的深處,一種千柳從未看清過的深情好似千絲萬縷的絲線,將她的心緊緊裹住,只能隨着他靠近,靠近!
脣黏在一起,糾纏着,反覆着,不知何時起,亦不知何時結束。
“嗚……嗚嗚!”
胸前傳來電流般的酥麻讓千柳渾身一激靈!
趕緊手腳並用推開纏在身上色授魂與的某人,將那隻不知何時伸進自己衣服裡亂握的鹹豬手給扒拉出來,擡頭,對上那充滿侵略性已經暗紅色的眸子,彷彿獵豹盯上獵物般狂肆、危險!
沉重的呼吸再次靠近自己,那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千柳不由自主地將雙手護在身前,“老、老大……”
豔紅的舌伸出,吮去她嘴角殘留的銀絲,聲音沙啞:“小柳兒……我一人的小柳兒,誰都奪不走!誰都不行!”
一把將她抱起來向着牀榻走去!
啊喂?千柳趕緊抓住他,不料手下是結實的肌膚,趕緊訕訕鬆手,下一刻,被扔在絲滑的雕花大牀上!
千柳剛從牀被中鑽出來,那充滿壓迫的身軀就緊壓了下來!
大手摟在她的腰間,將千柳一個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老大?”
“睡覺!”閉着眼睛,暗啞的嗓音壓抑着某種說不出來情感,聽的千柳心肝顫顫。
千柳看着他緊閉的雙眼,嚥了咽口水,總覺得老大有點,嗯,說不上來的感覺,號線古國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打算生吞活剝了自己似的!
向來趨利避害的千柳乖乖趴在那光、裸的xiong膛上不說話了,唉,還打算討要小金算盤和欣賞盟主印呢!
哎?不對!千柳猛地把頭擡起來,臉色爆紅!
剛纔老大,老大在跟自己做什麼?!那相濡以沫的情景瞬間回放在腦海中!還有那隻可惡的鹹豬手!
千柳眼珠子都要驚出來了!
“別亂動!”壓抑的聲音在頭頂危險地響起,停在千柳耳中卻無異於個驚雷!轟的她頭腦一片空白,從未有過的羞憤讓她臉紅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