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澤又看向牀上哭得沒人形的甘品煙,說道:“還有你,記住,你兒子好好的,如果你識相,可以爭取跟史女士一起服侍一個男人,但是別再糾纏我,否則,別說什麼也拿不到,連甘家的那些小動作,我全都記錄在案,要你們萬劫不復,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
甘品煙從未發現,這個男人狠起來,那絕對是不要命的那種。
他狠辣無情,殘忍沒有人性!
第一次,第一次,她怕這個男人,怕得幾乎想要一頭撞死。
這讓她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孩子,怎麼去面對史如初,又怎麼娶面對白錦添,更如何面對今後永生永世世人的嘲笑?
永遠也不能逆襲,永遠也不能.......
她的心,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黑暗讓她沉默,沉默得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她想要發狂,想要毀滅眼前的一切,毀滅孩子,毀滅史如初,更想要讓白家徹底消失在人眼裡。
白老爺子從病房出來,他看着冷靜得不像人的白御澤,心底有一絲的痛惜。
“御澤,你一直在等今天嗎?”這孩子,怎麼能隱忍至此,簡直不像個活人。
“所有害我和青青分開的人,都該死。”他冷得透骨的嗓音,令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忽然,白老爺子意識到,白御澤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他也是喜歡青青,打心眼兒裡希望青青會是白家的孫媳婦。
不過,那也是處於長輩對小輩的珍惜,也不可否認,他心底甚至有一絲的雜念,那就是青青更配站在白御澤身邊。
白御澤動情至深,卻令人莫名有種不安。
這個孩子,也可以不用生出來的。
但是他卻在拿到第一份文件之後,又默默去了M國,拿了自己父親的DNA做鑑定。
這份冷靜,細思極恐。
在結果出來的這五個月裡,他也一直都默不作聲,不管史如初如何作妖,如何在他們面前叫囂,不管甘品煙如何囂張,如何得意,他卻可以忍住,一道口風也不露。
這一切,全都是爲了李宛青。
一想到這種,白老爺子莫名地心底發寒。
等他一走,白老爺子問身後參謀:“找到原始內存卡了嗎?”
參謀搖頭。
哎,這件事真是令人心慌意亂啊。
白老爺子邁開腳步,帶着人,離開了醫院。
等白家人一走,甘燕青帶着人,走進了病房。
“煙兒,委屈你了。”甘燕青一臉悲痛。
“你,你們還來幹什麼?”甘品煙看着自己的爺爺,一肚子恨意。
都是他,他毀了自己的一生。
爲什麼,爲什麼要拿白御澤之外人的種?
“煙兒,這事,這事,我也是沒辦法。”甘燕青嘆一口氣。
白御澤那個人不好近身,人家不抽菸,不喝酒,也不去任何那種紈絝子弟去的場所,想要弄到他的......種,豈是那麼容易的?
那時候,時間緊迫,他精光一動,想到了白家其他人的種,也可以啊。
白老爺子年紀太大,不行。
白家那一位.......更不行。
唯一可行的,也就是白錦添了。
他是個商人,又經常應酬,喝醉酒什麼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再加上人家又不是什麼受過訓的人,他想要弄到,更是輕而易舉。
這才萬般無奈之下,用了他的。
甘燕青是想,這種事,反正也不怕,大不了,孫女兒跟史如初一起跟了白錦添,不就行了嗎?
總歸是進白家,跟了誰都一樣。
而且,白御澤那人,冷心冷情的,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