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精力十足,休息時間,也全被一屋子的人給佔領了。
她把戰場的事,一件一件講給他們聽。
雖然很多都是一些小事,不過每一件,他們聽着都非常的認真,興奮。
聽到李宛青救治一羣中彈的傷員,他們不僅豎起了大拇指,爲她讚賞。
聽到她講自己上戰場殺敵的經歷,他們爲她捏一把汗。
他們聽到她將戰場變成農場,一羣人笑得可不開懷。
這時候,李美美問道:“那,那個艾麗莎最後能見到阿迪嗎?”
那麼小的年紀,原本該是美麗的,張揚的,恣意的,卻被戰爭填滿了這段人生。
想到那小小的女孩,最後拿着種子,一臉希冀地看着李宛青離開的背影。
李美美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傻丫頭,哭什麼,緣分在一開始早就註定好了的,他們能不能在一起,也要看他們的緣分。”李宛青勸導道。
人能做的,除了多多努力,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單相思,如果從開始到結局都是一個人的事兒,埋藏這段相思,是最好的結局。
“青青,你怎麼還在這裡?快,我找人安排了你的化妝和禮服。”白老爺子回家來。
“御澤呢?”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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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
說起來這事,也是他的錯。
當初有一位副將,是從小跟着他的,在白御澤還小的時候,副將的孫女甘品煙也一直來軍區大院,跟在白御澤後面,玩過幾次。
那時候,他見兩個孩子在哪裡玩得不亦樂乎,對副將就開玩笑道:“你看他們兩個,好像挺配的,不如定個親家啊?”
前幾年,甘品煙一直在國外留學,後來入了音樂界,一直都是一位出色的鋼琴家,在國外各個大國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鋼琴表演。
今年纔回來。
在迎接大會上,政委攔住白御澤,非要他分享在納裡威亞的現場經驗。
白御澤沒少幹這種事,雖然無聊,但政委的話,也不好直接拒絕。
他在臺上簡單地講述了一些,下臺後,引起一羣士兵的熱烈鼓掌。
雖說是簡單,明瞭,繼續鼓勵士兵多演練,多練習,平時的每一次作戰演習,都是必須的,也是非常有用的。
可現場的每一位軍人,看向白御澤,不再是單純地仰慕他超然的身份。
那是實實在在的崇拜之情,發自內心的狂熱。
上過戰場的,跟一個普通的士兵,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是每一個人都明白的,他們倒是希望國家永遠也不用打仗,不過白御澤如今的存在,真是軍中之神一般的超級大咖。
各種實在的獎勵,絡繹不絕。
不過,白御澤拒絕在軍中立他的石碑,也跟白老爺子說過了,他纔不要這個元帥的身份。
這種棒殺的手段,難道他這個老狐狸沒看出來?
年紀輕輕的,升爲元帥,最高級別的,不過是司令,難道這意思是要向所有人發出通告,他白家人要做司令,要稱霸整個秦國了嗎?
這明明是擡高白家,實則是想要棒殺的手段,向來是手段高深的人玩的。
他白御澤又不是傻蛋,會直接接過勳章,接受在軍區設立石碑?
等他實打實地拒絕過後,一衆崇敬他的士兵,全體起立,紛紛爲他鼓掌。
一個人要站起來不難,但是要永遠站起來,就必須落到實處,半空中飄起,那一定是在爲落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