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李宛青前一刻的強勢,化作繞指的柔情。
罵人的聲音裡,揉了嬌嗔,媚了酥骨,反倒變成一股勾魂攝魄的撩撥。
白御澤渾身血液一凝,一把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狠狠地,一次次地,要她!
山谷地,夜半時分,夏蟲啁啾,妙曼的夜晚。
牀板的咯吱咯吱聲,融入夜色之中,奏響一首旖旎的曲調。
蓄積了一個星期的氣勢,準備今晚狠狠收拾一番白御澤,誰知,反被他佔先機。
等到天亮時分,她想再仔細盤問盤問他,誰知,一個包裹丟了過來。
“我先走了,你之前不是說,想看看你中的什麼毒嗎?這便是,小心點,不要打開蓋子,看過之後,挖個三米深的坑,埋掉。”白御澤說得異常嚴肅。
李宛青拿着那個包裹,心頭興奮異常,連他什麼時候走的,也不清楚了。
回首間,發現屋子裡沒人,她激動地起來,關上房門,插上倒栓。
她拿着包裹,閃身進了紫空。
“哇-----好臭,好臭。”離九狂叫。
“臭?沒有啊。”她不明所以。
明明什麼味道也沒有呀。
“是污穢之物的臭氣,凡人聞不到。”離九飛到高空,盤旋在頂端,怎麼也不肯下來。
是嗎?
李宛青拆開那個包裹,一層層外包裹,一個真空的袋子,裡面是一道黑色的布幔。
等到黑布打開那一個瞬間,離九爆發出一聲驚呼。
“竟然不是你們這個層面的髒東西。”離九似乎難以忍受這股氣味,聲音顫抖如簧。
透明的玻璃杯子裡,是一顆肉色的蟲子,蟲子上面漂浮着陣陣黑氣。
顯然,蟲子早已死翹翹,僵直着身子。
“那我的毒可有解?”她又拿黑布將瓶子蓋住,包了起來。
離九道:“這蟲,黒鈴蠱蟲,可它竟然是用另一個層面上最骯髒的生物糞便所豢養的。好生毒辣。”
它語氣凝重。
“一般人間的污穢之物,用你們所謂的符水供養,也足夠毒的。可這種異度空間來的東西,已經非凡力所能化解的。”
“它吸食凡人的靈氣,用凡人的氣運作養料,只需要將蟲每個月排的蟲卵餵給人食用,吞噬完人的氣運,蟲子會破體而出,人會變成肉乾。”
“最關鍵的是,被吸食的氣運全數轉給母蟲的宿主,那宿主會一生好運,攀上人生巔峰。”
好歹毒。
李宛青雖然接受了重生,紫空,離九的存在,可這等髒東西也太令人反感了。
“你如今減肥,恐怕是減不下去了,這蟲子一日不除,總有它反噬的一天。”離九沉吟道。
它黑溜溜的眼珠滴滴地轉動,似乎在思索。
“那怎麼辦?”李宛青心一沉。
她想着這古怪的事,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摸不清頭緒來。
“之前,蟲子之所以蟄伏,主要是白御澤身上的血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他與你的結合後,精華進入你的體內,對於黑鈴蟲,有威懾,可治標不治本。”離九又道。
“那你倒是說啊,怎麼辦?”她急了。
總在這裡嚇唬她,算什麼事兒。
而且,這東西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解決得了。
離九扇動着翅膀,似乎在猶豫,又像在思考,又狀如糾結。
盤旋,俯空飛翔,迴轉翻飛。
半晌,它才道:“辦法有一個,看你能不能接受。”