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唯有白御澤一人有一間單獨的房間。
他也不顧這戰火紛飛,也不顧流竄的流彈,打橫抱起她,一步步走到他們的房間裡。
李宛青確實感覺到累了。
她窩在他的懷裡,久久不願擡起頭來。
白御澤抱着她,進了房間,後腳一勾,將門給關上了。
替她脫掉鞋襪,握住她柔嫩光滑,白皙的腳,抵在懷裡,一臉寵溺道:“你看看你,這麼多天了,一直奔赴在戰場上,腳上都磨出繭子了。”
女人,該寵着的。
他感覺自己在這方面,實在做得很不夠。
一直以來,都在四處奔波,她根本沒得到他足夠的關注與照顧。
李宛青側身躺在硬硬的牀板上,長髮掉落在地上,目光柔柔地落在他的身上。
“怎麼,不過是一雙腳,等到回家了,再好好地泡泡,不就可以了?”
看着他一臉的寵溺,淡淡的心疼,她笑得不能再甜了。
不得不說,再強悍的女人,在她心愛的男人面前,都能釋放出屬於女人的柔美來。
只要她,愛那個男人。
白御澤冷然的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他走到屋子連着的精悍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來。
將她的腳放到了熱水裡。
“啊-----”李宛青大驚。
前世今生,她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她有點不自然地想要縮回自己的腳。
腿腕被他緊緊抓住。
他冷冽的視線,如冰渣子落在她的臉上。
“不許動。”
三個字,好像冒着槍火的味道。
李宛青盈盈一笑,就不再矯情,讓他握住她的腳,放在了熱水盆中。
手指摩挲着,按壓着,一點一點地替她緩緩的按摩。
等到熱水冷掉了,他又去換了一盆水。
一開始,李宛青還一直默默注視着他不熟練但小心翼翼的動作,到後面,她眼皮愈來愈沉,到後面,她陷入了沉睡中。
白御澤擡起手,手指蜿蜒而上,替她按摩了雙腿。
看着她慢慢睡着,他的心底有一絲滿足。
潑了水後,他才坐到她的身邊,替她搭上一件薄被,手指勾起她臉頰邊上的碎髮,緩慢道:“傻瓜,哪有女人上戰場的,我今天,就送你回去。”
李宛青長長的睫毛,彎彎翹起,好像一抹淡光漂浮其上,盈盈一水間。
她熟睡的容顏,不像清醒時,強大如一隻母獅,這時候的她,放鬆了很多,渾身的尖銳也少了很多,莫名地令人想要蹂-躪。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臉頰上,緩緩的,想要摸上去,最後甩手,放開了。
白御澤親眼看着幾名戰士,將熟睡中的李宛青轉移。
在李宛青身影消失沒多久。
兩名軍醫又來了:“報告首長,新來的幾名戰士,全都是中了倒鉤彈,我們,我們......無能爲力。”
他們這麼一說,白御澤拳頭握緊,恨不得將兩名軍醫的臉給砸爛。
最後,他咬牙下令:“讓青青回來。”
話音剛落,在空曠的小道上,一道絕美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李宛青身上披着落日的餘暉,她長髮隨意地捆綁在腦後,清淡的目光裡,帶着一絲的責備。
看向白御澤,脣邊溢出一抹淡笑:“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